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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下的大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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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板着手指头算了算,钱渊琢磨时间还很充裕,只是自己初来乍到,在杭州消息不灵通,很多事情都没有打听的渠道,只能大把大把的往外洒钱。

    想到这钱渊摸了摸衣服内袋里的那两张名帖,一张是叔父钱铮的名帖,另一张是叔母的父亲陆树声的名帖。

    后者是嘉靖二十年会试第一,在朝中名望不低,和如今的浙江巡抚王忬是同年,这两张名帖都分量不轻,可以算得上是两块敲门砖了,但如何使用却是个难题。

    这些天钱渊洒了不少银钱出去,从纷乱复杂的消息中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有用的,做了足够多的功课,才有了今天一行。

    桌上摆着三四盘菜,一壶茶,钱渊独自坐在窗边漫不经心的慢慢享用,如今尚在孝期,酒肉不能入口……至少不能公开,所以钱渊干脆将张三和另一个仆役李四赶到楼下去。

    穿越而来不到半年时间,由死而生,但亲人却由生至死,家业凋零,父兄之死需要详加调查,之后即将面临一场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的东南倭乱,虽然已经做出了一系列的决定,但钱渊也免不了心里茫然踌躇。

    茶味颇淡,几道素菜也没滋没味,钱渊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目标人物慢悠悠的走进酒楼。

    钱渊没有直接凑上去,他需要选择一个恰当的切入点。

    隔壁桌上,那个让钱渊眼热的蓝袍青年书生正嘲讽的对着同伴笑道:“哈哈,杭州城真不愧是人杰地灵,案首经商,真是奇谈!”

    对面的同伴是个国字脸的青年,有一把漂亮的大胡子,是这个时代最典型的帅哥形象,连连点头,“我南下一路至杭州,苏松到杭州一带,农田大都改种棉花,桑园处处可见,要知道无农不稳……”

    蓝袍书生语气尖酸的很,“都说浙江是科举大省,杭州更是翘楚,没想到却是遍地商贾,就连府试案首都肯放弃举业……”

    特么商人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没完没了了,吃个饭都不安生,楼上楼下都频频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虽然知道哪个朝代商人地位都不高,在明朝更是地位低下,但两世为商的钱渊做怒气勃发状,刻意拢起来的目光如针一般射向那位书生。

    同桌的国字脸诧异起身拱手,“这位兄台?”

    钱渊走近几步面无表情的一甩衣袖,“何不食肉糜!”

 第八章 市舶司

    正侃侃而谈的钱渊并不清楚,这是他这只穿越而来的蝴蝶第一次努力扇动翅膀进行某些尝试,虽然这仅仅是一次意外。

    但这次突如其来的交谈却不是个意外,面前的蓝袍书生这是前世做过刑警的钱渊精心挑选的目标。

    原本钱渊觉得自己放出府试案首的名声,又身怀两张重量级的名帖,其他的不说,足以自保。

    但在知道张四维是金家背后靠山之后,钱渊觉得自己需要做更多的准备。

    “士农工商,一个排在首位,一个排在末尾,这就是你们歧视商贾的理由?”

    “当然不仅仅如此。”国字脸看上去有点气度,伸手拉开座椅,笑着说:“就我目睹而言,浙江已有大片农田种植桑树、棉花,甚至遭到遗弃,从嘉靖二十七年开始,浙江稻米价格节节攀升。”

    一旁的蓝袍书生接口道:“虽国朝有税制,但实际缴纳税赋的商人非常少,特别是杭州城中,大部分铺子都挂靠在大户名下,那些大户谁家没个功名。”

    钱渊嗤之以鼻嘲讽道:“所以他们都应该去种地,听天由命,缴纳税粮后数着米粒过日,明明看到路边有黄金也不能去捡……噢噢,两位都是申韩之士啊。”

    国字脸的脸庞僵了下,路边有黄金也不应该去捡……这是法学中韩非子的一个著名观点。

    蓝袍书生微微撇撇嘴瞄了眼同伴,这位在京中是有些类似的名声的。

    国字脸重新打量了下面前的青年,换了个话题问:“刚才兄台说‘何不食肉糜’?”

    钱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嘲讽的笑,“看看两位的打扮,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是既富且贵,如何了解小民……”

    话还没说完,蓝袍书生就尖酸刻薄的打断,“松江府的府试案首,如何算得上小民,就算你这幅打扮也算不上小民,光是腰间那枚玉佩,放到最苛刻的徽州当铺里也值个十两八两。”

    国字脸神色一动,似笑非笑的转头仔细打量这个青年,没想到随口聊几句居然碰上了正主。

    大户人家经商乃是常事,但有功名在身的亲自出面少之又少,而在江南一地,府试案首经商,而且还日收斗金,自然“名声大噪”。

    钱渊心里暗骂不愧是在历史上留下名号的,都是些成精的货,眼光太毒了。

    不过,钱渊并没有出言反驳,那只会将话题扯到自己不希望看到的领域,他平静的转头看向蓝袍书生,“国朝税制三十税一,但实际上运河上下那么多钞关,十五税一甚至十税一比比皆是,这还没算上集市税和店铺税。”

    没等对方反驳,钱渊接着说:“今年或许情况会好一些,但会试三年一次。”

    蓝袍书生立即哼了声,“全国除了运河以及两京并没有税关。”

    国字脸嘴角歪了歪,这聊天聊的……明明下一步可以问问对方身份,现在反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钱渊忍不住笑道:“你怎么不说金华一地嘉靖三十一年商税只有六两七钱?”

    正在喝茶的国字脸好悬没喷出来,“六两七钱?”

    钱渊点点头,抬手指了指窗外,“但实际上缴税的商家不在少数,就说杭州城内,除了海商,有多少商家是不缴税的,你看看楼下那挑着豆腐担的老汉,你问问他交不交税?”

    “什么意思?”国字脸好奇的问。

    “衙门自然是要收的,只不过账本上是没有的。”钱渊似笑非笑。

    国字脸还想追问,那边蓝袍书生咳嗽一声打断了,他出身官宦世家,从曾祖开始每代都有出仕者,对这些污糟事清楚的很。

    看对面两人不说话,钱渊皱皱眉强行将话题转移开,“浙江一带多山少地,但濒临大海,宁波通过余姚江、曹娥江直下杭州,这里是南北运河的起点,通过镇江,扬州往内陆,往南也能到徽州,所以客商云集,贸易非常旺盛,棉布、丝绸、瓷器等等货物也大都是从杭州起运。

    大明农税是一年不如一年,不过每朝每代皆如此,如果有大量市舶税,朝廷财赋余地就大多了。”

    国字脸轻叹一声,“的确如此,这次我一路南下所见,田赋不均,贫民失业,苦于兼并,朝廷财赋难以为继,入不敷出。”

    蓝袍书生眯着眼问:“你希望重设市舶司?”

    “当然。”钱渊摊摊手,“杭州宁波一带多少人都希望重设市舶司。”

    “确实有可能。”蓝袍书生突然笑着说:“昆山朱隆禧,嘉靖十八年进士,今年初向朝廷上书重设市舶司。”

    国字脸默然喝茶无语,钱渊心里暗骂,骗鬼呢!朝廷现在有可能重设市舶司?!

    “两任海道副使都和海商交好,如今中丞大人亦如此,海商在宁波、苏州、杭州一带公然设草市,如果能重设市舶司……”

    蓝袍书生说到这,国字脸插嘴道:“朝廷会同意吗?沿海一带海商众多导致倭寇频频劫掠。”

    钱渊笑着招呼伙计又上了一壶茶,“恰恰相反,当年宁波争贡之役导致海路断绝,海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才不得已走私,但走私利润丰厚,风险也大,后来部分海商在无奈之下引倭人入寇,这才有了倭寇之乱。

    当然了,现在倭国内乱,大量散落的武人求生于海上,而沿海一带军户败坏,毫无战力,倭寇入侵劫掠频频得手,所以短时间内,重设市舶司很不现实。”

    对面两人用崭新的目光打量着这个青年,这番话条理清楚,说的头头是道,可不是普普通通闭门读书的秀才能说得出来的。

    “能打方能和,就和前些年朝廷开设茶马市一样……”国字脸长叹一声,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俺答围京师,就算迫使朝廷开设茶马市,最终也不过敷衍而已。”

    钱渊知道这是在说嘉靖二十九年的庚戌之乱,俺答围困京师半个月逼迫嘉靖皇帝答应开设茶马市,史书上曾说徐阶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但实际上徐阶只是给嘉靖一个台阶下,朝廷最终是答应了俺答的要求的。

    不过第二年朝廷在大同等地开设茶马市,但实际实施的时候却反悔拖延。

    “所以,沿海必须有一支打的赢战的军队驻守,海上必须有一支能护航的船队,海上贸易才能正常化,否则重设市舶司只是镜中水月。”

    钱渊说完最后几句话,心里懊悔不已,今天自己的表现大失水准,只能勉强打个60分。

 第九章 两位大牛

    钱渊表演结束,场面一时寂静下来,只有伙计小二的吆喝声不时传来。

    好一会儿之后,蓝袍书生才放下茶杯,神情诡异的看着钱渊,“知道吗?刚才我一度猜测你是杭州织造府的……”

    国字脸忍不住大笑着连连点头,“如果重设市舶司,杭州织造府的镇守太监是最高兴的。”

    蓝袍书生伸手点点钱渊,“知道为什么吗?”

    钱渊茫然起身摇头。

    国字脸详加解释道:“市舶司被废之前一直为内宦把持,当初宁波市舶司太监赖恩收取贿赂处事不公才导致争贡之役,后来夏贵溪趁机弹劾裁撤市舶司。”

    蓝袍书生笑着接口说:“所以市舶税入内库,和户部并不相干。”

    钱渊扯扯嘴角,特么谁想得到这么复杂啊,这样看来,当初朱纨自杀还不仅仅是闽人所为,估计太监也插了一脚,对了,夏言的死估计也和这事有关联,世上就没有不记仇的太监。

    朝中有人提议重设市舶司,于是就有了后来惨烈的东南倭乱?

    有可能,因为市舶税和文官集团是不相干的,而且在他们看来,是那些太监从自家口袋里抢钱!

    真是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

    不要市舶司,只要别做的太过分,那些倭寇就算劫掠也很少抢到富商世家头上,禁海也无所谓,反正走私利润高,他们无非是打这些算盘罢了。

    但这些人的如意算盘很快就破碎了。

    谁都没有想到,在朝廷再次禁海之后,走私贸易虽然没有停止,但倭寇侵袭内陆越来越疯狂,到最后酿成那场东南倭乱。

    钱渊脑子有点乱,事实和史书上差的也太多了点,他依稀记得《万历十五年》中描述这是一场资产主义萌芽和保守势力之间演化的战争,但没想到和朝中党争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还不仅仅是文官集团的内斗。

    国字脸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钱渊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良久才轻声说:“还没请教?”

    “在下松江华亭生员钱渊。”

    “这位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士王凤州。”国字脸指着蓝袍书生介绍道。

    “啊,原来是凤州公!”钱渊大惊失色起身行礼,如今王世贞已经名扬天下,和李攀龙等人因推崇效法盛唐而合称七子。

    王世贞微笑点头,从去年末离京之后,类似的场景见得多了,如果这小家伙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反而奇怪了。

    一阵和风细雨却节节攀高的彩虹屁之后,钱渊看向那位国字脸,能和王世贞为友的应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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