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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之铳-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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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疫医讲这些笔记交给塞琉时,塞琉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哪怕如今回想过来,她依旧不解。

    在闲暇时,她也翻看了这些笔记,里面记录了前所未闻的知识。

    塞琉既欣喜又恐惧。

    里面的知识足以推动医学的进步,但她也从那些实验结论里嗅到沉重的血气味,它们几乎凝固为了实体,透过字压住自己的心脏,直到它彻底停歇。

    她不知道该如何评断疫医,他罪该万死,但又燃烧了些许的辉光。

    塞琉想起之前与洛伦佐的谈话,关于善恶,关于正邪。

    在洛伦佐看来这些东西都是基于人类自我认知所搭建而出的,野兽不懂这些东西,它们只知道进食与繁衍,这些东西是用来束缚人类的,但不是野兽。

    所以像疫医那样的怪物不在此列,但他又曾是人类,无论怎么畸变,他依旧有着人的部分。

    矛盾病冲突。

    这是那头怪物对这世界最后的赠礼,即使离去了,也要发出嘲笑的声响。

    “真奇怪啊。”

    塞琉自言自语着。

    “什么呢?”

    坐在对面的老管家问道,他注意到塞琉罕见地迷茫了。

    “人。”

    “人?”

    “没错,”塞琉看向窗外的雨夜,“人类真的很复杂。”

    “就像一个永无答案的谜题。”

 第二十八章 当下

    旧敦灵,黑山医院。

    这座隐藏于钢铁丛林中的医院,哪怕已经深夜,仍在一刻不停地运作着,就像位于它下方的永动之泵一样,自死牢计划开始后,净除机关的所有部门都在全速运转,相互协同,准备着灾难的到来。

    阿比盖尔推开手术室的大门,摘掉手套与口罩,她走到了窗户,呼吸着冷彻的水汽。

    手术是件很令人疲惫的事,你的精神将高强度集中很长的时间,对于心智与体力,都会带来极大的损耗,哪怕是阿比盖尔这样的工作狂,在进行一台复杂的手术后,也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目光垂落进漆黑的雨幕中,这座城市她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很多时候阿比盖尔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厌恶感。

    她讨厌旧敦灵。

    这座城市是如此地先进,与其它城市相比,它们落后的就像几百年前一样,可就是在这样的城市里待久了,阿比盖尔总有种恍惚感。

    旧敦灵脱离了这个世界,与其它城市乃至国家相比,旧敦灵是如此地奇特,有时候它都算不上一座城市,而是一个由不同系统层层覆盖的,另一种人类尚不可知的生命形式。

    这座城市仿佛是有生命的,每次蒸汽从地下溢出,便是它的呼吸,铁蛇的狂奔,便是血液的输送

    阿比盖尔觉得自己在被旧敦灵同化,准确说她已经被同化了,除了这座城市,她想不到有什么样的地方接纳她,她也不清楚能否同样地接受其它。

    “唉”

    阿比盖尔轻微地叹息着。

    工作之余,阿比盖尔也想过私人生活什么的,但如今的她早已被捆绑在其上,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之后的路。

    她终究是人,而不是机器,但哪怕机器,也有损坏的一天,更不要说人还会退休了,阿比盖尔更多的是被未来的生活困扰,但除了维系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做些别的什么。

    “院长?”

    女声打断了阿比盖尔胡思乱想,她看向走廊,雨燕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对此阿比盖尔并不意外,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无论自己在哪,似乎喊一声“雨燕”,她都会在短时间内出现在自己身旁。

    雨燕受到亚瑟任命,从前一阵起,便一直负责贴身保护阿比盖尔。

    “斯图亚特公爵到了。”

    雨燕在她耳旁轻语,然后站在一边,就像沉默的卫士。

    “斯图亚特”

    阿比盖尔回忆着,她不明白这位新任的筑国者为何会突然来拜访自己,然后她想起前不久的相约。

    那时塞琉对自己说,她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阿比盖尔没有太放在心上,只觉得是这位新晋的筑国者要拉拢人心之类的,听其他人讲,亚瑟与梅林好像也曾与她会面。

    “啊我讨厌和这样的资助者会面,她们有时候总会提些奇怪的要求。”

    嘴上这么说,阿比盖尔还是用力地揉了揉脸,让自己精神一些,然后她便进入了工作状态,一脸严肃地对雨燕说道。

    “走吧。”

    会课地点在办公室,塞琉已经到了,她坐在一旁,打量着四周。

    她之前来过黑山医院一次,但那次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未深入,对于这里的一切,她多少也有些好奇,听洛伦佐讲,这里是净除机关绝大部分人的归宿。

    那些受到侵蚀影响的人,会在这里接受治疗,有的人能健康出院,有的人会被带进疗养院,还有些则会永远地留在这,在那片无际的墓地之中。

    洛伦佐也来过这里,听他讲,他差点就被这些疯子解剖了,不过无敌的霍尔莫斯先生怎么会折在这里呢?洛伦佐讲他直接挣脱了束缚,一路杀了出去,还连砍翻了数十头妖魔

    塞琉还是能分得清洛伦佐的真话和假话,以上的全部她都当做洛伦佐在讲故事了,反正他讲的烂故事她也听很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默契了,塞琉知道洛伦佐在说假话,却装作一副信了的样子。

    门被推开了,阿比盖尔大步踏入。

    一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拒绝塞琉的威逼利诱,无论这位新晋的筑国者想要什么,阿比盖尔都会让她一无所获,这是对资方的顽强抵抗,也是阿比盖尔的尊严之战。

    阿比盖尔会在塞琉开口前打断她,就像凛冽的剑刃,在敌人出手前便解决她。

    “对不起,目前我们的人手急缺,如果你想要”

    不等阿比盖尔话说完,塞琉当即起身,将提箱递了过去。

    阿比盖尔觉得有些不妙,心里感叹,真不愧是能当上筑国者的人,行动远比语言要来的快,她根本不过阿比盖尔说话的机会。

    想想也是,如果斯图亚特公爵能当上筑国者,一定也是有着她的过人手段,不然她也不会从上任筑国者的手中,得到这个职责,毕竟这可不是金钱什么所能收买的,想必上任筑国者一定也受到了她的百般折磨。

    短短的几秒钟内,阿比盖尔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些什么,让她对于像塞琉这样的“上位”,警惕过度,也不知道奥斯卡知晓她的想法时,会不会因此泪流满地,羞愧难当。

    四舍五入,这个身份真的是花钱买来的,上任筑国者也没有多加抵抗,签名的时候顺畅的不行。

    “看一看,我觉得你会需要。”

    塞琉提着提箱,她面无表情,从这态度来看,好像阿比盖尔不接受,她就不会放手一样。

    “好吧”

    好歹也是筑国者,阿比盖尔该抱着应有的敬意。

    脑海里思索着如何回绝的同时,她拿起提箱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打开,看到了这些陈旧的笔记。

    “这是什么?”

    “一个”塞琉思索了一阵,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疫医这个家伙,最后只能说道,“朋友给我的,对,大概算是朋友吧。”

    “至于里面是什么,其实我也只能看出个浅显,还是由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吧。”

    “查尔斯”

    阿比盖尔低语着笔记主人的名字,然后翻开第一页。

    气氛沉寂了下来,阿比盖尔就像忘记了塞琉的存在,她直直地看着笔记,寂静中只剩下了翻页与呼吸声。

    阿比盖尔的投入在塞琉的意料之中,她坐回了位置上,静静地等候着,她很有耐心,也愿意为这等待。

    跨越遥远的距离与时间,塞琉将疫医所交付于她的火炬,递给了阿比盖尔。

    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阿比盖尔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笔记上移开,艰难地看向塞琉。

    她深呼吸,仿佛刚从一个魔咒中挣脱。

    “笔记的主人呢?”

    阿比盖尔的内心从未如此热烈,就连当初差点解剖洛伦佐时,也没有这样激动过。

    “他死了,应该是死了。”

    塞琉不确定地说道,这世上除了洛伦佐,似乎没有人知晓疫医的结局。

    阿比盖尔的眼瞳集束在了一起,狂热的欣喜后便是极度的悲伤。

    “这样的人,居然死了啊”

    “嗯,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名字,你们应该很熟悉。”

    塞琉鬼使神差地说道,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故事应该流传下去,至少在很多年后,或许能为她解答所谓的善恶。

    “什么?”

    “疫医。”

    窗外有雷霆划过,狂风袭来,沿着窗户的缝隙涌入,带着湿润的水汽。

    一瞬间阿比盖尔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一只又一只冰冷的大手,将自己拖回那场仿佛没有尽头的暴风雨。

    “疫医?”

    阿比盖尔怀疑自己听错。

    “嗯,疫医,就是之前袭击黑山医院的那个,他死了,但知识留了下来,”塞琉平静地诉说着,“他希望给这些笔记找个新主人,我觉得你蛮合适的。”

    阿比盖尔僵着脸,几分钟内心情大起大落,弄得她不知所措,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但声音里仍带着些许的颤抖。

    “真是惊喜啊,就像维多利亚家的王咒。”

    阿比盖尔讨厌资方的委托,就比如这该死的王咒,很长时间里,她一直觉得那场暴风雨的开端便是王咒,因为研究这个该死的东西,黑山医院差点毁灭于那场暴风雨中。

    后来确定了事实的真相,但阿比盖尔的心中仍有着阴影,现在这阴影更盛一分了。

    “我的资方总会带来有趣的东西啊。”

    阿比盖尔谨慎地拿起这些笔记,仿佛沉重的黄金。

    “它们有名字吗?”

    “进化论。”

    阿比盖尔停顿了一下,笑着说。

    “听着还不错。”

    “你们会怎么处理它。”塞琉问。

    “先制作副本保存,然后梳理其中的知识,和黑山医院现有的进行对接”

    阿比盖尔描述着美好,每到这时她才觉得自己这份疲惫的工作还不错,有着足够的理由让她继续坚持下去,而这时塞琉打断了她。

    “我指的不是这个。”

    塞琉摇摇头,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

    “你们该如何描述他呢?

    这些笔记总需要一个作者,但我想你们也不会选择抹去他的名字,将这一切归为己有,但这个名字带着鲜血,又真的值得延续下去吗?”

    阿比盖尔松开了笔记,她没有想过这些,也不曾这样思考过。

    科学的进步是需要牺牲品的,黑山医院便是这样的一处祭坛,那些受到侵蚀之人,会在这里散发他们最后的余温。

    其实这么来看,自己的手里也占满了鲜血每个人身居黑暗的人,手中都占满了鲜血,只是每个人脚下尸骸堆积的不同而已。

    没有善与恶,每个人都被朦胧的灰所包裹,难以分辨。

    “看吧,就是这样,实际上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们又有着明确的立场,自认为自己是好人。”塞琉觉得一阵头疼,她不是哲学家,难以思索出其中的道理。

    阿比盖尔也被拖入了相同的灰色,但很快她又挣脱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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