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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华山夜色
　　　　下面是万丈悬崖，上面是碧蓝青天，中间是白云朵朵，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把对面的女孩拥入怀里！
　　　　“我，我要回去问问蓉儿。”我低声说道。
　　　　“你永远那么在乎她的感受。”女孩对我笑了笑，转身跃下万丈悬崖！
　　　　我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我看到一滴泪从她脸颊滑落……
　　　　看着她飞进迷雾之中，我不由得思考起另一个问题来。
　　　　这么高的山峰，我该怎么下去？华山的路我不怎么熟！我只好咬咬牙，拿出匕首，从另一面一步一步的爬了下去……
　　　　等我历尽艰辛，满身伤痕，灰头土脸的回到武林大会的会场。惊奇的发现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每个人都是热情十足。
　　　　就像，就像之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主公！属下又见到主公啦！”人群里突然跑出一个黑脸大汉。
　　　　我这幅样子竟然还能认得出来，真是……出名的烦恼！
　　　　看着眼前的这三个熟悉的面孔，他们跑到这里干嘛，不会是……
　　　　“中午擂台上三个是你们？”我赶忙问道。
　　　　“是呀，不过打的不过瘾！”拿着扇子的家伙得意的说道。
　　　　“就是一点都不好玩。属下还没用绝招就喊停，真是……”黑脸大汉一脸不满意。
　　　　“不过俺们还没来过华山，刚好能四处逛逛。”娃娃脸补充道。
　　　　“……”
　　　　我转身向大屋走去，懒得理他们，还是找个正常点的来问话。
　　　　大屋里某个地方围了很多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这里，这里，这几个山峰多派人去找。默哥哥很懒，应该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救援呢！”
　　　　自从和欧阳锋相处之后，俺已经变得勤快多了，因为，他比俺还懒！
　　　　“可如今四处山林里都有大雾，如今天色将黑，还是等其他几路人马回来……”
　　　　“那你们去不去呢？”
　　　　“去，去，这就去！”
　　　　其中一人慌忙招呼几个人就往外走！
　　　　“蓉儿，我回来了。”我倚在门口，高声唤道。
　　　　人群分开，一个衣衫破烂，小脸上满是烟灰的女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默哥哥……”
　　　　“你这样子，还真像个小乞丐！”我摸着她的小脸笑闹道。
　　　　“哼，蓉儿本来就是个小乞丐！你的样子也像个乞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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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华山！四周迷雾弥漫！
　　　　我和小丫头坐在外边的石凳上，看着远处。
　　　　下午小丫头回来后大会组织者就宣布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助兴节目，三个青山绝世高手揭开面具，露出傻傻的笑容！
　　　　官方的宣布你可以猜测，不过这是已成定论的事了！
　　　　全真七子强烈抗议，要求武林大众要有知情权，要求透明，不要黑幕！竟然被他们拉拢了一批人！
　　　　不过只是极少部分而已！而且全真教第三代的代表开始了和上一代有意见分歧，认为应该积极参与，不应该对抗！
　　　　以尹志平为代表的全真派新秀们开始积极配合大会工作，开始了一场全真内部的变革，而他的支持者就是周伯通！
　　　　代价嘛，就是一个玩具而已！
　　　　而就是这次变革让全真教没有被武林所淘汰，开始了另一种路线！
　　　　“她怎么说？”小丫头从我怀里探出头低声说道。
　　　　自从回来后我们都避免这个话题，等待合适的时机……
　　　　“她说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站在她喜欢男孩子面前，希望他爱她。”我重述道。
　　　　“默哥哥，你会不会觉得蓉儿做错了？”小丫头露出担心的表情。
　　　　“她把你抓去就是她不对！谁敢把你抢走，我就……”
　　　　我本来想着去打青山的，可如今……
　　　　“我也不想的，可蓉儿不想在那间空荡荡的大屋子里住下去！”
　　　　“什么大屋？”
　　　　“就是青山里的那间大屋，屋子很冷、很大，里面只有各种卷宗，大多数都是关于你的。”小丫头抬眼看了看我，继续说道，“很多事蓉儿以前都不知道的，你瞒的我好苦。”
　　　　“什么事？我早就忘了。”我微微一笑。
　　　　“就是你为蓉儿做的那些事！越是看那些卷宗，蓉儿就越想出去，还好我想到了那块令牌！”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空荡荡的大屋里呆了四十年的时光，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呢……
　　　　“默哥哥，你说她如今会去那里？”
　　　　“她没说。”
　　　　“其实，其实她告诉我她只想陪你走一段路的，蓉儿是怕她走习惯了就忘了把蓉儿放出来！可她现在连青山都回不去了！”
　　　　“呵呵，别这样想，如今她自由了，不用在那个大屋里呆着了。”
　　　　“默哥哥，你真的这么想？”
　　　　“小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还和我装可怜。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爱怜的抚着她的发丝。
　　　　“蓉儿才不苦呢！可想着若不是她，咱们或许根本就碰不到面……”
　　　　“那我去把她找回来！”我试探道。
　　　　“不要！”小丫头起身惊呼道。
　　　　“哼，就知道耍我！我看是你心里一直想着她！”小丫头不满道。
　　　　“过来听听我的心！”我把小丫头拉到怀里，“你听，它在叫‘蓉儿，蓉儿。’，听到了吗？”
　　　　“嗯！”小丫头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远处夜色浓郁，迷雾蒙蒙！半响之后，华山之上响起高分贝的喊声！
　　　　“你又耍我，我们两个都叫‘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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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言情，是言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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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下第一
　　　　比武在继续，日子在继续。
　　　　我却突然对这些失去了兴趣，就像人生突然失去了目标一样。
　　　　本来在心中强大无比的青山以一种戏剧化的方式突然倒塌，而蒙古似乎离我很遥远……
　　　　不过我却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因为只有忙碌才能让自己觉得很充实。实在空闲的时候就陪着小丫头坐在石头上，看着华山之上的白云飘来荡去……
　　　　这两天陆冠英和程瑶珈在擂台上相遇了，在两个人抱拳看着对方的时候，似乎已经注定了一切。
　　　　就像……
　　　　“鬼叔叔，龙儿学到一套拳法。”小姑娘兴冲冲的跑过来显摆道，打断我的沉思。
　　　　“什么拳法？难道比鬼叔叔的‘还我漂漂拳’还厉害？”我夸张的说道。
　　　　“哼，就知道骗人，龙儿把自己的脸都打肿了，也不见漂亮。”小姑娘生气道。
　　　　“那是龙儿的方法不对，来让鬼叔叔教你。”我摸着小姑娘胖嘟嘟的小脸。
　　　　“看拳！”小姑娘突然偷袭，一拳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我把头后仰，侧身闪过，伸手去抓小姑娘的小拳头……
　　　　“啪！”
　　　　肩头竟然中招，小姑娘没有多大力气，可这招式竟然异常眼熟。
　　　　“左右互博！”
　　　　“哈哈哈哈，这是龙儿用一罐蜂蜜换来的，被打中了吧！”小姑娘很嚣张的笑道。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看着嚣张的小姑娘，看来要给她点教训尝尝。
　　　　“龙儿呀，想不想得天下第一？”我蹲下来看着小姑娘的眼睛。
　　　　“天下第一？好玩吗？”小姑娘疑惑道。
　　　　“好玩，只要你上场比赛。赢一场就是一串冰糖葫芦。”我诱惑道。
　　　　“那些人武功好差，龙儿一定能赢，不过……”小姑娘犹豫道。
　　　　“怎么？”
　　　　“两串！”
　　　　“成交！”
　　　　小小年纪就知道讲条件，果然有我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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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擂台上出现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一身火红的衣服，用红色布条扎在额头上，上写四个大字：天下第一。
　　　　小姑娘威风凛凛的站在擂台，迎着众人的……大笑声！
　　　　第一个在小姑娘面前大笑的被小姑娘一脚踢下擂台，从此少了几颗门牙！
　　　　第二个在小姑娘面前大笑的被小姑娘偷袭成功，眼睛成了熊猫眼。
　　　　第三个……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小姑娘竟然一路过关斩将，离天下第一的目标越来越近。
　　　　当然我在幕后做了大量的工作，从抽签到突发事件的应对，以及和各方势力的妥协，这个成了我目前的主要的工作。
　　　　我要创造一个神话，一个以后再也不会重现的神话！
　　　　“小默，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洪七公不解的问道。
　　　　“七公，你觉得龙儿怎么样？”我反问道。
　　　　“天资聪明，根骨奇佳，最难得是本性良善。可惜是个女孩，不然老叫花子就把‘降龙十八掌’传给她。”洪七公高度赞扬道。
　　　　“那她肯定会成为武林中一颗耀眼的新星，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成了一颗童星呢？”
　　　　“童星？”
　　　　“就是说幼年成名，有你们这些老前辈照看着，我看不会出什么差错。”
　　　　“呵呵，老叫花子老了，如今的武林可是你说的算啦！”
　　　　“哪能呢！我不过是借着你们老一辈的威势而已。”
　　　　“青山在手，你不需要借任何人的威势。”
　　　　“我李默在这里说一句，以后青山不会插手武林。”
　　　　“好，有你这句话，老叫花子也可以放心逍遥自在去了。”
　　　　“呵呵，七公要是有空也可到青山来玩。”
　　　　“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前两天差点被那黑脸汉子打吐血。”
　　　　“依我看七公还没尽全力吧，打狗棒法……”
　　　　“怕了你啦，只要我那帮小叫花子有口饭吃就行了……”
　　　　“……”
　　　　“你想怎么样？”
　　　　“当年林朝英林女侠天资傲人，武功卓绝，可就是为了一个情字，一生困守古墓。岳父当时也是在场的，这个天下第一王重阳拿的名不副实。”
　　　　“你想替她翻案？”
　　　　“龙儿是古墓派第三代弟子，自然有这个资格。用一个‘天下第一’来悼念林女侠九泉下的英灵，这不为过吧！”
　　　　“哈哈，好，这件事办的甚合我意！王重阳碰到你怕也要无奈，华山论剑，哈哈。”
　　　　“……”
　　　　“欧阳先生不会也是问我为何这样做的吧？”
　　　　“不是，你的打算我能猜到一二。你想让我打败他们三个，然后再败于小姑娘之手，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欧阳先生果然厉害。”
　　　　“我不管你怎么做，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我上青山。”
　　　　“可是青山如今房舍不够，还有伙食等等方面……”
　　　　“呵呵，白驼山的财物你尽管取用，只要在青山给我一个位子就行了。”
　　　　“既然如此，让我想想办法，或许会有空位的。”
　　　　嗯，把你放在外边我还真不放心，既然你这么配合的强烈要求，我也不好拒绝……
　　　　“大师，不知找在下何事？”
　　　　“呵呵，施主好气魄。以整个武林做棋盘，下的一局好棋，真是精彩！”
　　　　“大师过奖了，小默年轻不懂事，还请大师指导一二。”
　　　　“老和尚不问俗世，可俗世却来找老和尚。施主记得答应过贫僧什么吗？”
　　　　“佛家讲究缘分，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请大师放心。”
　　　　“……”
　　　　“默哥哥，你在想着她吗？”
　　　　“别傻了，看，夕阳好美！”
　　　　我永远忘不了她转身跃下万丈深渊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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