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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成长计划-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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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刘弘还是要因为老娘的任性,给朝野一个交代。
无论是从惯例,还是从现实角度出发,其实刘弘都更希望东宫承担一个润滑油的角色,来缓解刘弘和朝臣之间必将出现的矛盾——红脸白脸,一唱一和,就如历史上的窦太后和景帝那样那样。
但张嫣如今却向着武媚娘的方向飞速狂奔,这就让刘弘十分尴尬了——皇帝都做和事佬了,那还怎么龇牙咧嘴的从朝臣手里抢夺权力?
“等忙过这段,还得跟这位便宜老娘谈一谈啊···”
思虑间,张苍、吴公、虫达三人便一同走入殿内,躬身一拜:“臣等谨拜陛下。”
将飞散的心绪拉回,刘弘自然地带上标志性的浅笑,随意的一摆手:“且坐。”
丝毫没有架子的语气,饶是自认为‘久随陛下左右’的虫达都稍一诧异,旋即一板一眼的拱手谢恩,走到御榻旁的筵席前跪坐下来。
君臣分而落座,王忠又悄然将殿内的宫女宦官撤下,只留下几名侍郎在刘弘身后五步警戒。
看着这副架势,三人面上却并无太大意外。
——今日主要的议题,确实值得刘弘如此大费周折:对于叛军那封檄文,长安中央究竟应该如何做出回应?
与后世礼乐崩坏的时代不尽相同,汉初战国遗风还相当浓厚。
先礼后兵,先宣后战等君子作风虽已不在,但也还保留着战国时‘师出有名’的传统——发动战争前,发动者必须要通过檄文的方式,向天下人解释一下:究竟为什么要发动战争?
或许在后世人看来,这不过是又当又立,扭曲事实的做法;但在这个极其重视战争‘正义性’的时代,一场战争究竟正义与否,将直接影响战斗的胜败。
只有正义的战争,才能得到舆论的支持,才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可乃至于追随;反之,则将面临项羽那样,被一个农夫指路害死的悲惨下场。
半年之前,诸侯大臣内外勾连,悍然发动对长安中央的武装叛乱,其大义旗帜就极具正义性:为刘汉宗庙社稷计,共讨诸吕!
有了如此正义的大义旗帜,刘襄的大军才能在两个月之内,从齐都临淄辗转两千里,直达函谷关外的荥阳,隔望敖仓。
现在,刘襄的亲弟弟刘章再次故技重施,以几乎同样的大义旗帜发动战争,这使得长安中央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若不做出掷地有声的回应,那刘弘即便能保证关中不会出现半年前的乱状,其皇位正统性也将受到严重动摇。
所以,刘弘不能像半年前的吕禄、吕产兄弟那般坐以待毙,天真的以为赢得战争就将赢得一切。
——长安中央,必须给出景帝腰斩晁错那般直接了当的回应,来撕碎叛军的伪善面目!
这对刘弘地演讲水平,以及忽悠水准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在这个没有基因对比的时代,刘弘要证明自己是惠帝刘盈的血脉,难度完全不亚于徒手搓个加特林!
没有技术手段,刘弘就只能通过逻辑思维辩证,来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是惠帝刘盈的血脉?如何证明?
说白了,就是刘弘需要证明他爸是他爸···
对此,刘弘已经有了大致思路;但具体的操作,还需要朝中老臣,尤其是张苍这种政治阅历横跨秦汉,具有丰富政治经验的老臣,为刘弘完善方案。
想到这里,刘弘望向张苍的目光便异常的柔和起来。
见此,张苍自是赶忙一拱手,却出乎刘弘预料的提到了另外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
“启禀陛下,臣昧死百拜,以举贤良一人,供陛下问策之用。”
第0197章 初代毒士
贾谊。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人名,摆在了刘弘地面前。看这张苍从怀中取出的竹简,以及张苍身后的吴公郑重起身,做出‘附议’的架势,一段尘封的个人档案在刘弘脑海中缓缓涌现。公元前200年,即汉太祖六年生人,籍贯洛阳,年十帝刘恒也从此事中,看出了周勃、灌婴等老臣对自己培养心腹党羽的戒备,旋即出于保护贾谊的目的,逐渐疏远贾谊。而在这个时间线上,由于刘弘的到来引发蝴蝶效应,从而更早入驻中枢,成为御史大夫的张苍,或许将避免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士遭遇挫折——贾谊的授业恩师,是张苍!想到这里,刘弘便不由将耐人寻味的目光,撒向张苍和更远处的吴公身上。——在原本的历史上,贾谊是由吴公独自举荐!当贾谊年少得志,成为汉室最年轻的博士官时,张苍还因为王陵与陈平、周勃等人的间隙,而被排斥在中枢之外!如今,张苍却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职务,以及和贾谊的使徒名分,亲自举荐贾谊···这里面暗含的政治意图,无疑让刘弘感到敬佩!历史上,张苍最终因黄龙改元一事得罪文帝刘恒,最终被罢黜;而张苍被罢相时的主要罪名,便是‘任人唯亲’。如今看来,这件事恐怕没有太史公所记载的那般简单。——张苍一个年过七十,历经秦汉两代共七位统治者的封建官僚,以朝堂共议的途径成为汉相,当真会不懂得爱惜羽毛,从而沾染上‘任人唯亲’的污名?此事,恐怕是张苍刻意为之。就如同张苍此时所为,便是极其直接浅显的将一个不大不小的把柄,毫无顾忌的交到身为皇帝的刘弘手上。“自污啊···”暗自长叹口气,刘弘本随意的坐姿便没由来的一肃,望向张苍的目光中隐隐带上了钦佩。——萧相国之故智,无疑成为了汉初官员心中的指路明灯!无论是刘不疑,虫达等老臣,亦或是柴武、田叔等‘后来者’,都曾或明或暗的将自己的把柄交到刘弘手上,以表明自己的忠心,换取刘弘的信任。直到现在,身为御史大夫,且几乎必定会成为下一任汉相的张苍,也同样将一个把柄交到刘弘手上时,刘弘才反应过来:与后世爱惜羽毛,唯恐个人形象受损的官僚相比,汉初的官员最大的一处不同,便是那份专属于政治家的担当!为了达到政治目的,完成心中的远大抱负,而不惜将个人荣辱撇开,全心全意向心中的方向前行的担当!阅览者案几上摊开的竹简,刘弘心中还出现一个十分有趣的猜测。张苍如此直白的‘自污’,其目的恐怕并非单纯的获取刘弘地信任。即便撇开张苍的政治威望不说,光是出于对老太傅王陵的崇敬,刘弘也必然会对张苍抱以最大的信任;张苍此举,可谓画蛇添足。可若是张苍想通过这种手段,向刘弘隐晦的传达自己的政治主张,以及最终指向,这就说得通了。——张苍是在告诉刘弘,愿意以汉相萧何为榜样,辅佐刘弘,建下高皇帝刘邦那样的丰功伟业!看看张苍肃穆的面容,饶是已逐渐养出些城府的刘弘,也不由感到口角舌燥起来,为张苍所做出的君子协议感到热血沸腾。勉强按捺住目光中的喜悦,刘弘做出一副庄重的模样,向着张苍默然一拜。随后,刘弘极力控制住劝说张苍避嫌的冲动,将案上竹简缓缓卷起,交到身后的王忠手上,负手站起。“尽有如此人杰未得用,此朕之不敏。”“还请北平侯引贾生陛见,朕欲亲睹之。”两句话,便彻底坐实张苍‘举主’的身份;从今往后,无论贾谊做了好事还是坏事,都将于张苍息息相关。言罢,刘弘便漫步向着殿后走去,独留殿内两个若有所思,以及一道痴楞的背影。而在御案之策,方才被刘弘观阅过的竹简之上,由刀笔刻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小篆。——《过秦论》!※※※※※※※※※※※在长安城满是肃杀的氛围之中,尚冠里内的一处庭院之中,却宛如与世隔绝,时刻透露出暮气沉沉的气息。曲逆侯府。当朝右相陈平的府邸。自三月末发生那场‘某不知名朝臣气晕天子’的事之后,曲逆侯府的大门便再也没有打开。被刘弘暗指为‘私藏国库钱,中饱私囊’的丞相陈平,在外界传闻之中更是几度病危!只要曲逆侯府传出丧讯,陈平就必然会被盖上一个‘抑郁而终’的盖棺定论。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外界认为一命呜呼,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陈平,并没有如刘弘所猜想的那般病卧床榻,而是在府内的书房,对着一副足有半个房间的大堪舆指指画画,不时发出沙哑的轻咳声。作为以军功得侯的开国功勋,陈平即便更偏向‘谋士’的人设,也具有水准线以上的军事涵养。不过,若是陈平在堪舆上的标注让外人看到,无疑会对这位年过七十的汉相令眼相看。这幅堪舆中,没有汉都长安,也没有齐都临淄以及大半个关东——整个堪舆上,只三处战略点:睢阳、荥阳、函谷关!就连刘弘大费周折,将整个征越大军召回驻防的丰沛之地,同样不在这幅堪舆之上。书房最里的案几之上,满是被拆封的竹筒;原本被封存于竹筒内的书信,则都成为了堪舆上的那处标注。——睢阳,夏五月甲申(二十),战起!锐利的目光在那处标注上锁定许久,陈平方长出口气,缓步回到案几前,语气阴冷一轻斥:“进来说话。”音落,一道衣冠华贵,身形富态,却满脸焦虑的中年人,便在陈平的余光注视下走入书房之内。“丞相。”恭敬一拜,中年人的目光却丝毫不敢撇向一侧的堪舆,只紧盯着眼前的木地板。看着中年人这番模样,陈平晦暗的目光缓缓移回眼前的案几,终是化作一道悠长的叹息。“大将军作何答复?”嘴上说着,陈平的眼睛却已是失望的闭上,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藏在案几下的竹简之中。“禀丞相,大将军言太尉一事,此数日便当有定数。”“届时,大将军再与太尉一同登门,与丞相共商大事···”言罢,中年人便锁紧脖子,等候着意料中的雷霆降临。过了许久,发现屋内并没有陶器破碎声,中年人才小心的稍抬起头,就见陈平已经来到了一旁的窗户前,满脸萧瑟的望向天际。“大将军这是要左右逢源,见机行事啊···”对于灌婴拒绝自己的邀请,陈平饶是有所预料,也不由陷入一阵担忧之中。周勃出狱,自然是这几日的事。但灌婴说‘等太尉出狱在一同拜会’,就是明晃晃的耍人了。虽说周勃出狱是必然,但具体什么时候出狱,都还在未央宫内的小皇帝掌控之间。而灌婴率军出征的日子,却是早已定下:夏四月二十!虽然半年前,灌婴奉吕氏之命率军出征时,也同样是这幅稳坐墙头的架势,最终也倒向了诛吕阵营,但这一次,陈平不敢如上次那样冒险。诛灭诸吕,那是天下大势,无可阻挡,作为一个聪明到极致的人,灌婴倒戈几乎是必然。且诛吕的正义性,足以让陈平安心——即便诛吕失败,陈平也不怕兵败身亡,从而遗臭万年。这次的状况虽与上次基本相似,但若无法在灌婴出征之前得到明确答复,陈平将寝食难安。——再有一个月,刘章大军就将兵临睢阳!而朝堂派去驻守睢阳的,就是大将军灌婴。可以说灌婴的立场,将直接影响陈平此次计划的成败!想到这里,陈平便稍回过身,将目光移回中年人身上。“关中各道,可都安置妥当?”与陈平阴戾的目光稍一对视,中年人便赶忙将头底下:“县乡主道,俱已奉丞相之命;然函谷关,箫关守吏,下官无以调遣,恐唯太尉可征调···”闻言,陈平再出口气,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且先如此吧···”将目光再度转向窗外,陈平语带深意的一声感叹,便传到中年人耳中。“内史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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