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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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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浮肿也不太明显。
宋长贵慢慢戴上手套,在尸体身上拍压片刻,抓起他的手指察看片刻,又脱掉他脚上鞋袜,看了看两只脚底。”
“为父以为,阿旺是溺水而亡。”
宋辞频频点头,一脸佩服地看着宋长贵。
时雍近前看了片刻,没有吱声。
宋长贵看她一眼,又道:“腹胀,肚内有水,按压脖颈有水沫溢出,脚底皱白,指甲有泥沙……身子虽未浮肿,那是死亡时间不久。我判断,尚不足一个时辰……”
他说着他的判断理由,时雍拉了拉手套,依样发葫芦的将尸体外观检查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
“父亲说得不错。看死症,确系溺亡。不过,若要进一步判断,最好还是剖尸确定。爹爹你想,此人若是溺亡,为何被人砍去头颅?既然有人故意砍掉他的脑袋带走,就肯定有什么隐情,或是不想让人知晓的真相。”
宋长贵想到难缠的那对夫妻,“只怕,他家人不肯……”
时雍道:“会肯的。”
宋长贵不解地看过来,时雍朝他微微一笑,侧目叫过来娴衣。
“你去给那对夫妻一封银钱。一封不够,就给两封,说动他们为止。”
娴衣微愕。
哪有给银子就有人愿意开膛破肚的道理?
宋长贵亦是有些惊讶,“阿拾,切莫触怒了家眷。此地不比京师,你我行事多有掣肘……”
时雍淡淡一笑,说得极为笃定,“贪财之人,是最讲理的人。”
就在刚才那对铁匠夫妻缠住宋长贵不放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们与严家那对一心想为儿申冤的父母不同,这对夫妻要市侩许多,人已经没了,他们好像并不在乎破不破案,至少没有那么紧要,他们首先想到的便是要讹诈个什么人,拿到一笔银钱再说其他。
宋长贵正好是那个倒霉蛋,一看就是善良人,人家便咬住不放了。
听时雍这么说,娴衣半信半疑地出去了。
那对铁匠夫妻带着一个小儿子,就等在棚屋的外面,一直没有走远。只是此地有官差看着,不敢近前罢了。娴衣万万没有想到,她走过去道明来意,铁匠夫妇除了讨价还价以外,根本就没与她费什么口舌,拿到合理的银钱,便欣然应允了。
……
此番宋长贵从京师来,带足了仵作行的工具,时雍也是有经验的法医,虽然工具不算得心应手,但解剖的过程,仍是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
“爹!溺死无疑。”
死者肺腔严重积水,有大量液体,胃内也有溺液和水中杂物,即使眼下没有办法做硅藻检验,但根据经验,时雍很快确认,此人确系溺亡。
也就是说,阿旺是在淹死以后,才被人砍去头颅的。
而且,头颅尚不知去向。
时雍吁口气,摘下手套丢在案上,与宋长贵相视一眼。
“查下去,答案兴许就在那颗脑袋上。”
在场的宋辞和娴衣听着这话,身上麻酥酥的,觉得此间的事情,越发吊诡。
宋长贵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那还得找何用和司吏相帮才行。”
……
在巡检官差和司吏的协助下,他们组织了约摸五六十号人的巡检队,一面查疫情,一面寻找线索。
一个时辰后,时雍找到了一柄斧头。
斧头被丢弃在山林里的一个流水淙淙的隐秘夹缝里,斧柄还有残血未净。
根据伤痕与斧头上的缺口的痕迹判断,这就是杀害阿旺的凶器。
不仅如此,这还是出自徐家铁匠铺的斧头。
斧头都砍出了缺口,时雍端详片刻,说道:“砍头的人并不十分利落,这徐家铁匠铺打出来的东西,也不锋利。”
宋辞道:“会不会是铁匠夫妇?”
儿子一死就想讹钱,娴衣去谈解剖的时候,也未见他们推拒。
见钱眼开的人,什么都干不出来。
说起来,铁匠家确实有嫌疑,但时雍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铁匠家常年与铁器刀剑打交道,下手不会这般……”
说到这里,她又举起斧头,挥舞几下试了试。
“我认为,动手的应是女子。”
宋辞道:“难道是他娘?”
时雍看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爹杀孩子的听得多,娘杀孩子的少见。铁匠的妻子贪财没错,但她看上去比铁匠可悲痛多了。我们还是再找找别的线索吧。”
宋辞摸了摸脖子,轻轻“哦”了一声。
恰在这时,朱九匆匆走了过来。
经过娴衣时,他偷偷瞄了姑娘一眼,眼睛盯着就不放,见娴衣红了脸,这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郡主,两件事情,一件好消息,一件坏消息,你想先听……”
“别啰嗦。一块儿说。”时雍打断他,“别让娴衣回头揍你。”
娴衣低下头去,嘴角噙着笑。
朱九尴尬地一笑,“好消息是,我们发现了血手印,已经派人去追下去了……坏消息是,庆寿寺的觉远大师托人捎话,好似是要找郡主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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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意外的人
这日的霄南山十分平静。
山上的觉远老和尚在念经,山下的时雍在找人。
道常师尊留下的观音符牌被时雍“留书借走”,这个节骨眼上,觉远大抵能猜到与“观音显灵”有关。不过,觉远并不知道时雍具体要怎么做,就像头顶上悬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一般,急得他心绪不宁,几十年修行差点就破了功,一遍遍念经都没法缓解。
时雍没有理会他托人捎来的信儿。
“用完了,本郡主自然会还。大师得道高僧,能算天地宇宙,岂会在意这点身外之事?此事不用着急,查找凶手才是紧要。”
怀揣观音符牌,她领着朱九娴衣和宋长贵等人追出霄南镇外,循着那血手印所在,很快与白执等人会合。
“郡主!”
“参见郡主。”
众人纷纷朝时雍行礼。
时雍发现,连同白执一起,这些人对她的礼数好像比往常更为恭敬了,而白执的身边,多了好几个陌生人。她唯一见过的是丁五,那个精准天文地理的“十天干”,其他人看上去都很年轻,外形不一,有俊的,有平常的,都不是赵胤身边常见的那些侍卫,但都有几分神秘莫测的样子。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十天干?
若当真这样,赵胤派出来的这支阵仗会不会太庞大了?
“兄弟们不用客气。”
时雍心里揣度着赵胤的用意,脸上未显分毫情绪。施施然回了礼,她看着眼前的山林,轻扬眉梢。
“查找地方了吗?你们为何都在此处?”
白执上前道:“回郡主话,为免打草惊蛇,丙六和丙七先进去查探,我们在此等待接应。”
这么多人同行,再是小心也会闹出动静。而丙六擅长轻功、奔跑和刺探,有“飞天壁虎”的美誉,由他出马再好不过了。
众人寂静而立。
时雍与宋长贵小心讨论着案情。
而其他人却仿佛泥雕一般,连寒暄都无。
不消片刻,山林里传来一道鸟叫。
丁五听到,低低学鸟叫回应。
很快,耳侧传道窸窸窣窣的声音,丙六的身影从山林的小道间挤了出来。
“郡主!”
看他拱手施礼,时雍连忙摆手阻止他。
“都是自己人,不用在意虚礼。丙六哥,你直说便是。”
一声哥,喊得丙六臊了耳朵,连说两声当不起,这才说正事。
“发现人了,我回来报信,丙七继续跟着……”
时雍道:“事不宜迟,那我们走。”
丙六点点头,与其他人交换了眼神,抬臂摆手。
“跟我来!”
进入密林,小径更是狭窄曲折,极为难行。
山中雾气很重,仿佛轻裹着一件轻薄的纱衣,潮湿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香。
时雍神色冷然地走在中间,时不时注意着宋长贵,用眼神提醒他小心脚下。
整个队伍,十分安静。
丙六突然停下,抬起一只手。
“稍等。”
时雍停下脚步,“怎么了?”
丙六道:“就在前面……”
他走到小径左侧的树丛里,拨开茂密的树枝往外张望。
突然回头,朝时雍招了招手。
“郡主。”
郡主学他的样子,蹲下身子掩好行迹,慢慢靠近。
丙六所站立的位置,恰是山坳的凸起处,地势较高,从这里可以看到下方的山谷腹地,那是一块相对而言较为平整的土地,以及耸立在山林里的几间茅草木屋。单看外观,就像是猎户上山打猎时使用的小柴屋,十分简陋。
唯一不同的是,木屋外面有开垦的土地,时下正值季秋,收获之极,土地上有种植的菜蔬和尚未长成的果树……
时雍惊讶地看着木屋。
“这是何人的居所?”
丙六摇摇头,小声说道:“这里有一条通往下方山谷的小道,极为陡峭,方才我与丙七就是在这里分的手。不见他人,想是跟下去了……”
时雍道:“我们也去看看。”
丙六道:“只怕我们人多,还没有下去,就被人发现了。”
时雍一想也是,回头看着宋长贵和宋辞等人,正想将人分成两拨,等一部分人原地等候,就听到下方又传来一声鸟叫。
若不是方才听到了丙六和丁五的“鸟叫声”,时雍是绝对不会怀疑这鸟叫有什么疑点的。
此番听到,她几乎条件反射地望向丙六。
果然,丙六略一皱眉,便将指入口,掐着声音回应了一句。
然后他回头,神色冷清地告诉时雍。
“情况有变。”
“嗯?”
尚未闹清楚状态,就有变了?
时雍心里一凛,“我下去看看。”
丙六阻止他,“不必。丙七很快会上来。”
一声鸟叫,就能传达这么多讯息?
时雍轻唔一声,没有问,但眼底满是疑惑。
丙六笑了笑,“尚能发出讯息,证明丙七没有被人发现,更未受制于人。他出声,是让我们稍安勿躁的意思。”
“是吗?”
时雍困惑又无解。
这简直比摩斯密码更难搞懂。
事实上,丙六和丙七是多年兄弟,彼此的意思自然能轻易猜度。
如他所言,不消片刻,丙七上来了,掩着一个沉重的花布包裹,拖着一个反剪双手捆缚在后嘴塞棉布不能言语的女子,走得很慢。
女子脚步蹒跚,头垂得很低,长发凌乱地散下来,几乎挡了大半张脸。
时雍觉得这身形有些熟悉,望一眼走在前方的丙七。
“怎么回事?”
丙七看看她,再看看丙六和众人,见他们点头,知道她就是明光郡主,大都督夫人,稍稍意外一下,讶异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然后拖拽女子的手,任由她无力地瘫软在地,如一滩烂泥……
“郡主。”丙七道:“属下跟踪这女子到山谷,本以为她会径直入屋,属下再守着等你们等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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