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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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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和阿月今夜言辞之间笑里藏刀,他也不是没看出来,心里越发添堵,尤其看到阿月敌不过越姬词锋的时候,看到阿月微皱的眉头,他就心疼了。他不要可爱的小明月受一点点伤!
伺候
他坐了半晌,明月只佯作睡着了,并不搭理他,他便倒在一旁,和衣睡了一会儿,午夜过后,才悄悄离去。
东方卿云回到他的帐篷中,却见阿月仅穿着中衣斜靠在临时铺的卧榻上睡着了,被子滑落一旁。
阿月原本被安排和霜奴同用一个帐篷,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东方卿云不禁摇了摇头,他温柔地拉过被子来给她盖上,便起身往外走,打算还回紫悦姨娘的马车上睡去。
他才走帐篷门口,就听嘭一声,回头一看,阿月裹着被子掉下了卧榻。
“哎哟——”阿月揉着头,痛苦地拧起眉头。
东方卿云赶紧疾走两步,上前抱起她,将她重新放回卧榻上,揉着她的头,“摔到了没有?”
阿月半睁了眼,娇态横生,“好痛,这儿痛,”她指着后脑勺,“这儿也痛。”她指着背后。
东方卿云失笑,他想起小时候,他带着明月从边关回京城的途中,明月也经常从床上掉下去。大凉人习惯住帐篷,睡觉时便在帐篷里铺上软垫,并没有床,她就是满帐篷滚,也无碍。进了大汉国,明月很不习惯,总会从床上掉下来。东方卿云便和她一起睡,他睡外面,她睡里面,这样她就不会掉下去了。那时候年纪小,明月又是一派天真,没什么忌讳。只是东方卿云那时候却懂事了,从那时候起,他便认定她是他的人了。
“你呀,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这么多年还不习惯吗?”他揉着她的后脑勺。
阿月嘟起嘴来,撒娇道,“云哥哥,我睡不惯,你还像小时候那样陪着我好吗?”为了她能更好的假扮明月,哈尔巴克把明月小时候的事无论巨细都告诉了阿月,这些事,都是哈尔巴克和孟雯从明月嘴里一点一点套出来的,这父女俩十余年的功夫可不是白下的。
东方卿云点了点阿月的脑门,“你呀,还以为是小时候吗?也不害臊!我们还没正式拜堂呢。这样吧,我去叫人来把这帐篷整体都垫高吧,就像你家乡的那样。”
阿月拽着东方卿云的胳膊,不让他走,“云哥哥——你想让大家都笑话我吗?这么大了还会从床上掉下去?”
“我要是答应你留下来,大家才会笑话你呢!”东方卿云轻轻推开她,“一会儿就好的,你先回你的帐篷里眯会儿。一会儿军士们进来了,你在这儿,不方便。”
阿月拉着东方卿云的胳膊,“不嘛——云哥哥,我不困了。你陪我坐会儿,等天明的时候,我回马车上睡去。”
东方卿云坐到榻沿上,阿月依偎在他怀中,二人小声地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阿月说,东方卿云听,他还有些醉意,听着听着打起盹来。
阿月见他眯了眼,便坐起来,下了卧榻,抱了东方卿云的腿给他挪到到卧榻上,扶住他躺下,便伸手去拉他的衣带。
东方卿云一下醒了,似乎受了惊吓,噌地坐起来,看清是阿月,抱歉一笑,“阿月,真抱歉,我竟然睡着了!”他昨夜几乎一宿未眠,日间又折腾一天,自是困极。
“云哥哥,你睡吧。我伺候你!”阿月说着继续帮他宽衣。
齐人之福
东方卿云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明月,你是我发过誓要娶的的女人,让我好好珍惜你好吗?让我给你最好的婚礼,给你最好的生活,好吗?我不能让你在外人眼里,有任何污点。明月,到了兰州,选了好日子,我就迎娶你。”
东方卿云放开阿月的手,下了卧榻,“我去叫亦旋和霜丫头来陪你。”
阿月赌气地撅起嘴,“不用了!”她转身走到衣架前拿起她的外衣,迅速穿了,便往外走。
东方卿云也不拦她,只安慰了一句,“这是大汉,不是大凉,你在这边长大的,你应该懂的?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啊?明月?”
阿月一听到他叫明月,心里更加难过,她很有一股子冲动想告诉他,她自己的名字。
阿月赌气自回她的马车上去了,东方卿云在帐篷里眯了,也没去追她。小时候他与小明月也不是不吵架,不过小明月从来不赌气的,第二天一觉醒来,大家还是一样的亲密。
回到帐篷里,阿月迅速写了一张写着字的白绢,交给王珊大妈,“给格桑。”
司徒景南看了一眼,收起白绢,便起身巡夜。他来到阿月的马车前,轻敲了车壁,低声喝问:“谁在马车里?”
阿月的声音传来,“我不习惯睡帐篷,所以到马车上坐坐。”她拉开了马车的窗帘布,压低了声音,“还不去办事,跑这里来干什么?”
司徒景南用正常声音说,“阿月姑娘,睡帐篷安全些,且不易受风受凉。”随即低声道,“你那个安排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他一直派人监视特木尔?”
阿月道:“多谢司徒大人提醒,我会多多注意的。”她的声音骤然低如蚊蝇,“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告诉他她是我的丫鬟绿儿,让他知道特木尔的是我们的人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快去!”
司徒景南嘀咕道:“她不是燕女吗?怎么又成了你的丫鬟?再说了,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阿月白了司徒景南一眼,“难道她敢承认她是燕女?我说她是我的丫鬟她就是,我自有办法让她无言辩驳,无论她如何辩驳,我自有办法让她的辩驳都变成谎言,只会让他给厌恶她而已。什么卑鄙不卑鄙,他们当初屠杀我们族人的时候,可没这么想过!”阿月重重拉上车帘,心想,以后只能让司徒景南做传话人,许多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司徒景南不由对阿月刮目相看,明明是燕女也能被阿月变成他们组织的人,还是她的丫鬟,真是高明啊!又觉阿月说得对,对敌人不能心软,也不能计较手段。司徒景南很快就想办法将阿月给的白绢给送了出去。
东方卿云不急着赶路,一路走一路停,遇到景致稍好些的地方,就停下车队,带了阿月、越姬、霜奴和时亦旋赏景说话。
四女里,阿月大方、越姬柔顺、霜奴泼辣、时亦旋贤惠,赵刚将军不由称赞东方卿云,“齐人之福。”东方卿云淡然一笑,心道,可惜紫悦还不能行走,若是再带上紫悦,把她放在这四个女子之中,她一定是最特别的。
一辈子的誓言
一想到紫悦,东方卿云不由心中喜悦。这紫悦明明出身低位,可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天然的高贵,那高贵绝不是做作而为,是从骨子里透出来,自然而然。这紫悦明明娇弱单薄,看似一株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临水娇花,可这些日子以来,她所表现出的坚韧却令东方卿云刮目相看。东方卿云自认擅知人识人,可当他站在这便宜小妾面前,他却如坠云中,他看不透她,她就像一团迷雾,令他着迷。
车马行走的时候,东方卿云就回到紫悦车上,把紫珠紫婷俩丫鬟都赶到车外去。他拉开车窗帘来,把外面的景致说给她听。
明月静静躺着,半闭着眼听着。由于长期躺卧,她长了很严重的褥疮,虽然一直吃药敷药,可疼痛仍是不能避免。她的脊椎开始生长愈合,创口痒得难受。
东方卿云和她说这些话,有助于分散她的注意力,减缓痛感。有时候她也问他几句。
他说:“有一群白鹭飞过去,它们排成长队,翩然如仙子。”
她问:“它们去了哪里?”
他说:“不知道。也许是天上吧,它们那么轻灵,当不是人间之物。紫悦,你也是从天上来的吧?嗯?你是白鹭仙子吗?”
她问:“仙子要如厕吗?”
他故做被骇得惊倒的样子,倒在明月身旁。明月嘻嘻地笑,东方卿云吃吃地笑,两人笑作一团。
笑归笑,笑过之后东方卿云却懂了明月的意思,东方卿云拉开马车门帘,低声吩咐紫珠拿那个明月专用的小马桶来。这小马桶是东方卿云设计的,有个独特的导引槽,专门为方便明月躺在卧榻上方便。
紫珠拿着小马桶要上来帮明月,东方卿云接过小马桶,却把紫珠挥退了。放下马车门帘,东方卿云将小马桶塞进被子,放到明月身下。
尽管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明月还是羞红了脸。“王爷,脏——”
东方卿云轻笑,“王爷脏?本王很脏吗?”
明月嗔了他一眼,他总是如此,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来取笑,他小时候便如此了。相处时间长了,明月越发发现,他一点都没变。
“王爷,在路上呢,让别人知道王爷做这种有损身份的事,会小瞧王爷的。”很奇怪的感觉,紫珠紫婷伺候明月的时候,明月往往都要她们出去,才能尿得出,可是东方卿云在她面前,她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就好像他本来就是她。
微不可闻的液体入木桶的声音,在东方卿云听来是那么动人,大夫说了,明月这样的病人,最怕大小便不畅。流畅意味着一切正常。
“让他们说去吧,管他们做什么?紫悦,你要是心疼我,就快点好起来吧,你一定要好起来。”他紧握住她的手。
“王爷,要是紫悦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不!”他按住她的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拉开他的手,“我说如果,如果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我给你端一辈子马桶!”他说得平淡,却很坚定。
……
陷害
说腻了外面的风景,他便说些小笑话小故事给她听,他说得累了,便命人抱了古琴来,他就在马车里为她抚琴。
琴声淙淙,如溪水潺潺,轻快而愉悦。“悦,你会跳舞吗?”明月乍听到“悦”这个音,心狂跳了一下,她还以为他叫的是“月”,但看他那么平静从容,想来不可能是“月”,而是“悦”。
她说:“王爷您还是叫我紫悦吧。叫悦会让明月公主误会。”东方卿云以为她的意思是阿月会误会,微笑道,“不会,阿月从小就有胸襟有肚量。”
她说:“我不喜欢。”
“那好吧,紫悦。等你好了,我抚琴,你跳舞好吗?”
紫悦说:“让越姬跳吧,听说她很会舞蹈。”
东方卿云以为紫悦吃醋了,微笑摇头,继续抚琴。
马车队伍忽然停了。东方卿云没有停止抚琴,吩咐了一声,“子甫,去前面看看。”
马车外,子甫应声去了,过来一会儿,小跑了回来,“回爷,前面有个叫特木尔的,就是上一次我们抓到过的那个刺客,他在前面拦路,说有事要见王爷。”
“让他过来。”东方卿云手底的琴声始终轻盈欢畅。
明月听到特木尔的名字,心里泛起微澜,不知道这特木尔知道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明月公主,不知道他是为大凉还是为哈尔巴克效忠。
“大凉遗民特木尔拜见无忧王爷!”特木尔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特木尔大侠,免礼。”东方卿云拨弄着琴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由于紫悦在马车里,马车车帘始终垂着。
“王爷,请您允许我带走绿儿好吗?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听说她说了很重的伤……”
特木尔的话落入明月耳朵里,明月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绿儿这个名字是阿月强行安在她身上的,她一时没把这名字和自己联系起来。东方卿云看向她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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