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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时间为名-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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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小就在敦煌待过,怪不得对莫高窟里的壁画情况那么了解,她之前还以为他们做西方壁画修复的都要中外通吃呢。

    也怪不得胡教授会请他来敦煌修壁画,当时她以为是胡教授昏了头,在国外修壁画的再牛,回来碰敦煌壁画也会水土不服吧,所用的技艺根本不同。

    然而江执一来就能马上上手修壁画,现在想来都是有原因的。

    再想起当时他们在倦勤斋的时候,给他们做讲解的许老师提到过最早支援倦勤斋文物修复专家里有薛梵教授,但具体修过哪里就不得而知。

    盛棠冷不丁想起倦勤斋的一幕来,啊了一声,问江执,“月亮门?”

    江执微微扬唇,但唇角的笑容苦涩。他抬手摸着她的头,轻声说,“对,就是月亮门的区域。”

    盛棠啊了一声,虽说已经想到了,但由江执亲口承认还是挺令人震惊的。

    想来倦勤斋是个什么地方,他那么小竟有幸在里头待着,跟着的还是位国手级的修复大师。

    怪不得江执那么熟悉倦勤斋里的翻簧工艺和通景画,许是自小就跟着同行的专家们耳濡目染了。

    然后又想起当时江执手插兜站在月亮门画前沉默的样子。

    那一幕至今想起来还叫她怦然心动呢。

    他在画中站,却教人分不清他在画中还是在画外,总有种陌上花开,公子翩翩之态。

    可当时他的神情是什么样子的?

    不像是在欣赏画中美景,目光沉沉,他对她说,当初修复完的鹤顶,远比现在的要鲜艳。

    她质疑过这句话,但被他轻而易举岔开了话题。

    原来,那片区域就是薛梵教授修复的。

    整个情况一连贯了,就心生愧疚。

    想当初是她提出要看通景画的,整个故宫里就唯独倦勤斋里有通景画,江执就那么被她逼得重回到了倦勤斋,面对的是过往的点点滴滴。

    这份经历,在外人听上去是传奇,但对江执来说,该会是无限伤痛吧。

    盛棠整个人都贴紧他,伸手抱住。

    单单听他说这么两句,她就已经心疼了。

    “你说你在很小的时候来过敦煌,那就是说,你之前不住在敦煌?”她轻声问。

    江执揽过她的肩膀,许是酒劲上来了,他大半个身子近乎是压着盛棠。低声说,“我是在国外长大。”

    她抬眼看他。

    他的侧脸落在灯影里,下巴是倨傲的线条,他没低头看她,目光落在前方,像是望穿了时光,回到了老旧的过往。

    江执打从懂事起就在国外,那时候他的生活里似乎就只有音乐,因为妈妈江蓁蓁是挺有名气的小提琴师,他经常跟着江蓁蓁的演出时间东奔西走。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随母姓,也不明白他家里为什么只有妈妈和他,直到后来他才知道,父母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分开了,他的父亲,离他很远很远,远到成了传奇。

    后来他知道了父亲的名字,知道了他的情况,他生平第一次看纪录片看的就是敦煌,那一刻,他被敦煌石窟文化深深震撼。

    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在石窟里,手持工具,那残破的壁画就在他手里呈现了生命活力。

    骨子里的遗传很神奇,哪怕是远隔千里。

    他喜欢上壁画,虽说当时还是小孩子。

    “还记得程嘉卉吗?”江执问她。

    盛棠一点头,她就算脑残了也忘不掉这个名字。

    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是要讲他俩的过往了吗?

    江执也没卖关子,说,“我妈跟程家有交情,程嘉卉的爸爸是湿壁画修复大师,他家早几代都是跟壁画打交道,我妈见我对壁画感兴趣,就送我去程家学习,算是长长见识。”

    江蓁蓁极少提起薛顾先,但也没阻止江执对壁画的热爱。江执曾经问过江蓁蓁,是不是我爸永远都不要咱们了?

    江蓁蓁说,你爸有他自己的世界,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咱们。

    可话虽这么说,江执还是时不时看见江蓁蓁睡不着的时候去看匣子里的照片,那照片里是个挺英俊的男子。

    他爸,薛顾先。

    江执对薛顾先的感情复杂,但每次看见江蓁蓁黯然伤神的时候都会恨上薛顾先一阵子,然后就会陷入一种自我怀疑中,他在想薛顾先会不会偶尔能想起他们?薛顾先不要他们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他……

    终于有一天,江执鼓足勇气跟江蓁蓁说:妈,我们能去敦煌吗?

    原想着这个请求不会被同意,岂料江蓁蓁点头了。

    “那年我八岁,第一次见到我爸就是在敦煌石窟里。”

    江执嗓音低低的,盛棠敏感察觉他在说“爸”这个字的时候很苦涩,叫她心疼得紧。她是万万没想到站在荣耀之巅的Fan神,圈内这么传奇的大神竟会有这么一段过去。打小就没见过爸爸是什么感觉?

    她想象不出来。

    可试想一下,如果让她见不到盛子炎的话她大抵会哭死吧。

    “是江阿姨带着你回国的吗?”

    江执摇头,扭头看她,“我一个人。”

    “啊?”

    八岁,一个人?从国外飞到敦煌?

    江执瞧见她眼底的惊愕,笑得干涩,“你没听错,就是我一个人。”

    江蓁蓁满足了他的要求,前提是要他一个人回去。江执不解,拉着江蓁蓁的手红着眼睛说,妈妈,我们一起去……

    江蓁蓁跟他说,我跟你爸爸这辈子生死不复见。

    “我永远记得当时我妈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情。”江执眉心深锁,“伤感、无奈又有绝望,那么多复杂的情绪里,我唯独看不见的是释怀。”

    盛棠的心一阵紧过一阵,“后来呢?”

    “后来……”江执抿了抿唇,眼里的光暗沉了下来,他低垂着头,良久后说,“我在我爸身边待了五年,13岁那年我离开了中国。”

    盛棠惊讶。

    她没想到他能在中国待了五年,但后来一想也是啊,如果只待了几天的话怎么可能那么熟悉莫高窟,怎么可能在倦勤斋待了那么久。

    江执没说话,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让盛棠心里发了慌,她隐隐觉得接下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看见江执搭在一旁的手攥了拳,攥得很紧,似乎还在颤抖。

    她拉过他攥拳的手,没催问他,就是耐着心地将他下意识攥紧的拳给一点点松开。

    手心攥出了指甲印。

    江执盯着自己的手心,良久后低低地说,“也就是在那年我才知道我妈其实得了很重的病,转年她就病逝了。”

    他以时间为名

 第216章 我有你就够了

    这是盛棠万万没想到的。

    听着他说父母早年分离,听着他说八岁那年被妈妈送上飞机独自飞往中国,听着他说那么小的年龄跟着爸爸闯南走北……等等这些经历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

    可是相比他之后所讲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怎么……会这样?”

    江执放下手,仍旧低垂着头,说,“我是后来才知道,其实我妈在送我走的那年就已经得病了,那病折磨了她好多年……等我回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垮了。”

    那一年是程嘉卉的父亲给江执打的电话,跟江执说,你还是回来吧,你妈她情况不是很好。

    当时江执并不知道程父口中的不是很好是什么意思,程父说,你妈生病了,在电话里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赶紧回来吧。

    临离开敦煌前,江执跟薛顾先说,要他跟他一同回去。

    江执说,这么多年了,我妈总在看您的照片,她很想您,现在她病了,您跟我回去看看她吧。

    薛顾先却要他先回去。

    因为那一年,大家都围着0号窟在转。

    0号窟的出现叫整个研究院的人都为之震惊和重视,它从面世那刻起就面临着紧急抢救和修复的任务,当时的0号窟没有窟门,恶劣的气候条件下,风沙和河床不停冲刷着山墙。而薛顾先,就是0号窟的发掘者和修复的主力。

    江执并不认为一个石窟的重要性能高过他的妈妈,也不关心他们口中说的什么第二藏经洞。他就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着薛顾先散会出来,一等就是从白天等到晚上,困了就窝在墙角边,听见一点动静就能猛地醒过来。

    他近乎是哀求薛顾先跟他一起走,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执拗和无理取闹。

    “那时候就是有种预感,好像如果我爸当时不跟我走的话,他就再也不能走了,我妈也再也见不着他了。”江执苦笑。

    盛棠这颗心啊,听得简直是疼死了。

    可最终薛顾先还是没能跟江执一起走。

    他信誓旦旦地跟江执保证:一周,爸爸向你保证一周之后我就过去找你和你妈妈,你先回去照顾你妈,好吗?

    江执踏上了回程。

    到了地方后直奔医院。

    等他把江蓁蓁从医院接回家后,江蓁蓁闻言江执的转述后沉默半天,然后笑了,笑中有苦涩的,跟江执说,如果你爸来不了的话,你记住,千万不要怨恨。

    江执跟江蓁蓁说,不,我爸肯定能来,他像我保证过的!

    江蓁蓁抬手摸他的头,怜爱地说,妈妈这辈子过得很好,因为有你啊,你才是妈妈最大的骄傲,只是……以后凡事你都要靠你自己了。

    江执紧紧攥着江蓁蓁的手说,妈,您有我,还有爸爸,我们是一家人。

    ……

    想到这儿,江执唇角的笑尽是苦涩,头靠在沙发上有些晕晕沉沉,可眼眶红了,鼻腔又酸又涨的。幽暗里,盛棠看得见他的神情,尤其是他微微发红的眼角,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当时他才13岁啊。

    “那后来……”她迟疑。

    江执蓦地咬牙,眼里暗沉沉的,“后来他没去。”

    盛棠呼吸一窒。

    没去……

    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时间线,心蓦地一惊。

    江执转头看她,“你想到了吧?”

    盛棠心口突突跳,大脑却空白一片。

    江执没再说话,转回头,一张脸又陷在暗影里,刚刚的情绪已经被压下,却更是孤独。

    薛顾先失了承诺。

    一周之后江执始终没等来薛顾先。

    后来他给薛顾先打了电话,在电话里薛顾先一个劲跟他道歉,并表示他一定会去,说有些工作需要交接,之后他就会去找他们。然后要他把电话给江蓁蓁。

    薛顾先同江蓁蓁通电话的时候,江执都没舍得离开,他隐约听着薛顾先的声音,总觉得虽然气,可也心里踏实。

    后来当江执长大了,再回想起当时自己的这副心境,总会有几分嘲讽,他总认为大人不会骗小孩子,可他忘了,大人也是人。

    相反,当时江蓁蓁的反应很淡定,哪怕是薛顾先跟她保证说,他这次就是打算过去跟他们一起生活的。

    而江执,高兴了很久。

    以至于薛顾先跟他说,儿子,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放心,一个月后我就过去找你们,再也不走了。

    父亲的承诺对年少的江执来说,就是海岸上的灯塔,多少个午夜梦回,他想到薛顾先的话都会乐得睡不着。

    可一个多月过去了。

    直到江蓁蓁因为病情再次住院,江执都没见到薛顾先的影子。

    那一年的那一晚,江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哪怕是很多年以后,江执都不敢刻意回忆起那晚。

    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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