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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小炒-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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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弄这个东西了,心不在焉的,不用心的话,弄多少次都是白白浪费。”
“晚上回家的时候好好睡一觉,等你什么时候精神好了,再来想这羊羹的事情吧。”
“知道了阿翁。”
瞧着白锦儿对自己的笑容,白老头的眉间成了川字形。
“你最近是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没有,”
“阿翁想错了吧。”
白锦儿的脑袋摇晃的好像拨浪鼓,她的嘴角扬着,眼睛却是和平常一样的,圆溜溜的杏眼。白老头狐疑地看了她许久,叹了口气,
“罢了,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有自己的心事也很正常。”
“好了,这面待会儿弄成煎饼吧,不要浪费了。”
“知道了阿翁。”
老人掀开厨房的帘子走出去,只留下少女一人在厨房中,看着盆中的面团发呆。
“阿姐,”
林信平的脑袋从外面伸了进来,
“差不多开店了嘛?”
现在正是中午休店吃饭的时间,一家子吃完了饭,白锦儿才和白老头进厨房来,讨论试菜会要做的羊羹。
“嗯,开吧。”
“把桌子收一收。”
“噢。”
少年正要把脑袋收回去的时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动作做到一半便停下了。
“阿姐,”
他看着白锦儿,小心翼翼地开口。
“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大高兴?”
“怎么这么说?”
“因为我看着你,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是不是太累了阿姐?”
“我没事臭小子,”白锦儿看了看林信平,对着少年展颜一笑,“快点儿出去收东西,不然我可要扣你的工钱了啊。”
“噢噢,”
听见白锦儿还能像平常一样和自己开玩笑,林信平松了口气。他对着白锦儿憨厚一笑,将脑袋从厨房里收了回去。
随后就能听到林信平洗涮抹布和松快的脚步声,
白锦儿独自站在厨房中,仰起了头。
原来自己的掩饰能力,这样的差,
少女苦笑着,抿了抿嘴。
那天从孟家那里回来,听了薛诚的话,白锦儿很想很想找白老头,将满腹的疑问全盘托出,可是她那时在门口站了许久,却还是决定,先不要将自己已经知道了的这件事情,告诉白老头。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祖孙两人,
在处理问题上,十分的相像。
白锦儿的脑子很乱,就算让自己开口问,
她估计自己只说一句话,便会哭的再说不出什么来了。
所以她决定再等等,再等等。
只是不知道,
她还有多少的时间。
“狗丫头,回家了。”
白锦儿拿着抹布的手顿了顿,
“阿翁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嗯,”
“早点回家,别总耽误到宵禁的时候才回家,知道了吗。”
“我知道啦,阿翁。”
白老头背着手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出了店门。
很快地,林信平也做完了自己手上的活计。
“那阿姐,我走了啊,”
林信平怀里抱着白锦儿用中午面团弄好的厚煎饼,对着白锦儿笑的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
“回家路上小心,不要在外面逗留了知道吗。”
“知道啦阿姐,”
“阿姐也快点回家休息吧,”
“阿姐今天辛苦啦。”
“好了好了,话这么多,快些回去吧,阿云估计也从公孙先生那里回家了。”
“那我走啦阿姐,”
“我走啦”
目送着林信平抱着怀中的厚煎饼蹦蹦跳跳的离开,白锦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将林信平留下的抹布和自己手中的洗了干净,去后厨收好,又把刚才没摆整齐的碗筷摆放整齐,检查了所有调料罐的盖子,又检查了所有角落有没有藏匿的虫子或是耗子,
这才走出了厨房,
挑了一张桌子坐下。
她挑选的位置,面对的是大开的店门,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的街道。
是了,人来人往,人潮涌动的街道。
白家食肆的位置在街道的尽头,这一条街的尽头,再往旁边,便只能选择从白家食肆的两边,走过去。
白锦儿此时坐的位置,正好能将这长长一条街的景象,收入眼底。
依旧还在卖力吆喝着,想要做成最后一笔生意的小贩;手边拿着刚买的蜜煎,想要将哭泣的孩儿哄好的母亲,
更多的是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劳作,
想到回家脸上便不自觉挂出笑容的,匆匆的行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神情或许不同,轻松或是疲惫,
眼底的笑容却是相同的,归家的喜悦。也是每一日每一日,白锦儿对自己十分熟悉,
习以为常,却无比珍惜的。
可有一天,终究还是要消失了吗。
少女坐在板凳上,靠着背后桌边坚硬的木面,靠上去并没有那么的舒适,但是她此时却觉得十分的放松,
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想的轻松,已经超越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不适感。
她到底该不该将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问出口,
她到底应不应该去质问老人,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对自己隐瞒。
阿翁的沉默,自己的沉默,
在这一时间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点,
仿佛只要他不开口说,她不开口说,
这个问题必须被披露和揭露的时间,就会无限制地向后延长。延长到,他们都可以坦然面对的时间点。
自己心知肚明了,
和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始终是不一样的。
“锦儿,”
“你怎么还不回家?”
耳边传来声音,白锦儿呆滞的目光重新慢慢聚焦,她看见穿着梅子青色袍子的身影逐渐在自己眼前清晰,
勾勒出陶阳疑惑且担心的模样。
他一眼就看出了白锦儿的失魂落魄,带着疑问,问出了声。
随后他看着少女在自己面前红了眼眶,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脸庞滑落。
第四百八十九章 心事
白家食肆里,少男少女并排坐着,肩抵着肩。
虽然白锦儿哭了好一会儿,但断断续续地,陶阳还是听明白了,白锦儿话语中的意思。
可他的第一时间的反应也是沉默,
毕竟这样子宛如晴天霹雳的事情,也实在叫这个向来聪敏温柔的少年,乱了心法。
他竟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面前的人。
他是如此喜欢这个少女,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悲为悲。他自也能察觉到此时白锦儿心中莫大的痛苦和悲怆,
可这样子情况下出口的任何未深思熟虑过的安慰,都像极了敷衍和炫耀。
虽然,他知道她不会这样子想,
可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这样子的轻率。
于是,
陶阳只是挪了一张凳子,静静地坐在白锦儿的旁边。
他等着少女的情绪从惊涛骇浪中,慢慢平复下来。
白锦儿靠在陶阳的身侧哭了好久,好久好久,
那一日她从孟家出来,都不像今日一样。那时候的她,总觉得脑袋里混沌的,究竟是在想什么,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想哭,却又不敢哭的用力,
生怕回家的时候,叫家里的老人看出端倪。
她一路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这才将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几日她想哭,却不知该去哪里,找谁哭店中的生意还要做,不能叫白老头发现,不能叫林信平担心,
她想的多,
惶惶不安,
如坐针毡。
从那日回来之后,她每一日都等着白老头和林信平走了,在店中坐好一会儿。流几滴眼泪,然后便坐着发呆,
看街上过路的行人,
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似的。
直到今天,陶阳来了。
瞧见他一眼,白锦儿忽然就落下泪来,怎么也压不下去,她也不想压了。
只有见到陶阳的时候,
白锦儿那冻起来的一根弦,登时冰消化解。
这么些天憋在心里的泪,总算是能痛痛快快哭上一场。
陶阳一直等到身边的姑娘抽泣声慢慢小到听不见,默默才将一直攥在手中的帕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环顾四周,店中的茶具水壶都已经被白锦儿林信平清洗干净收起来了,陶阳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
“你可要喝些水?”
此时出去,自然还是能到茶水铺子打上一些的。
少女没有说话,接过陶阳递过来的手帕之后,摇了摇头。
陶阳斜眸看着她,看着她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随后轻轻歪了歪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肩上。
少年的身躯不易察觉的一紧。
“阿陶,”
白锦儿开口,说话的声音因为哭了这么长的时间,听上去十分的喑哑。陶阳能听出她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疲惫,心中也难免悲戚。
“嗯,我在。”
“你说,我到底应不应该,去问阿翁,这件事情。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
依靠的少年陷入了沉默。
“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她回答了他的问题,微微阖了阖眼睛。哭肿的眼睛此时睁开都有些费力,白锦儿靠在陶阳的肩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一般。
“我很想问他,”
“但是我好害怕。”
“我怕薛大夫和我说的那些话,那些事情,每一句每一桩都应验了。”
“到时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面对阿翁。”
“我和阿翁相依为命这么些年,如果,如果阿翁走了,我实在,实在不知,”
“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白锦儿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陶阳紧抿着唇,忽而将白锦儿的手握在手中。
“没关系,锦儿,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些了。”
闻言,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白锦儿,再一次伏在陶阳的肩头,痛哭出声。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该怎么办才好”
少年的眼眶也逐渐红了,他紧紧攥着白锦儿的手,听着她在自己身边的哭声,心中愈发哀恸,可此时他若与白锦儿一样,对她却无什么益处。
他只能握着少女的手,默默接受着她的悲伤。
“你,你知道吗”
忽然,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说话,
“其实,我不是我阿翁亲生的孙女儿。”
陶阳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白锦儿没有看见,她自顾自地说着,语气喃喃。
“我是十四年前,阿翁从城外捡回来的弃婴,”
“那是个,很冷很冷的,早上,”
“如果阿翁那天,没有把我捡回去的话,”
“我可能,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的。”
“阿翁一直瞒着我,没有和我说整座清云坊的人,都没有和我说过。但是,我就是知道,”
“我不是他亲生的孙女儿。”
“我的生日,是我被他,从城外捡回来的那天。”
“我都知道。”
“我也不姓白,”
“是我被阿翁捡回来,才姓了白。”
“锦儿”
“但是我很开心,你知道吗阿陶。”
哭声渐渐平息,白锦儿的说话声,也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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