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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的晚年生活-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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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舅是不是这样?”桂英学着老村长的腔调、手势表演得惟妙惟肖,看得人不由地耸肩颤笑。

    何一鸣望着舅舅求答案,马兴邦笑得直说:“是是是!对对对”而后又捂肚子又拍膝盖地。

    “你爷把他的好心全留给了村里人,对我们三个那真是太差劲了包括家里的其他孩子。当然现在好了点儿,当年那真的是”桂英摇了摇头,继续说:“我小时候上学,从家里到学校有一里多路,当时大冬天下了半尺深的雪,早上六点半我没办法出门,那时候又没有好鞋子,我连双雨靴也没有!你外婆让你爷送我去学校,你猜你爷怎么说的?他说人家小孩都是自己去怎么你就要人送呢。没法子,你外婆把我送到村里的大路上,然后我一个人到了学校。到教室后我专门挨个问了七八个同学,人家全是父母送来的,还有背着到学校的你爷爷呢,我还没出门呢人家转个身打起了呼噜!你说气不气?”

    桂英说完一拍手摊开掌看着儿子。仔仔咬着嘴唇无话,兴邦点着烟说:“都过去了!”

    “事儿是过去了,这不心里没过去嘛!你能让它轻轻松松过去,有些原则性的事儿我可没法子让它一下过去!”

    桂英冷哼一声,接着向儿子说:“还有一次放学的时候下暴雨,村里的泥路根本没办法走,关键是我们那群孩子没一个带伞穿雨鞋的,人家父母踩着点儿来接孩子,我脱了鞋一路光脚奔回家,回家后才发现脚被玻璃碴子弄伤了流了很多血。你爷爷呢,对着镜子刮胡子、摸脸、撩头发完全不关心发生了什么,最后我气乎乎地流着泪哭到学校,他估计还不知道呐。他这人永远是以自己为中心,两眼看不见别人的。这种小事太多了,妈都不好意思跟你一件一件掰扯,显得我矫情!”

    马桂英像是找到了一口翁,将自己的苦水全掏出来往里倒:“小时候我有种感觉,你爷爷对家里人各种不满,觉得我们配不上他,整天高高在上的,在家里说话像站在台子上演讲似的。后来好了点,但刚开始我真那么觉着。有一回他嫌你二舅学习不好,把你二舅的本子、书全撕了,把他的钢笔、书包直接扔了!你知道为啥嘞说丢他人!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家长!仔儿你说说!”

    桂英说完转眼望着大哥,希望得到一些反馈和支持。马兴邦抽着烟俯望自己的运动鞋,吁了口气,没有说话。他习惯且喜欢沉默。对过去沉默,对未来也是沉默。

    “脾气上来砸东西、摔东西从来不管结果,打人骂人更是随他心情!小时候我不小心把他的葡萄酒碰洒了,你爷上去就是一脚狠狠地一脚。那年我上炕时把他的传呼机压了一下根本没压出啥毛病!你爷二话不说啪地一下扇了我一耳光,那红印子两天都没消下去!关键是我哪知道他那破传呼机放在炕上呀!他又不吱一声!那性子又怪又暴躁!你大舅在你爷那儿吃了多少苦,妈那时候小不知道,反正我跟你二舅没少被他欺负!踢腿、掐脖子、扇耳光哎呀,所以我说你现在看到的你爷爷跟我们看到的你爷爷,不是一个人!”

    “那回,他把我香水当花露水用,我当时想着哎呀可好了,让我逮着机会反击他了,结果你看,人家错了也比你有理!他不光光是冲着我们发脾气,冲你外婆发脾气也是常有的事儿,我印象里你爷还冲着他妈发过好几回脾气呢!除了你二外婆三外婆,家里那些堂舅、堂姨哪个没被他指着鼻子骂过?”

    “那仔仔也冲着你发脾气呀!哪家不这样呀!别跟孩子讲这些!大惊小怪的。”兴邦挪开烟头冲妹子说。

    “好吧,你们都是忍者神龟,我大惊小怪!我看你现在在大跟前还不是蔫蔫的,跟致远一样怂!”

    “他老了!棺材都做好了!纠结这些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那你说少奇刘都死了平反有什么用?”

 51(4)中秋节两家联欢喜 朋酒会二老批陋习

    因本章字数过多遂分两次更新,以下内容为51中的下半部分。

    “什么?等等!我爷爷棺材已经做好啦?”何一鸣惊得露出白眼仁。

    “农村备得早!一般五六十岁以后就置办了,以防万一!我跟你舅也没催呀,是你爷自己要弄得,人家跑到县里最大的棺材店自己给自己千挑万选的!”桂英说完憋着笑望着大哥。

    “所以说,你还计较什么呢?”兴邦拨开眼前的烟气,意味深长地回应妹子。

    三人停顿的功夫,老马带着漾漾提着大包小包的早餐回来了。众人于是聚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

    “哥,我跟晓星家约好一块过中秋吃个饭,你也去吧,没外人。何况大跟钟叔很熟,咱妈和晓星她婆婆也是表亲。”

    “行。”兴邦举着油条冲桂英点点头。

    “那咱少吃点,现在十点半,十一点半我们先去饭店,在那儿点了餐等着他们家。”桂英鼓着腮帮子说。

    “你少吃点吧!”老马瞪着桂英,说完几人轻笑一声。

    快十二点的时候,桂英带着大哥、父亲和儿女先到了她提前预定的饭店里,找到包间以后,老马点火抽烟,漾漾盯上了包间里一盆花自娱自乐起来,桂英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好后,兄妹两加个仔仔捧着菜单仔细挑选今天的主菜。

    十二点多,一身红裙的包晓棠提着两盒月饼先来了。

    “马叔叔,中秋快乐!”晓棠一进门先跟长辈打招呼,然后捧着盒月饼递到了老马跟前。

    “好好好!叔不客气了!”老马笑盈盈地接过月饼。

    “棠儿,这是我大哥,你见过的!”

    “马大哥好!”晓棠打完招呼,坐在了桂英身边,两眼却跟着墙角独自玩花的漾漾。

    “你姐到底来不来?我发信息她一直没回。”桂英问晓棠。

    “估计她这会儿忙着呢!我昨晚上问了她,她说她中午只能出来一小会儿!估计来得晚吧!”

    “能来就好了!今年中秋不同以往,梅梅上学走了,仔儿他爸上班,你姐只能来一会儿!哎诶大!我钟叔今天能来吗?”桂英问老头。

    “来!我昨天问了,他今天不上班!”老马抬眼回答。

    说曹操曹操到,老马投向桂英的眼神还没收回来,钟能带着孙子钟学成已经推门进来了。

    “哎村长,你来得早哇!”钟能指着老马笑着招呼。

    “来来来,咱两老的坐这儿!”老马站起来给老伙计拉椅子。

    三个孩子跟大人们打完招呼,自然地坐在了一处,以仔仔为首,从放假开始聊起,聊作业、动漫、好玩的软件、热门的小游戏漾漾拈着花听不懂,只崇拜地盯着学成哥哥看个不够。

    “钟叔,中秋快乐!这是我和致远给你买的!”桂英绕过孩子们,提着一盒月饼和一箱荔枝走到了钟能面前,钟能正欲客套,老马直接接过东西放在了钟能椅子后面,包晓棠也趁势朝学成爷爷送了一盒月饼。

    桂英将老头特意吩咐的两瓶西凤酒摆在了二老面前,派坐在爷爷身边的学成给两位爷爷斟酒,然后将自带的坚果抓了几把分给大哥、晓棠和孩子们。马兴邦抽着烟笑眯眯地盯着漾漾看,包晓棠喝着饮料和桂英低头说着悄悄话。

    没一会功夫,三盘凉菜上来了。桂英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咳了两声冲众人喊道:“都先停嘴,我说两句!那个致远上班来不了,钟理也没来,晓星来得晚,现在老的小的就咱八个人也别讲排场了,上一样菜吃一样,晓星来晚了单独给她点点儿!”

    “成成成!”钟能点头应和。

    “能啊,吃吧吃吧!”老马招呼钟能。

    老人一开筷,小孩们也开始吃了。

    “兴邦现在做啥嘞?”钟能嚼完一口菜,探头问老马之子马兴邦。

    兴邦立马放下筷子转头说道:“在东莞开厂子呢!一个小厂子,做清洁用品的跟洗洁精有点像,但是是工业上用的。”

    “诶!你以前不是做什么材料加工、啥模具吗?”老马忽地皱眉瞪眼,嗓门有点大。

    “那是以前!在宁波的时候!好多年前的事儿啦!”桂英插嘴解释。

    “我问他呢你多什么嘴!”老马白了桂英一眼。

    “我妈那是在抢答呐!”仔仔赶紧替他妈辩解,说完众人俯仰一笑。

    “来来来,碰一杯!”钟能用酒岔开了老马,两人连喝了三小杯西凤酒。

    钟能喝完酒,嘴里空嘬了几下,而后对老马说:“昨个晚上,我表弟给我打电话我二舅家的老三。我老表和我好几年没见面了,这不到中秋了嘛,他专门打电话问候问候我。闲来无事随便聊,聊到了他丈人的丧事。他丈人前段儿刚走,活到了八十四!他老丈人走的时候他妻弟家里有钱大办了一场,结果你猜办成啥样子了?”钟能挑着眉毛问老马。

    老马抿了抿嘴,问:“啥样儿?”

    “说是请了个班子,去地里陵前唱,我老表一看,唱的不是秦腔戏是流行歌!三个小伙子穿着皮衣皮裤留着长发,在台子上又唱又跳!本来亲戚们要在地里敬酒、烧纸、三扣头九扣头地祭奠的,结果弄得没人祭了,个个揣着手笑呵呵地看表演!连几个亲孙子也笑呵呵地看热闹!我老表昨天气得,说那不是胡闹嘛!结果人家本村的人倒没觉得咋地,他一问他老婆的侄女才知道人家那个村里全是这样搞哭丧的!村长你说说,他们黄河滩那儿的风俗逗不逗?”

    “哎,这个我听说过!以前我们马家屯没有,这两年也开始有了!改唱戏为唱歌,请个姑娘小伙,也不唱那过丧的歌儿,专捡那闹腾的唱!哎呀,这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邪风!把咱原先从祖宗手里传下来的那一套规矩、葬礼弄坏了给!我死了他们要敢给我这么弄,我非得跳起来不行!”

    孩子们聊孩子们的,桂英跟晓棠在聊,老马这话只边上的马兴邦听见了,他低着头抿嘴一笑,也没吱声。

    “咋扯到你身上了!再说你娃娃们懂事,有分寸呢!”钟能望着桂英和兴邦小声说。

    老马咽了一口菜,伸出食指在空中指了指,朝钟能低着头也小声说:“我给你讲个更离谱的。前年吧,我在镇上有个朋友他原先是镇上的领导,后来退了,那年他儿子结婚专门叫了我。他子是独生子,找的媳妇也是咱镇上的,家里很有钱,所以两边一合计说把婚事大办一场,结果弄得动静特别大,请了很多领导,摆席摆了两天半才请完所有人!我去的那天是第一天,当时拜完长辈以后,按照规矩要弄热闹,底下坐的几十桌人起哄说要让公公背儿媳、抱儿媳,那司仪没个谱儿全在那儿搅混水!没法子,他们按照习俗照做了,下面热闹得跟疯了似的,看得我都呆了!结果哼哼!能啊,这回你猜猜后来怎么着。”老马阴笑着也朝钟能卖了个关子。

    “咋着的?”

    “哎,我有点儿嫌丢人,不好意思跟他们年轻的讲!半年以后,公公和儿媳跑了!卷着家里不少的钱跑到外省外市躲着过日子去了!我后来听人说是因为那儿媳妇怀上了我这朋友的娃儿!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儿!我后来分析啊,根子全出在那场婚礼上。连着三天,底下吃席的人天天喊让抱儿媳、背儿媳,你琢磨琢磨”老马说完冷哼一声,不住地摇头挤眼。

    “咱原来结婚时弄热闹,搞得是公公婆婆两口子,现在,哎!胡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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