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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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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无语,原来不对他说实情,就是在怕这个,他按按眉心,“不会不要你。”

    闻言,陈时绷紧的背部一松,“妈的,我都想好了,你要是敢因为害怕就不要我,我也要死皮赖脸的赖着你。”

    黄单说,“比较起来,你应该更怕我才是,万一你跟我待久了,身上的阳气被我吸走,对你很不好的。”

    他是在胡说八道,之前几个世界都是附身在心跳已经停止的人身上,不管是几年,还是几十年,男人都没出什么事。

    说明他是特殊的一种存在方式,所谓的重生,他是这么理解的。

    陈时不知道少年在想什么,他毫不在意,“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你乐意。”

    话落,陈时就捧住少年的脸亲上去。

    黄单仰起头,微张嘴配合。

    陈时喜欢少年的乖顺,喜欢他的认真,喜欢他喜欢的要命。

    片刻后,黄单喘口气,重复之前那句,“那你每天看到那些人,不会感到不自在吗?”

    陈时这回换了个答案,听起来的可信度要高不少,“我只是偶尔才会看到一两个,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会看到一个。”

    “到底怎么才能被我看到,这个我也摸不准,反正都是人各有命,跟我没什么关系。”

    黄单看着他。

    陈时被看的浑身不舒坦,他捏捏少年的脸,“干嘛呢你,这次我真没骗你,死了的人身上会有一种虚影,你要是不信我,那我带你去农大里面找找。”

    黄单问道,“齐放是吗?”

    陈时挑挑眉毛,“他啊,我没看到虚影,不过也有可能是我道行太浅。”

    说了等于没说。

    “就像有的鬼,可以被所有人看到,比如周娇娇跟她爸,要是不走,还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而有的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比如那个没名字的少年,还有的人死了,只会被我这种人看到,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事情复杂着呢,很难说的。”

    黄单心里想着别的事儿,“你担心我会和周娇娇和她爸一样,到了时间就会走。”

    陈时勒住少年的后背,哑声说,“不会的,我的玉会保护你,你会跟我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我们会有很多个一起要去做呢。”

    黄单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臂环住了陈时的腰,脸埋进他的外套里面。

    第二天,大家知道了明天统考的水粉题目,两个老师把那些物品摆了两种不同的组合,让大家随便挑选其中一组画,他们也拿了画板画范画。

    考点是按照区域划分的,黄单跟陈时不同,陈时的考点就在之前单招那地方,他继续待着,明天坐公交过去就行。

    黄单今天就要坐火车去w市,在那里住一晚,明天考试,不然会来不及。

    他在心里寻思,还是先考试吧,有那张脸在,查到少年的身份就是时间的问题。

    周娇娇在走之前帮了自己一个大忙,黄单想着,明年清明会去她的墓碑前看看她,顺便看看她爸。

    中午吃过午饭,黄单就要去车站了,他不想让陈时送,因为来时有他在,可以帮着缓解一下对车的恐惧,回去时没有他,陈时会很难熬的。

    可是陈时执意要送黄单。

    到了车站,黄单排队检票,“我走了。”

    陈时塞给他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黄单一看,是个白壳的手机。

    陈时笑着说,“我跟我爸打了借条,考完试打工挣钱还他。”

    黄单把手机收好,“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陈时手插着兜,忍住把人抱怀里的冲动,“那我等着。”

    黄单挥挥手,“我走了。”

    陈时说走吧,他人没动,“明天放轻松,正常发挥就好。”

    黄单说知道的。

    ”那行吧,我回去了。”

    话是那么说,陈时却纹丝不动,眼睛直直落在少年身上,多看一秒是一秒。

    黄单说,“我真的要走了。”

    陈时骂骂咧咧,他一个阔步上前,狠狠给了少年一个拥抱,喉咙深处碾出了哽咽声,“张舒然,以后我们不要再分离了。”

    黄单被他抱的骨头疼,声音里带着哭腔,“好哦。”

    陈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少年,看不见了也忘了收回,追着火车跑的事儿他是不会干出来的。

    他整整情绪,转身就往候车厅出口走。

    快要走到出口时,陈时的脚步顿住,他站在原地搓搓脸,把烟盒捏的变形,半响从里面拿出一根烟,又不是不见了,等考完试回了学校,想的不行了就趁周末坐车去看他。

    这么想,陈时的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点儿都没安慰到自己。

    他一天都不想跟少年分开。

    “妈的!”

    陈时把烟塞兜里,掉头撒腿就往检票那里跑。

    上了车,黄单找到自己的座位,是在里面,靠着窗户,他刚坐下来,背包还没放好,就看到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陈时火急火燎的上车,跑着找到黄单,他喘着气,眼睛里藏着火焰,要把人灼伤。

    黄单这座就他一个人,边上的还没上来,他正要起来,陈时已经弯下腰背过来了,叫他别动。

    于是黄单乖乖的在座位上坐着。

    陈时把外套的拉链拉下来,捞起外套兜住他跟少年,他们在嘈杂的车厢里寻着彼此的唇,每一下的唇||舌||触||碰,都裹着彼此的不舍。

    有人过来了,陈时在少年的唇上||舔||舐||了会儿,又用力||咬||了一下,他退开,像一个哥哥对着弟弟,不放心的叮嘱。

    “别睡死了,到站后带好行李,谁跟你说话都别搭理,要是累就不坐公交,打个的去考点附近的旅馆,晚上别画了,早点睡,东西别吃凉的,容易拉肚子,明早我会给你打电话叫你起床,还有准考证和画具,睡觉之前都收好了……”

    唠唠叨叨的,陈时的眼角就湿了,他揉揉额头,把手放进外套的口袋里,“走了啊。”

    黄单的嘴巴破了,很疼,他哭着站起来,人站在走道里,泪眼朦胧地看着陈时越过人群往前走,背影高大,有几分孤单。

    擦擦脸上的眼泪,黄单没追上去,只是短暂的分离就受不了,那等到他离开的那天,要怎么办?

    “小伙子,你哥哥对你真好。”

    “嗯。”

    黄单侧头,隔着车玻璃窗跟陈时对望,他翘起唇角,冲着对方微笑。

    火车长鸣一声,黄单的视野里是陈时看呆的脸。

    不多时,黄单的裤兜里发出震动,他吸吸鼻子拿出手机一看,是条短信,说给他放了两百块钱,在背包里面的小口袋里。

    眉头动动,黄单回了一条短信:抽屉里也有两百块钱。

    陈时拿着手机,笑的像个傻逼。

84。他们没有脸

    黄单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抵达w市; 明天统考; 车站里穿梭着不少青春飞扬的身影,个个背上都背着黑色画袋,手里提着五颜六色的工具箱,青涩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步履或坚定或懒散。

    他没做过多的停留,找了旅馆就住下来。

    陈时的电话打来时; 黄单刚洗完澡,准备捧着路上打包的香菇青菜盖浇饭吃; 他把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中间,“喂。”

    那头很安静,陈时在屋子里,“在吃饭?”

    黄单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把上面的毛刺给拔掉,唯恐不小心弄破了嘴巴上的伤口; 他说准备吃; “你吃过了?”

    陈时懒懒的回应,“没呢; 晚点把中午剩下的饭菜热热。”

    黄单扒拉着香菇吃,听着他随便的语气; 眉心蹙了蹙,嘴里问了别的; “下午老师有说过什么吗?”

    陈时说没说什么; “就是让我们再按照考题画一张; 把那几样东西重新组合一下……张舒然,你吃什么好东西呢,我听到你砸吧嘴了!”

    黄单说,“香菇青菜。”

    他顿了顿,“太油了,味精也多,没你烧的好吃。”

    陈时乐了,在电话那头笑,“知足吧小少爷,你离了我,还知道买外卖吃,我离了你,都懒的吃饭喝水。”

    黄单咽下嘴里的饭菜,“饭要按时吃。”

    陈时说知道知道,罗里吧嗦的,他忽然闷闷的哎一声,“这一分开,我发现用手机聊天真不得劲,我都看不到你的脸,还是面对着面好……”

    黄单天生就不是活泼张扬的性子,他的情绪不外放,不熟悉的人会觉得他说话时的声音平淡,看人时的目光没什么起伏,清高孤傲,不可一世,熟悉的人会知道他只是比较极其慢热,话少,更喜欢倾听。

    就像现在,黄单多数时候都是在听陈时说,听的很认真,忘了自己饿着肚子,偶尔想起来了才扒一口饭到嘴里。

    陈时说了好一会儿,那头安静下来,又响起了细微的声响,不知道在干什么。

    黄单的饭菜已经有点凉了,他找到最后一块香菇放进嘴里,“长途电话费贵,不说了,回去换了卡打给你。”

    陈时低笑,“再说会儿,我还没完呢。”

    黄单这才听出电话那一头传来的粗喘,不由得揉揉额头,他往后仰,靠着椅背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坐姿,“你躺在床上?”

    “对啊,就躺的你平时睡觉的地儿,被子枕头上都是你的味道,好香。”

    陈时笑了两声,呼吸变的粗重,夹杂着喉头滚动的声音。

    黄单耷拉着眼皮听,他抬起手臂,把手指插||进额前的发丝里面,将发丝往后捋了捋,他的身体在发热,感觉不太好。

    待会儿需要再去冲个澡,他想。

    陈时的呼吸渐渐平稳,他骂了声脏话,有些气急败坏,“妈的,不小心把大头贴弄脏了。”

    黄单,“……”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黄单被陈时的电话叫醒,闹钟在几分钟后响起,他检查了要带的东西,简单洗漱后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地区不同,黄单这边只考了半身跟水粉,没考其他,他两样都没什么问题。

    在黄单离开h市前一天晚上,陈时就搬着个凳子坐下来,脚勾着垃圾篓,弯着腰给他削铅笔,削完一根又削,一共削了七根。

    黄单说用不到那么多,要分给陈时一半。

    陈时拒绝了,他说七是自己的幸运数字,都给黄单。

    当黄单坐在考场,把笔袋打开,露着一排艺术品似的铅笔,周围的人就向他投来了关注的目光,在小声指指点点,说他的铅笔削的好看。

    有女生看出黄单的铅笔很多,削的又那么好,就红着脸过来问能不能拿一根用。

    黄单抬眼,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他没给。

    七这个数字能不能带来幸运姑且不谈,但那些铅笔都是陈时细心给他削的,削每一根的时候都不马虎,他不喜欢别人拿来用。

    那女生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愣了愣就扭头跟同伴埋怨,说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黄单不在意,考完试跟陈时通过电话,就独自回了学校。

    他没跟一些考生那样,一考完扔画袋的扔画板,丢工具箱的丢工具箱,以此来结束几个月的集训生涯,也是在给自己一个信号,要为接下来的专业课拼个你死我活。

    黄单下车时,接他的是原主爸妈,没问考的怎么样,就让他好好上课,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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