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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只是很低的一种可能性，但查尔斯真心希望这是真的。

　　　　“嗯？怎么了？”闪闪向着盯着自己看着父亲歪了歪脑袋。

　　　　“没事。”查尔斯扭头看向旁边拿着两块大铁板烤脆饼的摊主，“这饼里面夹是什么肉？”

　　　　那位老人摊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你是外岛人？鲨鱼肉饼里面的肉当然是鲨鱼的肉了。”

　　　　“鲨鱼肉不是有股尿骚味吗？”查尔斯抬起机械左手一块饼塞进自己嘴里，发现肉里没有任何异味，看起来就像鳕鱼。

　　　　“这位先生，冲你说这话，我就知道你不是本岛人，这鱼饼生意从我爷爷那一代就开始做了，连那些法师老爷们都知道，我家有秘方，可以去除掉鲨鱼的尿骚味。”

　　　　“法师老爷？这么说你不是法师？”对于西海域制度跟人文，查尔斯一无所知。

　　　　“当然不是，我要是有天赋，哪里还会干这种下等哈利达的工作，早就加入法师老爷们的家族了，去岛心过好日子去了。”

　　　　查尔斯的心中闪过一丝轻蔑。“西海域的这些人老头们还守着一帮老规矩，他们难道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难怪其他海域的人总说西海域的人是最保守的。”

　　　　查尔斯带着闪闪就准备要走，可他马上被微笑的摊主拦了下来。“那个，这位先生，您的妻子如此得美丽，您应该不会在她面前吃白食吧？”

　　　　忘了给钱了，不过这也是正常，查尔斯现在真没怎么用到货币。查尔斯从怀里掏了掏，他掏出几张纸币向着那摊主递去。

　　　　“这位先生，你在拿我开玩笑吗？”看着那纸币上面的查尔斯头像，摊主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10回音，先生，谢谢惠顾。”摊主态度强硬地向着查尔斯伸出右手掌。

　　　　等查尔斯扭头看向自己女儿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给自己解围的打算，反而咬着脆饼偷笑地看着他。

　　　　虽然说查尔斯可以直接不给钱走掉，可是他却丢不起这人，要说欠多点也就算了，问题才10回音，真要不给，这也太掉价了。

　　　　查尔斯想了想后，从怀中掏出那因为使用时间太长而有些掉漆的怀表，放进摊主的手中。“你们还在用回音币？不是全地海总督联合废除了吗？是通知没下来，还是西海域没有造币的能力？”

　　　　摊主却没有回答查尔斯的问题，他眼睛瞪到极大，表情十分震惊地看着那有些掉漆的怀表，他的手甚至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这东西在西海域不值10回音？”

　　　　摊主跟做贼一样迅速把那怀表塞进怀里，脑袋用力地点着头。“值值值！太值了！这东西可不是我这种阶级的人能用的！”

　　　　说完，这人重新回到摊前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没过一会，他满脸笑容地抱着十几片脆饼送到闪闪的面前。

　第七百八十七章　歌剧

　　　　“闪闪，这座灯塔岛在西部海域的什么地方？”重新在街上逛起的查尔斯对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中央位置，应该吧。”闪闪继续啃着手中的脆饼。

　　　　“这西海域的反应真有够慢的，真打算保守一辈子，最终被地海的一切抛弃吗？有必要在下次地海会议上，跟西海域的负者人说说了。”

　　　　相比自己占领的北部海域，以及胡里奥称霸的南部海域，西海域的无论是接受新技术还是执行行政速度都始终太慢了，完全跟其他地方不是一个世界。

　　　　“你不是陪我出来的吗？能不能专心点。”见查尔斯有些心不在焉，闪闪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满

　　　　查尔斯带着闪闪在人群中央站定，看着四周人来人往的街道，“就这么瞎逛吗？找个认识路的本地人过来吧。”

　　　　“找谁？”

　　　　“希望岛上不是有一个人是西海域的吗？”

　　　　伴随着白光一闪，抱着一本书的葛瑞丝错愕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吃吗？”闪闪把手中的脆饼送到她的面前。

　　　　“船长，这里是灯塔岛？”葛瑞丝表情十分震惊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你认识这里？那太好了，带我跟爸爸好好玩玩吧，这座岛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闪闪对着面前的少女问道。

　　　　葛瑞丝脸色变了变，最终脸上露出勉强的表情，“好的，船长，这边走，我带你们先去找辆车。”

　　　　两父女相互疑惑的对望了一眼后，跟了上去。

　　　　有本地人带路就是好，很快他们就坐上了一辆四轮马车，缓缓向着岛心开去。

　　　　在灯塔岛没有马，因此拉着马车的是6位体格强壮的男人，他们嘴里咬着马嚼，在马夫的皮鞭驱赶下，向着前面拉。

　　　　随后查尔斯从葛瑞丝那里得知，原来西海域执行的制度是种姓制度，按照每个人的工作把人分为不同的阶级。

　　　　其中当然是拥有着魔法能力的法师家族们是最高的阶级，次等的是拥有足够的魔法天赋勉强成为法师们的助手，再然后就是平民，不同的平民之间也有着不同的种姓。

　　　　像这些拉车的人都是最低等的存在，他们没有人权，他们只是工具罢了。

　　　　种姓的不同，所有人的社会地位不同，能享受的待遇也不同。

　　　　低种姓的人哪怕再有钱，可是他如果没有魔法的能力，他始终都是低人一等。

　　　　就像之前的煎饼摊主，以他的阶级，根本不让购买以及拥有怀表。

　　　　唯一能跨越这种阶级的只有绝对异于常人的魔法天赋，当一位平民被发现拥有惊人的魔法天赋后，那么他们将会被送到法师塔中去进行学习，当他学成之时就会破格允许跟魔法种姓的人通婚。

　　　　听到这，查尔斯马上反应过来，葛瑞丝应该就是拥有魔法天赋的平民，难怪她之后没有回去。

　　　　无论是跟查尔斯胡里奥的独裁统治比，还是跟弗坦教的比，西海域的制度都太落后了。

　　　　“故地重游为什么这种表情？你在这里有仇人？要我帮忙吗？”查尔斯看着眼前的兴致不高的葛瑞丝问道。

　　　　“没，没有，这里是我生活过的地方，重新回到这里，让我想到以前的事情。”葛瑞丝看着车窗外面那一根根尖尖的屋顶，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哦。”查尔斯点了点头，“我们这是去哪？”

　　　　“岛心的彼得歌剧院，那里是全地海最好的歌剧院，那里的演员们都有魔法。”

　　　　听到她这么一说，查尔斯马上明白为什么是地海最好的了，别的岛的歌剧院最多用道具配合，而这里干脆直接来真的。

　　　　当四周一切慢慢被明亮的路灯照亮，路上的马车也多了起来时，查尔斯知道岛心区到了。

　　　　装潢异常华丽，被各种魔法球环绕的彼得歌剧院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群身穿礼服的男男女女们从马车上下来，向着里面走去，其中也有一些穿法袍的人，看他们高傲的样子，应该就是这里的法师们了。

　　　　毁容的葛瑞丝，以及面目全非的查尔斯站在他们之中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好在闪闪的出众容貌拉回了不少分，要不然怕是要被直接挡在外面。

　　　　不得不说，最好的永远是最好的，歌剧院里的舞台上的海浪栩栩如生，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模一样，海浪上的帆船也是随着海浪左右摇晃。

　　　　可哪怕再好，查尔斯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看着他们用怪异的声调歌唱着，他开始有些无聊了。

　　　　就在他闭上眼睛整理着当前的一些事情的时候，齐刷刷的惊呼声让查尔斯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刚刚还在舞台上的帆船已经被裂成两半，一只浑身长着眼睛的黑色怪鱼趴在海浪上疯狂地咆哮着。

　　　　“不对劲，这种特殊的海腥味，这怪物是真的！而且刚从海里掏出来不久。”查尔斯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还没等观众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位脸上摸着白粉的男主角举起法杖跟那怪物交战起来。

　　　　明亮的火焰照亮了所有观众的面孔，看着那游刃有余的样子，查尔斯松懈下来，他心中暗道：“西海域的人玩的够花的，居然敢把这种东西送上舞台，就不怕出现意外吗？”

　　　　演出还在继续，最终的大结局，在舞台上主角杀死了怪鱼，从空中缓缓落下，把水里的女主角拉到帆船上。

　　　　灯光开始大亮，就在查尔斯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那具怪鱼尸体忽然裂开，一滩液体直接扑到了男主角身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伴随着刺啦声响起，那男主大声惨叫，渐渐地被腐蚀成一滩烂肉。

　　　　整个歌剧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已经化成血水的男主角。

　　　　忽然女主角动了，她匍匐在那摊血水面前，一边流着泪一边用那优美的歌声唱了起来。

　　　　在歌声中，幕布缓缓地落下，演出正式结束。

　　　　“啪啪啪啪~！”掌声激烈的响了起来，有些人甚至激动得站了起来，他们兴奋地跟自己同伴交流，刚刚得演出实在是太精彩了。

　第七百八十八章　马克

　　　　在那如同海浪般的掌声中，查尔斯三人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独眼船长扭头看向坐自己一旁的少女船员。“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特意演的，还是演砸了女主角随机应变临场发挥的？”

　　　　没等满脸震惊的葛瑞丝回答，旁边一位穿着长裙带着蛛丝手套的胖女人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她用扇子捂着嘴，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查尔斯的身上的船长服。“这就是这家歌剧院的精彩之处啊~！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越想知道他们就越不告诉你。”

　　　　查尔斯想了想后点了点头，把屁股从凳子上抬了起来，“走吧，看完啦，我们该回去了。”

　　　　“别急着走，这才第一个故事呢，后面的剧本肯定更加精彩。”那女人刚说完，前方的幕布再次被掀开了。

　　　　一把有着小房子般大小的黑色雨伞出现在舞台上，在伞盖的下面，用绳子倒挂着十几位人体伴随着雨伞旋转缓缓地转动。

　　　　听着那声音低沉的旁白开始讲述背景，查尔斯看向一旁的女儿，“还看吗？”

　　　　“嗯，确实蛮有意思的，看完再走吧。”闪闪看着舞台上面目不转睛地说道。

　　　　见女儿这么说，查尔斯重新坐了下来，平静的看向舞台上的新话剧。

　　　　这一次的内容是关于信仰的话题，有关于西海域本地的信仰，全知之眼。

　　　　随着舞台上的继续演出，查尔斯知道，全知之眼并不是地海的神明，按照他们的说法，全知之眼处于每个人的眉心，是所有人的第三只眼。

　　　　以前祂是有活性的，每个人都是祂的一部分，当他死的那天，古老的人类便拥有了意识。

　　　　全知并不是头衔，而是祂存在的本身。它是一切知识的本身，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全知之眼的产物，人类不断学习的知识都是全知之眼的遗产。

　　　　人类在现实是无法看到真实之眼的，唯有在幻境跟梦境中才能看到它们，每当有人从它那里获得一部分知识，就要相对地付出一部分代价。

　　　　对于全知之眼的信仰似乎在西海域是全名运动，当这一场落幕，包括葛瑞丝在内的所有人同时双手合十，靠近自己的眉心。

　　　　“这应该是地海本地信仰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逐渐发展起来的。”双手抱胸的查尔斯心中暗道。

　　　　就在看着第三场演出时，查尔斯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射了过，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没有恶意，就是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