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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的晚年生活-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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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我叫我爸爸打你!”瞌睡迷糊的小孩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地胡说八道。

    “哼!瞧你爸爸那样!还打我!”老马听得不乐意,从鼻子里哼一声又叹一声。

    “不准你说我爸爸!”小孩上前打了一下老头子。

    “任是哪个爸爸,也比你爸爸中用!哎”

    “不准说!”

    “苦了你妈咯!但凡另找个人,怎么着也比现在过得好吧!一个人生俩孩子养一家,咋这么倒霉呀!”老马自言自语,以为四岁娃儿听不懂。

    小孩扣着指甲听完,皱着眉问:“你在说什么?”

    “说你爸爸不不如人家爸爸有本事,能当家!你妈找你爸哎你将来给爷争气点儿,找个好样的男人,千万别找你爸爸这样的!”郁闷的老马戳了戳烟叶,继续吸烟。

    漾漾听来听去有点绕,没听懂的她干巴巴站着思考,然后严肃地问爷爷:“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鬼知道!”

    “我妈妈是不是不回来啦?”

    老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答。

    “我妈妈是不是不要我和我爸爸了,还有我哥哥”

    “最好!那多轻松!再这样下去你妈迟早得累死!”老马没好气也没好心情。

    漾漾听着不对劲儿,一个人歪着脑袋动了很久的脑筋,问天要人,勃然大哭。

    “我要找我妈妈!我要我爸爸!我要我妈妈”

    好几天没见到妈妈的漾漾还以为妈妈不回家了、不要她了,加上爷爷三番五次地提及“新爸爸”、“别的爸爸”,小孩以为她的爸爸要被人换掉了,以为她要同时失去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了,悲痛之情难以言表,一张嘴全是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见她没来由地大哭起来,老马丈二和尚搞不懂,坐直身体,皱着眉火速盘点,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哪句话得罪了她、哪句话又惹哭了她又一想这么小的娃儿怎么可能听得懂他说的,倘真听得懂,那也能听出来他的语气老头僵了。

    仔仔听漾漾嚎哭,随手一摸戴上隔音耳塞,继续写作业。漾漾每周不哭七次这一周过不完,仔仔早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

    漾漾大哭着去找爸爸,推开爸爸的房门呜哩哇啦地嚎叫。

    “我要找我妈妈,我妈妈不回来了吗?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不要其他的爸爸,我也不要新爸爸,我只要我爸爸,我要找我妈妈”

    本身心烦意乱的何致远,听到女儿如此说,一时间心乱如麻。他一把抱起女儿去了卫生间,关上门,女儿面门而哭,他面墙流泪。哭到伤心处的他,放下女儿,蹲在地上,捂着两眼呜呜咽咽,小声啜泣。

    他的人生,像那盆酸菜鱼一样,一点一点,被彻底打翻,打翻后的模样惨不忍睹。卫生间里那身还附着酸臭味儿的衣服,像极了他现在发酸发臭的人生。

    理智的男人很快调整好情绪,收了泪回归平静,安慰大哭不止的女儿。

    “妈妈在上班呢,她最近很忙,每天晚上回来你睡着了,但是妈妈早上上班前都会去看你别哭了漾漾,乖!别哭了,妈妈每天早上都亲你呢”

    安慰了十来分钟,漾漾哭声小了很多。致远于是抱她回房,哄她入睡。哭多了的小孩嘴唇发干、嗓子沙哑,致远给她喝了几次水,然后拍着小脑袋哄她,哭到无力的小孩很快睡着了。

    连日来的焦灼、窝火、伤心、忐忑、疲惫、绝望终于,在女儿口口声声喊“新爸爸”的时候,诸般心绪搅成一锅,冻成一盆冰疙瘩,狠狠地砸到自己头上,砸碎他绷着的尊严,砸碎他忍耐的心。何致远心如针扎,嘴里咬牙。

    十点多,他带上钥匙出了门,去周边找房子。

 66中 青年暧昧互诉心曲 中年交困岁月难度

    在金华福地附近找到一家小旅馆后,何致远回家取东西。斜挎包里两身衣服、几样日用足矣。收拾完东西,他敲开儿子的房门。

    “爸给你说几句话。”十一点,何致远一身大汗、一脸凝重地坐在儿子床边。

    “嗯”刚停下作业准备睡觉的仔仔挪开腿让爸爸坐了下来。

    “爸打算出去住段儿时间”何致远说得极慢,仔仔一听浑身僵住了,屏住呼吸,不敢相信。

    “今晚先住小旅馆,明天去找房子。我出去待一段儿,静一静。”中年人低着头,抿着嘴一句一顿地说完。

    仔仔身子抻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不知如何回应,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不要多想。那个你妈回来以后,你跟她说我待会儿出门后直接关机了爸只想好好静几天。”

    致远双眼恳求地望着儿子,仔仔点点头又低下头。

    肃静间,何致远将手放在儿子的手背上拍了拍。

    这一放一拍,为父者眼含泪水。

    “仔儿,你大了多照顾妹妹,别跟爷爷顶嘴,多体贴体贴你妈。”

    中年人撇掉了眼窝子的泪,快速起身开门,提包走了。

    仔仔在床上坐了很久很久,刹那间,少年大概反应过来了爸爸是要和他们分居了。他一时想不明白,出房瞧了瞧坐在阳台摇椅上一如既往的爷爷,又去漾漾房间偷偷看了看熟睡的妹妹,一切如旧。一切如旧,为何爸爸要走

    十六岁的少年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沙发上,心中狐疑更难过。他努力回想酸菜鱼和酸菜鱼以后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听到爷爷和爸爸争吵,只是妹妹在哭,后来哭声小了少年坐在那儿思索,回忆如海浪一般涌来。从爷爷到家以后这个家好像变了,少年挨个地发掘每个人身上的变化好的坏的、激烈的缓慢的、幸福的痛苦的,一直想到午夜之后。

    爷爷早去睡了,妈妈此时还没有下班,仔仔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

    推开门,打开灯,橙黄色的灯光、清淡芬芳的空气、米色崭新的窗帘、一尘不染的地面、挂着长幅山水画的白墙十几平米的小房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这里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也没有一件东西能与他发生纠缠或产生摩擦。何致远放下自己的包包,一身轻松地坐在了小宾馆的白色床单上。

    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可是,四十五岁的他承受不起这样的陌生、年轻还有空荡。四十五岁的他承受不起如此空落空白的年轻和轻松。可是,他断然不想在家里待了,他待不下去了。那屋子让他感到压抑、喘不来气。

    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倒霉、可气、想不通、悲伤妻子为工作胃出血、不着家地在外奔波;女儿被野猫咬了、被同学打伤;儿子迷上小视频、眼睛出了问题;自己四十多万字的错过截稿期、新不了了之、不如意的工作得到不如意的结局、吃个酸菜鱼也能全盆翻倒人生哪来的诸多霉运,齐刷刷地赶到此时此地,用尽心机直搓搓、不打弯地为难他、设计他

    不可回避地讲,岳父的到来加速了这一切的发生,大大小小的无声怨气堵在心里发酵,才有了今天。何致远非常清醒,如果不在外面静一静,他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何种严重或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他只想喘喘气、静一静,没有噪音、没有杂事地过一段儿安静人生,然后在这种安静中有所思、有所虑,并祈祷最后他能有所得。

    “你怎么睡这里”夜里一点多,桂英下班回来,见儿子睡在沙发上险些掉下去。

    “嗯呃”仔仔揉搓着眼睛醒来,看了看手机回道:“妈你回来这么晚呀”

    “你明天不上学吗睡这儿干什么”桂英轻轻吼。

    “我爸出去住了,让我跟你说一声。”仔仔坐正说完,两手拄着沙发,探了探妈妈,而后自己也低下头。

    “出去住去哪”桂英不解。

    “宾馆,他说他明天找房子。”

    见妈妈吃惊瞪眼、张着嘴却不说话,仔仔补充道:“我爸说他要静一静,静一段时间。”

    呆滞许久,桂英悄悄问儿子:“又吵架了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吵好像我们吃酸菜鱼,那个酸菜鱼的一盆汤倒在地上了点我听见漾漾哭十一点我爸就找我谈话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没听见大吵。”仔仔小声嘟囔。

    桂英愣住了,低头冷冷地对儿子说:“你明天要上学,睡去吧。”

    “妈你没事吧”仔仔心疼。

    “没事,你什么时候期中考试”

    “明早。”

    “那赶紧休息吧快快快”

    桂英拉过儿子手里的被单,将儿子送进他房里,看他睡下了,累到虚脱的女人无处可去,扑通一声跌落到儿子刚才睡觉的、留有余温的地方。一路上打着哈欠开车赶回来,只想睡在老公身边,踏踏实实睡一觉,这样的愿望总是很难实现。

    不可否认,老头的到来改变了她的生活,可是,老头只是怪一点、急一点、强势一点,他心底里是个善人、好人、热心人,同样善良的何致远为何跟他处不来呢

    由外人引发的矛盾或罅隙,并非在第三者消失或未出现时不存在,它只是被淹没了。桂英不是不懂,无奈心伤。前半辈子她最引以为傲的正是她跟何致远的这段情感,谁成想到了纠葛处竟这般脆弱。

    桂英气他,气得腹内鼓鼓、泪流满面。明知自己现在处在一年中最忙的时候,距离开展不到十天,为何他这个时候离开。桂英气他不够圆滑聪明,不懂轻快幽默,总是用一副沉重的模样抵抗老头,连普通人糊弄老婆子、哄老丈人的那一套也不会;气他一遇到问题跟个哑巴似的不沟通、不开口,像个冰冷的石头人一样让她猜,她猜累了也累得无力再猜;桂英气他一声招呼不打,冷漠心狠得说走就走

    面对超负荷的工作她连日来硬撑着,面对工作上的种种矛盾她自己硬扛着,早脆弱到挺不动的马桂英多希望有人此时能安慰她、鼓励她,给她重新面对紊乱和失调的自信与力气。除了儿女,她找不到其他人了。老头永远按照他的逻辑行事,一辈子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或意见。作为丈夫的何致远呢他高兴的时候桂英的世界是畅通无阻的,他倘若冷漠决绝,那么她的世界将戛然停滞。

    四十岁的马桂英对生活索求非多。她只想在累到无力说话的时候,他能抱一抱她,说说漾漾今天的糗事、仔仔昨天的怪事;她渴望月圆的时候他能牵着她的手在楼底下、马路上走一走、寻一寻明月的影子;她希望生活压力大到失眠的时候他能冲她说几句宽慰话、赞美话、鼓励话桂英撩起胸前湿透的衣服,擦了擦鼻子上的泪。

    难过的马桂英从家里找来烟,去阳台那儿寻到老头的打火机,坐在老头的摇椅上,脱下狭小的高跟鞋,露出几处磨肿的大脚,点燃香烟后一个人放肆地抽。夹着香烟的左手用竖着的拇指轻轻带走了鼻梁一侧的泪,然后大口大口地继续抽。烟气卷卷袅袅,似她梦中轻盈的灵魂一般。

    对这糟糠的沉重的日子,谁不想逃离

    她也想去看看海安静的大海,哪怕一次也行。只身一人,躺在海边,一躺躺半天。每每当她觉得生活没办法往前走时,她总想着去看海,总想着抽根烟,总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可是这些年来竟没有一次没有一项能达成。因此她懒得奢望,因为她知道实现不了。马桂英此生所图,无非两样快乐和心安。

    这家里,不是只有他何致远一个人想家、孝顺、动不动往湖南跑,桂英也想思乡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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