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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体一起面对苦痛与枯燥，分体有肉身消亡，意识上传的一天，主体也有更新换代，意识重新学习的时候！

　　　　整个集群，现在有三千七百多万科研工作者，还有一千万左右的协调者。

　　　　主体就是零号叶昂！

　第九章　再观盘古

　　　　“实验做不下去了！”

　　　　这是所有科研工作者分体的报告，在各个基础领域，他们几乎拓宽到了各种边界。

　　　　“意识联网开会吧！”

　　　　“时空数据动荡，时空方面的项目目前难以进行！”

　　　　“物质波普紊乱，各种基础数据需要更改。”

　　　　“引力波动系数太大，正在进行相关研究！”

　　　　“通信出现信息丢失，信息紊乱，物质对信息保留失真！”

　　　　“质量系数出现变化！”

　　　　…

　　　　“所有意识分体，数据上传，结束服役！”零号叶昂终于发话了。

　　　　他一出声，其他分体都安静下来：“一级项目观测对象，盘古；目前发生了不可测变化，为避免不必要损失，所有分体上传数据，结束服役。”

　　　　“启用第二代心魔主体！”

　　　　……

　　　　叶昂坐在空荡荡的建筑群前面，高达一百公里的身躯，并不显得笨重。

　　　　二代心魔主体，果然是很强大！

　　　　目前脱离了集群状态，从集群意识学习中醒来，叶昂感觉相当不错。

　　　　集群状态下，压力是非常巨大的，单体状态下的负面情绪可以不用太过在乎，但集群状态下不行，必须严格自律，时时刻刻自我审查！

　　　　而这次能够从集群意识中醒过来，相当于又重活了一次！

　　　　主体意识上传后，要在集群意识中吸收海量的知识，构建成一个大致的框架体系，而且有继续学习下去的可能和动力，才能从学习中醒来！

　　　　叶昂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最为积极进取的心魔了，很可能也是比较悲剧的心魔！

　　　　看着面前空间视窗神通破碎，观看盘古的变化失败，没奈何，他只能亲自跑一趟中央时空区！

　　　　……

　　　　半月舟已经是第四代了，速度极快，约有近三百万亿公里每秒了，这一次，他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年就赶到了中央区域，此时的中央区域，似乎缩小了一些，叶昂看到其中情景的时候，嘴巴都张大了一些。

　　　　身高四十万亿里的盘古，此时端坐其中，似乎感应到了有人到来，他看了一眼叶昂，似乎很开心，嘴角微微上扬，顿时他嘴唇处六千亿里左右宽广的一片区域内，空间碎裂，时间动荡，磅礴的气流翻涌滚动，在他唇边形成了一个个漆黑的漩涡，仿佛盘古长出了漆黑的绒须一般。

　　　　看到大神微微一笑都是这般惊天动地，叶昂暗道不好，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还没来得及跑出去一刹那，磅礴汹涌的意识炸响！

　　　　“好好参悟，下次再来！”

　　　　“咔擦咔擦咔擦，轰！”

　　　　支撑了片刻之后，心魔二代主体便完成了使命，轰然炸开，仅仅只留下半边残破的脑袋，全速催动着第四代半月舟飞奔！

　　　　叶昂这次学乖了，提前准备了备用躯壳，迅速换上以后，拍拍屁股，赶紧跑！

　　　　他刚才隐约看到十多道身影一个比一个惨，还有几个老熟人。等到了安全地带，他再一个个去救。

　　　　这般奔行了十五天后，叶昂停了下来，等了差不多一百余年，着好友们差不多才赶到，他这才驾驭着飞舟，将他们一个个接上船。

　　　　其中有形影不离的时辰和命运，空间魔神杨眉，还有一些后来认识的如星辰，阴阳，五行，物质，造化，虚幻，还有本来关系不太好的，如因果。

　　　　一时间，半月舟上聚集了十一个强大无比的混沌神魔。

　　　　“不去救一下毁灭和混沌吗？”阴阳是个老好人，见状问了一句。

　　　　“他们来干嘛，搞破坏吗？”叶昂没好气地说道，“两个疯子，迟早要完！”

　　　　“青叶道友还是这般心直口快。”阴阳倒是不介意，只是问道：“怎么我感觉半月舟飞得更快了？”

　　　　“确实更快了！”因果的本体在鱼鸟间变换着，此时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半月舟，不放过一丝一毫。叶昂也不介意，他是知道因果还参悟速度法则。

　　　　“命运，你来说说，盘古真的与我们不死不休吗？”物质载体是一片山脉，现在有不少神魔仿照着盘古的影像构建身躯，不过依然有很多神魔并没有这样做，比如因果，比如杨眉，他是一株空心杨柳树作为本体。

　　　　“按照命运的指示，是这样的，不是我们陨落，就是盘古新生！”命运的模样也是人形，只不过是个虚幻的人影，看不清真假虚实，他旁边的时辰也是如此。

　　　　“但是这般的盘古，我们如何对抗？”实力差距太大了，一团影子的虚幻也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来自会有转机的。”

　　　　船上的一众神魔都陷入了沉思，四十万亿里身高的盘古，强得让众魔神都有些心神摇曳。

　　　　说实话，这些个神魔中，没一个简单的，时辰和命运，联起手来几乎没办法杀，空间杨眉，种种后世传说都似乎说明这家伙开天后还活着，因果这种法则，一看就像保命特别强的，更何况这家伙特别热衷速度法则，跑得贼快！

　　　　虚幻这种法则，保命能力也非常可观。

　　　　物质这家伙不好说，虽然叶昂和他交流颇多，还取得了一部分物质权柄，但是依旧看不透这家伙。

　　　　剩下的其他神魔看起来都要稍微次一等，但是也是相当强大！

　　　　抵达了安全地带，众人分道扬镳，其中因果又和叶昂交流了一番速度法则，之后各自赶回自己的时空。

　　　　回来的路上，叶昂想到每次中央时空区域变动，都有这么多神魔跑过去凑热闹，莫非大家都从盘古那儿得到了好处，只是心照不宣。

　　　　不得不说，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小，不然也说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眼巴巴地凑上去！

　　　　这种行为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就叶昂所知，已经有近三百个神魔消亡在中央时空区域边缘，而今他们之前所在的时空区正在孕育新的神魔。

　　　　回到心魔时空区域，叶昂收拾好心情，并没有立刻开始参悟盘古的馈赠，而是先恢复好被盘古变化余波摧毁的保护大阵，然后开启生产线，疯狂克隆分体！

　　　　这一次，他没有慢慢地灌输基础知识体系，然后让分体学习，而是直接从集群意识中将一份份分体意识数据直接完全灌输进去，这样一来就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从单体生命的角度看，可以看作是叶昂复活了大量的分体。

　　　　但是从集群意识生命的叶昂看来，这种行为只不过是一个学生假期结束后，开启了学习模式，将假期中处于沉睡的部分唤醒而已。

　第十章　大道馈赠

　　　　“我都没想到，自己的数据还能保存得这么完整。”93745627号分体，察看着最新的实验数据，对着视窗神通中的叶昂说道。

　　　　“你的负面情绪很少，我只是删除了有关科研过程中的疲惫和气馁的情绪，感情活动倒是基本都保留了。”零号叶昂一边通话，一边体验着心魔二代半主体，依旧是百公里高，部分能力得到了加强。

　　　　“你这次这种行为有一定的风险，大家都不说，但是都明白。”93745627号分体放下文件，“分体意识存在越久，越有可能造成认知差异，久而久之，很可能造成再一次的集群意识崩溃，你要有这种心理准备！”

　　　　“我明白，你看，你们不也是在主动考虑这个问题吗。”零号叶昂继续说道：“干细胞分化以后，虽然各个部分有所区别，但是他们都构成了一个主体，并没有冲突！因为他们都是在一套体系之下协同运转！同样，我们都来自同一个集群意识，虽然分工不同，但是在同一个集群意志下运转，按道理来说，崩溃的可能性应该很小才对，不可能说把你们的寿命缩短就安全了，如果这样，分体寿命十年就特别安全，但这样一来，还要不要工作了。”

　　　　93745627号分体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是说我们集群的意识运作方式存在问题？”

　　　　“我是这么认为的。”

　　　　……

　　　　“我没想到，盘古居然会长到这么巨大！”二号分体拿着各项观测数据，啧啧赞叹，除了因为意识崩溃而彻底删除的一号分体意识，二号分体意识就是最久远的元老了。

　　　　“有个说法，盘古九日一变，一日九变，如今可知道盘古第一次变化和第二次变化用了多长时间？”二号分体继续问道。

　　　　“据时间神魔的说法，从外界看来，盘古第一次变化到第二次变化，用时不过百万年，但在混沌青莲中央，时空不可以道理计，两次变化的时间间隔大约在三亿亿年左右！”零号叶昂本体不在这个会议室中，来的是他的投影，这次会议主要人员大多都是盘古观测项目的人员，部分是其他领域的专业分体。

　　　　“也难怪盘古远远强于其他神魔，有这种百亿倍的时间外挂，想不强大都困难！”有分体笑道。

　　　　“如果神魔确实要和盘古不死不休，那么接下来，大道必须给其他神魔开辟外挂，不然没得打，大家集体躺尸算了！”

　　　　“赞同！”

　　　　“的确有这个可能性！按照我们得猜想，大道这种大规则意志，应该有自身的思想，倒没有主观的好恶，可惜不能用实验数据进行分析。”

　　　　“如果大道给神魔开挂，那么我们是否有可能直接暴露在大道之下？”有分体提出疑问。

　　　　“这个不需要担心，每个存在都有不止一个想法，每一个时刻都可能衍生出不同的副人格，只不过许多情况下，副人格是没有用的，直接转瞬即逝，我们只是因为心魔的特性，将各种副人格具现出来，并且配给需要他的工作，有工作岗位，自然就可以长久保留下来，这才是我们集群意识的方向，并不是说我们开挂，一个人的千万种想法同时工作，算是开挂吗？”零号叶昂不紧不慢地说道：“况且，以大道这种大规则意志，应该早就发现了。不过大道不可测，你们所说的，也有可能。”

　　　　……

　　　　集群意识展开以后，修行速度极快，才不过区区三千年，叶昂的神体又更新了三代，成为了真正的第五代心魔主体！

　　　　他对法则的掌握更加强大，自信整个混沌中，除了盘古，他可以吊打任何存在。

　　　　说来也奇怪，从他出现在混沌中到现在为止，没有谁告诉过他修行实力的等级划分，他只知道，目前看来，盘古遥遥领先，是第一梯队，接下来是他们这群最强神魔，再往后就是中段神魔，以及那些刚刚孕育成功的神魔！

　　　　没错，直到现在，还有一小部分神魔依旧在孕育！

　　　　……

　　　　时间在不断流逝着，转眼又过去了四万年。

　　　　叶昂明显感觉到了集群意识中的疲惫，这种疲惫不是他删除掉数据库中的一些数据就能够消除的，也不是他目前能够有办法解决的！

　　　　基础研究和各种科研已经进入了瓶颈期，近一万年来，基本没什么进步，分体们重复着前辈分体们的工作，记录和分析着老旧的数据，已经有些麻木了。

　　　　意识集群会议上，零号叶昂宣布，暂时结束集群意识展开状态，回归分体状态，主体意识重新学习！

　　　　“同意！”

　　　　“同意……”

　　　　“我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