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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大航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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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加略特先生是吧？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惊人之处吗？”依旧是那种刺耳的铁片摩擦音，黑袍人只是随意扫视了一眼艾的申请书，就十分随意地扔进书桌的抽屉里。
艾敢打赌这个家伙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其他的内容根本就连看都没看，但这家伙虽然态度敷衍，自己却不能不回答，尽管克雷尔告诉他的情报里面并没有这个环节。
“额惊人之处？”
什么叫惊人之处？我实际上是个巫师学徒？艾虽然想要获得借阅资格，但也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在这里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之一？
“好了，我知道了。原来真的是个新丁”不等艾组织语言讲述自己的优点，就被黑袍人飞快打断。
接着不管艾的反应，直接甩出一张发黄的羊皮纸，铺在桌面上，纸面上写着一行有些斑驳的墨绿色字，看外表非常像已经有些年头的古董。
“把上面的字念出来吧。”
艾凝神看向纸上的字，却没有第一时间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即使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艾也知道在神秘学中字蕴含着独特的魔力。
不知根底来源，如果冒然念出奇奇怪怪的古董上的字，就有可能触发其中的力量，进而招致不幸！
纸面上写着的是一行“灵”的变体，虽然比现在超凡世界流传的通用字更加古老，但变化不算很大，就跟繁体字和简体字的区别差不多，并不妨碍艾阅读。
“不要企图无所不知，否则你将一无所知。”
唔，只是一句流传甚广的简单箴言，在各种古老献甚至是现代的学作品中十分常见。
这种箴言应该不太可能隐藏着什么诡异的模因，因为模因诅咒之类的法术影响范围越大，时间跨度越长，则对施术者能力的要求越高。
除非拥有接近神明的力量，否则根本没有能力进行这种大规模的诅咒。艾不认为这样的强大存在，会有时间跟自己玩这种字游戏。
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黑袍人，只是黑色的兜帽下一片阴影什么都看不清。艾权衡一番之后，还是一字字念出了上面的箴言。
飒
紧盯着羊皮纸的艾，看到随着自己念完箴言，好像有墨绿色的光芒从羊皮纸上溢出。但随即一道黑影从黑色长袍下一闪而逝顺带卷走了桌上的羊皮纸，没有让艾看到羊皮纸上进一步发生的变化。
“好了，面试结束，两周内会通知你评审结果的。”说完，黑袍人摆摆手再也不理艾。
从知道“影子图书馆”里收藏着诸多神秘知识之后，艾就知道作为管理它的人或者组织，不可能是普通人。否则也不可能在皇家海军学院这样有一个王国作为后盾的地方保持独立性。
虽然对黑袍人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嘭
房门关闭，本来明亮的灯光渐渐暗淡直至彻底消失，黑袍人的身影渐渐僵直恢复成最开始正襟危坐的样子，只有毫无情绪波动的冰冷机械音响起。
“艾加略特，拥有显性巫师资质，推测已经具备活化精神力，级别为学徒中级；
未发现明显的学派烙印；
未发现对应姓名发表的学术成果；
疑似自行觉醒的野巫师；
列入结社预备会员考察名单，后续核实过往经历。”
申请递交之后，让他暂时放下了一件心事。
很快短训班的课程便正式开始。
完全军事化的管理，让艾好像重新回到了新兵集训的时候，充实忙碌的同时，再也没有经历去顾及其他。
不过这种生活只持续了十天，便被一个意外的插曲打断了。
“什么？皇家医学会寄给我的信？”
拿着那封送到自己集体公寓的信笺，艾才重新回忆起了一件几乎要淡忘的事情。
毕竟已经是四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
艾在船上成功生发豆芽，与“银翼号”的船医马丁医生配合，共同整理了防治坏血病的一系列方法然后提交给了学会。直到今天连艾自己都快要忘记的时候，才收到了这封意料之外的信笺。
打开盖着青色藤蔓形状印鉴的信封，艾展开信纸。
“法勒提斯王国皇家医学会执行委员会
会长：邓肯道格拉斯贝克勒医学院院长、希波克拉克特级勋章获得者、皇家医学会执行委员会会长、药剂师协会会长、王室终身顾问
尊敬的艾先生：
我谨代表学会所有同仁恭喜您获得医学界的最高荣誉之一希波克拉克二级勋章，以表彰您对人类的医学事业和航海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
我们从马丁先生那里得知您已经就读于皇家海军学院，稍后会有我们驻纽茵港的工作人员将属于您的勋章当面交到您的手上。
同样作为药剂师协会的会长，我为协会能有阁下这样优秀的人才感到骄傲。
我已经让我的助理丽莎小姐为您提升了药剂师级别，各地药剂师协会的公共图书馆将向您开放，而且能以优惠价格从协会的渠道购买各种原材料。
邓肯道格拉斯谨上！”
第九十二章 家族的余晖
艾捏着皇家医学会会长邓肯道格拉斯寄来的亲笔信，刚开始还微微有些意外。
如果自己发明的只是一种治疗普通疾病的方法或者药物，绝对不值得这种大人物语气热切的寄出亲笔信。
可当这种方法或药物能给航海事业带来巨大便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能更高效的创造巨额财富时，意义则完全不同。
一切经验都来自前世书本的艾，还是有些低估了自己提供的几种防治坏血病方法的价值！
他并不知道，无论在前世还是今生，在发现坏血病的致病原理之前，每一次远洋探索航行都要因为这种可怕的病症，承受难以想象的非战斗减员。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海域面积远比前世的地球广阔的多，一支远洋探索舰队病亡十之八九甚至全军覆没都不止一次发生过。就算的强大的超凡者只要没有脱离人类的本质，也只能减缓病症而不能彻底免疫。
这段时间。
医学会通过反复测试确认艾提供的几种办法，对罹患坏血病的患者都具有极好的效果。特别是其便利的制备方法和耐储存性的特点，对远洋航海简直是无上的福音。
已经可以预见，随着这几种方法的推广，更远的探索距离，更长的航行半径，更巨大的利润已经在向王国招手！
综上种种，才有了这封信笺的诞生和那一枚“希波克拉克二级勋章”的颁发。
其实，医学会自己对坏血病的成因也一直在研究，却没有对微观世界中作为关键要素的维生素C有更多认识。
要不是艾提供的几种方法，只是胜在实用性极强，能针对性解决问题，却没有点名维生素C这种关键微量营养素的存在。
不然，一枚一级勋章甚至特级勋章都不在话下！
艾估计，如果之后在远洋航海中王国从中得到足够的好处，海军军部甚至是女王陛下都有可能给予自己二次嘉奖，毕竟这都是有前例可循的。
“咳咳，做人不能太贪心，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不错不错。”
这种收获已经出乎了艾一开始的预期，过去初出茅庐的少年更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脑子里所谓“常识”的价值，并没有太过重视。
但当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们给予强烈而真实的反馈时，艾瞬间意识到自己差点就错过了一个名利双收的好机会。
毕竟，想要在官方组织发展，名望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不光是走入上流社会的通行证，对许多超凡道路来说，名望或者传说度本身便能与力量挂钩。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骑士道路顶层职阶“封号骑士”。封号流传越广，名声越响亮，骑士能从其中获得的好处就越大。
艾深知这些防治坏血病的方法很难给个人带来利益，但对一个组织或者国家来说却有重大意义。只要在知识彻底扩散之前，利用好四五年的先发优势就能攫取巨大的利益。
而随着知识的传播，自己的名望也会随之达到新的高度，至少远洋船舶、殖民地和沿海地区中都会流传自己的名号。
人常常会畏惧拥有力量的强者，但对拥有知识的学者却只有尊敬。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是光环加身了。
所以，对信中所说的“希波克拉克二级勋章”也随之期待起来。
短训班理论课程学习的小礼堂。
“大航海时代从183年前开始，由现在的海权第一强国希留斯王国发起。
有史学家将那一年定义为“海元历”元年。
虽然因为各国信仰、化已经对海洋探索的重视程度不同，这一历法未能在旧大陆通用，但在沿海国家依旧极有影响力，更被各国的殖民地广泛采用。”
讲台上一位长着大鼻子头发花白的魁梧中年人正在侃侃而谈大陆航海史。
今天这位讲授航海知识的米切尔森教授，不光是一位知识广博的航海理论博士，更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大航海家。甚至曾经到达过人类已知世界的尽头最北方的“永恒白陆”并平安返回。
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他都是王国中的国宝级人物，若不是在皇家海军学院，普通人最多听听他的传奇故事，想要在他台下听讲想都不用想。
“那个时候，我们人类第一次征服了南方的珍宝海，穿越恶劣的天象战胜狂暴的洋流最终发现了南大陆。
当然最开始的十年跟我们法勒提斯王国甚至是郁金香联盟都没有什么关系。直到伊利亚王国最早的一批探险家发现了通往南大陆的新航路，郁金香联盟诸国才迎来转机。
正是有了探险家们的英勇开拓精神，才有了我们在南大陆的庞大利益。”
这时，米切尔森教授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学员名单，意外发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姓氏。作为一位航海博士和大航海家，他对人类历史上每一位做出卓越贡献的冒险家都如数家珍，无论他属于哪一个国家！
没有丝毫犹豫。
“艾加略特先生是哪位？”教授声音洪亮，清晰传递到在座每一位学员的耳中。
“教授，我就是。”前排艾闻言站了起来，以为教授要当堂提问。
米切尔森教授盯了他一会儿确认了艾棕发黑眼十分小众的外貌特征，却没有对他提问，反而转向在座的学员们开口道：
“各位先生，我们十分有幸，今天与一位那个时代大冒险家的后辈共同学习。
刚才我说过，加略特先生的祖先正是当年在南大陆开拓中做出卓越贡献的冒险家之一。希望加略特先生和在座的各位都能继承这种精神，为人类明发现更加广阔的世界。
好了，请坐吧。”
郁金香诸国爵位互认、迁徙十分正常，对本属于伊利亚的加略特后裔出现在法勒提斯，教授也没有觉得不对。
“经过近两百年的开拓，南大陆已经成为十分成熟的殖民地，虽然我们法勒提斯的进度稍晚，但殖民地面积也能在海权国家中排在前五。
而且占据了宝树海湾这个优良的木材供应地的三成份额，更通过新大陆的土地置换，实际影响力在南大陆已经稳居前三。
新大陆
以巫毒教为主的土著巫师、根深蒂固的原始神灵、自然之灵、游荡的魔怪都是人类继续开拓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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