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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的晚年生活-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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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招姻缘。席棚听了为父劝,荣华富贵在眼前。”

    粗声戛然而止,钟能停在空中一动不动。唱戏机还在放戏,只是他再无心情唱下去了。自打进了屋,半个小时了,学成对他连一句爷爷也没叫过,不仅是这一次了。生在旱原上,收成好坏全看天赏脸,幸在儿子聪慧,一路第一考上了大学,钟能靠给人犁地一亩十块供养儿子上完大学,谁成想钟理现在堕落不堪;他来深圳十八年,一直蜗居在几平米的旮旯里,没了老婆子,送走大孙女,一年到头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个孙子,如今又这般光景,老人如何能不伤心。他抹了泪,关了戏曲,面朝雪梅的书架默默伤心。

    许久,心情好了点,他回头暖暖地望着学成,学成盯着脚那头的衣柜发呆,老汉抓住了孙子的小手,无声地握着。学成望着衣柜两眼不动,只是快速地抽回了手,将手藏进了被窝里。

    “成啊,你是男娃娃,以后要干大事,咋撑不过去这回呢?你爸爸有错,他千般万般不该打你,但是我娃儿不能这样子呀!你咋不开口说话呢?往后成了哑巴咋混社会呢?男娃娃嘛,挨点儿打受点疼没啥子,哪个娃娃不挨打?你不能这样不吃不喝的,我娃儿才八岁,爷把你含辛茹苦养这么大,你到底要干啥呢……”

    狭小低矮的屋子里,钟能自顾自地倾诉,好像学成不是八岁而是个大人。老人说得絮絮叨叨无休无止,谁成想学成不爱听,转过身侧躺,脸蛋对着墙。钟能一阵心酸,而后振作,也躺在床边上,跟学成讲起了他这些天在路上的所见所闻,权当是给孩子讲故事听。

    周五晚上十点二十,包晓星准备下班时,孔平按捺不住,放下尊严又来搭讪。

    “星儿姐,你请了好几天假,是家里有啥事吗?有啥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咱这店晚上忙,白天闲得很。”

    “没事,不用,谢谢哈。”晓星一如既往地冷淡躲闪。

    “你有事尽管忙吧,不用顾忌这边,我们几个忙得过来的。请假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尽管请,我哥他理解的。”

    厚唇白牙的孔平笑得天然灿烂,他身上的质朴之气让人感到亲和温暖,晓星却一直在回避,哪怕是友情的那部分。是啊,结婚以后的交友仅限于找同类人——已婚的、为母的、大致同龄的、职业相近的、住址挨着的、经济处境齐平的……这也正是包晓星在婚后找不到朋友的原因。除了一块来深圳的桂英和她妹子,除了家里的亲戚,剩下的全是些远交的、可有可无的街坊和生意伙伴。一旦自己离开了原先的圈子,孤独接踵而至。

    包晓星能和孔平成为朋友吗——像桂英那样的朋友抑或初高中同学那样的亲近程度?不可能的。他和她之间隔着一条洛河一川秦岭,永远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况乎其它?两人走了一段树影婆娑、清风徐徐的夜路,找到共享单车以后,晓星一声再见绝情而去。

    孔平对这个女人已经有些无法自拔了,原先天天见得到天天盼得着,包晓星才四天没来,孔平朝思暮想郁郁寡欢,得空了便翻开手机相册去看他偷拍晓星的照片——侧身洗碗的、蹲着择菜的、两手端饭的……在每一张杂乱忙碌的画面中他均能找得到完美无瑕的亮点。优雅窈窕的身姿、朝客人微微笑的嘴角、纯净质朴的面容、坚定有力的眼神、休息时饱满红润的嘴唇、忙碌时白亮纤细的十指……三十八岁的孔平对这个四十一岁的女人彻底着迷,他顾不得打听人家家境如何、孩子如何、经济条件如何、对对方的要求如何,他心里只装着爱情,实实在在的爱情。

    如痴如醉的孔平这些天无时不刻地惦念晓星,奈何身陷困顿的包晓星却将孔平转身即忘。绝情的月老,该死的命运,丝毫不给两位良人半分机缘。

    周六一早,包晓棠以加班为由不到七点出门了,实则今天她要参加会计专业的专升本自考考试。这几个月的学习被耽搁了很多,但她还是利用夹缝时间努力复习。周末有周末的学习计划,晚上下班后有下班后的学习任务,连上班期间她也给自己加塞了任务——早上提前到公司以后看教材,中午饭后放弃午休直接刷题,下午忙完工作在电脑上看课件文档,上下班的路上也在做题。无论如何,祈求老天庇护这次三门全过,保她顺利拿下学分。

    周六一早,师兄陈络张罗着带一群师弟师妹去重庆大足区大足石刻游玩。经过昨天一天的计划,他联系大巴车、预定午饭宾馆、联系晚上的烧烤、计算人均花费,还常在群里提醒师弟师妹们出游一天的各项注意事项,大晚上的他在灯下阅览关于大足石刻的背景信息,以便在这群师弟师妹面前扮演一个合格的、博才的、魅力无边的师兄。

    一大早他自费买好水联系司机,确定大巴车已停靠在校门口后,他挨个打电话通知大家准时上车。待陈络打到心上人钟雪梅的电话时,谁知雪梅已经出去做兼职了。

    “你怎么不跟我提前说呢?”陈络压制不住的意外和恼怒。

    “我觉得我做兼职……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没必要跟你讲。”雪梅有些理亏,又觉得自己没错。

    “那你……那我提前告诉你了这周末要出去玩,说大足石刻说了好几遍了,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陈络这一番努力,至少有五分是为了吸引雪梅。如今雪梅不来,青年人有些气急败坏。

    “师兄我忘了,对不起。我真不记得你提过去大足石刻这件事。”钟雪梅如实回答。

    “啊哈……是啊,我说的你总是记不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倒着能背得出来。”年轻人一时半会难以平静。

    “师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要忙了,这边老板老在瞪我呢!”

    “行行行,你忙吧!”

    陈络挂了电话,气不打一出来。为了钟雪梅他挖空心思,为何次次都达不到预想的结果呢。自从确定钟雪梅不去大足石刻以后,陈络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全没了前两天的兴致,能敷衍的尽量敷衍,能少说一句绝不多说。什么世界文化遗址、什么唐宋文化浓缩、什么世界八大石窟、什么儒道佛艺术融合……去他妈的。到了地方以后,陈络昨晚背的导游词,半个字也不想说。

    周六下午,马桂英独自一人开车去看望学成和晓星。晓星每周只有这半天的假,特别忙的时候老板还不乐意她走。桂英逮住今天的时机赶紧过去,两女人在客厅里小声说话,话题全是钟学成,奈何这次的重点不再是耳朵而是学成的精神状态了。马桂英一个局外人看得很清楚,只是不方便明言,晓星坚信学成只是被打了心里难受才不愿意开口说话,两人提起下周一学成入校上课,又是一番唉声叹气。

    下午五点,晓棠一下考场立马给姐姐打电话,说她要做烩麻食、酱辣子和酸辣肚丝汤,让姐姐留英英姐一块吃晚饭。女人一路上翻来覆去地查菜谱,为节省时间她算计哪些菜去哪里买。一下车大步直奔菜市场、干菜店、小超市,六点半提着一大袋菜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呀!棠儿你……会做酸辣肚丝汤吗?”桂英不太相信,一见晓棠回来站起来笑问。

    “英英姐你放心,比不上店里做的,起码比一般人做的好吃。我现在有点无师自通的感觉。只要用心做,什么菜都能做。”

    “哟呵,你牛你牛!我本来回去吃的,现在想想算了,咱一块做一块吃吧!”

    三个女人洗了手一齐走进狭窄的厨房,备料的备料,切菜的切菜,掌勺的掌勺。不过四十分钟,三样饭全做好了。晓星端了一小碗烩麻食去了学成屋里,学成不吃,为不扫兴她陪着桂英先吃饭,打算饭后喂孩子。马桂英这回美美地吃了一顿,心满意足,饭后正聊着,包晓棠忽然捧着个盒子出来了。

    原来是晓棠为英英姐买的生日礼物,一管大牌口红,适合中年女性的豆沙色,送完英英姐她也送了一管一模一样的口红给姐姐。中年女性之间的友谊,恬淡而温馨,不需要什么华丽形式,彼此嘿嘿一笑心头暖洋洋的。桂英高兴提起了昨晚马村长送她的二尺红头绳,三人一时叽叽喳喳有说有笑。八点多准备打道回府,桂英临走不忘再三嘱咐。

    “下次做什么菜提前在群里发一下,我有空得话马上赶过来给你捧场,你直播需要观众的话直接联系我。”

    “英英姐,你蹭吃还蹭得这么有理!”晓棠出来送。

    “哈哈呵呵……”

    桂英走后,晓星急忙喂儿子吃饭,晓棠去厨房洗碗打扫。学成还是不吃,晓星又暴躁又难过,愣了一会,她给儿子强塞了几勺麻食,蛮喂了几勺酸辣肚丝汤。晚上九点半,晓棠坐在沙发上休息,手机里播放着明天考试的课程视频,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晓棠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晓星出来一瞧,见妹子嘴张着、肚皮露着心疼不已,妹子近来为了她没少搭功夫。

 82下 学成大闹数学课 晓星心酸辞工作

    新的一天,新的一周。早上起来老马吞云吐雾,待天大亮了才起身拉开帘子、手撕黄历。今天是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农历十一月廿八,己亥猪年丙子月甲午日,今日宜结婚、领证、求嗣、修坟、赴任、破土、祭祀、解除,忌搬家、装修、开业、入宅、开工、动土、安门、安床。今天是个安稳日子,莫名高兴,睡饱烟足的老头起身给娃娃们做上学上班的准备工作。

    七十一岁了,每天有一大堆不可或缺的事情等着他,这种被依靠被依赖的感觉激活了老马原本死水一潭的枯朽晚年。村里老房老路老炕头、出门处处老面孔、一年到头老活计……一成不变的日子催人变老,在这里却不一样,每天皆有新的幼儿园作业、新的期末考试、新的职业问题、新的家庭问题,在这里老马见证着数不清的新鲜事,新奇多变的环境催发生命富有活力。

    安逸巴适的环境待久了着实不好,连他的四条黄狗都懒得激动了,眼见树上的雀儿叫唤、门口的贩子吆喝、家里的客人喧哗也不想搭理,遇见村东头的那条母狗不追也不叫,顶多扫一眼便过去了。二黄早死了,老马险些忘了。是啊,与老村长曾经形影不离的四条狗他竟然好些天没有念叨了——不,是好几个月没有提起了。享受着新生活的老马,对过去的七十年有些愧疚——一种源自背叛或抛弃的愧疚。

    送完三人,吃完早饭,老马照旧打开放戏的软件,今天他想听秦琼的故事,于是点了首《秦琼起解》。

    “历城县里把胄戴,捆绑得豪杰满脸羞。父亲早去丢咱年幼,在历城县里当快手。提起文章咱胸有,十八般武艺件件熟。一十三省拿贼寇,为民除害当班头。自那年解贼临潼口,北兵呐喊不到头。站立在高山把云瞅,青龙红猪半空游。在山东见过龙戏猪,莫见过陕西猪咬龙。青龙败来红猪胜,豪杰一见气不平。一张铁弓拿在手,搭箭先射云雾头。射红猪要把青龙救,儿行千里母担忧。罢罢罢来休休休,朋友之事一笔勾……”

    秦琼这出还没唱完,电话响了。是快递的,老马摸了摸兜带上钥匙手机下楼取快递。回来一看,果是烟叶,老烟鬼放下了好大一颗心。他将烟叶晒在西边的阳台上,择了一片新采的,搓成粉末以后倒进烟仓,先抽一锅尝尝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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