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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记-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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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钟师兄他们!”马有禄一眼看到远处有人骑马过来:“是咱们的人!”

    “他们一定是收到咱们的信了,”众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太好了!”

    原来前几日青鸾夫子写信给山上,让送些解暑的药下来,因为吴泰他们就算如期到了,也只是带来应对瘟疫的物品。

    这一次,仙源山送来八大车药材,又来了三十人增援。

    这些药材和人分派到各处,来放马坪的一共有六个人。

    带队的就是钟秦。

    可是见面的欣喜还没持续片刻,就听见一个帐篷里发出扭打的声响。

    钟秦等人被司马兰台拦住了:“你们先不要靠近病人。”

    那帐篷里住的是牛三,他是个屠户,症状本不算重,只是特别怕死,加上这几日天气反常,药品不足,又有两个严重的病人去世了,他便越发疑神疑鬼。

    方才宋沁去给他送消暑药,他便跳起来去扯宋沁的斗篷。

    “你们身上的斗篷管用,给我们的都是糊弄人的!”牛三疯了一样嚷。

    青鸾夫子一再叮嘱弟子们在与病人接触时绝不可脱下斗篷,因此宋沁一边护着斗篷一边跟他解释。

    但牛三哪里听得进去?他身材壮硕力气又大,宋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等众人强行把他们分开的时候,宋沁的斗篷已经被扯烂,手臂也被抓伤了。

    众人大惊,几个人摁住癫狂的牛三,另有人拉着宋沁去处理伤口。

    青鸾夫子也赶了过来,正要说话,那边又来了几个人,是知县何明伦。

    “夫子,”何明伦双腮凹陷,一脸憔悴:“请借一步说话。”

    没有等来吴泰,何明伦亲自来了,众人心里掠过不详。

    青鸾夫子站在一株老树下,看着何明伦,等他开口。

    何明伦硬着头皮道:“吴泰他们在注州遇到了洪水,物品大多被冲走,剩下的小部分也泡了水……烂了……”

    青鸾夫子一口气闷在胸口,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四天前,只是昨晚才收到信。”何明伦始终低垂着眼,不敢和青鸾夫子对视。

    “四天前?!”青鸾夫子不觉声高:“按行程他们七天前就该过了注州了!”

    何明伦把头垂得更低,像一只被掐死的鹌鹑。

    “那吴泰就是个废物!”一向言谈文雅的青鸾夫子忍不住骂起了人:“你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亏你还是寒窗十载的读书人!亏你还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你不知道人命关天还是不知救人如救火!”

    “夫子!”何明伦顾不得体面,掩面痛哭起来:“我何某如今悔青肠子了!”

    “等等!”青鸾夫子忽然冷声打断他的哭诉:“我们同去的那个弟子呢?!”

    因为要购买药材,必须有内行人随行,青鸾夫子便派了一个名叫朱志知的弟子跟着去了。

    “夫子!何某万死难赎!”何明伦跪地不起:“令高徒……他……他在洪水中,为了……为了护住药材……被……被洪水……冲走了……”

    青鸾夫子胸口如遭重击,往后退了好几步,被树干挡着方才停下来。

    “你……你们……”青鸾夫子语声颤抖:“败类……无耻……”

    “夫子,”司马兰台走过来扶住了青鸾夫子:“先节哀。”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明伦,一语道破天机:“朱师弟是被你那个饭桶小舅子害死的,你得让他偿命。”

    历来官府买办都是肥得流油的差事,这次采买的物资所费不赀,吴泰极有可能从中贪污。

    而同去的朱志知必定反对,所以他们便耽搁在注州没有动身。

    而后趁着洪水之乱害了朱志知的性命。

    看何明伦的反应,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夫子、兰台公子,”何明伦哀求道:“在下无颜面对父老,已经向知州大人提交了请罪书。也已经派了人四处购买药材和物品,只希望能弥补一二。”

    司马兰台扶着青鸾夫子转身去了,没再和何明伦说话。

    到了下半天,卫营等人发现村子里又有人染了瘟疫。

    “师兄,药只够一天的了,”佐恕看着司马兰台低声说:“咱们怎么办?”

    “别急,”司马兰台安抚他:“先把病人带过来,能治多久治多久。”

    青鸾夫子疲惫地坐在山坡上,望着落日出神。

    除了他和司马兰台,这里的人都还不知道吴泰的事。

    一旦知道了,尤其是老百姓,必定会惊慌失措。

    何明伦说是去求购药材,可哪有那么容易,如果附近买得到,当初也就犯不着去江州了。

    “夫子,喝碗解暑药吧!”司马兰台端着药递给青鸾夫子,在他对面坐下来。

    暑气包裹在周遭,密不透风,令人绝望。

    “兰台,你走吧!”青鸾夫子又一次让司马兰台离开:“回山上去,这里为师守着就够了。”

    “夫子,弟子不能走。”司马兰台一如既往地坚定。

    “八郎还在山上等你,”青鸾夫子忽然提到了苏好意:“你要为她想想。”

    司马兰台的心一阵疼痛,深可见骨,苏好意是他软的不能再软的那根肋骨,是他紧贴心口谁都不能动的逆鳞。

    他何尝不想好好回去见她,可如今……

    “弟子不走,”司马兰台决绝:“让秦师弟他们回去吧!”

    青鸾夫子于是让钟秦他们回去:“这里用不到太多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可钟秦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走,说道:“我们来的时候,泊云夫子特意叮嘱了,要多接替你们。这些日子来你们实在太辛苦了,我们怎么能到了就走呢?”

    “这样,你们再回去运些药材下来,我把需要用到的药材写在信上你们带回去。”到了这时,青鸾夫子不能明说,只能用计了。

 第398章 火上浇油苦熬煎

    398

    天气依旧酷热,原本还算防控有序的瘟疫也因为天气和缺药恶化起来。

    瘟疫这东西就是这样,如果不能很好地控制就会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八个,甚至更严重。

    药物不济,各村只能拿解暑药顶着,可根本不管用。

    更火上浇油的是,原本以为这瘟疫只是人患,不成想牲畜居然也染上了。

    很多村民不是被人传上,而是被家里的牲畜传染了瘟疫。

    为了求稳,青鸾夫子等人要求官府出面将附近几个村寨的家禽家畜统统集中起来杀死焚烧,以绝后患。

    百姓哭喊连天,要知道,对于一般的农户来说牛马就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有的人家要攒两三辈才买得起一头牛。

    更让青鸾夫子揪心的是,宋沁也染了瘟疫。

    其他几处也有仙源山的人染病,更令他们措手不及。

    “夫子……”陈立本走过来欲言又止。

    “说吧!”青鸾夫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澄云夫子似乎……又出现了瘟疫的症状。”陈立本硬着头皮把话说了出来。

    “怎么会……”青鸾夫子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弟子们也拿不准,所以才想请您去看看,”陈立本道:“兰台师兄去了寨子里。”

    如果司马兰台在,他应该就能断定得差不多。

    “好,我去看看。”青鸾夫子艰难地迈步。

    几乎与此同时,司马兰台在寨子里遇见了淑娣。

    “兰台神医,”淑娣哭着赶上来:“我娘又病倒了。”

    “别急,多半是中暑了。”司马兰台安慰她:“我随你去看看。”

    “但愿是,”看到司马兰台淑娣就觉得安全多了:“可这些天我和我娘一直都吃解暑药的。”

    “你娘有没有到外头来过?”司马兰台边走边问。

    “这是天快亮的时候和天黑以后出来解手,其他时候都不出来。”淑娣紧走两步,司马兰台腿长步子大,她有些跟不上。

    “水喝的多吗?”司马兰台问。

    “每半个时辰都喝一次水,这是你叮嘱我的。”淑娣忙不迭的说。

    凡是司马兰台说过的话,她都谨记在心里,一个字都不敢忘,老老实实地照做。

    司马兰台心中起了疑惑,但没对淑娣说,怕增加她的恐慌。

    淑娣家的房子破破烂烂,原本养了几只鸡,前些日子也被杀掉了。

    因此就显得更加破败荒凉,好似一个穷困潦倒又病入膏肓的人,辛苦破烂地支撑在酷暑中,随时都能倒塌。

    淑娣的娘躺在竹床上,双眼和脸颊都深深地凹陷下去,脸上显出一种灰败的颜色。

    那是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有的脸色,司马兰台见过太多次了。

    “娘,娘,你醒醒,神医来了。”淑娣上前推了推母亲,却只得到了两声含糊的回应。

    司马兰台给她号了脉,又翻开眼皮,掰开嘴看了看,然后拉起淑娣就往外走。

    淑娣不明所以,仓惶地问道:“这……这是怎么了?咱们要去哪儿啊?”

    “你不能留在这儿了。”司马兰台道:“你娘瘟疫复发,已经没救了。”

    “怎么会呢?”淑娣呆住了,站在那里,试图甩开司马兰台的手:“我娘的瘟疫不是已经好了吗?他们都说得过就不会再得了。”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司马兰台,淑娣肯定是要骂他的。

    她娘明明已经好了,怎么能咒她死呢?

    “我知道你不愿相信,可这是真的,”司马兰台心里也很难过,但他一向是不善于流露真情:“一会儿我会叫人过来处理。”

    “我不走,我不能离开我娘。”淑娣狠狠摇着头,把眼泪甩得飞溅出去:“她明明已经好了,我也向菩萨还过愿了。我一定是热得发昏,梦魇住了。”

    接着她一边大叫醒来一边狠命抽自己的嘴巴。

    她今年虽然也不过才十一岁,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小没了父亲,三四岁就已经能帮助母亲做活儿了。

    司马兰台伸手在她的后颈骨上狠狠捏了一下,淑娣颓然倒地,晕了过去。

    司马兰台将她抱起,带出了寨子。

    青鸾夫子给澄云看过了,确认是瘟疫。

    “凡我所遇到过的瘟疫,得过的人或是终身不会再染,或是病愈后的几年不会被染上。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刚刚治好却又复发的。”青鸾夫子摇头,眉心攒得紧紧的。

    “也许先前只是症状消失,并未痊愈。”司马兰台说的也只是猜测:“如果药能一直供应上,他们继续服用,说不定……”

    青鸾夫子发出长长的叹息,现在说这些都只是假设,已经于事无补了。

    “如今越来越多人染病,又无药可用,”青鸾夫子万般无奈,他活了七八十岁,头一回被逼到如此绝境:“我写信告知澄云夫子再不许派人下山来,现在这种情形越少人卷进来越好。”

    “那夫子打算下一步怎么办?”司马兰台问。

    “我们三个夫子留下来,照顾染病的弟子和这些生病的人,能治多少算多少吧。你带着其他人回山上去,记得先别上山,留在山下半个月,确认无人染病再上山去。”

    “师父,弟子不能抛下你独活。”司马兰台绝不肯如此:“你带着其他师弟们回去吧!”

    “这件事就别和我争了,你一向最听为师的话。”青鸾夫子不和他多说:“何明伦说了,他接到知州的回信。南边剿匪已经获胜,派了先遣部队过来。叫先把未得病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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