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飨桑-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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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穆小午身上已经生出了几层热汗,将衣裤都浸透了,再加上林中的蚊虫仿佛要给被她扎死的那只蚊子报仇似的,在她露出来的肌肤上留下了数个又疼又痒的大包,她的怒气简直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人的缺陷和弱点这么多,怎么乌那从来没告诉她呢?穆小午在心里将那老和尚翻来覆去地骂了几百遍后,终于,看到了那座枝叶掩映下的小小的木屋。

    真腊的屋子都是“长脚”的,这里蛇虫鼠蚁甚多,且四季潮热,若平地建屋,就真的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了。所以屋子下面都要用四根柱子支撑,人栖居的房子架在四柱之上,方能防潮防虫。

    这样的屋子,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些高门大院比起来,未免显得有些寒酸。可是面前这座木屋,简直用“寒酸”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甚至,它都不能称得上是一间屋子,而更像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棚子,因为它的四面“墙”和“屋顶”都是用茅草编成的,稍微有点风,便能被刮下几根草,若是风大一点,整座屋子都能给掀翻吹走。

    这就是阿恩住的地方,一个比牲口棚好不了多少的安身处。

    可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吗?穆小午心里嘀咕着,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呻吟,从那间茅草棚中传出来,夹杂在树叶的呜鸣中,像蚊子哼哼似的。

    穆小午压低脚步声,跑到高脚屋前面,利索地翻身上去,将眼睛贴近墙上的一条缝隙。她看到了一个女人,侧卧在地上一块平铺开的黑布上,半眯着眼睛,随着呼吸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仿佛进气出气于她而言,都是一种难言的痛苦。

    女人瘦得没肉了,只被一层皮包裹着,骨骼便显山露水地凸了出来,可她的胸脯却很饱满,与她嶙峋的身材相比,显得有些怪异。

    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她是个美人胚子。穆小午想起阿恩那张不落俗尘的脸,忽然明白他的美是传承自哪里了。

    女人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皮子微微抬起,朝穆小午的方向望了过来,她的眸子里明明没有光彩,却似乎能一下子看到人的心底。所以穆小午不自觉躲闪了一下,轻手轻脚挪到一旁,又静静等了一会儿,直到确定那女人并未发现自己,才慢慢绕到房子后面去。

    这一定就是阿恩的姆妈了,他们一病一小,在这林间小屋里相依为命。不,或者说,他们是不得不蜗居于此,从安实对这对母子的态度来看,他们是游离在人群边缘的人,是被排斥被孤立的人。

    为何会这样?穆小午心中多少有了答案:妖怪是可怕的,那么,能轻易除掉妖怪的人,难道,就不会被其他人忌惮吗?所以那日在圆明园,她才要将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如此,才不会给自己,给龚明珠招来麻烦。

    可是阿恩还远未到懂得藏起锋芒的年纪,他的母亲又是这样一副不顶事的样子,因此他被人排斥,也是在情理之中。

    正兀自胡想着,前方的雨林中忽然响起一声啼叫,虚弱无力,但穆小午却一下子辨认了出来。她半眯起眼睛,口中冷哼一声,便翻身跃到地上,然后在一株株苍天古木的掩映下,朝声音的来源处小跑过去。

    跑了二三十步,她放缓了脚步,低伏着身子潜到一株榕树后,小心翼翼朝前方探出半边脸。

    月光照亮了十余尺外那个倒挂在树上的暗影:孔雀的脖子被挂在最低的一根枝丫上,脑袋和尾羽朝两边垂下,它现在早没了威风凛凛的模样,比一只被待宰的鸭子好不到哪里去,连那一身绚烂的羽毛都黯淡了,杂乱无章地垂在地上,像一把破旧的扫帚。

    不过穆小午的注意力并不在它的身上,妖怪她见得多了,可是如她一般的能杀妖能降魔的人物,倒是难能遇到一个。更何况,还是个身子都没长成的小孩子。

    现在,那如花似玉的小男孩正站在树下,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对准孔雀的下腹,没有丝毫犹豫,便直直地捅了进去。

    孔雀的身体抖了一下,喷出来的血洒在穆小午脚下的杂草上,被月光一照,灿如宝石。

    阿恩看着那个还在喷血的伤口,眼睛眨巴了一下后,将另一只手伸了进去,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后,他嘴角微绷了一下,手朝外面猛地一拽。

    喷涌而出鲜血洒得他满头满脸皆是,原来再出尘的脸孔,被鲜血装点后,都会变得骇人。穆小午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她看见阿恩摊开的手掌上,有一颗圆如鸡卵的东西。

    “孔雀胆”她的心动了一下:他为何不干脆利落地杀掉孔雀,却要用尽手段来折磨它呢?孔雀现在还没有死透,但是已经不会叫了,它漆黑的眼珠子神采涣散,就像两颗毫无生气的石子,瞪视着穆小午藏身的那棵树。

    穆小午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踩断了一根树枝时,终于引起阿恩的注意。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凛凛,抓着孔雀胆的那只手却朝后缩了一下。

    “这畜生罪恶滔天,着实该杀,”穆小午看着阿恩布满血污的脸孔,似笑非笑地抿了一下嘴角,“可为了一只妖怪,污了自己的心,倒不值得。”

    “传说中,孔雀王生有九胆,”阿恩脸上的惊恐忽然褪去了,唇角松弛下来,目光在穆小午的脸上落定不动,他现在又变成那个出尘不染的小男孩,眉眼舒展开,像两条涓涓细流,“我方才试过了,确实如此,如此甚好”

    穆小午的后槽牙轻碰了一下,“活取孔雀胆,我到想听听,究竟是怎样个好法?”

 第十一章 死城

    阿恩没有理会她,他从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袍子里掏出一把草,搓碎后,敷在孔雀的伤口上。

    穆小午冷笑,“帮它止血,你是真的怕还没玩够,它就死了”

    她的话被身后的一声哀嚎打断了,女人似乎痛得狠了,凄凄哀哀叫骂了起来,用得是让闻者面红耳赤的下流脏话,不堪入耳。阿恩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朝木屋走去,经过穆小午身边时,低低道了一句,“你想知道活取孔雀胆有何用途,那就跟过来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有一句脏话紧随而至,不仅骂了阿恩,连喷脏之人自己也一并骂了进去。小男孩脸上的神色滞了一下,双颊微红,遂一言不发地朝高脚屋走去。

    穆小午跟在他身后,走到屋旁时,见阿恩单手支撑,有些吃力地爬了上去,另外一只手却仍然将那只孔雀胆护得好好的,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孔雀辟恶,能解百毒,活取现用,更是治疗毒疮的灵药。

    她没有跟过去,只站在高脚屋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的那对母子。

    “姆妈,你稍稍忍耐一下。”阿恩转到女人身后,刚揭开她身上的衣服,一股难闻的恶臭就窜了出来,女人吃痛,骂了一声,伸手便想打他,怎知体力早已被这经年累月的恶疾耗尽了,手臂只是微微抬起一点,便重新砸落在地板上。

    阿恩一点也不着恼,掌心一搓,将那浑圆的孔雀胆磨碎,然后用最轻柔的手法,将胆汁涂抹在女人的后背上。

    天上忽然飘下雨来,真腊的天从来都是这样,乍雨乍晴,变幻莫测。穆小午没有躲雨,汗湿的身子被雨水一冲,到觉得清爽不少。隔着雨帘,她望向屋内,女人似乎终于从疼痛中挣脱了出来,但也耗尽了体力,所以痛楚稍减,便沉沉睡去了。

    阿恩缓缓站直身子,他在地上跪了太久,起来时,小腿在微微地打着颤。

    “见笑。”他看向穆小午,脸上依然是波澜未起的平静。

    穆小午冲他点点头,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滴,“她生的是什么病,这般凶险?”

    阿恩脸上绽出一个有些凄凉的笑容,“她和那个男人结合,有了我之后,就病了。”

    穆小午忽然明白了,明白了这对母子为何被人群排斥,明白了女人生病的原因,也明白了阿恩为什么能在瞬息之间制伏那只孔雀。

    他是妖的孩子,他的母亲为了给一个凡人诞下子嗣,把自己的身子搭了进去,可是那个男人,终究还是离开了他们,留下这一对母子苟且于世。

    所谓殊途同归,不过是妄想罢了

    “你不是这里的人,你和你的同伴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良久的沉默后,阿恩率先开了口。

    “我们的船遇到了风暴,船毁了,就剩下了我们四个。”她回答得言简意赅。

    “哦?”阿恩的眉头微微锁起一点,随后,便垂下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了穆小午的好奇心,“有什么不对的吗?”

    阿恩走出屋子,屈身在门前坐下,目光穿透雨雾飘向丛林深处,“这里马上就要变成一座死城了。”氤氲弥散,他的脸也被这凄风苦雨蒸出了一丝愁容,“我最近才发现的,这座城里,已经许久没进过人了,不仅如此,里边的人现在也出不去,只是除我之外,还未有人察觉出来。”

    一串水珠儿从叶子上落下,砸进穆小午的领口,又顺着她的脊梁骨滑下,带来一丝凉意。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封城,在大名的时候,他们被一张年画封在城池中,几经生死才逃出生天。当时形势险峻,人人自危,可是这里的人,怎会对此毫无察觉呢?

    “这事古怪得很,我发现那些要出城的人,总会在半路改变主意,或者是被其它事情唤回,或者干脆在不知不觉中就折返回来,总之,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一个人能够靠近城池边缘。”

    阿恩的话解答了她心里的疑问,可是同时,也让她心惊不已:年画虽然凶险,但好歹明晃晃地在头顶飘着,可这一次,这个藏在城池周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左右人的思想?

    “你去过城周了吗?发现什么了吗?”她冲阿恩问了一句。

    小男孩咬了咬嘴唇,“雾里面藏着会咬人的东西。”他看着穆小午,眼睛中闪烁着的,是一抹他极力想掩饰起来的恐惧,“还有许多死人,许多许多。”

    从阿恩住的林子再朝西边走上半里地,就到了贡布城最西边的边界。

    没错,这座位于真腊南部的沿海小城名叫贡布,穆小午知道这个地方,甚至多年前,当她还是桑的时候,曾因为追逐一条发情的银蛟来过这里,只是年长月久,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再加上天色黑沉,所以竟一时没有辨认出来。

    榕树的气根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左右飘摆起来,似重重鬼影。雨还未停,间或砸在林间的残枝败叶上,劈啪作响,溅起浅浅淡淡的雾气。

    雾气好像愈来愈浓了

    穆小午站住不动,看着前方那一蓬蓬从地面卷起,又在半空中弥散开来的白雾,目光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里面真的像阿恩说的,藏着会咬人的东西吗?

    如此想着,食指和中指间,已然多了一根细长的铜针,针尖蹙着一小蓬火焰,在幽暗的雨林中,这点光显得特别得亮,仿佛能刺透所有的混沌和黑暗,将那些腐朽的烂掉的东西全部赶回它本该待着的地方去。

    “去吧。”她看着手中的铜针,指尖轻轻抬起,便将它送了出去。铜针在她身边盘绕一圈,就着风势直飞出去,眼看针尖就要触到已经变成了奶白色的雾气,上面跳动着的火焰却倏地灭掉了。

    穆小午不觉“咦”了一声,五指一握便要将它收回来,可是耳边忽然“噗通”一声,那铜针竟然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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