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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清欢-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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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众目睽睽,围了一圈吃瓜的。

    哦不,吃粥的。

    她一时也不得与他清净地相对,说说吃食倒是化解尴尬局促的好法子。

    “曾公子,粥里加了些红枣桂圆之类的干果子,热粥暖肚,却不太顶饿,甜果子更能饱腹些。”

    说罢,盛起一碗,递与曾纬,接着又为其余每人皆添了一碗。

    节气已过霜降,申时的日头在云边徘徊,播不下几分热气儿。

    众人正是面庞和双手都被秋风吹得冰凉之际,捧着这生滚甜粥,一口口喝下,脸也不僵了,手也不冷了,肚子里教暖意烘得一阵又一阵,当真通体舒泰。

    曾纬对姚欢柔声道:“这粥,倒教我想起腊月八日这天,相蓝即相国寺送给入寺信众与游人喝的腊八粥,不过,腊八粥是加了胡桃与蕈子的咸粥,比不得你这果子粥香甜醇美。”

    哈,原来腊八粥原本是咸的?

    姚欢前一世生活在包邮区,那个现代世界虽也保留了传统的习俗,无论是公司里供应的腊八粥,还是同事们议论起家中的腊八粥,都是甜口的。

    豆腐脑应该是甜的还是咸的?汤团应该是甜的还是咸的?腊八粥应该是甜的还是咸的?

    这种争论真没有意义。

    打心底热爱美食的人,从不为食物的做法设限。即使因个人口味有所偏好,也绝不会鄙夷别人的饮食习惯。

    这边厢,曾纬的话余音仍在,姚汝舟已稚声稚气地接上:“四叔说得对,俺也觉着,阿姊做的这甜粥,才美味。”

    姚汝舟那夜得曾纬一把拎起,死里逃生,大榆树上又几乎被他揽在怀中,只觉得自亲爹死后,自己头一次得了来自成年男性的护佑,对这神仙叔叔不知怎生亲近才好。

    曾纬摸摸他的头,心里却哭笑不得,你到底是个小屁娃,你阿姊都改口叫我曾公子了,她姨母也改成“四郎”了,你还巴不得众人不清楚那劳什子的辈分。

    曾纬喝光了粥,才意识到有点奇怪,方才进来,明明见到太学有炊烟冒出,灶堂能用啊,他们几个在露天煮粥作甚?

    “蔡学正,为何在此处搭灶?”

    蔡荧坦言:“欢儿和几个学子,想去外头施粥。”

 第122章 八宝粥赈灾(四)

    国子监郑监丞,看看面前案几上的小金锭,又看看蔡荧文和曾纬身边的那小娘子。

    郑监丞这年纪,总还望着在仕途上能飞升飞升,哪里就甘愿以七品小京官致仕了。

    奈何官家亲政后,礼部大换血,此前很受宣仁太后青睐的苏轼苏学士,如今在惠州啃荔枝呢。

    所幸太学的学正蔡荧文,据说是蔡京安排的人,却出奇地好相与。蔡学正这三年来,对祭酒和他郑监丞,始终没有任何倨傲拿乔的举止,整日不过就是盯着三舍里那些太学生的品行课业,且凡事都会来请示他这个上司,若说装吧,也装不了这么久。

    蔡京的人,就等于是章相公的人,看起来章相公他们,对国子监的旧班底,暂时不会太为难。

    今日,蔡荧文也是来请示的。

    说是他外甥女,东水门做饭食行的小娘子,要买下太学的存粮,给灾民施粥。

    本朝国子监的学官设置,分为职事官和教学官。教学官是博士或直讲,具体为学子们授课,而国子监祭酒、监丞统领国子学和太学,太学里又有学正这样的职事官负责日常训导等事务。

    但太学的廪膳费用收支,均由监丞管理。

    故而,就算太学的米粮食物泡了水,放不得几日,蔡荧文若要处置,自然仍要来请郑监丞给个示下。

    郑监丞面上和和气气,心里迅速地盘算着,这事儿能不能做。

    他看向曾纬。

    蔡荧文、曾纬、姚欢三人来找郑监丞的时候,心照不宣地不披露姚欢和曾府那什么义女不义女的关系,“四叔”这个称呼,更是不会出现。

    曾纬明白,郑监丞这样的官场老油子,并非只将他曾四郎当作国子学一名普通监生,何况,自己今日清清楚楚说过,与蔡荧文有几分交情。

    曾纬于是冲郑监丞拱拱手,口吻谦逊、意思却肯定地道:“太学的存粮,没吃到太学生们肚里之前,都是朝廷的。晚辈此前,听家父说起往昔黄河发水后,枢密院下的吏房,亦招募民众去修复堤坝。晚辈想来,既然朝廷出钱雇百姓可行,百姓反过来出钱问朝廷买些浸过水、立时要腐坏的存粮,不为囤积居奇、只为施粥给灾民,于情于理于法度,晚辈想不出有何不妥。”

    郑监丞思忖片刻,又向姚欢道:“姚娘子的意思,是按照市价来买太学的积粮?”

    姚欢欠身道:“正是,民妇不太懂官家的规矩,只是看到好不容易从洪水里捞出来的米粮,若烹煮不及便烂了,甚觉心痛。避水时虽情急,这两个金锭倒是随身带着,民妇既然命在,钱财这样的身外之物,倒不如派些急用。况且,多救些百姓,将来他们来照应民妇的饭铺买卖,民妇也是一样有利可图。”

    郑监丞暗暗嘀咕,都说商人奸诈,这小娘子人却还算实在。

    只是,他做官既久,凡事难免瞻前顾后,将“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奉为要义,斟酌道:“那要是,过得几日,拿着金锭子也买不到粮食了,太学的学子吃什么呢?吃烂谷子,总比没得吃好吧?”

    姚欢听到此处,心想我靠,果然官僚主义的明哲保身,千百年来都一样啊!

    她想起穿越来之前的那场震动现代社会的病毒疫情里,多少地方,明明是有粮肉蔬菜调配或捐赠过去的,但是因为各层级总有做事没有担当、亦没有章法的某些人,食物烂在半路和仓里的,亦不少见。

    她还在腹诽,曾纬却又道:“监丞所言甚是。不如这样,金锭子先入帐,太学的泡水粮米和果子,先做了粥施出去,晚辈给监丞写个契,若十日后买不到粮米,晚辈自会从府里匀些粮米出来,如何?”

    海棠书屋 啊?

    郑监丞不免惊讶。

    “这,这怎使得。”

    曾纬笑道:“如何使不得,如此大灾,官家不日自会听到城中各处奏报。官家知晓国子学和太学有如此明智之举,若下诏褒奖,晚辈作为国子学的监生,自也倍感荣光。姚娘子家饭铺的名声嘛,也能响些,她舍财取义,原也该得这些名声。监丞觉得,可对?”

    有道理,有道理!

    到底是枢相家的郎君,说起话来,那份功利心也能装点得听不出有何不体面之处。

    但老郑我听明白了。名声,名声这个东西,在我大宋,还是很有用滴。

    这几年,他常听国子监祭酒说起,当今这小官家,最不喜凡事因循守旧、繁文缛节成不了事。放眼开封城,除了禁军聚居区和寺院道观,能像国子监下的太学这样储备着个把月余粮的衙门,能有几个?

    说不定,这回,是个好机会,让眼前这位枢相的宝贝公子运作运作,让自己这郑监丞的名字,也能传到官家耳朵里?

    郑监丞计较既定,倒也说干就干:“好,老夫准了,这就遣人将账房叫来,蔡学正你领着姚娘子去入个帐,再将领走的膳物列张单子,以备朝廷核查。哦对了,姚娘子,施粥可是个费力的大活儿,国子学和太学,都派几个仆役去,监生和太学生,也去几个,不好教姚娘子出了钱出了力,人还累垮了。”

    这老狐狸话里的意思,蔡、曾、姚三人也省得。

    冠名权,国子监太学的冠名权很重要。

    历朝历代,三大仁义:大赦,减租,施粥。

    仁义的名气,必须蹭到位,不然政绩怎么算?

    出得国子学,蔡荧文摆摆手,道句“我先回太学”,知趣地大踏步往前赶去。

    京城好姨父无疑了。

    虽然横街上仍泥水横流、残瓦遍地,曾纬仍分外珍惜这短短的、可以独自与身旁女子相处的半里路。

    “多谢四四郎。”

    “欢儿,你终于肯唤我四郎了?”

    姚欢语噎。

    斜阳晚照里,曾纬再无踟蹰地盯着这女子的侧脸。

    真想这就将她牵上曾府的马车,带回家去呵!

    罢了罢了,先让她去东水门施几日粥。

    “欢儿,你真聪明。”

    “嗯?什么?”

    “义商的名声,比节妇的名声,更好。”

    姚欢转过脸,看着曾纬教落日的余晖映得晶芒四射的双眸。

    “我其实,不在乎什么义商的名头,只是想到一句话,一斗米,活十口。”

    “我省得,”曾纬道,“你心善。但我的思谋,亦不瞒你。你我既已有情,我须想着如何迎你入门。协力施粥时,国子学监生敬慕商肆小娘子有家国大义,倾心求之,这是否可算得一番佳话?”

    姚欢看着他,在品咂他话里的意思。

    “唔,当然,也是要一步步来。欢儿,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忘了,你本是个守节的小娘子。且将新名换旧誉,不好么?”

    曾纬说完,见姚欢仍是望着他,看不出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不免越发笑得柔情蜜意:“先不说这些,统共半里路,我稀罕得不行。你再唤我几声四郎听听,好不?”

 第123章 灾后又见她

    来开封这多年,吕刚第一次看到邵清起病这么急、这么重。

    那日,他二人将竹排子从东水门划到丽景门,来来回回,依然没有寻到沈馥之和姚娘子姐弟。吕刚撑着篙子,回头见邵清蹲在筏子上,摁着那装满黑虾的脚盆上的竹匾,眼神越来越木讷。

    吕刚这个辽国汉吏的子弟,少年时便与这萧世子一道练习骑射,后来又在开封潜伏数年,对世子早已看得比同胞兄长还亲。

    他正心痛间,邵清终于开口道:“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先回抚顺坊吧,叶柔说不定已经回去了。”

    他二人回到同样被水淹得不成样子的抚顺坊里时,叶柔不在,一个高鼻深目的胡人,倒是在隐蔽处等他们。

    “世子,天神保佑,你安然无恙。”那胡人开腔,一口契丹语。

    邵清虽没精打采,仍低声喝他:“换了汉话,不要叫我世子。”

    那胡人忙道:“是,契里愚钝!先生,此处哪里还能住人,属下来请先生去北边大宅中,好好将养几日。”

    大辽耶律氏家的世子在开封城做暗活儿,他阿父萧林牙岂会不留援应。城北西域胡商聚居之所,便有已成为辽人的豪贾,为邵清这些年布局办事,提供资财,也是看顾世子的安危。

    这叫作“契里”的胡人,便是其中一个当差办事的。

    “那就等叶柔回来,一同去。”邵清道。

    但他这句话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第二日,吕刚来到胡商大院时,香料商人图玛特,以及服侍邵清左右的契里告诉吕刚,邵清烧了一夜,一吃东西便吐,连粥水都进不得,莫不是染了疫水?

    “莫说晦气话,水才发了一两日,何来疫水之说?世子就是太累了,又着了凉。”

    吕刚声音不小,将昏睡中的邵清惊醒了。

    “叶柔呢?”

    他第一句话就这么问。

    吕刚看了看图马特和契里,这两个胡人心领神会地走出房去。不管他们对外、在开封城如何财大气粗,辽人始终是他们的主人,主人不愿意他们在场听去一些话,他们绝不能没有眼色。

    吕刚去掩了门,回到邵清面前道:“先生莫急,叶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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