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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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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楚叫四毛安排张老板的后事,他去了南街,找酒楼的橱子打听。

    厨子在家跟老母亲唏嘘街上发生的事,他人没参与,远远的看了。

    刘楚去了,一口茶都没喝,开门见山。

    橱子的回答还是和之前案发时一样,“我忙完后就去睡了。”

    刘楚问起戴老板,“你在酒楼干了有五年多,你觉得戴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精明,八面玲珑。”

    厨子说,“老板比男人还要了不起。”

    刘楚说,“的确,她一个女人独自撑起那么大的酒楼,能耐不小。”

    厨子听刘楚也这么认为,桦就多了,他说着说着,就说了个事。

    “我听前头几个跑堂说的,戴老板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老是丢三落四。”

    刘楚说笑,“女人上了年纪,会有一些症状。”

    厨子不赞同,“刘捕头,我家老板年轻的很。”

    “说的也是,戴老板的风韵是有目共睹的。”刘楚摸下巴,“那是怎么回事?”

    厨子说不晓得,怪得很。

    刘楚离开厨子家,将案情的相关内容理一理。

    当时戴老板提供他一条线索,说在走廊看到过老夫人。

    老夫人矢口否认。

    她们两人之间,有一个在说谎。

    现在,疑点指向了戴老板。

    刘楚去了戴老板那儿。

    戴老板的住处很是僻静,还很别致。

    婢女带刘楚去春园。

    戴老板在花园里赏花,她的身上依旧喷着香水,浓烈刺鼻。

    “听说张老板死了。”

    刘楚在石桌边坐下来,“对。”

    戴老板面露不安,“当初我们几个商量出资的事被妖怪知道了,它才抓走张老板,给我们一个警|告。”

    她甩帕子,“哎哟,我跟你讲啊,刘捕头,我后悔死了。”

    “早知道就不让你们来我的酒楼了,我好怕妖怪来找我。”

    刘楚说,“戴老板怎么这么肯定是妖?”

    “大家伙都那么说的啊。”

    戴老板往刘楚怀里靠,“刘捕头,你可要保护我呀。”

    刘楚把女人扶正了,“戴老板一手经营那么大的酒楼,手段过人,手下能人异士想必也少不了,哪还需要我一个小小的捕头。”

    戴老板的眼神勾|人,“谁都比不上你。”

    刘楚随口问,“戴老板的记性好吗?”

    戴老板笑起来,明艳动人,“不是我说大话,我这记性好的不能再好了,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我都记的很清楚。”

    刘捕头被女人身上的味道熏的想吐,“你就不好奇,张老板活着回来,那酒楼的骨骸是谁的?”

    戴老板说,“刘捕头真是说笑,我就是一个开酒楼的,哪里晓得破案的事儿啊。”

    她穿的蓝色绣花旗袍,叉开的高,腰稍微一扭,换了个妩|媚的坐姿,那腿露出来,能要人命。

    “你来我这儿,不是想我呀?”

    刘楚捏女人的脸,触手光|滑,他想到了那个少爷。

    都很光|滑,面前这张脸却没有让他多摸一下的冲|动。

    刘楚的眉头皱皱,神情微愣。

    他似乎是遇到了疑惑不解的事情,想不通。

    戴老板趁男人发愣,手臂就搭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耳边吹口气。

    “刘捕头,留下来可好?”

    刘楚拽脏东西一样拽掉肩膀上的那条手臂,“戴老板,请你自重。”

    戴老板眼角眉梢的风情不再,“你对我没兴趣,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刘楚拍拍肩膀,“那具骨骸是在你的酒楼发现的,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高枕无忧?”

    戴老板冷下脸叫婢女,“香儿,送客!”

    她不下逐客令,刘楚也不会多待。

    出去后,刘楚的呼吸都顺畅,两个疑点多的都是女人。

    偏偏女人最难应付。

    张老板死后不久,张父也没撑下来去黄泉路上找儿子去了。

    人们照常生活,商铺里有顾客进进出出,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镇上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谁也没有再提起张老板。

    镇上的人们都会碰到一个老妇人,是张老板的母亲,她每天都在街上晃来晃去,嘴里还唠唠叨叨的,谁喊她都不应声。

    说是疯了。

    黄单有一次见到了老妇人,他听着唠叨声,没听清楚。

    老妇人像是和这个镇子剥|离开了,从她的老伴和儿子死后,镇上的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无关。

    黄单跟了一段,见老妇人要摔倒,就跑过去扶了一把。

    老妇人没回头,继续往前走,嘴里也没停。

    黄单感到一股凉意爬上脚踝,瞬间凝聚成冰刀,大力扎进心里。

    他回过神来,老妇人已经从他的视野内消失。

    街上还是热闹无比,也繁华似锦,大人们有说有笑,孩子们嘻笑打闹。

    一切都是那么安宁纯朴,黄单却越发觉得慎得慌。

    他离开东大街,有意绕过张老板和老父亲倒在血泊里的地方。

    而那个地方是街上最好的地段,平时每天清晨,都有小贩子在争抢,这次也不例外。

    抢到那地段的是卖小点心的,在那吆喝着。

    黄单认出来,那小贩子就是那天要拿竹竿扎张老板胸口的人。

    要是刘楚来晚一点,张老板和他父亲都会被扎成蜂窝。

    黄单不禁多看两眼,对方心态好的可怕。

    他将东大街甩在身后,路过叶府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迈步进去。

    大厅里,叶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在跟白莺争吵,下人来禀报,吵声才停止。

    白莺抱着儿子出去。

    黄单的余光扫过白莺,听到叶父的声音,“贤侄,坐。”

    下人上茶后离去,大厅里变的安静。

    黄单吹吹茶水,等着叶父先开口。

    叶父叹口气,“镇上和以前不一样了。”

    “张老板的事,贤侄也听说了吧?”

    黄单说,“我在场。”

    叶父诧异,又叹气,“人心叵测啊。”

    他哎一声,满脸的后悔,自责,“不该叫蓝蓝回来的。”

    黄单沉默。

    叶父忽然说,“贤侄,不如你带蓝蓝一起回国外吧?”

    “年轻一辈里面,伯父只放心把蓝蓝交给你。”

    他的话说到这份上,意思已经明了。

    只要黄单答应,就是叶家的女婿。

    叶蓝和他的婚礼会在出国前旅行,这样叶父才会安心。

    黄单说,“伯父,我不能走。”

    叶父似是料到他会这么说,“你如果是担心你奶奶,伯父可以替你照看。”

    黄单说他不放心。

    叶父又全说了几句,见青年怎么都不动摇,就暂时罢手,“贤侄,我让下人带你去蓝蓝那儿。”

    黄单找借口走了,他是来看叶父的,抱着万一被发现异常的念头,至于叶蓝,恐怕还是就一个目的,要逃离叶家,找到那个人。

    他还没有想到办法帮忙,就不见面了。

    离开叶府,黄单带着老太太给安排的几个下人在外头转了转,就回去了。

    到门口时,黄单瞥动的视线捕捉到一片黑色衣角,他示意下人在原地等,自己轻着脚步过去,“刘捕头。”

    刘楚背靠墙壁,怀抱着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冷不丁听到喊声,他吓一跳。

    见着来人,刘楚站直身子,脚步飞快,转眼就不见身影。

    黄单,“……”

    这情形他似曾相识,刘楚在躲他。

    黄单没去多想。

    过了有半个月,妖的事还没弄明白,酒楼骨骸到底是谁的,人就又有了事情。

    早前蜘蛛岭的土|匪窝被端,有漏网之鱼来到了镇上。

    黄单出门没看黄历,撞到土||匪抢劫伤人,好在他带着枪。

    毕竟最近真的不太平,这么做,可以自保,也能保护别人。

    在事情发生前,他是那么想的。

    等到事情发生,黄单才知道,想再多,都没什么用。

    因为他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猪队友,就是他自己。

    刘楚在和几个土||匪打斗,一伙人的身影交错太快。

    黄单瞄准片刻,一枪打出去,被打中的不是土||匪,是刘楚。

    刘楚,“……”

30。猜猜我是谁

    土|匪被收押; 镇上恢复太平,刘捕头光荣受伤。

    当时正在打斗过程中; 街上一片混乱; 有人嘶喊,有人惨叫; 有人抱头鼠窜; 嘈杂声缠成一团; 没人注意到刘捕头是怎么受伤的,捕快们看过去时,他已经单膝跪在地上。

    据所谓的目击者说; 是刘捕头一人和十几个土|匪交锋; 一不留神遭受袭|击,腿部伤到了。

    有别的目击者站出来,说刘捕头勇猛无敌,那些土|匪在他的刀下和孙子一样; 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是为了救弟兄才受伤的。

    捕快们纷纷凶神恶煞; 互相问是哪个害的老大。

    “是不是你?”

    “不是我啊; 我离老大好远的。”

    “别看我; 当时我一个应付俩; 顾不上找老大,还是你们跟我说; 我才知道老大受伤的。”

    大家伙都看向四毛; 平时就他跟老大最亲。

    四毛蹲在椅子上; 翻白眼说,“想什么呢,我要是在旁边,铁定替老大挡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以老大那么厉害的身手,那些个土|匪一起上,都不可能伤到老大一根头发。”他转转眼珠子,“老大单腿跪在地上的时候,那脸色,啧啧,想杀人。”

    捕快们都纳闷,老大是被谁伤的。

    片刻后,洋大夫从老大的房里出来,戴着透明手套的手托着一个盘子,里头放着很多棉球,瓶瓶罐罐,还有一颗带血的子弹,捕快们看了一眼,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是枪伤啊,难怪老大不让他们帮忙包扎伤口,只是叫他们去请洋大夫。

    这镇上,会有西洋大家伙的,没几个吧?

    捕快们相互交换眼色,开始回想当时在场的都有哪些人,他们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宋少爷!”

    猪队友黄单在后院练枪。

    一排苹果被绳子兜着,晃来晃去,黄单不但一个都没打中,连边缘都没擦到,那些苹果像是都长了一双眼睛,身手还很敏捷,在那嘲笑他就是打不着。

    娟儿拿出帕子给黄单擦擦汗,啊啊了几声,似乎是在安慰他。

    黄单歇会儿继续练。

    后院的入口处,宋邧氏拄着拐杖看。

    管家低眉垂眼,“少爷回来就一直在练,他很努力。”

    宋邧氏望着孙子,目光里全是慈爱和期盼,还有几分深意,“练练也好,哪天兴许还能派上用场。”

    她的视线挪到小姑娘身上,又重新转到孙子那里,“娟儿是青白的身子,模样也算水灵,人又是个哑巴,安安静静的,不会说三道四,让她来伺候阿望,倒也可以。”

    管家说,“是的。”

    宋邧氏问,“上次我跟你提的那药,有眉目了吗?”

    管家回道,“已经托人打听到了,下月应该就能送来。”

    宋邧氏叹气,“阿望年纪不小了,要不是他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上心,我也不需要用那种法子。”

    管家说,“少爷以后会明白老夫人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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