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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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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蹙起眉头。

    在这一刻,他猛地想起了自己应该身在何处。

    他绝不是应该身在这里。

    “嘶”

    脑袋一阵刺痛。

    宁奕想起来了,后山的禁制,燃烧的符箓,跌坠之后的下落,然后自己被影子勒住了脖子再之后是什么?自己死了么?

    “你当然没有死。”

    幽幽的声音在宁奕的头顶响起,他抬起头来,眯起双眼,没有找到发出声音的来源。

    那道声音平静而又漠然,道:“白骨平原不会接纳死者的精神换一句话说,如果你死了,你将无法抵达这里。”

    “你是谁?”宁奕的脑袋一阵刺痛,安乐城院子里,他听到过有人呼喊“白骨平原”看来这的确是骨笛的名字。

    那道声音带着浑然的意志,平静说道:“我是‘白骨平原’上一任的主人你可以喊我执剑者。”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明显思考了很久。

    最终他说出“执剑者”三个字,宁奕从他的声音当中,听出了一些淡淡的悲哀。

    “你没有死,但是她就要死了。”

    执剑者声音的落下,宁奕眼前的湖面,开始消融,透过消融的坚冰,宁奕看到了自己昏迷时候发生了一切。

    他不断坠落,与影子纠缠,然后一口咬下,最终砸入江中,失去控制的“自己”,推开了丫头,奔着那道影子,影子想要逃离,被自己一截一截追着啃噬。

    宁奕面色苍白。

    “这道影子是什么东西?”

    执剑者沉默了片刻,道:“白骨平原里储存的四十四滴神性,能够维持秩序的时间并不多,已经消耗了三十一滴,还剩下十三滴,预计能够维持的时间,不够解决你的疑惑。”

    执剑者顿了顿,认真道:“所以,我说,你听。”

    江面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影子被撕开的地方,有无数的雾气重新拢和而来,枯骨再一次生成,它近乎于不死不灭,承受着宁奕每一次撕咬的痛苦,终于明白了这个少年是一个疯子,根本不会放自己离开。

    于是它再一次以牺牲自己的小腿腿骨为代价,掠向了在江底不断下坠的女孩。

    裴烦陷入了沉重的昏睡当中,发丝散乱,面容苍白而又无助,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个红了眼的“宁奕”,失去了意志,只剩下猎杀影子的本能,啃噬了一条腿骨,便没有急着去追赶影子。

    白骨平原当中的宁奕,终于明白了“执剑者”的意思。

    自己的意识脱离开来,来到了这里。

    而此刻,现实当中的裴烦遇上了致命的危机。

    那道影子的速度极快,像是一条游鱼,就要追到女孩下坠的身躯。

    “唤醒白骨平原的条件在于你确确实实接触到了它们,而且遇到了危险。”执剑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道:“为了防止无关的人卷入风波,以及执剑者的存在被它们发现,‘白骨平原’看起来与普通的骨笛并没有区别。如果不满足触发条件,那么宿主只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境,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我将等待着下一位宿主的出现。”

    大江江底,那道影子就要扑在裴烦的身上,枯骨手指就要攥拢在丫头的雪白脚踝,巨大的腐蚀性,即将渗透肌肤。

    执剑者轻声说了一个字。

    “停。”

    于是一切在此中止。

    时间仿若凝固,江水里的暗流仍然滚动,时间并不是真的停止,只是在江底的“宁奕”,“影子”,以及“裴烦”,都被巨大的力量笼罩,保持着相对的静止。

    宁奕能够感受到,江流当中,像是有人以莫大的神力,停住了流动的沙漏。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湖面之上,水纹倒流,凝聚出了一个并不高大的人性。

    “宁奕。你的神性实在太少白骨平原消耗了本身积累的十块神性结晶,构造了你现在的意识空间。”执剑者凝聚出了一个虚无的形体,他的声音仍然虚无缥缈,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切如你所见,这一切的维系都需要依靠神性我们接下来有一百个呼吸的时间,你可以选择忽略我的话,那么你的意识将永恒的沉沦你或许不会死,但是被它们缠上,你会生不如死。至于你所在意的那个女孩,一定会死。”

    宁奕深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执剑者。

    “在这之前,你看到了那一幕”

    “你也经历了那一幕”

    执剑者轻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切由它们造成。”

    宁奕知道执剑者说的是什么,天幕倾塌,海水倒灌,世界将亡,但他在蜀山上通读道藏,并没有看到有关于那颗巨大古树的记载就像是执剑者一开始说的那样,他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幻境。

    他再一次问道:“它们是谁?”

    执剑者的回答很简洁:“它们是光,也不是光。”

    宁奕有些惘然。

    “那柄剑很不错,但很可惜,只有剑身,没有剑骨。”执剑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宁奕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把水流当中,伞面破碎,只剩下了一截长柄,剑锋藏在其中,浮浮沉沉,神性并没有笼罩死物。

    “宁奕。”

    执剑者的声音带着温和,道:“如果给你一次机缘,你有机会握住世上最沉重的剑器你愿意吗?”

    “如果愿意,就请抓住那柄剑。”

    宁奕感到了一股温暖,笼罩自己。

    意识空间里的时间如飞砂,开始溃散。

    执剑者的形体,因为神性的消磨殆尽,终于开始飞速的崩塌。

    宁奕有些慌了,他感到了脚底的土地,如陆地崩裂,他整个身子开始下坠,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土崩瓦解。

    时间恢复如初。

    江底咀嚼骨渣的少年,一瞬间恢复了清明,那柄破碎伞面的“细雪”,就沉浮在他的手边。

    那道影子已经扑在了裴烦的身上,黑雾散去,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张开巨大的牙口,就要咬在裴烦那张脸蛋之上——

    宁奕握住了细雪。

    那柄执剑者口中只有“剑身”,没有“剑骨”的伞剑,在这一刻,开始细密的震颤起来。

    悬在宁奕脖前的白色骨笛,分离开来,化为无数的白色流光,一道一道瀑散开来,以那柄剑身为重点,如游鱼潮水一般涌入剑身当中。

    于是细雪有了剑骨。

    “请出剑吧。”

    魂海当中那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如是说道。

    宁奕握住细雪,他觉得这柄剑变重了许多。

    但是他可以拎起,可以斩下。

    于是他拎起细雪,一剑斩下——

    浩浩荡荡,一条大江,被一剑劈成两半,轰然的江水飞起,砸在山涧两旁,震耳欲聋的声音连绵不绝,犹如龙骨崩裂。

    宁奕面色苍白。

    那一剑所过之处,山石崩裂,江水被斩出一道虚无的狭长轨道,剑气嗤散开来,还在绵延席卷,倒灌而来的江水砸在虚无当中,不断被剑气焚烧,然后烧成虚无。

    那道影子,一个呼吸都没有支撑到,就被剑气撕裂成为虚无。

    一剑之后,天地寂静。

    宁奕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感应到细雪增加的那些重量,重新恢复了正常。

    江水再一次倒灌,将少年和少女淹没,宁奕攥拢细雪,游了过去,将丫头抱住,然后艰难浮出水面。

 第十章 多事之秋

    江面上钻出了两颗人头。

    宁奕一只手攥着细雪剑柄,两条手臂驾着丫头的胳膊,将细雪横在两人胸前,背抵江面,努力带着丫头向着山峡一边游去。

    后山的禁制之后,的确是一线天,但这道一线天与敕令之后浮现的截然不同。

    这道一线天自上而下的切开,深涧不可见底,宁奕仰面环顾一圈,几乎找不到可以让自己上岸的地方,山石嶙峋。

    他面色苍白,一阵乏力,跟那个影子在下坠的过程当中厮杀,当时不觉疼痛,如今只觉得骨头已经散架,拖着裴烦逆着江流,星辉很难凝固,几乎要脱力被冲走。

    胸口悬挂的那枚骨笛已经消失不见。

    宁奕手中的细雪,在刚刚陡然增加的那些重量,随着一剑的劈砍,像是消失殆尽,重新回归了虚无之中

    他的眉心一阵酸涩,像是透支了极大的魂念。

    宁奕抿起嘴唇,回想着那一幕那道袭击教宗的后境影子,“执剑者”没有跟自己说,“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单论杀伤力,那道影子与生俱来的腐蚀性,可以碾压大部分的同境修行者了。

    就这么被一剑砍得灰飞烟灭了亲眼目睹了细雪劈开大江那一幕的宁奕,甚至丝毫不怀疑,即便是第十境的存在,若是胆敢挡在刚刚那一剑面前,也会瞬间化作飞灰。

    “那柄剑很不错,但很可惜,只有剑身,没有剑骨。”

    他重新想起了执剑者说的那句话。

    骨笛消逝不见,品秩极高坚固无比的白色骨叶宁奕亲眼看到了它自发的破碎开来,化为了惨白的流光,游鱼一般汇入了细雪当中,这就是剑骨?

    白骨平原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腾出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的眉心,魂念当中,似乎与那枚骨笛建立起了模糊的联系,这根剑骨附着在细雪之上,只需要自己心念抉择,便可以重新剥离开来,回到自己的胸前做一枚安安静静的白色叶子挂坠。

    宁奕吃力地拖着裴烦,两个人在江面随波逐流,他发现这座悬崖的山底,星辉极其稀薄,几乎没办法凝聚和吸纳天地之间的力量,若是让他恢复一些星辉,至少可以用御剑术把自己托起。

    要怎么上去?

    宁奕仰面看着天空漆黑的一条长线。

    他勉强笑了笑,揉了揉丫头的脸蛋:“喏,丫头,一线天原本以为很好看的,结果一点也不好看。”

    当然没有回应。

    丫头闭着双眼,面对着穹顶的一线天,睡得安静而好看。

    她还在昏迷,被那道影子砸中之后,丫头的面色变得很是病态,白皙如莲花的额头处,那枚红枣般的“剑藏”在缓慢运转,宁奕抱着裴烦,像是抱着一个小火炉,他不敢松手,就这么漂在江面,衣衫湿透,沉沉如铁,江水冷的彻骨,两个人浮浮沉沉,抱在一起,看起来颇有些漂泊天涯的孤独感。

    只不过女孩仰面合眸的姿态像是一个睡美人,宁奕更像是一截用来衬托的木桩,看起来呆滞而又木讷。

    丫头面色病态的红润,宁奕面色苍白,四肢被江水吹刷,后背像是结了冰一样的麻木,毫无知觉,抱着丫头,与丫头贴合的那部分黑袍,反倒是被烘干了一小部分。

    湿干的衣袍极为黏人,温度不断被带走

    宁奕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浑身的酸楚泛起,他反复喊了数十次,脑海当中的“执剑者”不再回应,很有可能是神性的消耗殆尽,在自己握住那一剑之后,那道听起来温和亲切的声音,便就此彻底消弭湮灭。

    该死的这里怎么一点星辉都没有

    宁奕有些坚持不住,想要合上双眼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能不能撑到师姐师兄发生这里

    西岭那位年轻的教宗很快会被他的信徒发现,到时候千手大人就会知道自己坠入了后山的禁制当中。

    可是在这之后呢?

    陆圣的敕令所在,即便是千手也无法破开禁制。

    宁奕想到了能够破开禁制的那枚骨笛。

    他艰难吸了一口气,攥着细雪,低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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