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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的晚年生活-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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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成,妈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两个小朋友刚开始关系很好,可以分享礼物一块打架的那种好,但是有一天两个人忽然不好了,天天吵架打架,这时候……你说两个人是分开好,还是……”

    晓星没有问下去,学成低着头,落寞的小身板没有任何动作,那正是他的回答。

    此时门锁响了,一穿白裙的小仙女从门外跑来,一进门连连直呼学成哥哥。走进客厅后,小姑娘手里揣着小玩具拿给哥哥看,学成低头不为所动。

    “什么呀?”晓星坐起来问。

    “布娃娃,我奶奶给我做的,我给她取名叫杏子,但是她没有穿衣服哈哈……学成哥哥,你知道杏子为什么没穿衣服吗?”芸香撞着学成的胳膊问。

    学成没有动静,晓星帮问:“为什么?”

    “因为我奶奶没做衣服!奶奶说太晚了她看不见啦,所以明天再给杏子穿衣服!”

    芸香说完侧头盯着学成嘿嘿笑,晓星赔笑,数分钟后打破沉默。

    “芸香啊,阿姨问你个问题好吗?”

    “你问吧!随——便问!”白裙仙女撩着头发一身法力。

    “如果两个小朋友刚开始关系很好,一起吃饭一起玩,但是有一天他俩发生了矛盾,关系再也不好了,天天吵架……多处一天也不行……香香你说他俩是继续当朋友还是相互分开?”晓星玩笑一般,断断续续说完,摸着芸香的头发问。

    “当然是继续当朋友啦!”女童子好个大嗓门,振得中年女人换了眼色。

    “为啥?”晓星错愕。

    “因为他俩是好朋友呀!我妈妈说过……数学应用题再难做也要做,你不能因为难做就放弃呀!交朋友也是这样的,你不能因为有矛盾就掰了呀!”

    晓星哼笑一声,而后再也笑不出来。

    寂静半晌,芸香又歪着脑袋探问:“阿姨,你说的是不是你自己跟学成哥哥……的爸爸呀?”

    “不是!”

    晓星大笑,笑着走开,留下孩子们在客厅玩。

    原来,所有人都懂。

    所有人都懂。

    钟理回家以后继续干活。安装柜子化妆桌、清理包装材料、自己做晚饭,饭后他要清洗打扫,要在手机里给梅梅选窗帘款式,在网站上淘小学生用的手机……他一直在忙碌,也一直在轻叹。哈气声此起彼伏,压得烟火气熏眼。

    七点多,钟理端着自己做的饭一个人坐在后院屋檐下吃。大蒜拍碎、青葱切段、猪肉切片、包菜撕块、胡萝卜插丝、月牙饼切条……钟理四十多岁才学会给自己做一顿家常便饭。这碗饭,来之不易。

    五月初夜,烧汤花开,紫红一片,芬芳弥漫。诸事如梦,梦中人后知后觉,钟理沁着花香却满心忧伤。他们真要离婚了吗?男人端着碗咽不下去。

    昨天晚上,他在堂弟钟琼家喝了些小酒,回家后微微醉,趁醉他跟老陶打了个视频电话,聊到以后钟理说起了自己的小计划。他打算在钟家湾搞菌菇种植,上半年房子建完以后,下半年他去西安的菌菇厂学习种植管理技术,然后自己从小规模开始慢慢练手。第一波收货的菌菇直接寄到深圳请老陶鉴赏,毕竟老陶是专门开店做干菇生意的。往后他们俩老友一个负责生产一个负责销售,鲜菇和干菇均做……钟理酒后说得有模有样,老陶听得手舞足蹈。

    只可惜,他雄心勃勃的计划里没有离婚这一项。

    原本,他打算将两人的感情放一放,慢慢暖,没想到晓星竟然开口。

    是呀,钟理从来没想到晓星有一天会向他平静又理智地提出结束这段婚姻。他没料到晓星有这个勇气,男人想当然地还以为自己全全掌控着自己婚姻和家庭。

    后院早已变了模样。钟理从镇上的花店买了几株月季的老桩,连泥带土拉了回来,一回来便开花,卷卷花瓣,红橙白粉;淡淡花香,似有似无。他月初洒的指甲草种子早发了芽抽了叶,如今已十寸高了,想必六月便能开出娇艳的红花。烧汤花长得最猛,一边长叶抽条一边开花结籽,五月太阳烈,钟理几乎每天早上为烧汤花泼一瓢水。烧汤花花期长,水肥充足每天可以开花,他一直等着晓星来这里,等她在黄昏时坐在屋檐下看花。

    这天过后,钟理像发烧了一样,在床上躺了两天四十八小时。期间整个人昏迷不醒浑身无力,下床发晕吃饭冒汗,看个手机接个电话也觉手软无力,除了睡觉什么也干不了。那两天他常梦见晓星来床边看他,为他擦汗换被、端水送饭,梦见两人在床头握着手漫聊,梦见他带着晓星去后院看花……诸般梦境真得像她果然来过一般。

    五月十五日,老马从桑庄回来灰心丧气。今天相的这女人一言难尽,除了黑没其它特色了,手黑脸黑脖子黑牙也黑,大门口房子里黑乎乎的,桌布水杯筷子黑乎乎的,整个人气场也黑乎乎的。老马一刻不多留,气呼呼出来了,一路上早把媒人骂了八百八十八遍。许是自己太急了,所以中间人挑也不挑张嘴即来,为此老马没少费油没少骂人。

    路过镇上吃午饭,饭后忽念有一年没见冯老弟了,于是他开车拐个弯去了冯村看老伙计。冯世渊,小老马六岁,在冯村当过两届村长,前两年换届后一直在家种果树。冯世渊初当村长时与老马在一场会议上相识,马村长名声在外,老冯因此常去请教,老马知无不言。二人成为好友源于对秦腔戏不仅精通而且均会唱,一来二去熟络后冯世渊常来马家屯找老马打梆子拉二胡唱戏。

    到老冯家门口后,老马先打电话,老冯听闻老哥来访光着膀子出来迎客。阔别一年,老伙计讲述着各自的生计和见闻。对于老马哥失去长子世渊略有耳闻,知他在深圳一直没有打扰,今听老哥说给儿子寻亲一月多无结果,冯世渊也为难起来,热气从牙缝里过了一趟又一趟。

    “老村长,我这里倒有个人选,不知入不入你的眼!”

    “有啥入不入的,我老二就那样,说说呗!”老马洗耳恭听。

    “我们这一巷啊,有个寡妇,叫王小贤。长得还算清秀,人勤勤恳恳,可惜命不好,她老汉九几年跟人打架先把人打残了,后来人家兄弟把他打死了。女婿死后,小贤到处打工赚钱,厂子干过、店里干过、食堂干过。现在三十七岁了,在镇上的民生大超市上班,一个月两千块过活!”

    “挺年轻的呀,怎一直没改嫁?”老马急问。

    “哎有点复杂。这个小贤她女婿死的时候留下一儿子一老娘,儿子今年十六,她婆婆跟我同岁,老婆子病病殃殃的,小贤赚的钱一半给儿子上学一半给婆婆买药!老哥啊,你老二倘寻亲不急,我怕是不敢开这个口。小贤同意改嫁,但是人家说明了要带着婆婆和儿子嫁!你瞅一大小伙十六七了谁敢要?何况还带一看病花钱的老婆子。所以啊,我说不一定入得了你老哥的眼。”

    “哦……还有这等事!看来这女人孝顺呀!”

    “去!她要好名声,让夫家买单!谁乐意呀?啊前些年倒真有个二婚男相中小贤了,可惜男方家里不愿意,男方母亲说了只要女的婆婆敢进家门她马上上吊!男人娶的是老婆,谁乐意养一白眼狼还带一老太婆?人家家里没妈吗!”

    “倒是。咝……那小贤这人怎么样?”老马努嘴问。

    “人嘛,还行吧,不活泛,闷闷的,以前还挺好,现在不跟人来往,只跟她自家人(家族堂亲)走动。”

    “她儿子呢?上学吧?”

    “上着呢!小孩在镇上二高读高二,有时跟我孙子一块放学回来,学习还不错,中上靠上吧。孩子本性很好,可惜没爸,看起来不太合群,不太活跃。”

    “高儿呀……她婆婆呢?同意改嫁吗?”

    “同意!还是她婆婆替她找媒人呢!老好人,命太苦!只这一儿子,可惜没教好。前些年她公公在,那时候公公照顾家里,小贤在西安打工赚钱。公公得癌走后,小贤回来了,在县里镇上打工——给人缝补、做家政、在烟草店卖烟……经常被老小拖累,干啥也不长久!”

    “咝哎呀……”老马双眉紧皱,犹豫。

    “老哥你要有意思呢,我带点我家刚摘的李子去她家溜达溜达,你要没意思算了,全当闲谝咯!”

    “那女的现在不上班吗?”

    “婆婆在家呢!哦对了,他儿子快放学了,我孙子初二,经常跟他一块当伴回来。”

    “他儿子也在呀!算了算了,不方便不方便。”老马摆摆手。

    两人又聊了半晌其他事情,在老冯家吃了晚饭,老马回了马家屯。晚上父子俩坐在一处聊桑庄的婆娘,老马气得骂人,兴盛干着碎活一言不发。

    “明早去你兴兴姐家看人,早上穿好看点,别再穿你那件有洞的衫子出去丢人现眼!你眼瞎吗?出去相亲穿个破烂,丢你人还是丢我人?嫑管人家女方咋样,人问你话你好好说,嗯嗯啊啊是哑巴吗?几十岁了说个话好不如个娃娃……跟你说话呐你干啥活?把手里东西放下!婆娘都没有你给谁干活?果子卖了钱你给谁花呀?”老马指着连环骂。

    兴盛听到最后一句,抬头抻着脖子瞪了眼父亲,继而赶紧低下头听训。

    “瞅啥瞅?一把年纪了没个脑子吗,吃的面全上粪啦?你再不中意人家女方,也嫑拉个驴脸,拉脸给谁看?给我看吗?傻成啥样了谁稀罕看你那张脸!连又黑又丑的寡妇都看不上你还拉个屁脸……”

    半天数落,老马气得险些断气,累得仿佛被人抽筋剥皮。父亲走后,兴盛该喂狗喂狗、该拍蚊子拍蚊子、该摇扇子摇扇子……那不着七情六欲的样子着实让俗世人可笑又可恨。

    老马回房后躺在大炕上,身子骨累得酸溜溜难入睡。胡思乱想之间又想起了老冯嘴里的那个王小贤。儿子跟仔仔一般大同是高二,正是青春少年郎;他妈年纪跟英英差不多,养着一老一小想必也是能干的;整日门户紧闭大概是为了躲避寡妇身后的笑话和流言……执意带婆婆出嫁,该是个不凡的女子。

    翻个身,老马又顾虑那婆娘会贪心自己这些家底,怕她骗了兴盛这尊榆木疙瘩,怕她带的儿子长大后存心不良或管教不好,怕她婆婆是个祸害人的是非精,怕组合的家庭鸡飞狗跳净叫人笑话……老马长长一叹,翻过身又想,寻常老百姓,坏能坏到哪里去?

    五月十六日,一大早父子俩穿上好衣服去马兴兴(马兴盛堂妹)他们村。兴兴介绍了一个同村人,又是寡妇,四十多岁。老马到那儿一看,尖嘴猴腮一脸克夫相,浑身透着老气和尖酸,虽有几分姿色声色也细软悦耳,说不出哪里不好,老马直觉上生生排斥,特别是对方热情地献殷勤时老村长莫名讨厌。

    这天兴兴跟她女婿准备了一大桌菜招待老马,老马没多吃饭后麻利地抹嘴走人。到镇上以后,他又想起了老冯说的王小贤。

    “我去冯村有点事,你自己走回去吧!”老马在镇上停下车,喊兴盛下去。

    “走回去?十几里地呐!”兴盛坐在副驾驶一脸可怜。

    “十几里地咋了?媳妇都寻不到还好意思坐这儿!赶紧下!”老马气那寡妇也气兴兴更气兴盛,整日面对老二除了训喊没其他好话了。

    “我本来就不想来!非得拉人去!地里活多得我一个人哪干得完!”兴盛小声嘟囔着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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