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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医化三十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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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近之,这是你负责试车的产品,由你主持调查,写个事故报告交给工会,下午交上来。”刘厂长吩咐了一句,顾自走了。
“人没事就好。”王近之一摸头上的冷汗,
这是设计上的失误,尾气吸收过程中,只考虑到氨水对水的溶解性极强,并且氨水是肥料,能被大自然消化吸收,所以,设备安装上只是用水吸收后通过明沟直排到厂边的小河里。不曾想浓氨水有很强的挥发性,而水的比热比一般有机溶剂都大,首次蒸馏过程中,吸收罐吸收了太多的氨气,没有及时更换,温度又高,排放时一个不小心,引起了工人的气体中毒。工人在操作上没明显的失误,不能扣工人的钱。王近之想了想,向李立新与王国朝两人简单地做了一下笔录后,以设计失误为事故的基调,把这事揽到了自个的身上。
下午上班时间,王近之再次到医务室看了一下,王国朝除了身体还有些虚之外,基本恢复正常了,叫他在报告上签上事后,拿着来到了厂长办公室交差。
办公室里,质检科的科长潘伟平手上拿着个样品,正与刘厂长及邵厂长汇报着什么,由里面的液体颜色及透出的气味看,很显然是吡咯。
吡咯正在车间精馏成品,工人中毒事故一出,我怎么把这么重要事给忘了呢,王近之抓了抓自个的后脑勺。
二百二十五章 第一批吡咯订单
潘伟平正拿着样品对刘、邵两位厂长说着什么,虽然隔着玻璃窗,王近之听不见,可是由潘伟平兴奋的表情上就能够猜出,蒸出的吡咯合格了。
纯度993,超过了合格线要求的985,色泽浅黄色,其它理化指标也达到客户的要求,走到办公室后,王近之看了看报告单,松了一口气。一段时间的努力,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事故报告放这里,你坐下,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快速地组织生产,把证单给完成了。”试生产成功,刘厂长的心情不错,对着王近之递上来的故事调查报告,点了点头,没再指责什么。
“要不,我们把这一吨的产品先发给客户,余下的四吨作为第二期,先停产把设备给改好后再生产?”
没有挡火墙,反应器容易被烧变型,这件事是王近之的心病,不把设备搞好,就象明知身体有病还让他干重活一般,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把他累死。王近之期期艾艾的不敢答应下来。
“我们是抢市场,先生产完这五吨的订单,再改设备,按要求执行吧。”刘厂长挥了挥手,不再发言。
三批试车可以承担,五吨订单这个要求就全不一样了,万一中间的设备出问题,谁能保证?虽然厂长给吃了定心丸,可王近之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领导的话是不可信的,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必然是你负全责。”好朋友王金宝给王近之举了个例子。
“四年前,还是陈厂长当政,陈厂长给我画了个图纸,叫我加工一个油壶,我一看,这个尺寸不对啊,那有油壶这么大的,就打电话向厂长核实说,厂长,油壶的图纸是不是有误,这么大的油壶加工出来干什么用?电话那头,陈厂长回答,没错,图纸上我签了字的,以签字的为准,你按图加工吧。
怕万一我听错了,我又叫上机修车间的董主任一起把电话又打了一遍,陈厂长还是同样的回复。两次结果都这样,于是,我按图纸尺寸要求加工了一把油壶,加工好后,直径达80厘米。竖起来足足半人高。
陈厂长过来,看见了,一下子就火了,冲着我大吼,天底下有这么大的油壶的吗,只是给机床加个油。
我拿出他签过字的图纸给他看,又叫来董主任作证,证明对这个尺寸有怀疑,我电话反复落实了。
你猜陈厂长怎么说?”王金宝停了一下,故作玄虚地低声问王近水。
“怎么说,证据确作,向你认错呗。”王近之起了好奇心。
“认错就不要厂长了,厂长把大油壶一甩,冲着我喊叫道,难道我叫你吃屎你也真的去吃屎,明显的标错了单位把毫米标成了厘米也执行,有没有点儿常识?”王金宝学着陈厂长的口气大声地指着房角的一个大油壶骂着。机修董主任也在边上陪着大笑。
虽然从心底上认同王金宝的观点,可厂长的指令能不执行吗?无可奈何之下,王近之还是召集了试车组的成员,认真地把生产任务安排了下去。
没有一次生产象这么次一样的提心掉胆,没有防火墙保护的列管冷凝器变型烧穿是大概率的事件,就象癌症晚期的病人总会死亡,但生产任务压在头顶,又不得不抓紧一批又一批地投料。
一天二批紧接着投料,二十天过去了,计算了一下,已蒸得的产品加上待蒸的粗品数量,应当可以蒸出五吨多一些的成品,而反应器居然还是没有被烧穿,真是万幸。
看着最后出来的几批粗品,虽然色泽黑了些,也稠了些,可气相结果并不差。
应当没有大问题吧,希望精馏顺利,能把第一期的订单按期给交了。王近之双手合十,默默地向苍天祷告。
二百二十六章 追加生产任务
“最后余下的吡咯粗品合并在一起上塔精馏了吧,这样,可以减少前后馏份的浪费,得到更多的产品。”几个通霄下来,得到的吡咯成品已有三点七吨,再一吨多一些就可以完成订单了。
王近之计算了一下,把以前几批的前后馏份合并,加上还没蒸的但已赶氨的粗品,总数还有三吨三,按正常收率,可以得到二吨左右,无论怎么算,都可以得到超过一吨三的成品的。
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一批料了,虽然累,但还得盯着。王近之去值班室整理了一下床铺,备好了开水与方便面,计划晚上住那里,工人一有情况可以应急处理。
王近之彻夜难眠,工人却从没有叫过他一声,第二天一早,刚完成交接班,把蒸得的产品放到包装桶里称称量了一下,共得到产品一点六吨,虽然比预计中的两吨少了四百千克,可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过了一小时,气相分析数据出来了,气相纯度与前面的产品一样,都是993,外观色泽也没有差别。
放下的高沸有些多,并且很稠,绝对不会是料没蒸干净的原因,这预估中的四百千克的料哪里去了呢?王近之有些好奇但也没有深究,客户订单任务完成了嘛,收率比预计的低十个百分点算不了什么大事。
订单完成了,先寄出船前样等待客户的确认,虽然是航空快运,等到客户检测报告单出来,估计得二十天的时间,该把列管反应器拆下来好好地检查一下,并加上挡火板以免过热的情况再次发生。
拆下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只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反应器有近四分之一的列管出现了严重的变型,扭曲得不成样子,最外层的被火直冲的部分列管部分出现裂缝,显然,反应过程中有一定量的原料从裂缝中漏泄了出去,这部分管道反应生成的产物焦化物偏高,最后几批料色泽偏黑、稠度偏高、收率偏低的原因就在这里。
这个反应器是检修不回去了,得重新加工一个,以前采购的钢材已经用完,因为型号的特殊,重新采购得一个多月的时间,加上加工周期十四天,安装周期及炉子的干燥周期等,二个月内无法生产吡咯。
还好,等待客户报告与第一批发货后应用结果出来,估计也需要两个月时间左右。现在开始采购加工来得及,刘厂长与邵厂长估了估时间,不慌不忙地作了安排。
“什么,客户已对产品质量进行了认可,要求我们立即发货?这不可能,航空快递东西寄到美国也得七天时间,现在,距离我们样品寄出刚好七天,总还得全分析并经小试试用后再正式起运吧。”五天后的晨会上,刘厂长突然向王近之传来这个消息时,王近之条件反射地反驳道。
“这是客户的传真,你配合一下质检科取样再作一次分析,准备发货,先用航空快运发出一吨产品,余下的四吨用船运,下个月还有四吨的订单。”刘厂长把客户的单据放在会议桌上。
一生产出来就运走,这是好事,王近之暗暗得意。“可是,我们的反应器都烧坏了,几天前刚排过新反应器加工计划,得二个月,下个月的四吨订单怎么个去完成啊。”王近之把双手一摊,一付无可奈何的手势。
“要钱要人我可以特批,工厂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你自个看着办。”针对王近之与车间方主任提出的问题,刘厂长与邵厂长甩出一句话,自顾自地走了。
不能在一周内把设备装回去,下个月的订单绝对无法完成,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催化剂氧化铝还有部份剩余,可钢材是特种钢,仓库里一根也没有,不说再加工一套设备,就是把这套设备临时性的修回去也没有材料啊,我们又能够怎么办?王近之等陷入深深的困惑中。
二百二十七章 带病操作
“厂里逼得这么紧,管它娘的,我们用普通的钢管把烧破的地方焊上,装回去先继续生产一段时间,能坚持多久就多久。”王金宝一拍大腿。
“老兄,这是不同材质之间的钢进行焊接啊,它们之间的膨胀系数是不一样的,即使你把他焊上了,能坚持多久,说不定没烧几次就撕裂了。”王近之虽然不是冶金出身,可是这个基本道理还是懂得一些的,温度越高,对焊接的要求越严格,这么做的本身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只要中间出一点点的故障,我们的任务还是无法完成的。
“两位厂长都这么说了,钱与人他们给支持,我们只要负责把货交出来就行,在这个同时,我们用普通的碳钢加工一套设备备用,万一这一套烧穿了,立即用普通碳钢的那一套给顶上。”王金宝胆子大得要命,提出了这么个方案。
王近之与方主任沉默了好一会儿,企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销路的产品,除了这个方法外,好象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临时性的问题,完成这个订单了。两人对视一眼,方主任站起身来说:“他娘的我们比还要了,就这么干,小王,你来起草设备改造方案吧。”
方案当天就批了下来,“新管我信得过你,割下来的破管位置,你的电焊坡口怎么开?”单面焊需要在接缝处开出一个七十度角,然后再用焊条透焊,相对的牢固度才有保证,被氧化的部分表面凹了下去,又因管子密度太高,无法用切割机进行切割,王近之虽曾在机修车间作过绘图员,可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这个电焊有两大难题,一是材质不同,二是经过高温后表面层被严重氧化,与金属之间的结合力降低,同时,因为表面层氧化与高温的拉伸,管径发生变化,更增加了透面焊的难度。
王金宝的电焊水平真不是吹的,割去烧裂的钢管后,只用氧气枪就凭着手感开出了电焊坡角,然后,冷却了一会儿,拿起一把小铁锤当当当几下子打去表面的氧化层后,拿起焊枪就开焊了起来。
这也能焊出合格的水平来?王近之有些不信,等着王金宝电焊了几根管子后,连忙示意他暂停。吃好中饭回来,王近之拿起铁锤,锤去表面的氧化壳,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焊缝光洁,没有一个气孔,这手艺真不是盖的,不在我建德时的师傅董主任之下呢。
看着设备吊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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