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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下的大明-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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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七十七章 盛况

    自从嘉靖三十四年临平山一战来,食园就成了杭州名胜之地。

    无数人津津乐道于钱渊从杀父仇人金家手中夺下这栋宅子改名食园,津津乐道于倭寇来袭,闲住食园的钱渊毅然出城,巧计破敌,战胜而归后,无数因此活命的百姓在食园门口叩首相谢。

    还有从食园流传出去的钱家椒,还有每年元宵节食园门口都会堆起的鳌山灯。

    但很多外地人并不知道,杭州有两个食园。

    老食园虽然当年被钱渊塞给了胡宗宪,但实际上还住的是伤残的钱家护卫和家眷,其中多有华亭、上海、嘉定、昆山人氏,郑若曾每次来杭州都住在这儿。

    “先生起来了。”中年妇人笑呵呵的打招呼,回头喝着让人捧来热。

    等郑若曾洗漱完,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早点。

    郑若曾笑了笑,和已经坐下来享用美食的茅坤、沈明臣打了个招呼,“不愧是食园啊。”

    捏着油条的茅坤大笑,“南有食园,北有随园,虽均名扬天下,然各有所长。”

    “来来来,加点小葱,再加点辣子。”沈明臣虽是东南人氏,但口味比较重,最喜欢辣椒,吃豆腐脑不吃甜,不吃咸,而吃辣豆腐脑。

    仆妇笑着给沈明臣的碗里加了葱花,又舀了一满勺的油辣椒,这才转身将三杯沏好的茶端上来。

    郑若曾鼻尖微动,抿了口茶,眼睛一亮,“宜兴阳羡。”

    “汤清芳香,正所谓‘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沈明臣笑道:“阳羡历来与龙井齐名,被列为贡品,最上等自然是进贡京中,但今日阳羡也算上品了。”

    “物以稀为贵,阳羡产出太少,虽名重一时,但流传不广,今日真是好口福。”郑若曾沉吟片刻,叹道:“倒是托了他胡克柔的光。”

    沈明臣和茅坤没接这个话茬,但也没表示反对。

    自四月中旬至今一个多月过去了,胡应嘉与浙江巡抚衙门、杭州知府、钱塘知县合办的海市如今旺盛一时,名声借助各地的客商已是名扬天下,大量的货物从全国各地转运而来,海市中每日成交的贸易额令胡应嘉也瞠目结舌,如阳羡茶这种珍品也得以在杭州出现。

    杭州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合适了,无论是东南西北均有水路直通,南北运河贯穿大半个国家,向西的河流能辗转抵达江西、湖广,又有水路直通镇海。

    大量海商在杭州海市采买货物,这一个多月来,虽然镇海县人流量有所下降,但从镇海报备缴纳税银出海的船只比上个月猛增,胡应嘉就此成功破困而出。

    虽然胡应嘉是徐阶的心腹门生,但此番举动很得东南赞誉,即使是郑若曾、茅坤、宋继祖、沈明臣等对海贸知之甚深的人也不禁暗中夸赞,就连孙铤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唱赞歌。

    “如此手段破局,出乎所有人预料。”沈明臣饶有兴致的问:“展才回信如何说?”

    郑若曾目光闪烁不定,呵呵笑道:“展才也很是意外……询问税银能回升到什么地步。”

    “回头去问问府衙户房那边就知道了……”

    “胡克柔……记得和展才颇有间隙?”茅坤突然打断沈明臣的话。

    郑若曾轻轻点头,当年胡应嘉随黄懋官、陈有年南下查验红薯事,茅坤还在江西跟着胡宗宪,沈明臣归乡隐居,只有郑若曾还在镇海,很清楚当年胡应嘉和钱渊闹得有多僵。

    茅坤和沈明臣不同,他是有起复的心思的,之前将希望寄托于胡宗宪,如今要指望随园,对胡应嘉成功执掌通商事,而且使税银回升很是警惕。

    此次三人同行赴杭,虽然各有原因,但也是为了一窥海市。

    略坐了坐,三人出了老食园,沿路往钱塘县东侧走去,一路上挑着担子的货郎、满载货物的马车川流不息,各种稀奇古怪的叫卖声响彻耳边,远远看见钱塘江边的海市,虽人头耸动,但排列有序,一副繁华盛世的景象。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沈明臣叹道:“但千年以下,钱塘繁华无过于此。”

    茅坤眯着眼打量着海市门口高台上的几个人影,“胡克柔也在?”

    “他前日启程回镇海了。”郑若曾摇头道:“但宁波同知宋继祖尚在。”

    在杭州府设置海市,而且是规模这么大,人流量这么多的海市,对海商、客商、宁波镇海都有着直接的好处,但对杭州府、钱塘县的好处就比较间接了,这个时代不讲究产业带动效应这一套的。

    所以,从一开始,胡应嘉就亲自参与其中,而且从镇海调来了不少文员、吏员、管事,一个月下来得有半个月在钱塘县,宁波同知宋继祖处事精细,被胡应嘉丢到钱塘县,一个月都难得回几次宁波府。

    台上挂着各种牌子,牌子上写着各种货物的价格范围,另悬挂着一张大图,标明海市中各类货物的地点。

    看宋继祖忙的满头是汗,郑若曾三人也没上去招呼,只顺着人流往海市里面走去。

    “最早的海市其实是草市,丢在地上摆个摊而已,现在至少有帐篷……那边还建了屋子。”沈明臣笑道:“也是,茶叶易潮,瓷器易碎。”

    茅坤左顾右盼,各种嘈杂的讨价还价声传来,人人脸上都带着情不自禁的潮红,不禁点头道:“胡克柔倒是有些手段,如此盛况……之前数年在镇海也见不着。”

    那当然,钱塘县虽是个县,总面积不见得比镇海大多少,但适用面积却大得多。

    同样也在左顾右盼的郑若曾手缩在袖中,默默计数,进了海市没一会儿,已经看见至少十二人了……都是从镇海调来的管事,而且都是钱渊的旧部。

    比起沈明臣、茅坤,郑若曾对钱渊更为了解,也知晓钱渊在东南的根基有多深……不说别的,胡应嘉在杭州府钱塘县设置海市,调来这么多曾经为钱渊旧部的管事,那钱渊的影响力必然会蔓延开来。

    郑若曾不由思索,这是钱渊想看到的吗?

    脸谱下的大明

 第九百七十八章 勾搭

    郑若曾还在心里琢磨,那边沈明臣兴致勃勃的捧着一个纸包过来,“来来来,尝尝,食园长生果没听展才提起过啊!”

    “展才称其花生,也不知道典出何处。”茅坤剥开一个丢进嘴里,“现在但凡是番地产物,都挂了个钱家、食园的名号!”

    “汪五峰得封靖海伯,但民间还是将展才与博望侯相较。”沈明臣边吃边说:“坊间还传闻,当年展才发现辣椒这才一心要开海禁通商哈哈哈!”

    郑若曾也忍不住笑了,钱渊在东南有很多张脸谱,被海商视为“财神爷”,被官场视为“名将”,被倭寇视为“扫帚星”,被士卒视为“钱砍头”,但在民间被称为食园之主用钱渊本人的话说就是“吃货”。

    吃货这个名头,再加上这些年东南民间渐渐富庶,使得钱渊的名声比前些年有了不小的变化当年“钱砍头”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就在海市里闲逛了一个上午,直到肚子饿了,三人才起意离开,在海市门口撞见了宋继祖。

    “宋同知。”

    “鹿门公、开阳公、句章公。”满头大汗的宋继祖一边不顾体面的摇着蒲扇,一边行礼,“适才眼拙”

    “好了,好了。”沈明臣笑道:“你先忙着吧,回头再叙。”

    宋继祖在宁波府地位不高,主要负责威远城、码头、各处商市、镇海县城扩建管理诸事,被临时遣派到杭州府来负责海市,也算胡应嘉用对了人。

    但宋继祖也被视为钱渊一党,当年他身为镇海知县,就是得钱渊举荐升任同知的,这些年勤勤勉勉,很得人心。

    迟疑了下,宋继祖走得到郑若曾身边,轻声道:“前几日回镇海,粗略算了算五月份税银可能激增。”

    “约莫多少?”

    “至少十五万两。”宋继祖低声道:“设置海市,对海贸推动颇有益处。”

    郑若曾看似无意的点点头,寒暄几句后转身离去。

    “记得之前伯鲁兄提过,今年平均每月税银需达十三万多两,十一月份税银不低于十六万两?”沈明臣好奇问:“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内阁的意思?”

    茅坤嗤笑道:“若是陛下,如何会批红时胡克柔外放宁波知府?至于内阁”

    “错了错了。”沈明臣失笑道:“华亭、新郑可不实指派不动展才。”

    “是和户部尚书砺庵公。”郑若曾摇头笑道:“展才在信中颇为忿忿,砺庵公去年举荐平泉公调任户部侍郎。”

    “对对对,有这事。”沈明臣哈哈笑道:“想必展才憋屈的很,被逼着应下的,说起来胡克柔还帮了忙呢。”

    “憋屈是憋屈”郑若曾低声呢喃,但被逼着应下就未必了。

    三日后,茅坤因为叔父过世回乡奔丧,沈明臣因侄儿沈一贯今年赴乡试暂留杭州府,只有郑若曾一人启程沿水路往东回镇海。

    站在船头,郑若曾低头盯着流淌的河水,水面上波澜起伏不定,正如他如今的内心。

    这两个月来,他和钱渊依旧保持着极高的通信次数,也常常提起胡应嘉设置海市事,看起来正常,但实则很不寻常郑若曾考虑过要不要接下来在信中提示一二。

    你总不会忘了去年咱们在随园前院聊天的内容吧?

    那天也没喝酒,你钱展才不至于全忘了吧?

    那日胡应嘉放了钱塘高家一马还能说是初来乍到,后来对潘家、陈家的船队毫无阻碍已经有点古怪了,再到设置海市,将大量钱渊旧部召来出任管事郑若曾开始怀疑胡应嘉和钱渊之间是不是有隐秘的联络。

    这些只是线索,最关键的是,郑若曾清晰的记得,去年自己因曾铣昭雪平反事入京,曾经在随园和钱渊讨论过东南走私复起,后者随口说出理应在苏州、杭州这些能借助南北运河的大城设置海市。

    郑若曾还记得钱渊提起一个词货物集散中心。

    虽然没有去查证,但郑若曾能肯定,胡应嘉破局手笔是来源于钱渊。

    钱渊这些奇思妙想往往和时代惯例是不符合的,郑若曾对此也有认知,他不信那么巧,钱渊所想正好也是胡应嘉所想。

    但是,为什么?

    胡应嘉是徐阶心腹门生,而徐阶和钱家虽是姻亲,但早就势不两立。

    而胡应嘉和随园大部分士子虽是同年,但殴斗都不止一次了,鼻梁骨就是孙铤打断的,其当年南下查验红薯事,和钱渊几度发生冲突,甚至被骂得面红耳赤,传闻呕血不止。

    钱渊居然会手把手教胡应嘉如何破局?

    郑若曾绝不信这是出自于钱渊的公心。

    开玩笑,如果钱渊真那么公正无私,一心为国,何至于将宁绍台视为属地,何至于在东南扎下如此深厚的根基,何至于将通商事视为私事?

    只有一种可能,胡应嘉和钱渊私下一直有联系。

    黄昏时分,船只抵达镇海,郑若曾放眼望去,码头处停泊着数十艘船只,各式装载货物的马车、牛车络绎不绝,精神抖擞的胡应嘉正站在高台上凝神细看,时不时高声嘶吼几句。

    每个执政者的风格都是不同的,唐顺之执掌通商事更多是用人,细查关键地方,而胡应嘉却是亲身上阵,事无巨细,当然了,这和后者刚刚执掌通商事,能放心用的人不多也有关系。

    “开阳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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