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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狱里来-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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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及收了钱,认怂。
程及:【咱俩谁跟谁,叫爸爸就生分了】
程及:【已删】
戎黎:【屎】JPG
程及:【炸弹】JPG
戎黎把手机扔一边,抬头看见徐檀兮在笑。
“你还笑。”
她掩着嘴,笑意从眼睛里溢出来。
戎黎把她拉过去,故意咬她的唇。
她推了推他:“党党呢?”
“在奶奶那里。”
祁洪两家都在隔壁住,婚房布置在了戎黎这边,关关和党党昨晚都去隔壁睡了。
戎黎抱起徐檀兮,往房间走。
徐檀兮脚下的拖鞋掉了,裙摆到膝盖,缠在他手上:“去房间干嘛?”
戎黎踢开门:“洞房。”
“现在是白天。”
他才不管,锁上门,做昨晚要做的事。
快六月了,天气越来越燥热,屋里开着风扇,慢慢悠悠地转。
“杳杳。”
“嗯。”
呼吸绕颈,他在她耳边求饶:“你摸摸。”
她生党党吃了很多苦头,恶露很久才干净。
戎黎素了太久,有点失控。
蜜月去了佛罗北部的一个城市,那里还在下雪,佛罗花却开了漫山遍野。
七月,徐檀兮回医院复工,党党是戎黎在带。
九月,大学开学,戎黎带了四个班,教c语言,他的课不多,一周只有六节大课。他上课的时候,就把党党送去祁家,没课了再接回来自己带。
徐檀兮是主刀医生,平时很忙,每次早上去上班党党都很舍不得,但也不哭,从来不闹,乖得让人心疼。
党党的智力应该是像爸爸,很聪明,五个月会坐,六个月会滚,七个月会爬,十个月能拉着爸爸的手摇摇晃晃的走几步。
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十二月份就下雪了,现在是一月份,整个城市天寒地冻。
上午送来一个紧急患者,小孩才五岁,从移动的货车上摔了下来,折断的骨头插进了肺部,引发了大出血。
徐檀兮八点多进的手术室,下午两点四十才结束。
家属太担心,在门口不肯走,徐檀兮耐心地同她解释了手术情况。
孩子的母亲是单亲妈妈,哭肿了眼睛,拉着徐檀兮的手千恩万谢:“谢谢医生,谢谢。”
徐檀兮拍了拍女人生了冻疮的手:“不用谢。”
安抚好家属之后,徐檀兮往电梯口去。
苏梅梅与她一道:“都快三点了,赶紧去吃饭吧。”
“嗯。”
下楼的电梯门刚开,科室的安护士叫住了她。
“祁医生。”
徐檀兮回头问有什么事。
安护士笑着说:“你家容老师来了。”
徐檀兮有自己的办公室,戎黎在那里等她。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戎黎刚把睡着的党党放到休息用的床上。
她轻轻带上门,脚步放轻,小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戎黎给党党盖上被子:“刚刚。”
他午饭后就过来,等了两个多小时。
“你吃饭了没?”
徐檀兮摇头:“没有,刚刚做完手术。”
当主刀医生就是这样,有时候碰上大手术,需要长时间不吃不眠。
她本来没有胃病的,近来也闹了几次胃疼。
“党党还没醒,我在这看着他,你先去吃饭。”
徐檀兮伸手去抱他,有点疲惫:“我不饿。”
她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很淡的血腥气,党党对味道很敏感,有时候在她怀里睡了,一换人就会立马醒。
戎黎担心她的胃:“不饿也要吃。”
她还在他怀里蹭,不想动:“你下午不是有课吗?”
“我们系的杨老师有事,和我换了课。”戎黎扶着她的腰,让她站好,“先去吃饭。”
她嗯了声,在他唇上吻了吻:“等我会儿。”
她把白大褂脱下来,换上厚外套。
戎黎送她出去,刚打开门,听见党党奶里奶气的声音:“嗯妈……妈妈……”
他已经醒了,自己坐了起来,在拽自己的袜子。
“党党,”徐檀兮眼眶有些热,“再叫一次。”
党党张开手,往她怀里扑:“嗯妈妈妈……”
那是党党第一次喊妈妈。
那天是一月十三号。
晚上,党党睡着后,徐檀兮坐在婴儿车旁边,看了很久,心里酸酸涨涨的。
戎黎蹲在旁边,手放在她膝盖上:“你不困吗?你今天做了两台手术。”
她怕吵着党党,说话很小声:“你带他带得更多,怎么不是先叫爸爸?”
“因为我先教他喊的妈妈。”
那个月的二十四号,党党学会了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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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通知:天光上杳杳中情果那段,见置顶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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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戎杳番外 父母是真爱党党也是(二更)
党党说话早,不到两岁时,能说一些不怎么复杂的句子。
月初,徐檀兮去帝都参加研讨会,去了四天,回来的航班是上午十点,她正好有个患者要复查,就直接从机场去了医院,下午协助骨科做了一台手术,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祁医生。”
是泌尿外科的龚医生,她从另一台电梯里出来:“你也到现在才下班啊?”
徐檀兮说下午有手术。
两人一起走到了门口,外面在下雨,龚医生见她手上没伞:“你用我的伞吧,我家住得近,没几步路。”
她说不用,道了谢,解释说:“我先生已经在路上了。”
龚医生上个月才调来虹桥医院,还没见过祁医生的先生,但听过不少传闻,说是祁医生家那位不仅模样出众,而且十分贤惠懂事,还说这年头那样的男人已经快绝种了。
动不动就绝种,她在泌尿外科也没见过多少来结扎的男人,就算结扎了,临走还总要问一句以后能不能复通。
绝种很难的好吧。
龚医生觉得肯定是同事夸张了,正想着,一束强光打过来,光线照的那一片里,雨雾蒙蒙。
龚医生眯眼去看。
“杳杳。”
先闻声音。
像早春的风,虽然略带些凉意,但拂面时总归还是轻柔舒服的。
那片透着光的雨雾里走来一个高大挺拔的影子。
是个长相出众的男人,头发理得很短,不遮五官,轮廓线硬朗,有股说不出的野劲儿,偏偏生了一双眼型特别温顺的杏眼,瞳孔很亮,像盛了焰火,又泛着麟麟的波,有种浓烈却矛盾的美。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拿伞的手另外还拎着手电筒,怀里抱着个小孩,他怕小孩会摔,用手臂撑着,手掌稳稳地托着小孩的后背。
小孩穿得很厚,棉袄里是黑色卫衣,他戴着卫衣的帽子,因为天气冷,还戴了口罩,就露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龚医生眼尖地发现,撑伞的男人也穿了卫衣,和小孩是同款。
这是一对父子。
原本乖巧安静的孩子看见徐檀兮之后,开始挥动小手:“妈妈。”
龚医生的目光从小孩脸上移到了男人脸上。
模样出众、贤惠懂事、绝种男人……没错了,是祁医生的先生。
龚医生乱七八糟地想:祁医生的先生可千万别来结扎,这么好的基因,结扎就浪费了。
“阿姨好。”
党党奶声奶气地叫人。
看看这基因!
千万别结扎啊!
龚医生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你好你好。”
戎黎礼貌性地对龚医生点了点头,然后问徐檀兮:“工作结束了吗?”
“嗯。”
“走吧。”
徐檀兮把党党抱过去:“龚医生,我们先走了。”
龚医生还沉浸在“结扎”和“绝种基因”里:“哦,好。”哎,又相信爱情了。
一家三口走进雨里。
戎黎撑着伞,拎着手电筒的那只手搂着徐檀兮的肩,把她和党党都护在怀里,他在风吹的那头,雨伞朝右倾斜得厉害。
雨下得不大,但风很大,雨淋不到徐檀兮和党党,不过戎黎肩上没一会儿就湿了。
“先生,”徐檀兮把伞扶正,“你都湿了。”
党党乖乖抱着妈妈的脖子:“爸爸,湿。”
“没事,马上到了。”
被徐檀兮扶正的雨伞又往右边倾斜了。
车停在对面的路边,代驾坐在主驾驶里等。
戎黎先把党党放到后面的儿童座椅上,系好安全带:“党党,把眼睛闭上。”
党党自己扯掉了口罩,卫衣帽子的带子系着,茫然地眨巴眼:“啊?”
“有脏东西,你闭上眼,爸爸帮你擦。”
“好。”
党党闭上眼睛,睫毛在抖。
小时候看不出来,长大了才明显一点,党党的眼角也有一颗痣,跟戎黎一样。
雨还在下,戎黎把雨伞倾斜一点,挡住了车里的视角。
他一只手托着徐檀兮的腰,把她往上带了带,低头刚好吻住她。
时间不久的一个深吻。
她离家好几天了,戎黎贴着她的唇磨,收了舌尖也不愿意离开:“想不想我?”
“嗯。”
主驾驶的代驾偷偷回头。
伞下,玉做的一双人在接吻,周边的雨雾像被定格了,成了一副浪漫大胆的彩画。
“爸爸,”党党在催了,“擦。”
戎黎吮掉徐檀兮唇上暧昧的水光,伞给她拿着,弯下腰,撑着儿童座椅的椅背,用指腹擦了下党党的眼皮。
“好了,可以睁开了。”
党党睁开眼,嫩生生地说:“谢谢爸爸。”
党党越长越像戎黎,但性子更像徐檀兮一些,是个小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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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的二更,今天的一更大概在晚上八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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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 戎杳番外 关关带娃记(一更)
党党越长越像戎黎,但性子更像徐檀兮一些,是个小君子。
是个有点古板的小君子。。。
三岁之后就不肯进女厕所,还会奶声奶气地告诉大人:“非礼勿视。”
三岁零四个月拒绝了秦昭里的“索吻”,但很礼貌地问:“亲手背可不可以?”
三岁十一个月跟着曾外祖父学认象棋,最先认得的棋是相。
党党和戎关关感情很好,叔侄两个差了六岁,一个好动,一个安静。
“小叔叔。”
戎关关在组装他的恐龙拼图,党党坐在旁边的地毯上:“这是什么恐龙?”
“翼龙。”
“这个呢?”
“鲨齿龙。”
戎关关把两只拼好的鲨齿龙拆掉,给党党一只:“叔教你拼恐龙。”
那个恐龙拼图很复杂,有五十多块碎片。
戎关关才教到一半,党党就已经拼完了。
他目瞪口呆:“后面我还没教。”
“你拆的时候我记住了。”
“!”
戎关关觉得党党是小天才,他走哪都想炫耀一下。
他同桌,王浩麒,也住麓湖湾,跟他一直不对付,见了面就掐。
小区晚上很多人,老人们跳广场舞,年轻人散步聊天,小孩们就打成一片。
戎关关和王浩麒又杠上了。
王浩麒是个小胖子:“那是我弟弟。”
他弟在旁边玩车。
戎关关这几年已经瘦了,猛长个儿,“那是我侄子。”
党党也在玩车。
王浩麒叉着腰说:“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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