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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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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感的时刻,手机的响铃无疑把我的神经提到了最尖锐的边缘,我的脑海深处不可抑制的想到,这肯定是有关苏彻的。
    可是我没来得及去确认是不是真的有关苏彻,李柏杨抢先拿过手机,只一眼,他的眉头瞬间就蹙结起来,嘴唇紧紧的抿起,仿佛狂风暴雨前的巨大压抑,我从他这样表情里几乎立刻就肯定了那信息的内涵。
    我伸过手去,心里极度忐忑着想知道短信的内容又多么害怕,就在这个当下,突然眼前闪过他扬起的手,重重的砸在了我的颈处。
    骤然而巨大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昏过去前我看到李柏杨依然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抱住了我。我在失去神智的最后一秒,绝望而深切的恨死了李柏杨。
    那个时候我哪里知道他这样给我一个手刀是为我好,我在醒来的第一刻,从医院的躺椅上蹦起来看到眼前的小图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李柏杨个王八蛋,他这是想干什么?!”
    我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我此刻是在医院,安静的医院在深夜里显得更加阴森,我这样一大叫在墙壁之间来回回荡,我这才猛然发现身处地方的可怕,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我和小图,而她熬红了眼睛告诉我,“苏菲你先冷静听我说,苏彻找到了,现在就隔壁,秋云她们顾着他你不要担心……但是,李柏杨。”
    她突然顿了顿,我一下子腌了,刚才还火急攻心在她这半句话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冷了,本能的觉得他肯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我没问,我直接下了床,下意识的冲出房间,视线里一下撞进那三个字,那在夜里闪着白炙的‘手术室’三个字悬在门上,泛着冷光,冷冷的对着我。李紫一家人正在手术室门踌躇徘徊,她转过身看到是我,眼睛也红了。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才隔了一会了,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表情了?
    “柏杨现在受了重伤,在手术室里抢救。”
    李柏杨在手术室里抢救?
    他不是刚才还好好的,他还那么用力的用手砸晕了我,他怎么这会儿就在手术室里呢?
    苏彻呢?苏彻找到了,他没事了,可是他又怎么了?他是去找苏彻才出事的吗?他到底哪出事了?为什么大家都红着眼睛?
    我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他,说他不在乎苏彻,他是不是因为我这样说才一意孤行的去找苏彻才受的伤?是不是因为我那样说他才要证明给我看他真是不是不在乎?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难道就为了证明这个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真的是这样不理智的去干了什么事了吗?谁能告诉我到底他怎么了?
    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心里想着,想着,眼泪突然就掉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这样不冷静,他如果真的……我不敢再往下想,悔恨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出来。
    一抬头,手术室的门轰然打开了,所有人都要涌上去,我的脚却像定了巨大的铅,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只看到有好几个白大褂的推出一张床,上头躺着一个用白床单整个盖住的人。
    我的心,突然就像被一万只的手骤然的抓住抓牢,再死死的揉碎,脑袋里所有的念头像一下被抽空,喉咙被扼住呼吸,再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动作,只有脑海深处最最后悔的一个念想,对不起。
    我只感觉眼前顷刻间一黑,轰然向地面倒下去,混乱中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扶我,有人喊我,还有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的孩童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在叫我,“妈妈,妈妈……”
    正文 番外之 营救
     更新时间:2010…9…13 14:43:59 本章字数:6415
    辉煌的大厅里,觥筹交错、举杯承欢的人们并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一点点骚动而多做异样,敬酒的依然继续着端酒畅饮长谈,谈笑的依然巧目盼兮笑意盈盈,谁也没有多做分心的去注意到大厅外的那个小花园里,一对情侣正在发生剧烈的争执。
    李向华略带着疑惑的目光朝那边望去,沉沉的夜色掩盖去那外面的大部分情景,只传来弱弱的声音也并听不出太多内容来,眉头微皱了起来。
    “要不要出去看看?”李柏杨的母亲卓文珠显然看出了他的担忧,很偎贴的问道。
    “哎,年轻人总是冲动,遇事还是太过浮躁。没事了,再看下,等下需要的话再说,有些事让他们学着自己处理也好。”李向华说着端高了手里的高脚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转身对卓文珠点了点头,再寻找陆小蔓的身影,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开了。
    四目望去,才匆匆的瞥到她的一角群摆隐没到人群里去了。心下有一丝奇异的感觉,便在心底留了个念头,却也没对眼前的人说,只当自己多留个心眼罢了。
    与此同时,在夜色笼罩下的大厅外,艾小图的手包里手机适时的发出声响,幽蓝的手机屏显从打开的手包里透了出来,李柏杨眼明手快的抢先拿过手机,在她和苏菲的侧目下快速的扫了一眼那条信息。
    再简单明了不过的几个字,却叫人的心骤然收紧了起来。不用抬头都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是多么的焦急想看这条信息,可是,他知道不可以。
    特别是苏菲,她现在根本就冷静不下来,再看到这样的信息无异于火上浇油,脑海里再容不得太多思考,只在她伸过来手想抢过去手机时,他猛的扬起手,狠心的在她的脖颈处砍了下去。
    她本已续满眼泪的双眼蓦地一吃紧,两颗硕大的眼泪滑出来,便软了下去。李柏杨心里跟着一疼,几乎是同时上去了一步,在艾小图满是震惊的目光中稳稳的抱住她。
    “现在没时间解释,苏菲太激动了,我不得不这样做,对不起。你一定要看好她,孩子我会去找回来,不要担心。”他拦腰抱着她,边快步疾走着边不喘口气的跟紧随在后的小图交代,很快就转弯进了一间标间,把她放到床上后,半跪在床头,因满心急切而青筋突起的手却温柔的拨开她沾满泪水汗水而贴在额头的发丝,喃喃的说,像在自言自语,“对不起。”
    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好像少看一眼就真的再也看不到般,神情庄重而认真,柔柔的话从嘴唇里吐出来像在交代,又像在道歉,“我会把孩子找回来的,不用担心。没事的,睡一会。”
    连若旁人,小图也不禁一滞,立在一旁跟着心急却不知道做什么好,喉咙因紧张而上下吞咽着口水才发现喉咙早已干得不行,干涩的话经过喉咙口艰难的说出来,却只说了几个字便断掉,“苏菲她刚才说的那些……”
    “我知道,我没怪她。”仿佛已猜到她要说什么,李柏杨回过身对她点点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是我没做好,没保护好他们,刚才在她那么着急的时候还没好好安慰她,是我做得太不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好好看着苏菲,我去把孩子找回来。”
    “你去哪找啊?是不是……”小图的眼睛看向他手里从刚才抓到此刻依然不放松的手机,似乎明白了,明白的同时心底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顺着她的目光,李柏杨也同样看了看手里的手机,眼睛再一次掠过那条信息,心下更加肯定了那个主意,再抬头时身体已全部离开了床,落落的站在小图面前,凝重的交代:“城南区的那边有个废铁厂,你记好了,如果一个小时后我还没带着孩子回来,你就报警,记住了没?”
    “废铁厂?哪个废铁厂?苏彻真的被绑架了?”艾小图的脑海里‘嗡’的一下炸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好像想叫他说得更明白些,心里终于能体会刚才苏菲那种深切的心急如焚。
    “嗯,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城南区正在开发的那片区只有一个废铁厂,就在那里,一个小时后等我们回来,如果没有就报警,记好了?”
    他阴沉而凝重的目光仿佛要着起火来,艾小图再问不出别的话来,好像再多说一句危险就更多一分,只急急的点头,“记住了。”
    像在答应,也像在给自己力量,小图不停的用力点头,手抓着自己的衣摆,指甲都陷进肉里仿佛要抓出洞来却丝毫不觉察,只突然一激灵,才想起重要的环节,一伸手便抓住李柏杨的衣角,“短信,是不是短信说什么了?你不要一个人去,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报警?”
    “现在还未到报警的时间,而且情况还不清楚,并没有接到勒索电话,报警是不会受理的。”李柏杨解释着,脑海里却是那条信息,“一个人过来,报警就等着收尸。”
    对付一个孩子,何其残忍。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有这样冷血残忍的极端思想?李柏杨想着脚下已先行动了起来,快速的朝门口走去,“照顾好苏菲,我们很快就回来。”说完,他的身影像阵风一样wrshǚ。сōm,迅速的消失在那扇门后。而房间里似乎却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松懈下那暴风雨前的沉重,安静漆黑的夜幕仿佛撕开狰狞的面孔,暗抑得连空气都叫人呼吸困难。
    原是温柔的晚风却因疾驰的车速变得凌厉,刮在脸上又利又麻,额角的发丝随风乱打,眼睛都要因这超速的行驶而被风打得眯起来,车上的李柏杨却依然把油门踩到了最大,沿途闯了几处红灯,灯光一闪令人神经一紧,脚下却没有丝毫松懈,依然如风电掣。
    很快便到了短信里说的那个废铁厂。
    漆黑的夜给这拆了一半的老铁厂蒙上了一层落寞的色彩,疯长的杂草及膝高,在风里摇曳摆动发出微弱的摩擦声,偶尔平添的几声蚯蚓或是草虫的叫声,让整个南区的这个地方陷入更加的寂静。
    李柏杨走进这个地方,背后远远的地方那柱昏暗的路灯投过来弱弱的亮光降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和夜色混在一起,竟也再分不出来,只有他一步一步的脚印让人能感觉到他在不停的前行着。
    终于那残破的大铁门呈现在眼前,门的一半都已经被卸掉,令一半苟延残喘般斜靠着,像吞噬人的恶灵张开畸形的大口,将所有的东西都要吞没进去。就是从这个颓败的建筑大门口里,深处某个地方透出亮来,李柏杨寻着那丝亮光,大步的跨了进去。
    老铁厂的内部也许因为拆迁的缘故平日里就人烟稀少,日久没人往来已到处锈迹斑斑,脚步踏这上面,时不时还会发出古怪的声音,好像踩到折断的铁板,又好像墙面上掉下铁锈,窸窸窣窣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这样的地方,苏彻不知道会多害怕。
    想到这层上,李柏杨的脚步又加快了许多,脚下的声音踩得窸窣直响,他三步跨两步终于来到那亮光透出来的门前,手掌抚上门,掌心一使力,门‘嘎然’而开。
    门在眼前打开,因不适应迎面扑来的刺眼灯光,李柏杨眯了下眼睛,而就在下一秒,一个身影携着一根棍子从头上方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砸下来,几乎是本能的立刻弹开,手扬起来一挡,‘咔嚓’一声,也不知道是木棍断掉,还是骨头裂掉,只感觉一股锥心般的疼痛从手臂上迅速传遍全身,脚下一软,单膝离开跪到地面上。而持棍的人显然在落下那一棒后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似乎防着他反攻。
    这一棍来势汹汹,直有要把人打趴下的力道,果然很狠。
    心想突然想到还好没有让她来,有种万幸的般的安慰,还好,还好。
    李柏杨头还未抬便先听到声音,竟是一句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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