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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的晚年生活-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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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零一九年)咱国家的粗钢产量是九点八亿吨,你知道今年全球的粗钢产量是多少——十八亿吨!中国一个国家占了一多半!也就是说全世界一多半的基建在中国!也不知这数据准不准。反正咱搞基建搞了几十年了还在搞,呵呵……前半年那场大台风过后,街上的栏杆、柱子、路面、花池管它坏没坏全换了一遍,单单龙华区的公园今年新开了五六个!难怪网友说‘北京不吹牛深圳不挖路’就是中国发展最好的时候!哼!你说说!”

    老陶说完夹起一筷子猪肝塞进嘴里,吃完后频频摇头,而后开口。

    “今年英国老闹腾着要脱欧,天天新闻上讲呢,咱也不知为啥新闻净说些跟老百姓的现实生活没关系的大事。哦对了,我想起一个挺乐的!说今年八月份特朗问芬兰人多少钱可以把格陵兰岛卖给美国,芬兰人说国土是非卖品,接着没几天,就宣布放弃访问芬兰!那老头真是杠,他可能觉着美国就是地球地球就是美国吧!啧没法子呀,谁让他最牛呢!咱笨想一下,人家美国领先了一两百年,那一两个世纪里发展了多少成果呀,科技、能源、人才、武器样样能行,你能把他咋地?我看呐,一时半会啊,咱赶超美国还是有难度的。不是说韬光养晦吗?现在打贸易仗,前脚亏了个中兴,现在华为又栽了!哎钟理啊,你说说中兴丢人不?名声在外竟是个软柿子,还不如那温酒斩华雄的华雄有两下子!”老陶说完,一声长叹。

    “格陵兰岛是丹麦的。”钟理耷拉着眼皮低声说。

    “对对对,丹麦的。我跟你说啊,这国家赶上势头了发展快,倒霉运了衰落也快。新闻上说中国朝国外出口二手汽车,拢共出口到四个国家,其中一个是俄罗斯!你寻思寻思。其它三个国家是什么柬埔寨啊、缅甸啊啥的,你瞧瞧俄罗斯倒退得多严重!冷战时候苏联多牛逼呀,现在沦落到这样子,听说俄罗斯那些当兵的公然抢劫——专门抢中国人!俄罗斯迅速衰落,美国压根不把它放在眼里,二战时候的老本早吃光了!欧洲呢?在分化,发展变慢了。美国呢,一直朝上走,一直很嚣张。你看,发展不一定是直线的,中国靠搞基建这套是有极限的。”

    端起一次性塑料小杯,喝了一大口哈尔滨啤酒,老陶继续说:“市场里的人说贸易战以后咱从美国进口黄豆不行了,也不知贸易战对咱这小本生意有影响没,整得我提心吊胆的。底层人生活不易,稍有风吹草动不是基业没了就是前景黄了。还是老祖宗不诓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些年经济快速发展,税费高得外国人来中国外国人也叫苦!咱是习惯了,麻木了!前几年我一月两三万妥妥地到手,现在一月盈利一万五还难,还不是发展这发展那给我整的。赚的少,花的多!婉儿(老陶的女儿陶婉儿)她们高三前阵子组织国庆去红色旅游区,来回三天要收五千块钱,我寻思坐高铁住宾馆顶多两千啊,没法子呀!学生们都去你让咱闺女不去——不适当!哎……”老陶说完抓起一串羊肉串啃了起来。

    钟理低头默默地剥花生。新秋刚上的嫩花生,店家煮成五香的,钟理一颗一颗剥,剥给对面的老陶吃。

    “前段儿听说一件事,深圳的。深圳一职专学生,每周去香港,专门运毒品。一零零后吞四十七颗毒品,直接获刑七年!那还是个未成年呐!跟我陶煜(老陶儿子)年纪一般。电视采访问为什么,那小伙子说读书没用,说他读的学校是最烂的学校,他在最烂的学校里是最烂的学生,毕业了赚不到钱,与其被社会歧视活不下去还不如运毒赚大钱!哼哈哈……钟理你说说……为这个我老担心陶煜学坏了,从来不差他钱,每月两千块的生活费一分没少过!哎呀……以前觉着送陶煜去技校学个本事还算不错,现在……哼!技术这么发达,机器人比人能干多了,机器人干不来的就剩咱们这些活了——搬货的、杀鱼的、割羊肉的、卖菜的、称豆子的。将来陶煜要做这个,那我不白忙活一场嘛。”

    “不至于。陶煜有本事呢,人家孩子聪明着呢!别拿他跟咱比,个人有个人的命运,我们原先都是农民,谁能想得到在深圳混了一辈子。”钟理说完,将一小碟剥好的嫩花生推到老陶面前。

    老陶不客气,揪起花生边吃边讲:“这两天东北又爆出来一事故,我最近天天看新闻几乎天天有事故——园区爆炸、矿洞坍塌、疫苗问题、滑坡、桥塌、网络犯罪、生化泄漏、金融犯罪……闹腾呀!这几年闹腾得很哇!最近又爆出来各地政府的坏账,说什么县市级的坏账在百亿级,省级单位的坏账动不动上千亿、上万亿,你说吓人不吓人!还让咱交养老金,好多地方的养老金早被亏空了!有些省现在已经发不出养老金啦!”

    老陶说完又喝了一杯,接着说:“我知道一事儿,前两天老强讲得,挺乐呵的。二零零八年的时候汶川县的县高官没时间照顾他妈,他妈没事去街上捡垃圾换钱,前两年爆出来那书记落马了,说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被判了。你说说,多讽刺呀这事儿。还有一更讽刺的事情,说一县里出现事故,记者用无人机拍的时候被县领导发现了,结果县领导直接把无人机打掉了,把一群记者好吃好喝地圈起来,不让他们拍。瞧瞧!谁发现问题解决谁,一贯通行的做法。”

    钟理吃几口发发呆,无话可说的他老陶早习惯了,倒是他很爱听老陶掰扯,老陶也乐呵有他这么一个听众一天天听他胡说八道。

    “电视上天天给老百姓放各种新闻,你说……咱整天关注这个有什么意义?叫我说丝毫无用,不过是当成饭桌上的调味剂罢了。咱人生已然这个样子,逆天改命也没救了,底层人有几个翻身的?倒是冲着国家大事嚷嚷几声,显得咱还有些见识是不?哎呦……这个岁数了,聊什么话题也别聊自己!”

    “来来来!喝酒!”钟理伸出酒杯和老陶碰了一下。

    “五g要收费了,长征五号上天了,人工智能到家了,云技术在普及,区块链在突破……科技发展得这么快,有本事的跟上了是受益人,像咱这样的跟不上的就是科技发展的受害者呀。哎……你是老哥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总希望你干些大事,不要像我这样。”

    一阵沉默。

    “前几天我婉儿手机坏了,她没说要什么,只说她同学的苹果手机怎么怎么好。我想给她买个红米的,六七百还好看,我一听她说苹果手机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六七百、一个六七千!搁以前还买得起,现在……哎呦喂!得亏我婉儿懂事,自己挑了个七百多的。我现在只一心盼着她这回考个好大学,最近她们同学已经在选大学了!诶你知道吗?现在好多名校朝深圳搬呢,不知道我婉儿能赶上哪所。”

    “婉儿比梅梅学习好,肯定能考个一流大学,再不济也是一本!”钟理笑着说。

    “我婉儿没法子跟你梅梅比呀!你梅梅有性子,有股子狠劲儿、拼劲儿!我婉儿柔柔弱弱的身体一直不好,懂事归懂事,性子有点随遇而安,不是很要强。告诉你哦,我老早地天天盼着她将来嫁个有钱人,一辈子不受穷,哈哈哈……不知道人家有钱人瞧不瞧得上咱这种亲家!哈哈哈哈……”老陶乐得笑开了花。

    “前段儿买参考书,要四百三,我说什么书这么贵,婉儿给我看了他们班的群消息,还真是这个价格!四本书四百三!我的天呢这谁编的参考书呀?高三不比高一高二,这里面门道多着呢。婉儿在重点班,他们高三理科还有个火箭班,火箭班额外还加塞了两个周末班——一个是免费的,专门给那种有能力上北大清华的学生开的;另一个是收费的,一月四天的课,你猜猜多少钱?八千元!一个月!一学期下来是五万元!”老陶讲得龇牙咧嘴,双眼圆瞪。

    几声叹息,他接着说:“我问婉婉我说你想上吗,她说她不想上,我说为什么,她说她累身体受不了。可怜呀这孩子,身子动不动生病,这下可好,身体不好还给我省大钱了。她小的时候我一天天地没少为学位的事儿发愁,现在好不容易供到高三了,还得为各种杂七杂八的钱闹心。在深圳这么些年了,我发现最贵最贵的商品不是房子,是教育!差学校跟好学校的资源差得十万八千里,深圳那些排得上名头的高中我压根没想过,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诶理儿,你梅梅高三时有这么多花销吗?”老陶忽然拍着钟理的胳膊问。

    “不多。可能有,她没跟我说。哎……梅梅上大学……好几个月了,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她现在不爱跟我说话。”钟理吞吞吐吐,满脸失落。

    “呵!这纯属你的问题——晓得吧钟理?你上回把她妈打得不轻啊,市场里谁不知道?这两年你在家啥也不干,人家孩子心里明白着呢。你别怪孩子,反思反思你自己,老哥说的全是实话你别不爱听。你呢心气高、年纪不大,现在重新开始来得及,别这么晃荡下去啦。”老陶眉目紧凑,着实替钟理发愁。

    “来得及?干什么?”钟理大眼小眼地问。

    “干什么!你不卖五谷杂粮,烟酒生意可以吧!”老陶为钟理出主意。

    “卖烟草得有证!白酒……算了吧。市场里那些卖酒的,便宜的比白醋还便宜,贵的呢……你说说谁来农批市场买好酒啊?”

    “呐……烟酒不行,中药材呢?我看后巷那些卖药材的混得都不赖呀!”老陶说完朝空指了指市场里卖药材的那条巷子。

    “便宜的低价的你赚不来钱,贵的呢——当归、灵芝、藏红花、虫草、牛黄、野人参?这些东西人家来买都是找熟人、信得过的,你一个刚开店的人家只会揣摩药材真假,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了本的。再说,这行业水多深?有时候你进货进得有问题自己也不知道,谁晓得他那虫草喂什么药水上什么肥料,真把别人吃坏了我赔得起吗?”钟理讲得掷地有声。

    “对对对!你说得也对。瓜子糖你瞧不上,粉条木耳又赚不来大钱,花卉吧你又不会搞,那香料呢?我可以给你联系货源,在你家铺子门口摆些丁香、肉桂、八角、陈皮,说不定有人看见了要拿货呢。”

    “拿货的人又不傻,我倒卖的给不了最低价,赚了也捞不着多少,何必呢?”钟理一脸透彻,两手摊开。

    “那你不能一直这么闲着呀!”

    “我也在想。我是农批市场里最早来的,待了二十多年了,跟我一般久的早不干带孙子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守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钟理说完又低下了头,低得深沉。

    “要是没你媳妇和你老爹,你该干嘛干嘛,哪有什么情结呀!越是文化人聪明人想得越多,想得越多越不济事。所以我特别喜欢你家梅梅,小小年纪是个行动派,说干嘛就干嘛,思想得少。”

    钟理听夸赞梅梅,会心一笑,低头不言。

    “哎!南头最后一排卖粮油的一家——老陈,抑郁啦!挺严重的。我以前觉着抑郁就是低沉、不高兴,好家伙,听人说老陈抑郁跟疯了一样,奇奇怪怪的,瞧着有点吓人。啧咝……可怜呐。你知道为啥不?他老婆跟东区卖牛肉的一男的搞上了,老陈被气得!你说说这事儿。”老陶凑上前小声说。

    “哼!”钟理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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