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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文里做考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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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夫人双目神光奕奕,哪里还像个花甲老人,拍拍岳璃的手,朗声说道:“待明日见过官家后,再正正经经给你摆个谢师宴,以后无论你是否成亲,如何从军,都交给你师父说了算。我和你爹娘,也算是放下一块心事了!”

    “啊——”方靖远目瞪口呆,抬起手来想要阻止,却又发现自己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老夫人,你这是来真的吗?这是你亲孙女吗?你就这样把个大活人交给我?还要包教包会包就业包嫁人……他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把这么个大麻烦揽上身来的?

    回想想从一进门开始到现在的情形,方靖远不由沉默了,绝望了。

    似乎,好像,也许,可能,大概……套路过无数人的方博士,这次被人给套路了……

    人老成精,实不欺我也!

    这时的方靖远,还不曾想过,因为这一时之气得来的师徒之名,以后还会给他带来无穷烦恼。

    只是在提起李夫人的时候,他就悻悻然地一肚子气。

    “哈哈哈哈,说得好!”赵昚听得格外快意,忍不住笑道:“人家李夫人也没说错啊,你既然不让人家爹娘祖母管,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当然要自己管。”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方靖远瞪着他,感觉自己拳头硬了,这要不是在大宋,这厮要不是皇帝,就这样的竹马,他能撂倒一摞!

    “官家,那你打算何时接见岳家人呢?岳雷父子被秦桧那奸贼害得筋脉尽断,无法从军,还请官家想个办法,妥善安置才是。”他说得咬牙切齿,动不得皇帝,只能转移怒火,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合适的人出气。

    “说到此事,唉——”赵昚叹了口气,有些发愁地说道:“礼部尚为如何追封岳元帅争议不休,尤其是岳夫人李氏。当年丧夫丧子,孤儿寡母被流放千里之外,尚能抚育子女成才,当为本朝妇人典范。可礼部有人却说,当年李氏之女岳银瓶尚且因父兄丧亡,不堪受辱,投井自尽,李氏却忍辱偷生,若是能证明这二十年她一直贞静不移,恪守礼教,可修建贞节牌坊以表其功,若不能证明……”

    “啪!”方靖远忍无可忍,手中的朝笏终于被他掰断,竹片裂开,刺入掌心,瞬间沁出血来。

    “什么贞节牌坊,绝不可立!”

    赵昚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动怒,竟然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也不由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元泽你好生说话,李氏不过是疼爱孙女才将岳璃托付给你,你平日不是总喜欢带着她,便是定下师徒之名又如何?何必因此迁怒于她?”

    方靖远深吸了口气,说道:“启禀官家,微臣并非因李氏而动怒,是因为那狗屁不通的贞节牌坊。”

    “噗!你且等等再说。”

    赵昚忍俊不住,急忙挥手让慕峥摒退左右,免得被人看到小方探花口出污言秽语,被人传了出去,彻底坏了他在临安城小娘子心目中的形象。

    方靖远不服气地说道:“怕什么,我敢说,就不怕传出去。本朝自开国以来,何曾有过这等狗屁不通的道理。几代太后临朝,抚养皇子成人,恩泽天下士子,如此抛头露面,是不是照他们的说法,也不守规矩了?”

    赵昚面色冷了下来,皱起眉来,“元泽慎言,今非昔比,朝臣欲以贞节之事树立表彰,也是想让天下女子免于受到折辱之苦。君不见靖康之后,多少女子不仅自身受尽折辱,连带家人也颜面尽失,便是能够苟且偷生,亦生不如死,若是能以此为表,她们知道大义当前,若能舍生取义,尚可替家人博得容易,又何必忍辱偷生,平白多受那般苦楚?”

    “这是什么道理?!因为活着要受苦受难,就不活了?”

    方靖远只听得匪夷所思,又忍不住出口反驳,“那照这样说,这世上还有活人吗?至于那些女子,若非男子无能,她们岂会落得那般境地?本是男子之过,却因她们受辱,便要将污名全都泼在她们头上,还要她们以死以证清白?”

    “这等吃人的贞节牌坊,若是一旦树立起来,皇上,你可想过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们会逼着寡妇去死,因为只有死人才能彻底证明清白,这样他们就可以轻轻松松吞并死者财产,甚至那些女儿家从此不能再出来经商做工,因为一旦抛头露面就有失贞洁……枷锁只会越来越紧,从一个牌坊,一个墓碑,从死去的人身上,到活着的人身上……”

    “可这世界,本就是男女共有,阴阳共生,若是将女子统统扼杀在后宅之中,这天下又会变成怎样?”

    “而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女子当舍生取义的人,难道忘了君为臣纲,君辱臣死,当初主君蒙难,受尽屈辱之时,他们怎地不去死?”

    “真讲春秋大义,舍生取义,那就先请那些老大人们,为了先皇的荣誉和国之大义,先去死一死,我也一定会帮他们立个牌坊。”

    “如若不然,自己都舍不得荣华富贵,名声财富,却要口口声声拿着大义礼教去逼别人舍生取义,他们的脸在哪呢?是不是一个个脸都丢过长江没带回来,忘了做人还得要张脸才是人呢!”

    “放肆!如此狂妄大胆之徒,敢如此误导带坏官家,还不来人将他拿下!”

 第40章 第四十章 忠孝之道

    第四十章

    没做过牢的忠臣义士; 就没有完满的人生。

    赵昚是这么安慰方靖远的,就差说让他忍忍,先去蹲回大牢让太上皇消消气; 回头再想办法放他出来。毕竟此时赵昚才继位不久; 太上皇的话比他要顶用的多。好在他也尽力给方靖远安排了个单间; 除了四壁空空之外; 倒也算清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打住,官家且回吧,让我静静。”

    方靖远不吃这套; 只是生自己的气; 盘膝坐在天牢单间的地面上,也不管这里干不干净; 闭目反思。

    嘴上一时爽; 事后蹲大牢。

    明知道改变不是一蹴而就; 过犹不及,可一听到“贞节牌坊”四个字; 他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地炸了。

    这不单单是作为一个21世界人本能对这种东西的厌恶,还有原本这个身体记忆中最深刻的痛苦来源。

    大宋原本对女子的财产保护还是相当到位,不但寡妇可以保有自己的嫁妆财产,连带亡夫的财产也有继承权。北宋时期就曾有寡妇三嫁身家百万; 登门求娶着亦不乏朝中高官。

    可这是自己能立得住,夫家没什么极品,娘家能仰仗撑腰而不是拖后腿的前提下。

    而方靖远的阿娘; 虽然出身霍氏大家; 却是丧母长女; 那种有后妈就有后爹的小白菜; 若不是霍家老人靠谱,这种旁支嫡女只怕早被后娘暗地里磋磨死了。但也正因为被人护着长大,养成性子温雅柔和,却少了种能独立的韧性。

    在方靖远幼年丧父之后,祖父一个嫡孙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就把他带走养在膝下,出于避讳和各种奇奇怪怪的原因,他每逢旬休之日才能看到阿娘一次,母子之间的关系并不算亲密。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难听的话会在族学的那些“兄弟”和同学中传入他耳中。

    那时的阿娘才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大好年华,不光是霍家有人劝她改嫁的,连她亡母那边都有人说和,为得都是她手上的嫁妆和财产。哪怕她自己如何拒绝,总免不了各种风言风语传出去。方家二房和三房的人就开始盘算着若是没了她,就算收养了方靖远,吃下长房的这些东西,也足够他们享受一世。

    彼时南宋刚安定下来,宗族礼法也挡不住人言可畏,更不用说两人孤儿寡母,祖父方一去世,那些人就开始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

    因为霍千钧的交情,霍家出手帮方靖远挡住了一部分,可霍氏自己却挺不住了。那些要她改嫁的,骂她不贞的,欺上门来明抢暗偷的,栽赃算计的……都不是她能应付得了的,在宫中当伴读的方靖远闻讯回家时,她已经病骨支离,都没能挡住隔房“亲戚”们以照顾为名来霸占了方家的祖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有一百条家规,别人就有一千种办法来对付,甚至不惜用最肮脏的手段,被卑劣的方式来污蔑。

    名利二字,永远是人心无法填满的欲壑深渊。后世有人说过,超过300的利润,就足以让人践踏世间一切法律。而抢夺和霸占孤儿寡母的财产,利益又何止十倍百倍。

    方母病死之时,方靖远都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只看到她的绝笔书中,如淋漓血迹的四个大字“人言可畏”。

    族长让他不要追究,因为死者已矣,追究下去,只会让她泉下不安,更加难堪。若是他忍了认了,他们还可以去替她向官府请个贞节牌坊,以彰其抚育幼子,坚贞不移,至死守节的功绩。

    方靖远不肯认,宁可自己搬出方家离开那个污秽不堪的泥坑,自己独居在城中,权当出族,也不肯认那些亲人长辈,不肯认他们给阿娘戴上的“贞节”名义。

    在他心底,一直认为,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逼死了阿娘。

    所以在一听赵昚说起礼部官员为岳夫人李氏拟的封诰时,竟然还嫌她流放时抛头露面不够贞节牌坊的标准,当时就火气上涌,整个人炸了,说出那些话时,丝毫没想过后果。

    于是就被关小黑屋了。

    好在,大宋皇帝说过,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杀文人,不因言降罪。他说话虽然激进叛逆,但并未针皇室,也幸好没在朝堂上直接怼着那些老夫子说出来,真要是气得吐血甚至气死一个两个,事情就没现在这么简单了。

    “此处如此阴寒生冷,你如何能捱得住啊?”

    赵昚为此也很郁闷,刚找回人来帮忙,以为可以一解当前困局。结果岳家被废了武功,方靖远这是自废武功,被太上皇逮个正着,下狱反省。他手上的人真是捉襟见肘,眼看着才稳住的朝堂,又有不少墙头草倒向另一方,事事要问过太上皇才行,那他这个皇帝算什么?摆设还是傀儡?

    君臣俩隔着天牢单间的牢门,长吁短叹。

    “罢了,大不了,我去上皇那替你求个情,会试的事不追究了,先放你出来才是……”

    赵昚看看四周的环境,哪怕这天牢单间算是这里面条件最好的了,也就顶多是比其他牢房干净一点,冷冰冰空荡荡的,方靖远这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在这种地方,怕是过一夜都得病倒,叫他如何不担心。

    “真不用。”方靖远回过神来,想起被太上皇撞到他“大放厥词”时差点气得心肌梗塞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笑笑,“官家且放心,待上皇的气头过去,总会放我出来的。要不然,他今日何必纡尊降贵地亲自去找您呢?”

    “对哦,我还险些忘了……你做的好事!”赵昚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真是忘了,太上皇平日里就算有事,也是吩咐个宫人来“请”他过去说话,对他平日递上的奏折横挑鼻子竖挑眼也就罢了,连他上次罢免的几个贪官居然还要他起复重用,才让他忍无可忍。

    偏偏碍于“孝道”,自己又是以过继子身份继承帝位,他还真不能违逆上意,只能回去想办法明升暗降,找人收拾了那几个不长眼的,却不能真跟“父皇”撕破脸。

    今日他本来已经让慕峥守着殿门,不让人擅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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