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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第8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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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可能觉得,这么厉害的平西侯,其个人修为怎么可能不高呢?

    这其中,

    也包括范少良。

    因为他是见过郑侯爷入楚抢公主的场面的,如果不是依仗着自身实力高强,岂能有这个胆魄?

    只能说,

    当你身份地位到一定高度后,

    下面的人看你时,就会被太阳光所笼罩,自然而然地也就被打上了光晕。

    “你爹的来信,你看了吧?”

    “看了,爹的意思是,让我在燕京城读书。”

    顿了顿,

    范少良又道;

    “让我在表哥您身边做事。”

    姬成玦点点头,道:

    “于情于理,都是应当的,伐楚之战,你范家出力极大,后续封赏等年前才会下来,到时候,你范家少不得一个世袭知府。”

    世袭知府,其实相当于小型号的“裂土封侯”。

    这还是乾人先搞出来的,当年刺面相公还在时,为了更好地治理和平定西南土人之乱,对于那些愿意投靠朝廷的土人首领设了土司官衔,相当于一个个世袭的县太爷和知府。

    对外,是朝廷的臣;对内,则依旧是一方之地的“大王”。

    “家父其实不想要这些赏赐。”范少良抿了抿嘴唇,“我懂家父,他想要的是,范家像一个正常家族一样,繁衍,生息,不再为奴。”

    姬成玦自动忽略了掉了范少良的这些话。

    当层次不对等时进行交流,就容易说出天真的话来。

    范正文是不想让范家为奴了,这一点,姬成玦信,仅仅为了这个,姬成玦是不信的。

    奴才翻身,不是为了脱离奴才的身份,也不是为了打碎这个规矩,而是当奴才时,瞧见了当主子的好处;

    他是,想当主子了。

    只不过这些话,没必要对眼前这位少年郎去解释。

    眼前这还是一块璞玉,姬成玦很欣赏,说不得十年后,范家能够从蒙山一带迁移出来,前提是,范少良能在燕京站稳脚跟。

    当然了,

    刚立藩,就想着削藩,等同是在脱裤子放屁。

    这时,

    马车前头被一队甲士拦住。

    赶车的张公公出示了王府的令牌,

    一众守陵卫齐齐地向马车行礼:

    “参见六殿下,殿下福康。”

    姬成玦没露面。

    少顷,

    马车继续前行,进入了皇陵。

    每一代帝王自其登基之日起,无论他是老太子上位还是稚童上位,自那一日起,陵寝,就会被提上日程,开始修建。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也是自古以来为君者的惯例。

    皇帝,

    生前的荣华已经无法让其满足,

    哪怕是死后,也依旧要保留他的那份排场。

    国力强盛时,陵寝就修得大气一点,国力衰弱时………就得修得更大气一点,你说是打肿脸充胖子也好,你说是自己给自己打点风水也罢;

    总之,这是头等大事。

    以前的燕国历代先君,也不例外。

    直到,

    自己的父皇登基。

    首先,其父皇将自己陵寝的格局,限制得很小很小,大概,只有先皇的十分之一的规模。

    真的是小得有些不能看了。

    在当时,朝野或许以为燕皇是为了一扫先皇在位时崇尚方外,奢靡铺张的氛围,所以故意为之。

    但只有有资格接替其龙椅的皇子们清楚,

    日后无论兄弟中哪个坐上那个位置,在修陵寝的这件事上,规格,必然不可能超过自家老子,而且为了以示尊敬,还得继续缩小。

    除非你雄才大略,做下了比自家老子更大的功绩,否则根本就没那个脸去改这个规矩。

    同理,在世的勋贵们,在皇帝陵寝规格缩小了之后,他们怎么敢犯忌讳超过皇帝?

    自然而然地,也就会随之缩小。

    姬成玦觉得,这才是开“基业”,立“规矩”。

    在这一点上,自己父皇很早以前就不显山不露水地做了很多;

    没有大张旗鼓地在燕京城外御道边立个大碑,上面刻着一条条一件件的新法;

    那个,

    没用。

    真正有用的是将自己化作了丰碑,后世子孙,在遇到相同的事时,就自然而然地以你为榜样,以你为标准。

    夏人有个传统,他们不是很敬奉规矩,但他们很敬奉先祖。

    先祖,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后世人观之,哪个先祖英明神武,哪个先祖浑浑噩噩,其实都一目了然。

    姬成玦缓缓地闭上眼,

    在小时候,

    很多人都说过,包括自己的父皇也说过,

    自己和他很像。

    沉沦这么多年,

    打自己执掌户部,又举办了大婚后,这一说法,再度被提起。

    有心人,无心人,别有用心人,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在为自己造势。

    京城酒楼里,

    姬成玦带着屠家女回家,

    也曾意气风发地说过,

    今日他姬成玦再入盘中。

    他为什么能和郑凡玩到一起,一开始,是真没什么利益相关;

    毕竟那会儿他在扮猪,还没见到蒸熟的老虎,姓郑的,还是个草根,杂牌校尉;

    所以,是真的意气相投;

    那种自恋的矫情,

    姓郑的,

    姬成玦身上,也有。

    他一度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父皇的刻意打压,

    甭管什么庶出嫡出了,

    他姬老六,

    绝对能比当初的司徒雷做得更好,也做得更绝。

    但,

    蓦然间,

    你抬头一看,

    才发现,

    那一尊垂垂老矣在病中陷入残烛之年的狮子,

    他所展露的,

    完全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东西。

    阴谋、

    诡计、

    盘算、

    布局,

    再多的你的人,再多你的势,再密集的棋子,

    到头来,

    在堂堂正正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自己,

    以前是执念了,反而陷入了一种死胡同。

    而那个姓郑的,

    他曾说出过一句话,那句话,在当时听起来,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换个不同的心境,再拿出来品味一番的话,却有着一种看透纷扰直指本质的通透:

    刀把子里出政权。

    “他,早就看清楚了。”

    “啊?”范少良有些不明白。

    姬成玦也没解释,而是起身,马车在此时也停了下来。

    当今燕皇的陵寝到了,

    不过,

    他父皇人还在后园,

    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自然不可能是去吊唁其尚在人世的父皇的。

    而是自己的三哥走了后,父皇下旨,让三哥葬在了自己的陵寝里,父子陪葬。

    不少大臣上书赞扬这是为人子为人臣的最高礼遇,陪侍皇陵啊!

    但在姬老六看来,

    无非是他父皇想省点花销。

    下了马车,

    冬日里的萧索,在陵寝内,显得格外清晰。

    哪怕其父皇的陵寝按照旧制缩小了很多很多,但这里,依旧很大了。

    范少良忍不住在后头开口道:

    “表哥,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不合适吧?”

    这些话,轮不到他来问,但他想着,既然是亲戚,他该说的。

    哪怕,表哥大概不会回答。

    事实上,姬成玦也的确没回答。

    因为,

    姬成玦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于昨日,心血来潮,想来这里看看三哥。

    他也明白,今日来皇陵的事,瞒不过去的,他也没想着瞒。

    父皇病重,

    他却来看皇陵了,

    哪怕你对外解释说是吊唁自己三哥,但谁信?

    此举,

    就和民间亲人病重,你去寿材铺子里买纸钱回来差不多。

    不过,对于姬老六而言,眼下是敏感时期,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对于一些真正的大臣而言,可能会诧异且不解,政治手段如此高明的六皇子为何会在此时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见过六殿下。”

    一名老太监拿着扫帚走了过来。

    老太监姓秦,曾排在魏忠河之前,但因为犯事,被父皇贬过来提前守陵。

    姬成玦对他点头,

    道;

    “天凉了,多添点衣裳。”

    说着,

    姬成玦捂住鼻子,

    道:

    “也少喝点酒。”

    “呵呵。”秦老太监笑笑,指了指身后,“殿下是来看三殿下的吧?”

    姬成玦点点头。

    “巧了。”

    秦老太监默默退下,手里比划出了一个“二”。

    太子,

    也在么。

    姬成玦向里继续走去,

    果然,

    前面,

    看见一身白色锦袍的太子。

    李英莲见到姬成玦来了,先是一惊,随即默默地退下,和张公公一南一北,守护两侧。

    二人身上都有些炼气士的功夫,打架可能上不得真正的宗师台面,但倒是有些手段可以防窃听。

    这等局面下,

    接下来无论说什么,

    除非死去的三哥从棺材里爬出来去找父皇告密,否则基本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都是皇子,

    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风头盛重的燕国户部财神,

    要是连贴身伴当都没办法保证忠诚,那真的可以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二哥,瘦了。”

    姬成玦开口道。

    太子笑了笑,

    道:

    “每次见面,你都说我瘦了,都说了好几次了,我现在是不是成了皮包骨头了?又或者,可能眼下埋在下面的三弟,身上的肉都比我多一些?”

    逝者已逝,

    开逝者的玩笑,

    不合适;

    但说白了,地下埋着的,是自家兄弟,也就无所谓了。

    寻常人对鬼怪之事很是畏惧,对死人对灵堂,也带着本能地排斥,但那是因为死去的人和你不亲。

    如果真亲的话,你倒是巴不得他忽然坐起来,和你再喝几杯。

    “不年不节不忌的,怎么想到来这里。”太子问道。

    “逢年过节遇忌过来,反而像是在走形式。”

    太子点点头,道:“也是。”

    随即,

    太子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道;

    “倒是碰巧了。”

    姬成玦对着碑拜了拜,随即,转身,走到太子身边,坐了下来,

    道:

    “是真的碰巧了,二哥回去不用排查谁泄的秘,省得费功夫了。”

    “我本就没那个兴趣。”太子摇摇头,“你以为我不晓得,你的人,早将我身边给穿成了筛子了。”

    “东宫在明,自然就更容易吸引飞蛾。”

    “许确实是这个道理。”

    “所以,二哥是真的不在乎了。”

    “在乎也没用了,在收买人心,安插人手,布局,政争方面,我本就不如你,既然比不过,那不如不比了;

    比来比去,

    折损的,

    还是我大燕自己的元气。”

    “合着,一直是我在唱独角戏?”

    “六弟。”

    “嗯?”

    “你很厉害,比我厉害,我也不会故意装大方地说自己在无为而治,其实,还是有些心灰意冷了。”

    姬成玦点点头。

    太子发出一声叹息,

    道:

    “郑凡封侯了。”

    “他翅膀硬了。”姬成玦拿出鼻烟壶,吸了一气,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二哥不会以为我现在还能支使得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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