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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完全体的【永恒不灭无量劫】是直通神座，没有缺陷的【道】，那为什么王磊会被卡在黄金阶不得寸进？”

　　　　“理论上的完美不代表实际操作中也能顺风顺水，以人类的精神体魄模仿神明蜕变，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这两种功法越到高阶，其存在状态越是需要靠拢神明，也就是说，王磊从觉醒修炼【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须将自己的成长曲线拉到和转世神明一样的高度！”

　　　　“气血、真元、体魄这些外部条件就足以压垮凡人，更何况灵性向神性蜕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王磊就相当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赛跑，一旦他的成长曲线被【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炼速度就只会越来越慢，到最后接近停滞！”

　　　　听着秦浩的诉说，凤瀚然逐渐眯起眼睛，瞳孔深处浮现出一丝疑惑。

　　　　“等等，同为【不灭真龙】，为什么李瑞能进阶秘钻？”

　　　　秦浩气息一滞，沉默许久，最后才苦笑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释的话，那就是他的成长性超越了神明。”

　　　　“这不可能！”

　　　　凤瀚然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但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李瑞这些年来的战绩，迟疑的蹙起眉头。

　　　　如果从觉醒阶算起，李瑞几乎稳定的一年提升一个能级，原本以为是灵气复苏导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难度降低，但现在看来，即便没有灵气复苏，李瑞也数百年，甚至数千年才会诞生一个的超级天才。

　　　　以凡人之躯超越神明，历史上这种人一般都有个共同的名字——圣人！

　　　　心境一片激荡，凤瀚然脑中不禁闪烁一个大胆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会不会和李聃一样，永远印刻在【中华】的基因中，甚至成为某些神明都顶礼膜拜的对象？

　　　　“不管结论多么不可思议，但现实就摆在我们面前，李瑞作为第一名专修【永恒不灭无量劫】进阶秘钻的【不灭真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比我们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虽然他天资过人，心智坚毅，但长久的停滞也许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

　　　　“可能就是这一丝自我怀疑，让他无瑕不动的心境裂开一丝缝隙，给了来自宇宙暗面的力量以可乘之机……”

　　　　秦浩幽幽叹息一声，满脸苦涩。

　　　　“但看起来，你似乎一点也不感觉意外？”

　　　　凤瀚然紧盯着他的双眼，清澈眼眸中酝酿着淡淡神光。

　　　　“他是我们不灭一系挑选出来的麒麟儿，也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期望，几十个秘境的资源倾泻在他一个人身上，我们甚至为他去猎杀神话种……”

　　　　“但最终，我们依旧没能帮他补上“人”的短板，海量的资源沉淀在他体内而没有丝毫进展，想必这份自责也是他失控的重要原因。”

　　　　秦浩疲惫的

　　　　无限神装在都市

　第1127章　人间之神

　　　　接到消息，利用【符文之地】中转跳跃，回到魔都郊外的秘密基地，再用一个【虚空行走】来到市中心，最后“步行”数百米找到目标。

　　　　短短两三分钟，李瑞就跨越了上千公里，整个过程最消耗时间的反而是【回城】的施法引导。

　　　　“…………”

　　　　中年人呆滞盯着李瑞，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浑身一个激灵。

　　　　“你……您真是李瑞大人？”

　　　　将信将疑的目光在李瑞脸上游移，中年人始终无法将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青年和记忆中那个灿若星辰的少年联系到一起。

　　　　他以前好像不是长这样啊？

　　　　而且……隐蔽撇了一眼不远处的计时器，中年人的眼神愈发狐疑。

　　　　从挂断电话到现在不到200秒的时间，即便【镇国之龙】也不可能这么快从帝都赶过来吧？

　　　　那可是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该不会是哪个不要命的小子听到我的电话，故意来恶搞消遣老子吧？

　　　　各种念头在脑海中急转，中年人看向李瑞的目光愈发危险。

　　　　从漆黑扭曲的大厦门口收回视线，见中年人还傻愣在原地，李瑞眉头微微一缩。

　　　　“汇报你们的情况！”

　　　　冰冷声音中似乎蕴含某种难以描述的恐怖力量，在场所有人心脏猛然一紧，好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不同于那些啥也不懂，只会瑟瑟发抖的菜鸟，中年人身为一个秘钻阶，自然清楚这看似平淡的动作有多么的可怕。

　　　　不显山不露水，外表轻如鸿毛，实则重如泰山！

　　　　到底是和风细雨还是雷霆万钧，全在他一念之间，收发由心！

　　　　明明对方就站在眼前，他却感觉那双威严深邃的瞳孔是从九天之上俯瞰着他！

　　　　恍惚间……宛若神明！

　　　　原石！地上天使！人间之神！

　　　　双腿微微发软，中年人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的词汇，耗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强撑着自己没有跪下去。

　　　　心中再也不敢怀疑，他强打起精神，如炒豆子一般把情报倒了出来。

　　　　“MS671异常点是魔都市内最危险的一个【鬼蜮】，直接连通着深层空间……”

　　　　“这个我知道，它本来就是由我和小筠姐打破的，说重点。”

　　　　毫不犹豫的打断他，李瑞侧身望向熟悉而又陌生的破败大厦，瞳孔中散发着常人无法观测的紫芒，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黑暗深处。

　　　　“呃……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由三名【镇国之龙】大人合力设下封印禁制，将整栋大楼与深层空间的耦合切断，并把方圆数百米内设为禁区，完全由我们顾问局进行日常监视。”

　　　　“本来这么多年都一直没出什么问题，但就在6个小时之前，本月例行加固封印的专家组进入大厦后就失去了联络。”

　　　　“一开始我们也没有在意，因为维度干扰，各种通讯手段在这种耦合点都很不稳定，偶尔失联几个小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一直到三个小时之后，本该完成加固任务的专家组还是没有出来，我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瑞面无表情的回头，冰冷淡漠的眼神中似乎压抑着某种暴虐情绪。

　　　　“然后小筠姐就一个人进去了？”

　　　　“呃……我们也极力劝阻过她，但局长大人……”

　　　　敬畏的低下头颅，脑门上冒出一颗颗冷汗，中年人只觉得口鼻间的空气变得比胶水还要粘稠，让他无法呼吸。

　　　　“封印已经完全破碎，这个‘洞’越漏越大，必须进去把它重新填上。”

　　　　就在中年人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清冷悦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泰山般的无形压力骤然消失，令他身形微微一个踉跄。

　　　　抬起头，他才赫然发现，那个令人畏惧的青年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飘飘若仙，宛如冷月的女孩。

　　　　“你能把它填上吗？”

　　　　“没问题，但必须找到使封印破碎的原因，不然过段时间又得出问题。”

　　　　“这些事儿之后再说，先把小筠姐救出来。”

　　　　听着他俩旁若无人的对话，中年人眉头乱跳，却又不敢发声询问。

　　　　“你们继续把封锁区域扩大，净空周围的普通人。”

　　　　耳边传来一声不容置否的命令，当中年人回过神的时候，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局……局长，那位就是【镇国之龙】吗？”

　　　　等到李瑞走后，一群瑟瑟发抖的菜鸟才凑上来，好奇询问道。

　　　　“应该……是吧？”

　　　　中年人面色复杂的望着大厦入口，低声呓语。

　　　　“怎么感觉他好像很暴躁的样子啊？【镇国之龙】都是这么……这么……霸气的吗？”

　　　　一个年轻人自言自语，斟酌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他的话也让中年人心中一动，隐隐有些迷惑。

　　　　是啊，我也没得罪他啊，怎么感觉他看我很不爽呢？

　　　　难道他认为是我让局长陷入险境？

　　　　仔细回忆短短几分钟的相处，中年人忽然一愣。

　　　　不对，他的瞳孔深处好像始终带着一抹愤怒暴戾的情绪，并不是针对我！

　　　　那状态仿佛在哪里见过……

　　　　中年人苦思冥想，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对了，自己小时候被牙疼折磨得心态爆炸，看谁都不爽，见谁都想打一架，那状态与刚才的青年隐隐有些相似。

　　　　不过……原石阶也会得蛀牙么？

　　　　挠挠头，被迁怒的中年人不知道自己已经猜到了部分真相。

　　　　………………

　　　　啪嗒~啪嗒~

　　　　硬质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微弱声响，在空旷死寂的回廊内来回震荡，一直传播到看不见的黑暗深处。

　　　　所有杂物都早已被顾问局清空，但空气中始终萦绕着一股年久失修的霉味。

　　　　大楼深处根本没有一丝光线，通道被无尽漆黑吞噬，隐约能听到一些诡异的响动。

　　　　像是风声，又像是水滴声，但更像是极远处传来的哀嚎哭泣。

　　　　“果然又紊乱了……”

　　　　看着大厅里仅剩的指示牌，杂乱无章的楼层无序排列，李瑞眼神冰冷。

　　　　“往那儿走？”

　　　　“筠姐要去营救专家组的话，应该是往封印最深处走，往下。”

　　　　无限神装在都市

　第1128章　我认识他

　　　　“往下？不是应该往上么？”

　　　　“这里的空间是颠倒的，封印核心被移动到最下面去了。”

　　　　指着指示牌底部的楼层，李瑞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走入应急通道。

　　　　深不见底的黝黑台阶出现在两人眼前，一股阴冷刺骨的寒风渗入肌肤，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从地底深处传来的痛苦尖叫。

　　　　身形微微一动，远远超越实际长度的楼梯被一步跨越，李瑞脚尖点地，在拐角处轻柔转向，如同一道闪电在应急通道内之字形狂飙。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嗯，上次我和筠姐一起来过。”

　　　　随着距离增加，两人所处的位置越来越远离现实，周围的景色开始出现可怕的异变。

　　　　墙壁愈发斑驳，脱落的墙面下露出奇形怪状的骨头。

　　　　它们有的是人类颅骨，有的是异类残肢，不经意间似乎还会偶尔颤动。

　　　　“到了！”

　　　　身形由极动转为极静，李瑞瞬间刹停在楼道入口，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楼层编号的位置。

　　　　可惜，那里早已经扭曲成一团血肉模糊的墙壁，一个类人生物的颅骨正用黑洞洞的眼眶“盯”着他，隐隐有无数细小的白色蛆虫在里面蠕动。

　　　　真是恶心……

　　　　神念一动，无形目光化作了实质，毁灭性的力量轻而易举将整面墙壁湮灭，在楼层间撕开一个宽阔的豁口。

　　　　要不是担心伤到小筠姐，老子直接把整栋楼打穿！

　　　　暴力凶残的光芒一闪而逝，李瑞压下心中的躁动，迈步走入楼道。

　　　　整个楼层像是融合到了某种生物的肚子里，墙壁与地板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粘稠血肉，粗壮半透明管道穿行其中，宛如心脏一般有力的泵动，运输着碾成碎肉的各种器官。

　　　　李瑞甚至看到了只剩下半边的头颅被挤压在管道壁上，用仅剩的一颗畸形眼珠绝望疯狂的盯着他。

　　　　视线交汇，李瑞眼神微微一凝，手掌一抓一甩，锋锐的殷红剑气割断管道，喷涌出令人作呕的腐败器官。

　　　　“呜呜呜……”

　　　　这一剑好似惊动了整个“大楼”，周围的肉壁管道痉挛收缩，渗出浓稠惨绿的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