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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档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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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钻进凹洞,沿石阶爬上高台,当光线投向那名女子正脸的同时,我们再次惊呆了!因为,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似乎在寻找或等待什么东西,血液和泪水混合的液体从眼窝流出,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划出暗褐色的曲线,而被她紧紧搂抱着的,居然是具已经散了架的骷髅!
“这里应该是引魂台。按照阵法原理,通常在煞泉的坤位,也就是西南方向安置一个死者最为惦念(或亲近)的人,而且这个人必须是活的,目的是把相依相恋的两个人拆散,虽近在咫尺,却生生不能相聚。”天佑瞅了一眼地宫中央那口最大的瓮罐,“活着的人会不停冲死者哭泣、哀嚎,这样一来,死者的灵魂就会千方百计逃脱束缚,可‘五雷锁鬼’的阵法岂是吃素?既然无法逃出,死者必然会产生更大怨念,那么,施法者的奸计也就得逞了。”
“太狠毒了!”萧一笑恨得咬牙切齿,“蒙古人的这些邪术不会跟你们茅山教师出同门吧?”
“不懂就别瞎说。”萧一笑的话令天佑非常不爽,他虽然不是茅山派的正宗传人,但在该派形象遭遇羞辱和诋毁的时候,总要主动出面维护和辩解,倒不是他与该教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他祖父曾做过茅山的掌教,“茅山教是道教的分支,虽说教义不同却也是名门正派,即便对于邪恶势力,也是主张‘驱’而不是‘诛’,虽有阵法,但主张‘镇’而不是‘囚’。何况茅山教向来远离政治,从不做朝廷鹰犬。反倒是一些江湖术士打着茅山的旗号,四处招摇撞为非作歹,最终败坏了茅山教的名头。”
萧一笑本是无心之词,却引来天佑一番苦解,遂有几分尴尬。所幸陈默及时岔开了话题。
“如果阵眼里的死者确为李的话,那么这个女人肯定是他最钟情的皇后或者嫔妃。”陈默蹲下身研究那具枯骨,“天佑猜得没错,他的确是被蛇给咬死的,你们看,骨头上还留有啃噬过的牙印。”
高大全把手电夹在腋下,轻搓着满是胶布的手:“这就是中间那口瓮罐里的尸体?”得到陈默的肯定后,他又狐疑着问:“那他的尸体怎么会跑到这里?”
“因为这女子是活着的呀。”陈默把目光转移到那女子身上,“瞧地上的四颗铁钉,锈迹斑斑、沾满血痕,再看她的手掌和脚面,都有一个拇指粗的孔洞,可以肯定,这女子是被活活钉在这儿的。虽然惨痛无比但伤不致死,挣脱之后她开启瓮罐,将她男人的尸首背到了这里。”
高大全还是难以理解:“不是说瓮罐里有蛇吗?男的被啃这么惨,女的怎么没事?还有,那些蛇呢?即便死了也会有骨头的啊。”这个问题一时无人能解。
陈默的眼睛忽然盯紧了女子的腹部:“老天,她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这个我们并不觉得奇怪,挺那么大个肚子明白是怀了孕,只是诧异陈默怎么就没看出来,也许是他一直没注意到,也许他一直认为那是尸体腹部胀了气。
萧一笑也蹲下身,用电筒把骨架往一边推了推,从女子的双膝上抽出一条白色的绢布(跟那些人皮尸灯一样,衣服与身体都在防腐液里浸泡过,保存十分完好)。绢布分明是女尸从自己内衣上撕下来的,分两层叠放在一起,上面写满了红褐色的符号文字。
萧一笑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竟捧着绢布蹲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睛也呆直了。
“上面写的什么?”我碰碰萧一笑的胳膊。后者嘴唇抖了几抖,轻声颤出四个字:“覆巢完卵”高大全听了大惊:“你的意思是说,她肚里的孩子还活着?”
第五十六章(绢凌血书)
“那倒不是。”萧一笑挑起女子的右食指看了看,对我说,“这是庄绮皇后留给后人的一封血书。”
“庄绮皇后?血书?”我接过那条绢布,咂摸着上面歪歪扭扭、甚至不少地方出现重叠和交错的文字,“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一个人被活活困在这里,肯定会有一大堆牢骚要发,想必都是些怨恨和诅咒的话吧?”
“不是怨恨,也不是诅咒。”萧一笑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是祈求,是向700多年后一批偶然闯入者的发出的祈求。”我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几秒钟后猛然终止,就像拧紧的发条突地断掉,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她在等我们?”
“对,是我们。”萧一笑往前走了一步,“她在这儿等了700多年了。”不知是距离太近有种压迫感,还是眼下的问题太过惶惑,我不得不后退半步。
“一笑,你”我看到对方的瞳孔里带有几分妖异的色彩,怀疑她是不是被灵魂附身了。
“的确很难以置信,可这是事实。”萧一笑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神变得极其复杂,仿佛经历了七百多年的等待和寻找,终于获得希冀,却在那一瞬间又萌生出太多的沉痛和幽怨,“我们一定得帮她,这是命运所注定的。”
我疑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绢布上的那些文字已经渗入她的血脉,迫使她不自觉地把自己当做对方的代言人。
“她祈求什么?”我重新应对她的眼睛。“她想找到她丢失的孩子。”提到孩子,萧一笑几乎泪光点点,“他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我摆出一副悉心聆听的姿态,等着她继续讲下去。
萧一笑叹了口气,眼睛渐渐黯淡下来,似乎正在打开一只古老的记忆存盘,将封存了千百年的信息从腐朽到快要报废的芯片里一一读出,再次开口,她换了一种叙述的语气慢慢讲道:“庄绮是个汉人,生于平民之家,偶然与出府打猎的李相识,李恋其美貌,遂频频与之幽会,并在她十五岁那年娶进王府。”
“李是西夏清平郡王之子,也是献宗李德旺的侄子。跟其他少数民族政权一样,西夏皇室也很忌讳与异族通婚,但清平郡王很疼爱他这个有些叛逆的儿子,所以在其婚姻大事上没做太大反对。”
“再说,李德旺有儿子,轮不到他继承大位,故而未招致大臣们和亲戚宗族的过多非议。不料,公元1226年李德旺病死,他的两个儿子也相继战死疆场,在后继无人的情况下,李鬼使神差地登上了皇位,改年号为‘宝义’。”
“李一即位,便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内忧是,顽固的宗族和守旧的大臣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当时已贵为皇后的庄绮身上,说她‘祸国乱种’,强逼着皇帝将其废掉,否则的话就让他下台,不仅如此,还要求将她小儿子李翊也就是生了三只眼睛的男婴视作妖孽,交由巫师囚禁并择日处死。外患是,蒙古军队已破黑水、降肃州、灭西凉,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城邑崩溃,人民逃亡,兴庆亦危在旦夕。”
“国难当头,李只能委曲求全,取消庄绮的后位,交出小儿子李翊由巫师处置,同时率领军民同蒙古人展开最后的搏斗。可惜,坚守不到半年,因城中粮食用尽,军民大批得病,又遭强烈地震,只得向成吉思汗奉上祖传金佛请降。其实那时候成吉思汗已死,但李并不知情。”
“几天后,他出城请降,却被蒙古兵抓起来,最后他和他那些力主抗蒙的大臣,一起被萨满法师装入瓮罐埋到了这里。幽禁中的庄绮本来可以幸免于难,但奸佞之徒告发了她和李的关系,才被活活钉在引魂台上。”
“随后,窝阔台开始纵兵入城,四处烧杀抢掠,并从后宫的一口地窖内找到了小儿子李翊。当时孩子还没死,被交到窝阔台手里。后在监国拖雷的授意下,塑为活佣去给成吉思汗陪葬。”
“原来三目男婴是李的儿子,怪不得会在此流连。”我忽然间一兴奋,“你刚才说小孩被塑成活佣给成吉思汗作陪葬?是这绢布上写的吗?”萧一笑点点头。我将展开的绢布重新叠好,交给萧一笑,声音抑制不住有些抖:“这么说,宁小川他们已经发现,并进入了成吉思汗的陵墓?”
萧一笑迟疑了片刻,又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高大全睁大了眼睛:“成吉思汗的陵墓?真的假的?如果被咱们发现,说不定可以名垂千秋呢!”
“千秋个屁!都七八百年没有下落,能让你给轻易找着?”陈默冷眼挖苦道,“就算被宁小川他们发现了,不也一根毛没摸着?一个婴佣说明不了什么,天知道他们从哪儿捡回来的。”
天佑赞同陈默的说法:“成吉思汗是蒙古人,虽然死在西夏,但绝不会葬在异国他乡。即便真有一座属于他的陵墓,估计跟伊金霍洛旗甘德利草原上那座一样,只是个衣冠冢。何况蒙古族盛行密葬,一个被废黜的西夏皇后常年幽禁深宫,怎么会知道这种底细?我看,只是信口开河罢了。”
我却觉得庄绮之言不是空穴来风,概叹之余,我又想到了宁小川的日记本,如果有它在,不知省去多少麻烦、澄清多少谜团!
“刚才你说有个叫李翊什么的是庄绮的小儿子,言外之意,她还有个大儿子,对吗?”我追问萧一笑,“怎么没讲他的去向?”
“是有个大儿子,他叫李郁,一生下来就被李定为太子。在蒙古人破城之前,在一个名叫****的老者带领下,通过贺兰山的离宫逃走了。所以说,他是这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萧一笑用一种总结性的语调作了这番长篇大论的收尾,“庄绮担忧她流落在民间的儿子,所以向我们提出祈求。”
“开玩笑。”我使劲摇头,“时过境迁七八百年,能找得回来吗?再说,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天佑也说:“就是,谁他娘这么扯淡,非说我们能帮她?”
“****。”见我张大着嘴,萧一笑进一步解释道:“****离宫之前,曾对庄绮说,大夏之亡属天意注定,诸主命运亦乃劫数,但多年沐浴皇恩,愿冒天谴之险为其长子换取生机。”
“然后,****交给庄绮一枚丹粒,让她吞服,称此丹可保她酷刑下十五日不毙,等腹中胎儿满六个月(当时已五个多月),她死后便不受阵法之殃,并且流落于民间的长子也能顺利成长终生无恙,如此,李氏一门得以命脉不绝。”
“庄绮照做,果然酷刑之下延活十五日。临死之前她拼力挣脱刑具,从瓮罐抱出李的尸体,然后立下血书,求有缘者看到并代寻长子(之后),然后以血书交之。她将在九泉之下为恩主祈福,并永世感念。”
“怎么又是那个****?”我“咝”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天佑提醒道:“铁壳坟就是他奉李谅祚之命建造的,为此,还折了不少阳寿呢。”
陈默简单盘算了一下:“从李谅祚到李德旺跨越六个朝代,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这老儿当时至少两百岁了!”(未完待续,)
五十七章(黑匣子)
七八百年前医学尚不发达,活一百多两百岁简直难以想象。对长期从事法医工作的陈默来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高大全却说:“活两百岁没什么稀奇的,彭祖还活了八百多岁呢!”也许怕我们不信,他转头冲着萧一笑,似乎在向她求证:“这个,《国语》和《史记》上都有记载,是吧?”
萧一笑间接否定了他的观点:“彭祖是上古五帝中颛顼的玄孙,他经历了尧、舜、****诸朝,到殷商末纣王时,已七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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