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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在心里比对着这两个女孩，张娜很听话，要怎样就怎样，但是陈文可以确定，张娜对他没有爱，只认得他打赏的钱；廖丽芳也很听话，而且更听话，对陈文带有发自内心的崇拜和依赖，绝不是单纯靠钱能买来的。

　　　　陈文心想，跑掉了张娜那么个小情人，得了廖丽芳这么个极品文艺情人，一去一来还是赚大了。

　　　　陈文又想，素质上，廖丽芳更高，成本上，廖丽芳更低，言谈举止上，廖丽芳更是远超张娜。

　　　　想了半天，陈文找到唯一的美中不足，那就是张娜是陈文身边女孩子当中，唯一一个小巧玲珑的身材。

　　　　孟老师和杨师姐，陈文是不敢去打主意的，一个是令人敬仰的女教授，一个是在师专上墙的人物。

　　　　陈文开导自己，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小巧玲珑的姑娘是满大街跑的。虽然他身边的女孩子普遍身材高挑，但将来再遇到几个小个子美女应该不难。

　　　　陈文有一瞬间自嘲，自己身边身材高挑女孩多，这是错吗，这是福气呀，很多人想找一个苏浅浅唐瑾那样的女孩，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

　　　　胡思乱想间，恩爱缠绵，陈文拿ca机设置好闹钟，拉起被子盖住他和廖丽芳，沉沉地睡着了。

　　　　8月17日，星期一。

　　　　陈文起了个大早，6点半就被ca机闹醒。

　　　　他留下两百块钱给廖丽芳：“这几天你住在这里，我不一定有时间陪你吃中午饭。这是饭钱，你愿意在餐厅吃也行，不愿意就自己去外面吃。”

　　　　廖丽芳搂着陈文的脖子，喜滋滋地说：“谢谢文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要担心！”

　　　　陈文离开四星级酒店，走路15分钟回到石库门。

　　　　7点不到，苏康康还在呼呼大睡。

　　　　陈文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头发梳理整齐。

　　　　今天要去大使馆面试，按照朱先生的提议，陈文的穿搭符合师专毕业生、小学准教师的风范，黑皮鞋、黑西裤、白短袖衬衫。

　　　　想了想，唐瑾买给他的真皮手包不带了，太有还是拿79式军用桶包，将各种材料的原件，以及自己的钱包，扔了进去。桶包里有个大信封，里面还有近万块零用钱，陈文懒得去数，捏了下大概有7、8千，足够覆盖朱先生那边剩余的6千块尾款。

　　　　收拾东西时，陈文看见了他卖歌的那一堆合同，有欢哥、振姐、那姐、杨玉莹、庾澄庆的，以及宋姐的那份海政的合同。陈文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三好学生荣誉证书，这几份合同或者可以当做被市场认可的才华证书，便也扔进了桶包。

　　　　出门前，八点不到，陈文叫醒了苏康康，小胖子早上八点半要上班，他一般是睡到八点一刻起床，因为粮站也在石库门一带的街区。

　　　　苏康康以为文哥昨晚又是晚归、今早再次早起，没有任何怀疑。小胖子看着陈文的打扮，一个劲笑。

　　　　陈文问：“你笑什么？”

　　　　苏康康说：“文哥你穿得这么正经，我不习惯啊！”

　　　　陈文单肩挎着桶包出门，在巷口吃了一碗面，特意吩咐老板不要放葱。没吃小笼包、生煎包和韭菜春卷，因为这几样东西的气味太大，一会要跟签证官见面，陈文不想熏到对方。

　　　　八点半，陈文打车抵达了法国领事馆。朱先生已经提前来到，两人在大门口相遇。

　　　　两人见面之后，身边逐渐聚集了好些个人，互相交流聊了一会，陈文这才明白，都是朱先生的客户。

　　　　今天来参加面试的朱先生客户，包括陈文在内一共是5个人，2男3女。其中3人是去留学的，2男1女；另外2个女人是申请探亲签证。

　　　　陈文环顾了一下领事馆大门口，到了8点50的时候，聚集了一百多个人，一多半人是来参加面试的，另外一小半是亲友团。申请者们，男女都有，比例差不多一半对一半，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有，上至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下至十三四岁的初中生。

　　　　陈文问朱先生：“60多岁老头老太申请什么类型签证？”

　　　　朱先生说：“那边那几个人啊，肯定是移民签证，团聚类的。”

　　　　见陈文一脸懵逼，朱先生解释：“就是他们小孩在法国拿到了身份，国内父母办理团聚签证。”

　　　　陈文问：“团聚和探亲，两种签证不是一个吗？”

　　　　朱先生说：“有的国家一样，有的国家不一样，有的时候同一个国家不同时期，有时候是一样，有时候又不一样，这方面事情很复杂很麻烦的。”

　　　　陈文开始与自己这个团队的4个申请者闲聊。

　　　　算他在内一共是5个人，2男3女。两个女的是申请探亲签证，人家两人的老公在法国拿到了身份，她俩是投奔老公去的，陈文没兴趣跟她们打交道，根本不是一个圈子和路子的人嘛，交朋友都会很尴尬的。

　　　　陈文感兴趣的是跟他一样申请留学签证的一男一女。

　　　　两人都是大学生，开学后男的大四，女的大三。男的拿到了波尔多一所大学的offer，女的拿到的是巴黎的布里学院offer。

　　　　波尔多在法国西南角，巴黎在法国正北部，两地差了几百公里，陈文根本不打算跑长途去波尔多寻访一个男同学，如果是秦扬、唐瑾那样的美女还差不多，甚至如果是张婉婷去波尔多读大学，陈文都懒得跑过去找她玩。

　　　　陈文压根没去记住那个男生的名字，直接把聊天的重点放在这个女生身上。

　　　　女生名叫王巧，人如其名，小巧可爱，身高在160左右，似乎比张娜略高一点点，但也是同样的小巧玲珑款型。

　　　　王巧是在爸妈的陪同下来参加面试的，陈文不方便用太详细的眼光打量人家，于是把注意力放在交流双方的offer上。

　　　　打过招呼，在朱先生的引荐下，交换双方的邀请函，陈文读了一下。

　　　　王巧就读的布里学院也位于巴黎，这让陈文心中很是欣喜，甚至有些惊喜。

　　　　布里学院是简称，因为全称太特么复杂了，叫做巴黎高等建筑装璜及室内装饰工业艺术学校！

　　　　听这名字，陈文就能猜到这个学院教的是什么，房屋装修设计呗。而且这个学院的尾缀是“学校”，陈文立刻能够猜到，这家学院的级别不会太高，不是那种大型的综合大学。

　第718章　赶上时代契机的女孩

　　　　陈文是知道未来历史走势的，90年代末将迎来房改，进入21世纪将迎来商业房产的大飞跃，学房屋装修设计的人大概率能赚钱。

　　　　眼下是1992年，这个专业是冷门且小众。陈文不由得暗暗钦佩和王巧和她父母的眼光，能选择这么有钱途的专业，即将赶上时代的契机。

　　　　对于陈文即将就读的凡尔赛大学西方文学专业，王巧表情认真地夸道：“西方文学是很值得一学的专业，我很崇拜许多西方的文豪，可惜我自己没有机会去进修文学专业。如果我们将来都能去法国，希望陈文同学能够将你从凡尔赛大学课堂上学来的文学知识，分享给我知晓，我会非常感谢的。”

　　　　陈文心想，你是文艺女青年，这个好啊，我喜欢！

　　　　陈文礼貌地回答：“签证还没拿到手，聊这种话题不合适。万一我没拿到签证，你拿到了，我就很难堪啦！”

　　　　王巧笑道：“你这人还挺谦虚的！”

　　　　王巧的爸妈陪着女儿来参加面试，倒是不干预女儿和其他申请者聊天。陈文悄悄看了眼，王巧爸妈大约40几岁，衣着挺得体，看上去像是知识分子，不是体力工。

　　　　一边闲聊，陈文一边扫视其他几十个申请者。

　　　　有的人表情轻松，与身边的人随意闲聊。有的人很紧张，不停喝水的，蹦蹦跳跳的，甚至有人偶尔会发出一声大喊，喊一些“加油”、“必胜”之类的词。

　　　　9点整，大使馆的铁门被值班人员从里面打开。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几十个面试者按照面试通知函的序号排队，在大铁门的第一道检录关口验证身份证件，逐个走进大使馆的建筑物。

　　　　陈文的邀请函编号是第17号，这是今天上午所有人的序列。在朱先生的5人客户小团队里，陈文是第二位，在他前面的人是王巧，总第6号。

　　　　那个去波尔多留学的男生，排在第20多号。那两个投奔老公的妇女，陈文懒得去记她们的序号，只知道排在最后十几个的人全是探亲签证申请者。

　　　　第16号申请者进场后，轮到陈文检录了。

　　　　首先，一名华夏武警战士对陈文进行了安检，查验了他的桶包里的全部物品，确认没有枪支弹药和刀具。

　　　　陈文的烟盒允许带入，但是打火机被留在安检口。陈文没烟瘾，偶尔抽一根而已，也就不在乎打火机的事了。

　　　　随后，一中一外两名法国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查验证件和材料。

　　　　陈文出示了领事馆面试通知函、护照、身份证、毕业证、凡尔赛大学入学邀请函、无犯罪记录证明、未婚证明、中行存折等等一大堆的材料。

　　　　验证无误，那名老外工作人员用法语说道：“请向前进到一楼大厅，右转进入走廊，到左手第二个房间排队等待面试。”

　　　　陈文的法语是很厉害的，但是他知道很多申请者的法语是不行的，这个老外工作人员使用这么复杂的法语，分明会折磨到不少申请者。

　　　　陈文用法语说道：“直走右转再左转，唉，我估计很多申请者会搞不清方向的，没准会有人跑到二楼去。你们真厉害，从这里就开始考核大家的法语水平了。”

　　　　那个老外工作人员微微一笑：“祝你好运，年轻人。”

　　　　陈文点点头，将自己的一大堆证件塞回桶包，走向了领事馆建筑。

　　　　由于每个申请者在大门口检录时需要耽误1到2分钟，使得每一个进场者之间的距离被拉开。后一个人走进领事馆建筑，已经看不见前一个人的踪影。

　　　　所以可以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假如某个申请者没有听懂那位老外工作人员对面试房间的交待，那么这名申请者一定会抓瞎，不知道该去哪一个房间，因此他或者她，将极有可能因为找不到正确的房间，而错过约定时间的签证面试。

　　　　如陈文方才所说，签证面试从大门口的检录就已经开始了！

　　　　陈文没有义务替后面的申请者当引导员，他自己还需要完成面试呢。法语水平不行的申请者，吃这种暗亏能怪谁呀。

　　　　快步走进大楼，陈文来到一处面积不很大、但装潢很有法国风味的大厅，跟法颂餐厅的许多细节很相似。

　　　　来不及观察更多细节，陈文快步继续向前，看见右手有一处通道口，便向右转进了走廊。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指示牌，偶尔有几名或华夏脸、或老外脸的工作人员。陈文没有向他们打听，一是陈文听懂了法语指引，知道该去哪；二是他猜测，既然大门检录就开始玩招数，那么法国佬肯定不会让工作人员在领事馆建筑里当导游。

　　　　陈文沉住气，沿着走廊向前走，门与门之间的路程真是不近，差不多走了10米才遇到左手第一个门。

　　　　经过了第一道门，陈文继续向前走了大约8米，遇到左手第二个门。

　　　　门是关着的，门外没有任何文字指引提示。

　　　　陈文不管那么多，直接推门而入。

　　　　进门后，房门自动关闭。陈文回头望了一下，房门的背后安装了粗弹簧，能够自动关门。

　　　　再转回身，陈文看见了房间里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