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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三生石上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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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蝶的心狠狠被扎了下,自从杜兰德受伤后,除医院的事情以外,她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没再管过她的那几个病人,没想到再次看到竟会是如此场景。

    孟大爷和小文已经死了,如今安婆婆又死了,若是她当初没带着他们一起逃难,让他们躲去乡下老家,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被困在这座死城里凄惨地死去?这都是她的罪孽啊!

    胡蝶掏出在医院里拿的半个馒头,掰下一大半放在安太太身侧然后急匆匆地跑开,生怕她看到自己。

    安太太听到动静愕然地回过身,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身影,还有半个白花花的馒头。她死寂的双眼里裂出希望的光芒,忙不迭地捡起馒头,撕成小块喂给小安子:“孩子,我们有吃的了!我们有吃的了!”

    小安子睁着半阖的眼眸,无意识地张开嘴,吃下母亲喂来的东西。

    胡蝶一路小跑,跑到边界处时发现很多人聚在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她停下脚步,好奇地向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几个烫着波浪卷发、穿着丝线绣制的旗袍的歌女、妓女走出安全区,同日军士兵低声交谈。没说几句她们就被拉到工事后面,胡蝶亲眼看见这个驻防点的日军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兴奋地褪去裤子,绕到工事后面。

    傻子都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胡蝶满面通红,又羞又气,却不敢出声阻止,只能僵立在原地直愣愣盯着那个防御工事。

    没过多久,日本兵们心满意足地提着裤子走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那几个歌女和妓女系着旗袍扣子,满面羞愧地走回来。她们各自手里提着一只袜子,几颗晶莹的大米还挂在袜口的褶皱上。

    胡蝶心下了然,没了责备她们的心思,她们也只是想活下去啊。

    饥肠辘辘的难民们对她们的行为没有歧视和怒骂,他们看着女人袜中的那点大米,咽着唾液。

    有几个女人痴痴地看着妓女手中装米的袜子,踉跄着爬起来,向外面走去……

    胡蝶闭上眼,转身大步离开此地,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阁楼之上,杜兰德从昏迷中缓缓苏醒,他看看那块不曾离身的腕表,喃喃自语:“还有……还有一天……”他的表情变得矛盾而又复杂,只有一天他就能从这个修罗地狱离开,可胡蝶怎么办?

    杜兰德踉跄地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夕阳如火,晃得他眯起眼睛。这几日的病痛折磨让他原本饱满的双颊深深下陷,颌下长满青色的胡茬。

    窗外不远,就是安全区边界。

    安全区内,安太太抱着因为饥饿而气息奄奄的儿子,看着用被日军凌辱换回活命粮的女人走回来。她咬咬牙,轻轻放下儿子,掠了掠头发,挺胸向安全边界外走去。

    杜兰德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工事后被十余名日军排队污辱的安太太,表情痛苦地扭曲起来……

 第41章 倒计时

    第四十一章 倒计时

    老化的阶梯因人走动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杜兰德收回目光向阁楼的入口看去,面容憔悴的胡蝶端着碗汤走上来。杜兰德望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心痛不已,可恨他如今重伤在身,莫说寻找食物,就连走下阁楼都没办法,只能窝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着胡蝶来照顾他。

    “阿杜,吃饭了。”胡蝶强打起笑容唤他,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安太太痛哭的面容和那几个妓女手里的袜子。

    杜兰德低头望去,胡蝶手里豁了个口的碗里盛着满碗清水,底部泡着团辨不出原型的糊糊。

    “你自己吃了吗?”杜兰德并不伸手,只是直直看着她。

    “我?我在医院就吃过了。”胡蝶捋捋耳边的碎发,露出极为自然的笑意,“你赶紧吃吧,还想不想养好伤的?”

    “好好好。”杜兰德无奈地摇摇头,接过她手里的碗筷。但他却不急着吃,反而用筷子插进碗里不停搅拌。

    胡蝶不明所以道:“阿杜,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杜兰德已经将那团糊糊彻底搅化:“我天天躺在这里,没怎么动过,实在吃不了多少。你在医院那么忙,要的是体力,这碗东西我们一人一半吧。”

    胡蝶一愣,心里却觉得暖暖的:“我真的吃过了,你还在养伤,你全吃了吧。”

    杜兰德三下五除二喝掉半碗,将碗递给她:“我饱了,你吃。”

    “我不饿,真的。”胡蝶摆摆手,推拒着他手里的碗。

    “你吃!”杜兰德像赌气的孩子似的,把碗凑到她嘴边,大有她不喝就誓不罢休的劲。

    胡蝶无奈地摇头,伸手端过来:“好好,我吃好了。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你啊,满心想着别人,就是不会想到自己。”杜兰德苦笑着说,“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你若是垮了,怎么去照顾更多的人?”

    碗里东西不多,胡蝶也是饿极了,顾不得形象问题,三两口就喝了个底朝天。喝完才想起来杜兰德就在旁边看着,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是不是太粗鲁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挺好。”杜兰德傻呵呵地笑着。

    “对了,你刚说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别让我担心’?说的好像你要走似的。”此时胡蝶才想起来他刚刚的怪异之语。

    杜兰德脸色僵了僵,扭过头不自然地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不对,你明明就——”

    胡蝶的话被窗外的一声尖叫打断。

    两人对视一眼,以为日军又跑进安全区行凶,忙靠到窗边往边界处看去。

    只见披头散发的安太太抱着小安子大声嚎叫,身旁还有一只盛着大米的袜子。

    惊慌失措的女人倒出大米拼命地往儿子嘴里塞,可往日里会甜甜对她笑的儿子再也给不了她任何反应。不论她怎么摇动,怎么呼喊,儿子的双眼都闭得紧紧的,一双干瘦的小手软软地垂在身体两侧,不复往日的灵动。

    不对啊!不应该啊!明明刚刚自己还喂他吃了点馒头,怎么一下就没了呼吸呢?

    “孩子啊!”安太太抱着小安子的尸体失声痛哭。

    胡蝶砰地一声关上窗户,身体不由自主地慢慢下滑,瘫坐在墙根边放声大哭。

    杜兰德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将哭得浑身颤抖的女人抱在怀里,慢慢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哭个痛快。

    这一路走来,她背负了太多太多,可她终究是血肉之躯,也有承受不住的那天。

    所以,她需要发泄。至少现在,他还能陪在她身边。

    第二日一早,有早起的难民发现里弄的石牌坊下,安太太已经自缢身亡,僵直的身体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摇荡。

    穿着善堂服饰的工人面无表情地解下尸体,堆放在旁边的收尸车上。

    那里,已经放满了饿死之人的尸体。

    难民们神色木然地看着善堂工人的一系列动作,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工人临走时随手捡起地上的幼儿尸体,像抛垃圾一样抛在收尸车上,漠然地推着堆成小山的尸体离开。

    乱世人命如草芥,他们自己都朝不保夕,实在没有多余的怜悯分给别人。

    杜兰德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他寻思着今日已经是在这个时空的最后一天,不能再在阁楼窝着,于是挣扎着站起身,扶着楼梯慢慢地往下走。

    听见厨房有响动,料想胡蝶在做饭,杜兰德便想去给她个惊喜。

    然而刚到厨房门口,男人就顿住了脚步,惊愕地看着胡蝶。

    胡蝶站在灶台边,正提着一只袜子,将为数不多的米粒倒进锅里。

    那只袜子……

    杜兰德对那只袜子的来历清清楚楚,胡蝶竟然——

    听见动静的胡蝶猛地回头,忙不迭地将袜子藏在身后:“阿杜,你……怎么下楼了,小心崩裂了伤口。”

    她见男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匆忙丢下袜子,大步赶上来扶住杜兰德。杜兰德奋力推开她,反手就狠狠掴了她一掌。

    男人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胡蝶捂住脸颊,吃惊地看着杜兰德,嘴角渗出的鲜血顺着她消瘦的下颚滑落在地。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杜兰德的伤口不出意外地崩裂,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绷带。男人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死,也不吃你带回来的肮脏东西!”

    杜兰德似乎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更不想看到女人泪光盈盈的双眸,索性返身大跨步跑上楼。

    胡蝶含泪看着他的背影,委屈地叫了声“阿杜”。杜兰德却置若罔闻,甚至连脚步都不曾缓一下。

    没过多久,楼上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胡蝶无力地跌坐在地,将头埋进双臂里哭了起来。她知道,生命里最重要的那部分东西她将永远的失去了。

    阁楼之上,杜兰德坐在窗前,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渗落……

    他是现代人,从来不在乎女人的贞洁。只要双方都同意,随性所欲有何不可?贞洁,不过是用来禁锢欲望的枷锁,是该抛弃在历史尘埃里的东西。可是,此刻的他却出奇愤怒,心脏也像被千万把刀子捅来捅去,痛到不停抽搐。

    胡蝶是那么圣洁无暇的女孩子,怎么能够被那些禽兽不如的日本鬼子玷污!

    另一个让他心痛不已的认知慢慢浮现出来,胡蝶是为了他才会走上这条路,是为了让他有口饭吃才会任由鬼子侮辱。而他却打了她,还嫌她脏!他还是人吗?

    杜兰德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望向无垠的天空:上帝,我能做什么?我能为这个时代、为这些难民、为胡蝶,做点儿什么?

    过了许久,胡蝶才顶着红肿的双眼慢慢走上楼。她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杜兰德背着门坐在窗边。

    胡蝶关上门,想靠近又怕他嫌弃自己,只得收回卖出的脚步,倚着门框忧伤地看他:“阿杜,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我辜负了别人的信任,这粮食,是我背弃了诚实和品德换来的。”

    见男人还是毫无反应,胡蝶抬手擦掉不断滚落的泪水,声音也带上了哽咽。原本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将真相说出来,可如今她顾不得许多,只希望杜兰德不要误以为她是个贪生怕死,向敌人摇尾乞怜的人:“可我不能看着你死去。我发过誓,当你需要我时,永远不再做一个束手无策的弱女子。”

    果然!

    果然是这样,她是为了他才会委曲求全任由日军欺凌。可他是个男人,男人的自尊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在乎贞操,也不在乎她是否被人玷污,可他在乎自己是个废物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他在乎心爱的女人要为了他去送上门任人玩弄。

    他也恨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了她,甚至侮辱她。

    杜兰德想转过身去抱住她,可手腕处突然开始持续震动。

    他知道,时间到了。

    “阿杜……”见杜兰德还是一动不动,胡蝶有些急了,正欲上前触碰他,谁料异变陡生。

    杜兰德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发出耀眼的蓝色光环,他按下手表上的按钮,一束白光从天而降,将他团团笼罩其中。

    胡蝶不敢轻易靠近白光,只能站在外围,一遍又一遍地喊“阿杜、阿杜……”

    杜兰德的声音从白光中传出来:“我不会为你哭泣,不会为你痛心。你,对我而言,只是一段历史,仅仅是一段历史。我是一个时空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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