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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鹅厂时，王真真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巴结，反而可以挺直了腰杆，大大方方地向鹅厂提条件。

　　　　于是王真真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向鹅厂转达你的意见的，不同意那就换一家合作平台。”

　　　　……

　　　　然而王真真跟鹅厂专辑首唱会负责人张华胜的谈判一开始就不顺利。

　　　　在被放了三十分钟的鸽子后，王真真才在中午十二点半见到姗姗来迟的张华胜。

　　　　“抱歉抱歉，王小姐，帝都的交通你应该知道的，实在太堵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张华胜轻松地笑道。

　　　　虽然张华胜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可看他的态度，还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不过王真真不是那种脾性大的人，只是随意的点点头道：“没事儿，我也才刚来。”

　　　　两人寒暄一番后，服务员便上了菜，边吃边谈。

　　　　张华胜一脸自信的道：“关于孟想的专辑首唱会，我们已经做出了预案，首先专辑首唱会会在10月25日举行，我们已经和奔驰体育场谈好了合同，不会有任何问题。

　　　　其次在票价方面，按照内场、外场和天台，票价可分为1800元、5800元、7800元三个档次。

　　　　王小姐可能担心票价过高会导致卖不出去，哈哈，大可不必担心啊，这几个月以来，孟想粉丝的购买力可是震惊了整个娱乐圈的，一首单曲便卖了16个亿，官宣代言24小时内销售额必过亿，整个娱乐圈都被孟想粉丝的购买力惊呆了。

　　　　我们完全可以把价格往高里搞，大麦渠道第一批只放出800张票就好，可以玩一票难求的饥饿营销。

　　　　我们还可以通过二级票务，即黄牛党背后的公司，把价格炒起来，届时别说一万块钱一张门票了，估计十万块钱都大有人买。

　　　　最后我们还准备了线上直播的三档票价，分别是98元，498元和880元，付费98元的粉丝可以在线上观看孟想整档的专辑首唱会；付费498元观看线上首唱会之余，还能获得孟想的专辑一张；付费980元除了拥有前面两项优惠，还能获得孟想的签名海报。

　　　　我想为了孟想的排面，粉丝一定会争相买票，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王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王真真一向有礼，所以即使对张华胜提出的方案反感至极，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张华胜把方案全部讲完。

　　　　可听完之后，发现张华胜提出的方案完全跟孟想的初衷背道而驰，而且自己也颇为反感张华胜这种不把粉丝当人，只当成韭菜的态度。

　　　　王真真知道，若自己和孟想同意张华胜这套方案，孟想工作室必定能狠狠地挣上一笔大钱。

　　　　钱这玩意儿没人不喜欢它，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王真真可不想利用粉丝对孟想的热爱，把粉丝们的最后一块零花钱扒拉干净，这既不道德也不要脸，王真真和孟想都干不出这种事。

　　　　所以王真真豁然站立起来，斩钉截铁的道：“如果张经理是抱着把孟想粉丝的钱包掏空这种态度来谈此次合作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不用谈了，这套方案，无论是孟想还是我，都绝不会同意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代表不了鹅厂

　　　　“你认真的？”

　　　　张华胜原本一直笑着的脸色逐渐变了，变得渐渐冷漠，看向王真真的眼神仿佛看到一个神经病一样。

　　　　他在鹅厂呆了四五年，在芒果台呆了七八年，可以说是国内对粉丝经济认识最早的一批人了。

　　　　这十几年里，他见到过无数的选秀明星，从超女快男快女到101系的男团女团选秀，不管秀人们嘴上说的多么好听，说要跟粉丝同生死共富贵，可实际上秀人们一个个割起粉丝韭菜来毫不手软，卖惨、撕逼、装疯、扮傻等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其目的无外乎把粉丝的钱包掏空罢了。

　　　　可如今王真真却明确跟他说她和她的艺人不想割粉丝韭菜，沃德法克，脑子秀逗了吗？

　　　　王真真点点头道：“我和孟想举办此次专辑首唱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宣传孟想的第一张专辑，同时回馈粉丝，让粉丝享受更高级的追星体验，而不是掏光她们的零花钱。”

　　　　张华胜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他和王真真、孟想是两个世界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次合作黄了。

　　　　他点点头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对不起，我们鹅厂不是慈善机构，这次合作就算了。”

　　　　谁知王真真却道：“张经理，恕我直言，你能代表鹅厂吗？”

　　　　“什么意思？”张华胜手指反直自己的脑袋，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质问道：“你是在质疑我在鹅厂的地位吗？”

　　　　王真真点点头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张经理，我觉得你在鹅厂的地位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问问孙总，你和孟想，孙总会选谁？”

　　　　“好好好好好！”张华胜手指王真真，声音颤抖着道：“你给我等着！”

　　　　说罢，张华胜摔门而去。

　　　　王真真却无动于衷，桌上的菜还热着呢，张华胜哪有干饭香？理他作甚！

　　　　“他们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一个小爱豆而已，有什么资格跟鹅厂谈条件？！”

　　　　回到鹅厂，张华胜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憋屈，在办公室里对着助理龇牙咧嘴，骂骂咧咧。

　　　　“张经理，你先喝杯咖啡。”助理小丽小心翼翼的道。

　　　　张华胜忍不住吐槽道：“小丽，你来说说，孟想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脸跟鹅厂谈条件？！没有鹅厂捧他，他早就被人逼得退圈了！”

　　　　小丽作为助理，面对自家的顶头上司，当然得顺着他的话来说：“张经理您说的是，在我们鹅厂，捧起来的顶流也不是没有，战无双、王越流量巅峰的时候，并不比孟想差多少啊！”

　　　　张华胜听到小丽的附和，吐槽更加来劲了，大声嚷嚷道：“你说的没错啊，战无双和王越多听话啊，鹅厂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就拿战无双来说吧，粉丝氪金比孟想粉丝还凶猛，也没见战无双飘了啊！”

　　　　虽然孟想在歌坛佳作连连，但在顶流圈中，孟想并未和战无双拉开差距，由于工作室倡导粉丝理性消费的缘故，在氪金方面，孟想粉丝还真比不上战无双粉丝。

　　　　尤其是在上个月，战无双拍的第一部院线电影诛神上映了，即使电影口碑全面崩盘，男女主演技被大众吐槽，并双双登上本年度金拖把奖最差男女主候选人名单，但凭借着战无双粉丝的疯狂氪金，一部豆瓣评分只有四分的大烂片，硬是拿下了两亿票房，令得业界震惊不已。

　　　　业界原本以为，随着一代流量再也无法带动票房，尤其是一代顶流刘易晗的科幻大片魔都碉堡扑街之后，流量鲜肉主导电影票房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但万万没想到，诛神一部冷门档期的大烂片，硬是凭借顶流战无双的票房号召力，拿下了两亿多票房，让业界不由惊呼“流量20时代”来临了。

　　　　因为战无双粉丝强大的氪金实力，电影圈不由重视起二代顶流的票房号召力，伍博、李杨和溪也因此大为受益，接到为数不少的电影剧本。

　　　　就连孟想这个目前还算是影视圈外人的顶流，都得到不少影视公司制片人的青睐，在王梅芳首映礼上收到不少制片人的名片。

　　　　小丽附和道：“相比于战无双，孟想只是个外人，我们鹅厂真没必要放着听话又能挣钱的自己人不捧，去捧一个外人啊？！”

　　　　好吧，不装了，摊牌了，其实小丽是战无双的粉丝。

　　　　在鹅厂内部，战无双被很多人视为太子、一哥，作为鹅厂目前的一哥，战无双团队的人肯定是不喜孟想的，毕竟孟想也是顶流，人气和商业价值不比战无双低，如果鹅厂力捧孟想，战无双的资源肯定会大受影响的。

　　　　“不行！我要去跟孙总告状，绝不让孟想和王真真好过，非要他们在我面前低头认错不可！”张华胜在助理小丽的几句煽风点火之下，果然失去了理智，怒气冲冲地跑到孙中环的办公室，控诉孟想团队的狂妄自大。

　　　　“孙总，您来评评理，若不是我们鹅厂在他落难的时候捞了他一把，他还能留在这个圈子吗？可这小子分明是个白眼狼，如今咸鱼翻身了，不但不记我们鹅厂的好，反而还不听我们的安排，还信口雌黄跟我们讲条件，他昨不上天呢？”

　　　　孙中环的办公室里，张华胜怨气冲天，向孙中环控诉孟想团队的狂妄，直言孟想飘了，已经不听鹅厂的话了。

　　　　不料孙中环对张华胜的告状无动于衷，反而一副看待傻子的眼神看着张华胜。

　　　　“怎么？孙总，我脸上有东西吗？”张华胜被孙中环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开口问道。

　　　　“唉！华胜啊，时代不同了，你得跟上时代的脚步才行啊！你知道孟想随随便便一个项目就给我们挣多少钱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至少一个亿！

　　　　华夏好原创这么一个开荒综艺，光是赞助我们鹅厂就赚了三个亿，孟想参加魔笛音乐节的付费转播，超过五千万，加上看在孟想面子上拉来的赞助，收益过亿，还有孟想参加叶伟伦演唱会，付费收入六千万，赞助超过五千万。这种堪比银行印钞机的顶流明星，你却要我把他往外推？你TM是不是有病？”

　第一百六十六章　摆酒认错

　　　　“你TM是不是有病？”

　　　　孙中环这句突如其来的爆粗可把张华胜吓懵了。

　　　　张华胜战战兢兢的道：“孙总，我”

　　　　“你别跟我狡辩，你知不知道？孟想跟猕猴桃闹翻那晚，第二天就有一百万VIP用户卸载了猕猴桃视频；反观我们企鹅视频，当晚就涌入了超过一百多万新注册的VIP用户。

　　　　也许你会说我们鹅厂VIP用户有一个多亿，区区一百多万算得了什么。但是VIP用户和VIP用户之间是不一样的！

　　　　跟随孟想过来的VIP用户，都是愿意为孟想花钱的活跃VIP用户，孟想在鹅厂拿到的资源越多，粉丝就为孟想氪金越多，这些钱都是我们鹅厂的净收益啊！”

　　　　张华胜惭愧的道：“孙总，我知道错了。”

　　　　这个时候，孙中环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张华胜的肩膀，和颜悦色的道：“华胜啊，今非昔比了呀，现在的华夏娱乐圈，就是明星中心制，任何挣钱的项目都是以明星为中心展开的。

　　　　没有明星，就没有流量，没有媒体愿意营销，也没有平台和赞助商愿意为项目买单，像孟想这样的顶流明星，本身就是最顶级的资源啊！

　　　　这样的顶级资源我们一定要牢牢绑定在我们的战车上，而不是往外推，你知道大裤衩给孟想视频代言人合同的金额是多少吗？两年三千万，比我们鹅厂足足多了一倍！”

　　　　张华胜闻言，越发无地自容了，不住地承认错误，“孙总，我太愚蠢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深切认识自己的错误，知错就改。”

　　　　孙中环道：“华胜，你以后做事要多动动脑子，这样吧，我请孟想和他经纪人吃顿饭，你主动给他们道歉，就当是摆酒认错吧。”

　　　　张华胜毕竟是孙中环的铁杆麾下，虽然脑子不清醒，但敲打一下就好了，用还是要用的。

　　　　“孙总，我亲自给他们认错道歉就是了，何需你亲自出马呢？这也太给孟想他们脸了吧？”张华胜有些迟疑的道。

　　　　“华胜啊，外界一直都攻讦完美鹅厂就是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