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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狱里来-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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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就准备好了微型摄像头,在娱乐城守了好几天,昨晚终于逮到机会了。

    他上个月就被娱乐城辞掉了,身上的刀伤还没好,他敢肯定是秦昭里找人干的。

    当初姜灼还没认识秦昭里的时候,娱乐城很多富婆都对姜灼另眼相看,比如他的常客黄女士。就是因为姜灼,黄女士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淡,他气不过,就找人教训了姜灼,想让他在天方娱乐城待不下去,偏偏秦昭里跑来英雄救美,还挨了一刀,他自己身上这刀,就是秦昭里还他的。

    他被天方辞掉之后,南城没有一家夜总会要他,他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了,走之前想出口恶气,所以把偷拍的视频卖给了媒体,结果一点报道都没有。

    今早,温羡鱼的秘书找到他,他这才明白,刘记者把视频转手给了秦昭里这位豪门未婚夫。

    阿行摸不准他的态度,心想豪门肯定好面子,估计不会让新闻爆出来:“小温总你是想让我——”

    温羡鱼双腿交叠,端正坐着:“把视频都删了。”

    语气很冷,眼神杀人。

    这是什么意思,未婚妻在外面金屋藏娇他还要忍吗?还是不相信?

    阿行立马辩解:“您不相信吗?您可以把娱乐城的谭经理叫来问问,很多人都看到过,秦总点了好几次那个小白脸的台。这些视频都是真的,您可以拿去鉴定,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偷情。”

    偷情。

    真刺耳的两个字。

    温羡鱼眼神愈发阴沉:“我说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他填了张支票,放到邹行面前,“把视频删了。”

    打发走邹行之后,温羡鱼就砸了办公室。

    他盯着视频里吻得缠绵的两人,眼里烧起了一股火:“好你个秦昭里,居然给我戴了顶帽子。”

    他拳头握紧,眼眶殷红:“把那个野男人的信息发给我。”

    一小时后,温羡鱼的车停在了麓湖湾的大门口。

    怪不得秦昭里动不动就来找徐檀兮,原来养情人的金屋子盖在了这里。

    小区的门开了,有人走出来,温羡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突然收紧。

    “哥。”

    少女追出来:“你书忘拿了。”

    “你别跑,慢点儿。”姜烈做过移植手术,不能剧烈运动,姜灼折回去拿书。

    温羡鱼推开车门,脚已经迈出去了,咬了咬牙,又回了车里。

    晚上十点二十四。

    秦昭里把平板放下,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温羡鱼喝了酒,一身酒气,他进屋,把门关上,转身就拽住了秦昭里的手,把她按在墙上。

    她推开他:“你他妈发什么疯!”

    温羡鱼被推得踉跄了两步,他冷笑了声,扯掉领带:“你是我未婚妻,你说我发什么疯?”

    他眼睛里,有来势汹汹的欲望和野心。

    秦昭里立马去开门,手却被他抓住了,他用力一扯,把她摔到地上,后背磕在了茶几的桌角,她整个背都麻了,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他压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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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77 昭里要反杀杳杳要助攻(二更

    她整个背都麻了,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他压住了身体。

    “温羡鱼!”

    她眼角发红,三个字,被她用牙齿碾碎。

    温羡鱼顿时僵住。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厌恶,可是她凭什么厌恶呢?她身上早就打了他温家的标签不是吗?

    他压着她的腿,手上使劲,把她摁在地上,摁在他身下:“你这具身体早晚是我的,提前享用一下怎么了?”

    秦昭里把脸上落的一缕头发吹开:“你早晚都要死,那你怎么不提前去死?”

    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丝毫不示弱,眼里只有玉石俱焚,没有惧怕惶恐。

    这才是她,生来骄傲,一身硬骨。

    征服欲和野心大概都是融进了男人基因里的东西,比如现在,她越反抗,他就越兴奋。

    “祸害遗千年,”他捏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滑到她腰上,“没听过吗?”

    她还是不示弱,眼神凌厉:“我的脾气你应该也知道一点,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以我去世的父母起誓,一定整死你。”

    得有多厌恶他,才能说出这么狠的话。

    “那就试试。”

    温羡鱼俯身,把唇压在她脖子上,手摸到皮带——

    “你敢脱裤子,老娘就阉了你。”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摸到的刀,她把刀尖抵在他腹上,“妈的,滚下去!”

    温羡鱼手停下,笑了。

    厉害啊,秦昭里。

    腹下刺痛,他酒醒了八分,翻了身,从地毯上坐起来,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捡起来,戴好,整理西装,然后站起来。

    “喝多了,抱歉。”

    语气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秦昭里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把水果刀扎进他后肩:“手滑了,抱歉。”

    她也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她会弄死他。

    她把刀拔出来:“滚。”

    十点三十九,温羡鱼从七栋出来,西装在手上拿着,白衬衫被血弄红了一大片,他头发凌乱,狼狈至极。

    秘书赶紧下车:“小温总。”秘书战战兢兢地问,“您、您怎么受伤了?”

    温羡鱼看了眼后肩,拉开门上车:“去医院。”

    秘书不敢多问,到前面去开车,他偷偷看了一眼后视镜,坐在后座的人阴着脸,打了个电话。

    “秦爷爷,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刚好是农历十六,是满月的日子。

    诗人最爱这样的静夜了,能吟出满页纸的愁思。

    迷迷糊糊间,有双手伸到了腰上,姜灼睁开眼,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助听器戴上:“昭里。”

    也不知道是几点。

    秦昭里嗯了声,往他怀里钻。

    姜灼摸了摸她的脸,很凉:“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她软绵绵在他怀里扭:“因为想你了呀。”

    姜灼把她搂紧。

    她身体突然僵硬,倒抽了一口气。

    姜灼瞬间睡意全无:“怎么了?”

    她侧躺着,一动不动:“没什么,你抱得太紧了。”

    他立马松手,坐起来,把灯开了,紧张兮兮地去掀被子:“给我看看。”

    秦昭里支起下巴,目光逗着他:“看什么?”

    “后背。”

    他刚刚抱她的时候,只碰到了她后背,没有很用力,但是弄疼了她。

    她可能受伤了。

    他借着灯光看她的脸,她脸色不太好,嘴上却笑着:“那你求我。”

    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毫不犹豫:“我求你。”

    秦昭里很吃这一套,立马乖乖趴好。

    “看吧,随便看。”

    姜灼动作轻缓地把她衣服掀上去,她皮肤白,拳头大小的淤青特别明显。

    他看得心疼:“怎么弄的?”

    秦昭里扯了个谎:“来的路上太黑了,摔了一跤。”

    他把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后背的伤处,没有动她,只是那样用皮肤轻轻贴着,她身体很凉,温度从他手上渡到她身上:“下次你想见我就跟我说,我会去找你。”

    本来没什么,他一哄,她眼睛就有点酸:“姜灼。”

    “嗯。”

    她趴着看他:“如果我爷爷给你一个亿,让你离开我,你怎么办?”

    当然了,秦延君不会给一个亿的,她在秦延君那里不值这么多。

    姜灼没有当玩笑话,而是仔细思考之后,回答她:“我会收下那一个亿,然后拿来给你。”

    秦昭里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乖。”

    “家里没有药,去医院好不好?”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揉,怕越揉越严重。

    “不去。”她有点累了,趴着不想动,“不要紧,没伤到骨头,你给我吹吹,吹吹就好了。”

    姜灼在吹吹和去医院之间纠结不定,看她眼皮越来越重,他撑着身子俯下去,对着淤青的地方耐心地吹着。

    风凉凉的,化作一根羽毛,搔着秦昭里的神经和心脏。

    “我困了。”她伸手拉了拉他的睡衣,“你抱着我睡。”

    姜灼把她的衣服拉好,躺下抱住她,盖好被子。

    “昭里。”

    “嗯。”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问她:“你后背的伤,”他手放在后背,用掌心盖着,“是因为我吗?”

    温羡鱼可能知道什么了,他不捅破窗户纸,说明了一件事,他不打算退婚。

    秦昭里继续扯谎:“是啊,要不是来见你,我也不会摔跤。”

    姜灼还是很不安:“如果我让你很为难……”

    她抬起脸:“怎么,要我放弃你吗?”

    影视剧里不都这样演嘛?

    他摇头,说了一句他认为很自私的话:“可不可以坚持一下?别轻易放弃我。”

    怎么不按剧本来?

    秦昭里捏捏他的脸,眼里盛了十六的月光:“不得了了,我家小情人学会得寸进尺了。”

    “不可以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她,因为不确定,期盼的目光里还带着不安。

    他是很内敛的人,若不是很喜欢,不会这样乞怜。秦昭里从来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这样纯粹,看向她的目光里,只有原原本本的她,没有任何目的和野心。

    她想任性一回。

    “可以。”灯没关,她眼里凝着光,“姜灼,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我再重新回答一次。”

    她看着他,专注而郑重:“你可以违约,也可以喜欢我。”

    秦氏集团,她不要了……

    他皱了一晚上的眉头松开,终于笑了。

    第二天是周末。

    秦昭里起床后直接去了徐檀兮那边,戎黎还在做早饭,她把徐檀兮拉到阳台。

    “杳杳,能不能给我弄个药?”

    “什么药?”

    “让人管不住下半身的药。”

    徐檀兮猜得到这个药是要给谁吃的:“你要做什么?”

    “温羡鱼可能知道姜灼的存在了,我不能坐以待毙。”

    原本她打算在商场上打压温羡鱼,好让她家老爷子去悔婚,现在她等不及了,温羡鱼比她想象得还要卑劣。

    徐檀兮想了一下,语气认真:“我觉得你可以从沈湘君身上下手,除了你之外,她应该是最希望解除婚约的人。”

    “只要有同一个目的,就可以成为盟友。”

    秦昭里呀了一声,作出惊讶状:“我们杳杳学坏了,谁教的啊?”

    谁教的?

    戎老师咯。

    三月二十一号,秦延君七十八岁大寿,原本没打算大办,临时起意的。

    但即便是临时起意,秦家的排面依旧不简单,来了很多商界、政界有头有脸的人。

    寿宴是在秦家老宅办的,因为时间赶,也没什么花样,摆了十二桌,旁边再放两排长桌,上面摆放各种甜品、水果和酒水。秦家的园子够大,桌子与桌子之间隔着很宽松的距离,方便宾客走动,开席之前,没几个人落座,都在相互“嘘寒问暖”。

    徐仲清夫妇在应酬。

    徐赢赢避开张归宁的视线,拿了一块甜点,提着裙子坐到徐檀兮旁边:“姐夫,你怎么还戴个口罩啊?”

    戎黎胡诌了个理由:“感冒了。”

    人多眼杂,他怕宾客里有锡北国际的人。

    徐放把凳子放到徐檀兮和徐赢赢之间,他硬是挤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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