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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小炒-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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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真的,怎么大娘子不和阿郎说呢?”
“你傻呀,肯定是想着给阿郎一个惊喜呀。大娘子上一胎正是不稳,说不准这胎也不稳,要是贸贸然和阿郎说了,到时候若是有什么意外,岂不白白高兴了?”
“你这么说,还真是有些道理”
“可不是?
不过此事你可不要出去四处胡乱传,我是看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才悄悄告诉你的。”
“肯定肯定”
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去,上官远任凭着那两人越走越远,他扶着柱子,脸上表情可谓是十分的精彩了。
“阿郎!慢去!”
李守义甫要出门,就听见远处传来上官远急躁躁的声音。他站住了脚步,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正看见这年纪已经不小半老的人,一路小跑朝自己过来。
这还是李守义第一次看过上官远这么失态的样子。
“远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守义话刚说完,上官远就过去,把男人又拉回了屋子里去。
李守义一头雾水看着眼前自己这位管家,
“远伯,怎么了吗?”
“阿郎,好消息,好消息啊!”
已经有不少皱纹的脸此时满脸的堆笑,看得出来,上官远此时是极高兴的,哪怕他是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喜悦,都能看得出那喜悦之情,从眉梢眼角满溢出来。
“什么好消息?”
“大娘子有喜了!”
“什么?!”
这一回,轮到李守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本是极严肃极不苟言笑的人,曾有一位好诙谐的友人说过他,就好比那塞外茫茫看不见边的沙漠一样,
在安西待久了,人也变得和那安西一样,
藏在昏昏落日下的,是永恒不变的淡漠和苍茫。
他们当他那张脸是被砺风冻住了,
绝不会有任何喜怒形于色的。
若是叫他们看见这时候的李守义,一定会惊得他们的下巴都掉下去。
李守义瞪大了眼睛,
脸部每一处细小的肌肉都在颤动,表明着他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他没有笑,也没有夸张做作的哭起来,
只是连那向来训练有素的表情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究竟还要什么样的表现或是话语,才好的比现在更能体现他的心情。
“此事当真?”
男人琢磨了半天,还是先问了这么一句。
“我方才听见伺候大娘子的奴婢偷偷议论的,”
上官远的语气可比李守义的坦诚多了,他激动的几乎热泪盈眶,恨不得这会子就拽着李守义去王琇莹那里验证传言的真伪。
“阿郎快去大娘子那里问问,若是真的,我们得赶紧请医师来家中照顾大娘子才是啊!”
催促的声音在李守义的耳边响起,
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而是背着手,开始在屋子里踱步起来。说是踱步,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要拿一个俗语来形容的话,
怕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
他停下的时候,背对着上官远,
“不,不能去问她。”
李守义回过头来,看向身后这位示自己为子的男人,
“她定是主动同我说,若是她没有同我说,她定是有自己的考虑。我不能去问她。我若是问她,便是逼她。若是,若不是真的”
“阿郎说的这是什么话?”
上官远显然着急了,他朝着李守义的方向迈了一步,开口道:
“此事可不是儿戏小事,阿郎去求证本就是应当的,怎么叫逼了?若是奴婢们在家里胡乱传言,那便要查出是何人传的,揪出来整治。若是真的,那更是有许多事情要准备,若是大娘子不说出了什么意外,我如何同阿郎去世的爷娘交代?
阿郎是大娘子的夫君,
此事,当去问啊!”
上官远词句恳切,李守义听在心中,只是愈发的难安。
“哪怕你李家,会因为玉儿无后,你也不会辜负于她吗?”
那一日魏芷信质问的话语,忽地涌上了李守义的心头。
他绝非是动摇了,
他自打从娘胎中降生的那一刻起,自己决定了的事情,便绝对不会动摇。他既然敢对魏芷信这样宣之于口,
一怀明月,
不会有任何的遮蔽。
但是他却从魏芷信对自己质问的这句话之中,明白了,
这天下,这外面的人,
对此事是如此的在意。
他不在意,
但是哪怕与外人全然无丝毫的关系,他们却已经传了这幅样子。若是他表现出了一丁点在意的样子,
风波何如,他甚至难以想象。
流言是口耳间杀人的刀,他明白。
这也是为何,他不愿去询问王琇莹事情真相的原因。
“阿郎?阿郎?”
上官远还在唤他,李守义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还在劝,
“阿郎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李家考虑啊。子嗣一事,不得丝毫马虎啊!
我们不是要逼大娘子,可你说这孩子,是李家的根儿,
大娘子之前还流过两次”
祖宗,家世,父母,名声,
上官远在李守义的耳边喋喋,便是要李守义明白,其中利害。
他言辞恳切,绝不是搬弄是非;他尽的是忠仆的职责,做世间忠仆都需要做的事情。
眼前的孩子还年轻,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有太多事情,他凭着是自己的意气。
“阿郎!”
不知在说了多久之后,上官远的一声阿郎,换来了李守义的一声叹息。
“我知道了,
我去问她罢。”
第七百一十八章 传言(下)
“夫君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王琇莹给李守义的杯中斟了茶,这才在他的身边坐下。
杯中的茶适才烹煮出来,这会子还冒着热气,
李守义的视线似乎被这袅袅的热气模糊了,在一片茫茫中难以聚焦。
“没什么,”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
“只是过来看看你。”
王琇莹闻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夫君怎么忽地说这种话?莫不是外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了?”
女人说话的声音温柔,说出来的话语也是十分体贴亲人的。她知道李守义平日里是绝不会说什么肉麻话的人,
每每来自己这儿,不是有事,就是匆匆一面便离开了。
听着王琇莹的声音,想到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李守义不由得感觉到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他甚少有这么不稳重的样子,
可此时那种情绪在他心底好像杂草一样肆意疯长着,
让李守如此的不舒服。
“没什么的。”
“你性子执拗,虽为人刚正,但难免因此和别人发生摩擦的。倘若不是什么要紧的,让一步也就让一步了,”
王琇莹还当他是遇到什么任上的问题不好得言说的,便开口这样劝。
“若是什么真让不了的,你言语措辞也不要太凌厉了,
毕竟这儿始终不比安西了,许多事情,或许我们以后还要仰仗外人的。”
安西?
王琇莹说的话李守义囫囵没听进去,却如此敏锐地,捕捉到了女人话语中的地名。
是啊,
是了。这里不是安西了,这里是,梁州。
安西啊,在那里,他失去了自己和王琇莹的第一个孩子。
人人都说安西苦,那里万里黄沙,只有数十年不绝的战火和颠沛流离的生活,还有,吐蕃人。正是他们数十年的骚扰,才叫安西,数十年都没有安定的日子好过。
可李守义不觉得苦,
大男子生九尺躯,正是要精忠报国的,
只要他的存在一日,便能叫大唐边境安稳一日,叫长安城内的繁华盛烈一日,他便觉得,没什么苦的。
可就是在那里,
他失去了他和妻子孕育的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孩子。
他甚至连一面都没有见到过,无论是那生下的,还是那没生下的。
就这么没了。
他不会哭,
沙场上的汉子流血不流泪,
但是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他的心中,却还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沉重的疼痛。让他唯有将自己锁在屋中数日夜,才能将其掩埋一二分。然后在下次回想起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缓解。
他心疼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孩子,
更心疼与自己朝夕相伴,甘愿放弃锦衣玉食,同自己到安西受苦的妻子。
他想她的痛苦只会比之自己过之而无不及,
那才是她以血肉供养,连心的孩子,就这么失去了,
他甚至不敢将自己的痛苦与她的比较,只怕显示的自己是如此的冷血和薄情。
这也是为何在知道她怀了第三胎的时候,他甘愿舍弃了自己奋战半生的安西,也要送着她回来的缘故,
黄沙和战火啊,
对新生命和孕育新生命的人来说,
实在是太苦了。
可这个孩子,
也还是没有保得住。
李守义没有责怪谁,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该责怪谁,
就算是他这辈子,也扪心自问没做过任何一件违逆伦常的事,杀过一个不该杀之人;妻子更是了,原本就是连鸡也杀不了的大家闺秀,性子温娴坚忍,若说是报应,
怎么也报应不到自己夫妻俩身上来。
李守义不信命,
他亦不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因果循环,
但若是如此,
为何老天要将这样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事,降落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上。
这是他心中最难接受之事,
却偏偏也是这世间,他最束手无策,无可奈何之事。
唉
“夫君?”
李守义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女人;她此时正望着自己,眼中神色满是疑惑和担心。
“夫君,你是怎么了?”
他望着她许久,
许久,他摇了摇头。
“无甚,我走了。”
“咦?”
不等王琇莹的疑问出口,李守义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王琇莹也站了起来,很是不解。男人却已经整理整理了衣袍,背对向她:
“你好生休息吧,我去了。”
“夫君”
李守义打开门出去,王琇莹也赶忙追着出去。两人才刚一从门里出来,就听见了外面传来春兰的怒喝:
“混账!谁叫你们胡乱传这些的!”
李守义的身体一僵。
王琇莹听见春兰的声音,她眉头微皱,
“阿兰!”
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有了一股预感,
呼之欲出的预感。
王琇莹的声音响起,刚才还听着十分愤怒的女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半晌,才瞧见春兰从那边过来,脚步有些仓促。
她看见和王琇莹站在一起的李守义之后,
愈发是了。
“大娘子,”
来到王琇莹面前,春兰低着头应承。
“怎么了这是,在这儿都听见你的声音,
她们谁又招惹的你生气了?”
被春兰呵斥的那几个奴婢听见王琇莹唤,这会子也跟着过来;跟到春兰后面,纷纷低头不敢搭话,也不敢抬头。
“你们这是怎么了?”
春兰没有回答,王琇莹便又问她们几人。
几人对视一眼,亦是没有开口。
“搅扰大娘子和阿郎了,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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