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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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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拿了手机,显示是凌晨三点。

    阿玉回来了,他睡的很死,闹钟响了都不知道。

    皎洁的月光从阳台门外照了进来,房间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银纱,有些许的朦胧。

    阳台门半敞着,一丝丝的夜风吹进来,轻柔又霸道的掠过每一个角落,把残留的一点燥热赶走。

    黄单吹着风,很舒服,他打了两个哈欠,困意再次袭来。

    就在黄单的意识下沉时,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睡之前,他把阳台的门反锁了。

    此时看着半敞的阳台门,黄单掉进了冰窟一般,从头凉到脚。

    风不可能把反锁的门吹开,只能是人为的。

    是谁?

    黄单再无睡意,他坐在床上,眉心紧蹙。

    那个人或许已经盯上了自己,而自己对那个人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打开了阳台的门。

    黄单扫视房间。

    定时的电脑不知何时已经自动关机了,桌子的抽屉没有拉开过的痕迹。

    桌上的水杯也静静的放着。

    衣柜的门紧闭着,整个房间好像并没有被人翻动过。

    那个人显然不是为了财物而来,难道他只是为了来窥视自己?

45。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黄单隔一会儿就去看手机。

    平时一转眼; 时间已经流逝许多,此时此刻; 一分一秒都过的尤其漫长。

    黄单身上的汗都干了; 有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深夜的丝丝凉意; 往毛孔里钻; 他打了个冷战。

    还有四十分钟; 阿玉就起来了。

    黄单躺着不舒服,他下床走到阳台那里,外面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 周围寂静无声。

    眼前有一片白; 黄单后退一步,看清是一个白色塑料袋子,从大阳台吹过来的,飘落在他的脚边; 他咽咽唾沫; 往阳台边缘靠近; 伸着脖子看旁边的大阳台。

    狗呢?

    黄单的上半身往前倾; 抵到冰冷的墙壁; 还是没看到狗; 他在地上找找,没找到能砸的小东西; 就去房里翻到一个绿茶的瓶盖。

    那瓶盖脱离黄单的两根手指; 从小阳台飞到大阳台; 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发出清脆声响。

    如果狗在窝里睡觉,这个动静已经把它惊醒。

    现在是不是足以确定,狗不在大阳台?

    黄单蹙眉,他关阳台门的时候,还看到狗趴在一块木板上,摇头晃脑的啃着大骨头,怎么不在了?

    李爱国把狗牵回房间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黄单又打了个冷战,他握住阳台的门把手,把门关上了。

    这扇门一关,将那一丝凉风隔绝在外,房里的温度就高几度。

    黄单端起玻璃杯,往肚子里灌了几大口凉水,他慢慢冷静下来,将今晚的所有事全部拉扯出来,摊在眼前一件件的挑开。

    片刻后,黄单的表情怪异,“系统先生,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系统,“黄先生您说。”

    黄单说,“或许人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一直就在房间里。”

    事先藏在房间的某个地方,等他睡着了,再出来偷窥,然后开门出去。

    这个猜想一旦生出,就在黄单的脑子里扎根。

    系统,“在下觉得,可能性不是没有。”

    黄单把水杯放下来,他扫视房间四处,每一件家具都在原来的位置,布满上一个租户,上上一个租户使用过的痕迹。

    太正常了。

    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黄单下班回来的时候,没立刻进门,他留了心眼,先是看了一遍房间,之后又检查过衣柜,是从两边拉开的,里面的空间不算大,藏不了人。

    床底下?

    黄单把原主的锅碗瓢盆和用不到的东西都塞放进去了,床底下差不多已经塞满。

    难道他猜错了?

    黄单的视线扫动,不放过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他的视线停在房门的门头上,那里拉着一根不用的网线,弯弯扭扭的,靠两根钉子固定在两侧,挂网线底下的窗帘是土黄色的,被堆在右边的角落里。

    那是原主搬过来后弄上去的,大概是他觉得热,开着门能凉快些,但又不想其他人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搞了个窗帘。

    黄单捕捉到什么,眼皮猛地一跳。

    他下一刻就快步过去,把帘子抓住掀开了。

    角落里有一个纸箱子,里面是原主画画方面的书和一些杂物,平时被帘子蒙住了,不会去引起他的注意。

    黄单把纸箱子打开,他平时没在意,也不知道少没少东西,有没有动过的痕迹。

    不过,以这纸箱子的大小,一个人能缩进去吗?

    假设那个人把自己的身体折进箱子里,那这些东西又是被对方藏在了哪儿?

    黄单迟疑一下,把箱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他抬脚跨进去,试图将背部弓到极致,或者是侧卧抱住膝盖,尽量把身体蜷缩着。

    在纸箱子里尝试了几种姿势,黄单后知后觉自己有点神经质,还有几分悚然。

    如果他的假设成立,他在房里活动的时候,那个人就藏在纸箱子里面,对方是通过哪些考虑,才选择了这个地方?又是如何确定他不会突然心血来潮,打开箱子找东西的?

    黄单保持着目前的姿势,仰视房间的四个角,对面的墙上有两个黑点,不知道是谁钉钉子留下来的,像两只眼睛。

    他问道,“系统先生,偷窥者装摄像头了吗?”

    系统,“在下帮您查过,没有。”

    黄单的眉头动动,“为什么不装?如果那个人喜欢偷窥,装个摄像头,不是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吗?”

    系统,“抱歉,黄先生,在下难以猜透偷窥者的心思。”

    黄单说,“没事,我也猜不透。”

    他没有偷窥别人生活的喜好,这次的任务让他去观察其他租户,但离偷窥还有些距离。

    从纸箱子里出来,黄单坐到椅子上,和时间慢慢对峙。

    手机定的闹钟响了,已经到了四点,客厅却听不到任何响动。

    阿玉没起来。

    黄单等半小时,外面还是没有声响。

    看来今天阿玉要晚起。

    黄单继续等,一小时过去,五点了,客厅依旧寂静一片。

    这是一个很少有的现象,阿玉每天都会在四点左右起来,只有一次晚了一点点,但是这次到五点了。

    天边渐渐翻出鱼肚白,天亮了。

    黄单决定做件事,他将阳台的门反锁,抓着钥匙出去。

    鞋子踩在地板革上,会带出细微的沙沙声响,黄单步子迈的大且慢,他鬼鬼祟祟的走进洗手间,脚踩上窗户,双手撑着窗台往上一跃,顺利的翻到阳台。

    黄单把钥匙对准门锁,门开了。

    果然是这样,这阳台的门锁和房门不同,是老式的,在里面反锁了,从外面还是可以用钥匙开门。

    就在黄单准备关门进屋时,他听到大阳台有声音。

    黄单趴过去看,不由得一愣。

    小黑狗从木板底下出来,抖抖身上的毛发,仰头对着他这边汪汪叫,根本没有被李爱国和张姐牵进主卧。

    那为什么当时他丢瓶盖,发出很清脆的声响,狗却没有反应?

    他可以确定,从扔瓶盖到现在,几个房间没有人出来过,因为在这期间,他的神经高度紧绷着,只要有一点响动,都不会错过。

    想到什么,黄单的瞳孔一缩。

    狗被下药了。

    所以才会睡的那么沉,直到刚才药性过去了,感知恢复如常,才会变的敏锐。

    狗发出叫声,是对未知的一种警告,戒备,本能的反应,它看清是认识的黄单后,就没再叫了,而是把瓶盖当做目标,咬着玩了起来。

    黄单揉揉眉心,他进屋,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拿出眼镜布擦了擦。

    万幸的是,偷窥者似乎只是对他的生活感兴趣,否则他已经死了,被刀捅||死,掐死,闷死,什么都有可能。

    原主也没给黄单招惹到什么仇敌,他每天下班回来了,就在房里安静的喝着茶,吃着零食看电影,没跟租户们起过冲突。

    黄单躺倒在床上,从昨晚突然惊醒到现在,明明没做什么,却感觉自己体力透支,四肢无力,浑身发虚,还有点胃疼。

    他从床边地上的袋子里抓了两个橘子,剥开皮掰肉吃。

    六点左右,手机闹钟又响,几分钟后,客厅里有开门的吱呀声,出来的不是阿玉,是赵福祥。

    黄单在房里听着,赵福祥和往常一样,洗澡不拉窗帘,水声很大,咳嗽吐痰的声音也是如此,清晰的仿佛就在他旁边,对着他吐的。

    没过多久,赵福祥出门了。

    清晨,空气微凉,阳光被雾色笼罩,喧嚣的城市在汽车的轰鸣中朦朦胧胧,显得漠然而吵闹。

    赵福祥在一家建材公司上班,因为业务关系,今天一大早他要去一处工地办事情。

    公交站台围着一圈人,赵福祥咳嗽,把一口浓痰吐进垃圾桶里。

    他和工地的客人约了时间,没法慢慢等下去,只能在路边招呼了一辆摩的。

    在谈好价格之后,赵福祥翻身上了摩的的后座。

    师傅看起来也有三十出头,听到赵福祥要去的地址,就比了个ok的手势,开着摩的迅速冲进被迷雾笼罩的s市。

    二十分钟不到,赵福祥到了工地。

    这个工地所用的部分建筑材料正是由赵福祥所在的公司提供的,他之前也来过几次,工地上几个头头还是认识他的。

    有人笑容满面的打招呼,“赵哥,今儿个来这么早啊。”

    赵福祥像模像样的抬抬下巴,“工头在吗?”

    “在呢,左边第三间板房,这几天他老婆从乡下来了,他现在住那边。”

    “知道了。”

    赵福祥转身向着工头的住处走去。

    就在他离去之后,有个年纪较长的工人凑过来,问着刚才说话的工人,“那人是谁啊?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你说他啊,赵福祥,是建材公司的人,负责我们工地一些材料的对接。”

    那工人递给他一根烟,“你是昨天刚来工地的,怎么会认识他?”

    年纪较长的的工人把烟拿在鼻子前面嗅嗅,往耳朵上一夹,“赵福祥?这名儿我还真没听过,那是我看错了吧,先前看他的侧面有点像我以前的一位老乡。”

    “那肯定是你看错了,大城市就这样,人多,有几个人长的像点也很正常。”

    年纪较长的工人望着不远处的人影,越看越像,他咂咂嘴,这天底下的怪事挺多的,没准真的只是巧合呢。

    赵福祥抬步走到了工头的房前,这种板房的隔音效果很差,他清晰听到里面有女人的轻喘声。

    在外头暗搓搓的偷听了会儿,赵福祥的嗓子痒,他没忍住,咳了出来。

    知道不能再偷听下去了,赵福祥只好咳着问,“工头在吗?”

    乡下妇女的大嗓门随即响起,中气十足,“谁啊?!”

    赵福祥大声喊,“我,赵福祥,找工头的。”

    工头的声音响起,“是福样啊,等着,我这就来。”

    木板刷的蓝色小门打开,工头穿着个三角的内||裤,湿了一大块,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坐吧,你嫂子这几天刚来,我这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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