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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陆清的人很多，男的女的都有，他们早就见识过了，沈白的手段还太嫩。

　　　　没有接牛奶，因为坐了一节课，陆清站起来放松。

　　　　沈白下意识抬头看他，再一次体会到身高差距。

　　　　“谢谢，我周末还有事。”陆清神色不变，维持着温和。

　　　　“那下周……”沈白愣了下继续说。

　　　　“下周也没空，我要去上其他课。”陆清温和地打断了他。

　　　　借口要去洗手间，陆清离开了教室。

　　　　碰壁碰了个灰头土脸，沈白蔫了下来，手里攥着牛奶往外走。

　　　　“系统，他不喝我可以喝吗？”

　　　　表面上垂头丧气，实际上因为多了瓶牛奶，沈白在心里询问系统，不然多浪费。

　　　　对于陆清的冷待，他没有多意外，要是这么轻易追到，就不叫白月光了。

　　　　现在是大课间，有二十分钟的课间休息。

　　　　爱吃零食的女生结伴往餐厅的小超市走，男生喜欢打球踢球的已经到了球场。

　　　　操场上也有人，进行着各种室外活动。

　　　　当然还有很多人选择抓紧时间学习。

　　　　至于陆白，他下楼后想了想，转到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

　　　　这里有花有草，还有石子路和亭子。

　　　　挑了个没人的角落，他拧开瓶盖咕咚咕咚把一瓶牛奶喝完。

　　　　碍于渣攻的身份，喝牛奶这种事情怎么能被人看见，所以只能在背地里偷偷进行。

　　　　把空瓶扔进垃圾桶里，沈白心满意足了。

　　　　他往回走，忽然灵光一闪。

　　　　以后给陆清送东西，完全可以送他喜欢吃的喝的。

　　　　越想越觉得可行，陆清是不会要他任何东西的，虽然剧情里没说那些东西都去了哪儿，按照渣攻的性格，肯定是都扔了。

　　　　与其扔掉，还不如他自己吃了喝了，完全不浪费食物。

　　　　眼睛亮了下，他决定以后就这么干。

　　　　“沈白，打球去。”

　　　　听到薛腾的声音，沈白立刻就换上一副愁容，剧情要来了。

　　　　手指转着篮球的薛腾走过来，见他这样酸了吧唧的，嫌弃地开口：“你又去找陆清？又被人家拒绝了？”

　　　　两句话都扎在心上，沈白脸色更黑了，没好气对他说：“你自己打去吧，别来烦我。”

　　　　“我说，不就一个陆清，拒绝就拒绝了呗，哥给你介绍个更好的，漂亮妞，怎么样？”

　　　　说起这个，薛腾来了劲，球也不转了，抱在手里嘿嘿一笑，说：“就三班那个许青青，漂亮不，还都有个清字，回头我找三班的兄弟给你俩牵牵线，怎么样？”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用。”沈白没了耐心，摇着手拒绝。

　　　　薛腾啧了一声，这么漂亮的都不要，开口损了句，说他活该单身。

　　　　“有烟吗？”陆白忽然开口。

　　　　剧情里渣攻因为被拒绝，心里实在烦闷，就找抽烟的薛腾要烟。

　　　　抽烟喝酒，到后来的打架，就是从这会儿一步步开始的。

　　　　“想抽？”薛腾抱着球问了他一句。

　　　　问话的时候还上下打量着沈白，就算他俩很熟，但还是在心里嘀咕，就沈白这一脸乖学生的模样，怎么都想不到他抽烟是个什么样。

　　　　当然一想沈白跟他一样是个学渣，脾气也不怎么样，心里那点嘀咕也就抛到了脑后，带人去了艺体楼的天台。

　　　　一上来就看见四五个人围在角落里吞云吐雾，空中弥漫着刺鼻的烟草味。

　　　　“表哥。”薛腾看见那几个人，中间还是很熟悉的，笑着打招呼，没想到抽个烟都能碰到自家亲戚。

　　　　闻到烟味来了点瘾，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叼着，又分给沈白一根。

　　　　沈白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把烟夹在手指里，但怎么看都别扭，明显是个新手。

　　　　两人走过去，薛腾边走边掏火点了烟，吸了口后才看向他，问他：“要点？”

　　　　在沈白点头的时候，听到一声嗤笑。

　　　　隐在薄薄烟雾里的人走出来，让人彻底看清他长相。

　　　　是个凌厉而帅气的高大少年，和陆清的精致优雅完全不同，眼眸一动就颇具攻击性。

　　　　沈白知道他，渣攻以后的朋友，闻城。

　　　　能和渣攻混到一起，闻城也不是个好东西，经常出入声色场所，频繁换床伴，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

　　　　甚至在渣攻骗到陆温之后，他因为经常接触，最后看上了陆温。

　　　　渣攻脑子不清醒，有一次闻城恶劣提出要换男朋友玩的时候竟然还同意了。

　　　　两人完全可以称为臭味相投。

　　　　沈白看着他，脑海里那些剧情闪过。

　　　　“第一次？”闻城问他，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

　　　　“嗯。”沈白没有否认。

　　　　闻城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了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当着这么多人面，沈白把烟放进了嘴里。

　　　　第一次抽烟就被呛到了。

　　　　呛人的烟进入喉咙，几乎有窒息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不停咳嗽。

　　　　闻城又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把他嘴里的烟拿过来吸了口，低头朝沈白脸上徐徐吐了半口烟雾，剩下的转头吐在一旁。

　　　　他直起身看着咳嗽不已的沈白，挑眉笑得痞气。

　5。　第　5　章

　　　　正想生气，好维持作为一个渣攻的体面，而且被烟熏了一脸，确实心里不舒服。

　　　　结果话还没说，烟又被塞回嘴里，沈白皱了下眉。

　　　　闻城先笑着跟他认了错。

　　　　“别生气啊，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是我不对。”

　　　　沈白把烟夹在手里，姿势还是很别扭。

　　　　他看着手里的烟，心想剧情里好像没有这一遭，渣攻两人一见面就臭味相投，混在了一起。

　　　　又看着跟前的闻城，心不禁提了提，万一走错剧情……

　　　　只是忽然，一只手覆在头顶，他头发被揉了下，听见一声轻笑。

　　　　“不会抽就算了。”见他皱着眉还是不会抽，闻城把手从他头上挪开，就拿走了烟。

　　　　烟火明灭，吸几下就燃成灰烬，掉落在地上。

　　　　“闻城，高二六班。”

　　　　听到这话，沈白放了心，看来剧情没错，顺着说了下去：“沈白，高一五班。”

　　　　“沈白。”闻城似乎挺高兴，挑眉念了一遍名字，心想确实白。

　　　　“沈家的？”他又问了句。

　　　　沈白点头，沈家在a市也有公司。

　　　　有人电话忽然震动了下，接完扔了手里的烟说：“老大，教导主任过来了。”

　　　　所有人都扔了手里的烟，踩灭后下楼。

　　　　沈白被闻城哥俩儿好的搂住肩膀，高大的男生半靠着他懒洋洋往楼下走。

　　　　不愧是表哥，和薛腾一模一样。

　　　　“有事来六班找我。”闻城跟他说了句。

　　　　“知道了。”沈白答应着，眼神却落在上楼的男生身上。

　　　　他们到了三楼，陆温从二楼往上走。

　　　　陆温手里拿了本音乐书，估计是到三楼上课，离上课铃响也没几分钟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陆温依然低着头，连看这群人一眼都不敢。

　　　　胆子好小啊，和小时候一样。

　　　　沈白不由想到。

　　　　渣攻小时候爱欺负陆温，是因为那两个月就陆温一个能让他欺负，长大后到底会多少收敛些性子，而且一心扑在陆清身上，对陆温没多大兴趣。

　　　　在陆温眼里，他和闻城这几人混在一起，一看就是个渣渣，就不用再欺负人来立渣攻人设了。

　　　　还好还好。

　　　　沈白进教室的时候有些庆幸，不然又得欺负小可怜。

　　　　数学老师一进门，镜片闪过锐利的光，一眼就看到好几个学生双目呆滞的样子，和课间时的生龙活虎判若两人。

　　　　艺体楼。

　　　　修长手指按下钢琴键，漂亮有力的一双手，琴声清冷而平静，正如那双无感情的眼睛，疏离冷漠。

　　　　令人厌恶的烟味似乎还残留在身侧。

　　　　弹琴的手未停，陆温抬眼看向前方，冷眸中没有任何波澜。

　　　　角落里的光线不甚明亮，像是蒙了一层很薄很轻的雾，置身雾中的人要与这个吵嚷喧闹的世界分离。

　　　　然而一个晃神，虚幻的错觉闪过，世界重新变得喧哗起来，角落里的人依旧待在原处。

　　　　沈白忙碌了起来，主要任务就是追陆清，每天雷打不动的往高二一班跑。

　　　　“哟，弟弟又来了。”

　　　　一班后排的几个男生看他又跑上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特别热情地给他喊陆清：“陆清，你弟来了。”

　　　　被看热闹的人叫弟弟，对一个渣攻来说有些不能忍，年龄小又怎么了，年龄小也是攻。

　　　　沈白脸色不怎么好，但是看见陆清从讲台下来，又立即阴转晴，手里拿了个便当盒眼巴巴看着。

　　　　之所以被叫陆清的弟弟，还是前几天有其他班的人来找陆清，看到沈白在纠缠，就顺口问他是谁。

　　　　因为是剧情之外的人，沈白想是不是要霸道一点，告诉那人他是陆清的男朋友。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陆清看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似乎有点凉凉的。

　　　　“他是沈白，高一的，可以说是我弟弟，沈白弟弟。”陆清声音温和，不紧不慢说完了这句话。

　　　　这个称呼一出来，沈白就想到曾经的陆清妹妹。

　　　　但陆清神色自然，那么和煦那么温柔，从表情里完全看不出异样，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本来就比陆清小，说是弟弟好像也没错。

　　　　于是从那天起，他的称呼在高二一班就变成了弟弟。

　　　　“陆清，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沈白指着自己手上的便当盒问，眼睛微弯，露出个笑容。

　　　　就算被叫弟弟，他也绝不会喊陆清哥，只会喊名字，这是作为渣攻的倔强。

　　　　白皙的软团子笑起来是真甜。

　　　　可即便这样想，陆清还是拒绝了他。

　　　　沈白蔫哒哒低下头，离开了这里。

　　　　不是没有人往陆清书桌里塞礼物，可他是个无法无天的任性渣攻，这种送礼物不留名的事情怎么能做，肯定要在陆清面前不断晃悠。

　　　　他走之后，后排的几个人挤兑陆清，说这么可爱的弟弟，长得也好，还能下功夫追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班教室就在楼梯口，沈白往下走，身后有人喊他。

　　　　懒洋洋的腔调一听就是闻城。

　　　　自从那次一起抽烟之后，两人碰到过几次，不过沈白忙着追人大计，倒是避免了再一起去抽烟的困境。

　　　　闻城走到他旁边，看了眼那个便当盒，笑着啧了一下，说：“又被拒绝了？”

　　　　沈白心情不好，干脆就没理他。

　　　　“哎，我说，这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闻城有点好奇，沈白追人的事几乎都快传开了，他当然也知道。

　　　　“啧啧啧，苦下功夫做一顿饭，却连心上人一眼都没换来，真是命苦。”

　　　　闻城摇着头叹息，可脸上戏谑的笑十分欠揍。

　　　　对于沈白，第一次知道他在追陆清的时候，心里还有点诧异，长得挺乖，这样大张旗鼓追人还真想不到。

　　　　不过对象是陆清，谁都知道那个高岭之花难追的要死，至今都没有跟任何人松口，看沈白经常碰壁，兴冲冲来，蔫哒哒回去，还挺好玩。

　　　　被这样说，按渣攻的性格早就要拿东西砸人了。

　　　　可楼道里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沈白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便当盒，手指紧了紧。

　　　　而且以渣攻的性格，也不会去吃被陆清拒绝了的东西。

　　　　最后在闻城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