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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风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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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吻着我喃喃道:真好,真舒服,半年来的压抑都释放干净,现在我快乐无比……
    谢谢,这是对我辛勤劳动的最佳表扬。我有气没力地说。
    她说:抱我进房,我要带着你的汗水进入梦乡……
    真是个聪明女人,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说话很巧妙,不过这也可能是她早已习惯的方式。我横抱起她赤裸的身子,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说:好累,我睡了,你走吧……
    我亲她一口,说:做个美梦。
    关门走出卧室,我匆匆洗一个澡,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离开。
    坐进车子,我长长吁一口气,只觉浑身舒坦,一边点烟一边开手机:晕!居然有十五条未接电话信息!都是我妈家的号码!
    正自诧异,电话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我接起来说:“妈,什么事?”
    那头传来熟悉之极的女声,不是妈,是老婆。
    “阿明,”月萍颤声说,“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糟糕!
正文篇 一 第二十八章 认错
    回到我妈家,刚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月萍,妈正在轻声劝慰,见我到来,连忙上前拉住我说:“阿明,快跟月萍好好解释。”
    我小心翼翼看去,只见月萍神色冷漠,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常态,眼中却含着泪水,怔怔注视着我。
    我强笑道:“月萍,你怎么不在家休息?”
    月萍眼眶里的泪水滑落下来,扑簌簌掉上衣领,说:“给我一个解释,理由要好。”
    我心中紧张,连忙掏出烟抽起来,脑子飞快转动,咳嗽两声,说:“是这样,刚才我哥们李军喊我去喝咖啡,说很久不见了,想问问近况。呵呵,你也知道,我这人喜欢热闹,又怕你担心,所以让我妈撒谎说我喝醉了,出去跟他们见一面,才刚散会。”
    月萍冷冷地说:“为什么关手机?”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不是故意关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它就自动关了,后来才发现,连忙开机,这才发现你给我打了十五个电话。”
    月萍说:“你撒谎,三分钟前给你打电话还是通的,三分钟后就关机了,你在做别的事,害怕被我知道,对不对?”
    “没有,怎么会呢!”我强笑道,“就是那个时候自动关机的,之前你的电话我也没听见,咖啡厅里人多,我光顾着说话。呵呵,你别多想,真的没事。”
    月萍十分认真地说:“你敢发誓吗?”
    发誓?这有什么不敢的,现在的誓言比处男还不值钱。于是我立即大声说:“我王明对天发誓,今晚我没做对不起陈月萍的事,如有不实,叫我……那个……这个……应该怎么说?”
    “别说了,”月萍冷冷道,“你的眼睛已经露馅了,你不是善于撒谎的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我急道,“我真的没有……”
    “住嘴!”月萍打断说,“你不用狡辩,你身上有肥皂味,刚洗过澡,别以为我闻不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后悔莫及,没想到刚才洗澡却是弄巧成拙,心中突然生出一个与此无关的想法:为什么我和方丽娟每次亲热都这么不顺当?
    月萍冷冷地说:“老实交代吧,别想借口了,我不是笨蛋。”
    我妈走过来,说:“阿明,你别不说话,快解释一下。”
    我说:“妈,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们自己解决。”
    妈点头说:“嗯,你们好好说话。月萍,你也别生气,注意胎儿。”
    月萍说:“知道了,妈晚安。”
    等我妈进房,我沉默良久,终于做出决定,沉声说:“月萍,对不起。”
    月萍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道歉?”
    我低下头,说:“刚才……我出去……那个了。”
    月萍颤声说:“那个……是什么意思?”
    我本想索性全部交代,又觉得这样不妥,至少对方丽娟很不利,就说:“刚才我去浴室洗澡,在里面……那个……”
    月萍缓缓地说:“在里面找小姐玩了一次……对吗?”
    我点点头:“是的,对不起。”
    月萍不说话,眼泪夺眶而出。
    我沉默不语,也确实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认错。
    “为什么?”月萍颤声说,“你有需要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为什么你要去找小姐?你不觉得她们很脏吗?”
    我想说有些女人比小姐更脏,比如艺校里的小女生,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垂下脸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月萍渐渐收起眼泪,脸色转冷,说:“你还真忍心,我在家怀着你的孩子,你却去澡堂找小姐,你真做得出来。”
    我只好继续重复:“对不起。”
    月萍呼吸渐渐急促,两眼闪出厉光,明显已动怒,瞪着我说:“你吃我的用我的,一切都靠我,前阵子利用职务之便捞钱,现在变本加厉找小姐,你还真是个有出息的男人,我陈月萍真找了个有出息的老公。你好样的,我算认识你了!”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换成别人我可能会发火,但她是我老婆,我有错在先,说到头来她这话也是事实,只好强抑心头的起伏,继续说一句:“对不起。”
    月萍缓缓地说:“王明,你太令我失望了。”
    “对不起。”
    月萍霍然起立,猛挥手打来。“啪”的一声响,我重重挨了一记耳光。她嘶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这个没出息的臭男人!”
    我不由火起,狠狠向她瞪去。
    月萍走上一步,怒道:“你动手啊!我说话难听,你大发雷霆啊!有本事就打啊!”
    我眼睛瞥到她隆起的小腹,胸中那股怒火再也提不起来,深吸一口气,摸摸火辣辣作痛的脸,说:“你坐下吧,别动了胎气。”
    月萍看着我,脸上一片哀怨,颤声说:“你为什么不发火?我这样骂你都不生气,你是不是对我早已不在乎?是不是?”
    她最近的表现简直就是千变女郎,我真怕她精神分裂,于是上前扶住她说:“走吧,进屋去。”
    月萍可能也觉得奇怪,我一点正常反应也没有,一副蔫答答的模样,问道:“进去干什么?”
    我说:“很晚了,你进去睡觉,今晚住我妈这儿。”
    月萍突然紧张起来,一把扯住我胳膊,急道:“你别走,别把我留下!”
    我摇头说:“我不走,今晚我们都住这儿。”
    月萍猛地扑过来,死死抱住我,哭道:“阿明,对不起,刚才我说话太重,你别在意,我一时气急,不是有意的……”
    我心里暗叹一声,搂住她说:“我不介意,是我有错在先。进去吧,我们早点休息。”
    月萍紧紧拉着我,好像生怕我飞走,我搂着她走进房间,扶她躺进床,给她盖上被子。
    “你干嘛不进来?”月萍说,“还在生我的气?”
    我都不知道谁生谁的气,被我老婆的轮番怪异表现搞得神经衰弱,脑袋一片混乱。
    “你睡吧,”我柔声说,“我对着窗口抽根烟,以免影响你。”
    月萍说:“我看着你抽。”
    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抽烟。
    冬夜冷寂,微风轻轻拂过,吹走我吐出的烟,天幕中有一轮明月,本十分妩媚动人,只是我眼前飘过缕缕轻烟,还有那隐约包裹的云层,使得这轮明月夹带了一丝阴暗。
    前方不远处有一口大水缸,早已闲弃不用,缸中积满雨水。我放眼望去,只见微风吹皱那缸水,衬着洒落的月光,泛起阵阵波纹。缸中水面上浮着几片树叶,伴随水纹微微摇晃,带着一种韵律。我渐渐看呆了眼,那水面和树叶起伏不定,也不知是水面荡漾着树叶、还是树叶晃动着水面,是微风吹动了水、还是水带起了微风,是月光洒向黑夜、还是黑夜掩映月光……
    我渐渐入神,不觉忘记时光的流逝,直到烟烧烫了我的手指,这才醒悟过来,犹觉不过瘾,点上第二根烟。悄悄转头一看,床上的月萍已闭眼睡去。
    我心中满是那种不着边际的思想,自然而然地对我老婆展开联想。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她的本质究竟是以往的冷静睿智、还是现在的变幻多端?她对我的评价是像原来那么良好、还是刚才那么不堪?
    唉,嘴上说不介意,终究还是介意的。
正文篇 一 第二十九章 月华
    我其实是个很无所谓的男人,对感情无所谓、对生活无所谓、对事业无所谓、对理想无所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稀里糊涂,得过且过。
    男人活着有许多的压力,比如背负生活的重担,承受环境的逼迫,道德良心和个人私欲的冲突,身不由己的无奈,等等。这些感受我几乎没有,我的生活环境和世界观有其局限性,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老妈的溺爱中,虽然没有那些败家子作风,也沾染不少类似习性,很少受到现实的约束,即便在贫困生活中也自我感觉良好。
    过于简单平凡的生活经历使我缺乏远大的追求,心态也不像一般男人那么敏感脆弱,大多时候显得迟钝而麻木,习惯于随波逐流,很少主动出击。反正也是混日子,索性混得轻松一点。
    所以责任和道德对我没有太多的约束,许多男人经常面对的世俗压力和心理起伏对我来说就像隔岸观火,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绽放罢了,这种根本性的差异使我难以理解其它男人的愤怒和自尊。比如我曾被老爸指着鼻子骂没出息、被陶桃的家人百般奚落千般贬损、被亲戚朋友嘲笑“卖姓求荣”做招赘女婿、被陈文贤数落一事无成,换作别人或许会有激烈的反应,我却并没多少恼恨,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我浑浑噩噩好吃懒做,别人说做上门女婿很受气,必要时该发作一下,于是我就偶尔发作一下;别人说能及时享乐就别错过,于是我就及时享乐一下;别人说要争取自己的利益,没有什么比人民币更实在,于是我就争取一下;别人说如果日子过得太憋屈,不妨出出轨偷偷情,给自己找点刺激,于是我就找点刺激……
    二十八岁的男人已形成定式,有自己鲜明的性格作风,我却疲疲沓沓懒懒散散,总也鲜明不起来。这就像一个煤球掉进水里,刚开始它只是静静地趴在水里,因为还在融解过程中,等它被水泡开,才会成为污染源。或许我现在就像这个煤球,正在适应水里的环境,尚未发黑。
    生活有时会推着你前进,很多转折就在这时产生,好像大河分出一条小溪,往山脚某处潺潺流去,行经轨迹和沿途风景完全不同,小溪貌似细弱,却比大河多了几分蜿蜒曲折。
    月萍的变化越来越大,患得患失,动辄起疑,令我束手无策。此后几天过得手忙脚乱,几乎不能做一件完整的事,每隔半小时月萍就会打电话询问我的动向,每天下班前必须把手机里的短消息和通话记录全部删除,不论重要与否,因为月萍要仔细检查,稍有嫌疑就会大哭大闹。
    这天周末,我求李玉桂帮忙劝解月萍,母女二人说了一阵,就去医院检查,月萍不许我离开,让我在家等她回来。我只好照办,闲着无聊,就去家门口抽烟晒太阳。
    早已入冬,天气却不冷,坐在阳光下甚至还有点热,我懒洋洋靠在躺椅上,不由回想起前阵子同样如此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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