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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医修回到气运被夺时-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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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沈糯忙着雕刻玉符,殿下想请她去百年酒楼用晚食,她都没时间去。
倒是有日殿下难得回来的早,就过来了沈家趟,沈糯留殿下在沈家用的晚食。
吃过晚食,裴叙北也未急着离开,同沈糯过去后花园,见阿糯雕刻玉符,他道:“阿糯这是雕刻的什么玉符?”
沈糯没瞒着殿下,“这是聚魂符。”
她把包家人的事情跟殿下说了说,但隐去是她去玉泉观,被清城道士指引去包家的事情。
她是世外之人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跟任何人提起的,这是泄露天机,没法说的。
沈糯告诉殿下,是她去玉泉观,正好撞见包家人,或许才有了机缘,被枣树托梦了。
听见这种事儿,裴叙北神色如常,他道:“可用我帮着做些什么?”
沈糯想了想,“不用,殿下在宫里照顾好安安就成。”
她这些日子忙,也没做好吃的给安安,就是隔几日,让殿下给安安送个寒瓜。
说过这事儿后,两人就聊了些宫里的事情,都是跟安安的起居饮食有关的。
裴叙北陪着阿糯到亥时初,天色已经很黑,只有半轮月亮的月光照耀着大地。
看着时辰不早,裴叙北才道:“时辰不早了,阿糯早些歇息,我也该回府了。”
沈糯把玉符和小刀收起来,过去牵住殿下的手,笑盈盈说,“那我送殿下出去。”
“好。”裴叙北声线柔和。
两人十指紧扣朝沈家正门走去。
沈家其他人都已经去歇息了,这会儿宅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沈焕自打知晓姐姐跟摄政王在起后,私底下还郑重找姐姐谈过话,说要是两人两情相悦,应该先让殿下派人去水云村提亲,还是沈糯番劝说,告诉沈焕,“我知阿焕在担心些什么,担心姐姐吃亏,阿焕放心吧,姐姐怎会吃亏?而且不是殿下没想去求亲,现在京城里面的局势,阿焕也该清楚些的,这个时机,我与殿下成亲,首当其冲的就是对沈家人不利,而且我刚过十七岁生辰,哪里需这么急着定亲。”
沈焕其实还是不放心,但每次见殿下来也都是中规中矩,发乎情,止于礼。
知晓殿下是什么人,心里才放心了些。
这才没有每次在殿下再来沈家时,盯着殿下。
沈糯牵着殿下的大掌,还问,“伯父伯母的身体如何了?”
裴叙北温言道:“父亲母亲身体好了许多,精神气也有很明显的好转。”
自打阿糯在裴家也布好了聚气阵,裴父裴母的身体日比日好转,就连满头发白的发根,也渐渐有了点黑色。
裴叙北回府睡觉时,也能感受到明显的好处,哪怕每日只睡上两个时辰,精神也极好。
沈糯道:“再用生气帮着二老调养下身子骨,过两个月,我就能帮他们也配些益气丸,彻底帮他们把身子骨调理好。”
“多谢阿糯。”
“殿下同我客气些什么。”沈糯笑盈盈说。
两人很快到了沈家大门前,裴叙北低声说,“我先回去了,阿糯也快些回房歇息把。”
“好。”沈糯道了个好字,却没松开殿下的手,踮起脚尖,在月色中亲了亲殿下的唇。
裴叙北眸色沉,扶住了少女纤细柔弱的腰身,加深了两人间的亲吻。
周围万籁俱寂,只有二人微微的低喘声。
沈糯被亲的晕晕乎乎,揽着殿下的肩,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殿下身上,她感觉很舒服,她喜欢跟殿下亲热时候的感觉。
最后还是裴叙北忍耐着,把人从怀中拉开了下,“阿糯乖,快些回去睡觉吧。”
他此刻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沈糯这才餍足道:“好,殿下也快回吧,路上小心。”
裴叙北离开沈宅,骑着奔羽回了裴府。
回到裴府后,裴叙北直接冲了个冷水澡,这时已经八月底,入了夜开始有些凉,夜里梳洗都需温水,可他用凉水都无法降下满身的燥热。
…………
之后几日,沈糯专心雕刻聚魂玉符。
而在姚记养生堂里,姚氏经过小半月的修养,身体恢复了些,能够下地走路了。
自从儿子被削去状元郎头衔,大病场,现在还躺在房间里说胡话,就连养生堂的生气都没法帮儿子调理好身体,穆家也直没人过来探望儿子,姚氏心里清楚,只怕连穆家都已经放弃了洛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逼迫洛书跟穆秀娇和离。
姚氏心里清楚,这切都是沈糯的错。
如果不是沈糯,她和穆家不会走到这般地步。
她心里恨透了沈糯,可她没有办法斗得过沈糯,她始终无法想明白,明明三年多前,沈糯嫁来崔家时,只是个很普通没有任何修为,不会医术的姑娘,唯特殊的就是她的命格而已。
就算在她后来跟洛书和离,又结识了边城那个老神婆,可怎么能够再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内进步如此神速,有了这般的修为和医术?
她想不通,可她也不想放弃,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修为和富贵生活。
她想要的更多,那就必定要更加努力的修炼。
姚氏知道,想要修为进步神速,需要天材地宝,她寻不到天材地宝,就只能用另外种邪术来修炼。
她以前修炼起来太慢,只懂得自己修炼或者夺取别人的气运来修炼。
原本是想夺走沈糯的气运,但没料到沈糯会跟儿子和离。
后来她也有想过去夺别人的气运,但都需以血为引,她在京城没什么名声,没几人愿意相信她,自然取不到别人的血,没法夺气运,后来眼看着沈糯的养生堂越来越火爆,她心里嫉妒的厉害,有天夜里睡觉,就梦见了种名为‘血祭’的修炼法子。
这种邪术自然是要取别人性命的修炼法子,她顾忌着天道,也担心因果报应,所以之前修炼‘血祭’时,找的都是路边那些快要死于绝症,或者面相看着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下的术。
可这种人能带给她的修为并不是很多,她也就勉强能雕刻玉符。
眼下为了崔家,她清楚,‘血祭’的修炼人选不能再是那些病入膏肓或者大奸大恶本就该死的人。
姚氏休息了几日,嘱咐崔父好好照顾儿子,她则要出门趟。
崔父见妻子脸色难看极了,他犹豫下道:“庄清,你这是要去哪里?庄清,要不我们回边城吧,你如今也能开养生堂了,我们家人回边城开养生堂好不好?这样也不会跟阿糯起冲突了。”
姚氏冷笑声,并不搭理崔父,慢慢走出家门。
她没在东西两街寻血祭的人选,这边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或者朝廷官员,要是出事,大理寺跟六扇门都会清查,她怕引火上身,所以去了南街和北街。
天色渐暗,她不知不觉走到沈糯开着养生堂的那条集市。
哪怕天色有些暗了,但这条集市上依旧很热闹。
她神情木讷的走着,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面相。
即便找人选,她也会找些特殊的人,尽量不让自己手上沾血。
即便有因果,即便天道想要责罚,责罚的人也不应该是她。
正走着,忽然从对面跑过来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男孩高高瘦瘦,跑的很急,看到男孩面相时,姚氏心中动。
这个男孩的面相看着不是恶人,但他面相上来看却会是背负着人命,只是这丝丝显出来的面相已经很浅显,应该是有人干涉过,再过些日子,男孩这丝面相会彻底被改变,自不会在背负上人命。
姚氏笑了声,突然挪了下身子,男孩本在跑着,躲避不急,下子就撞在了姚氏身上。
这男孩正是江栋,他娘在养生堂做工,之前娘生病,爹不给银子,他夜里去撬自家茶肆的门,被沈东家看见。
后来他才知道,娘在沈东家的养生堂上工,他担心连累娘,就去跟沈东家道歉承认错误,说那茶肆是他家,他并不想撬茶肆,都是爹不给他银子给娘看病的原因。
后来沈东家也原谅了他,还说他跟他娘命中有劫,还给了他张符。
这张符他天天都佩戴在身上,每隔两个月沈东家就会给他换张符。
他觉得这些符佩戴上后,他每日回去听着他爹的唠叨和辱骂都能心平气和了些。
不过他还是极讨厌他爹跟家里那些人,所以每日也不怎么喜欢回家。
前些日子,他还寻了个捕头做师父,这些日子都在跟着师父学武艺。
武捕头不仅教他武艺,还教他很多别的手艺,比如钓鳝鱼。
他钓的鳝鱼,些送给沈东家吃了,还有些拿去卖了。
他希望可以多存点银钱,以后开个小吃食的铺子,让娘来当掌柜,娘做吃食的手艺很好,等娘以后能赚大钱,是不是就愿意跟爹和离了?
其实江栋直不懂,爹都嫌弃娘满脸麻子,整日辱骂娘,为何娘还不愿意和离?
甚至娘现在脸上的麻子,因为天天在养生堂待着,已经好了许多,皮肤也变的白皙,甚至每个月能有二三两银子的工钱,娘却依旧不愿意和离,还把银子拿去给爹用,孝敬祖父祖母,他问过娘为何要这样低声下气,娘总是看着他苦笑声。
他知道娘是为了他好。
可他不懂,连他都厌恶江家这种日子,娘为什么还要这般忍气吞声。
他实在看不下去,那也只能减少回家的次数。
他今日就是过来养生堂,跟娘说他晚上不回家,跟着武捕头去学艺,还有出城去河里钓鳝鱼。
去养生堂的时候,他还碰见了沈东家,沈东家还说他面色不错,看着大劫快过去了。
他跟娘说完,就准备跑去武捕头家中,没曾想半路撞倒人了。
其实是这妇人突然走到他面前来的,但江栋还是急忙把人拉了起来,“婶婶对不起,你没事吧?”
姚氏捂着心口道:“你这孩子,走路怎么如此不小心,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江栋也有些担心,“前面就有个回春堂,我扶您过去瞧瞧吧?”
回春堂?那不是沈糯的药铺吗?
姚氏自然不愿,只说,“你扶我到旁边的摊子上坐坐吧。”
江栋只能把人扶到旁边的馄饨摊子上。
到了摊子上,江栋见妇人突然伸手在他印堂上点了下说,“你这头上怎么黑了块?”
江栋摸了摸额头,并没瞧见什么脏东西,他嘀咕道:“没有哇。”
姚氏道:“已经干净了,算了,你这孩子下次小心些,别这样鲁莽,你赶紧回去吧,我没事了。”
江栋这才离开,不过走出去会儿,他忍不住摸了摸印堂的地方,总觉得印堂处有些不舒服。
看着男孩走远,姚氏才收回脸上的笑意,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旁边馄饨摊的老板还问,“客人要吃些什么?”
姚氏淡淡的看了他眼,说了句不吃,起身慢慢离开。
这样个人下‘血祭’自然是还不够的,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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