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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价亿万的哥谭巨富。

　　　　这是什么样的巨瓜新闻。

　　　　头条啊。

　　　　摄像机飞速闪动，到处是闪烁的白光。

　第十三章　布鲁斯。韦恩是我父亲

　　　　“韦恩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森光退后半步，思考蝙蝠侠仍在怀疑自己参与了攻击影武者联盟？

　　　　该死的，这个哥谭市有如一个超级大漩涡，当自己参与攻击影武者联盟的那一刻开始起，自己就被卷入了蝙蝠侠和小丑的战争。

　　　　哥谭市很大，却也很小。

　　　　布鲁斯韦恩预料到记者会报道这件事，但是他不在乎。

　　　　哥谭市的花花公子，不会在意别人几句闲言闲语。

　　　　他直截了当地说：“你的母亲来自远东一个庞大广袤的国度，华夏国。我曾在那个国家的喜马拉雅山脉上的一所研究所读过博士，与你的母亲一起。你的母亲是一个美丽知性的东方女人，温柔自立，在我们短暂的温情过后，我们互相祝福对方，然后告别对方。”

　　　　他拿出一卷胶带和医疗证明，森光皱起眉头，医疗证明最后写着双方关系证明属于生物学概念上的父子。

　　　　“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有了你。”布鲁斯韦恩歉疚地看着低头认真阅读医学报告的森光。他长相真的太像是达米安了，布鲁斯韦恩愧疚之余觉得内心刺痛。

　　　　他该如何平衡自己对达米安的愧疚，以及对伊顿的爱？

　　　　如果不由自主地把伊顿当成达米安的替身，岂不是同时辜负两个需要他关爱的孩子。

　　　　“我们调查到你养父的叔叔存在侵占你养父遗产的情况。”

　　　　“直到前几天，一个满腹忏悔的律师才敢把你母亲的遗信交到我的手上，我这才知道了你的存在。”

　　　　“伊顿，听着我很抱歉。”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会拥有父亲，我知道你一开始会很不习惯。”

　　　　布鲁斯韦恩摊开双手，想要给儿子一个拥抱。

　　　　森光避开他，皱起眉头。

　　　　我他么……

　　　　搞半天这具身体的父亲，居然是布鲁斯韦恩，韦恩……韦恩……

　　　　我以为只是恰好同一个姓氏啊。

　　　　森光想起自己之前的流浪生活，脸突然他么就绿色了。

　　　　‘布鲁斯韦恩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是我也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么之前布鲁斯突然给我买儿童餐和关注我，就有了解释。难怪蝙蝠侠会怀疑一个十岁孩子是毁灭影武者联盟分部的凶手，毕竟他一直在关注我，我也的确没有预料到这一层面，疏忽了。’

　　　　森光快速想到。

　　　　他望着满脸愧疚的布鲁斯，疑惑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现在来认亲？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对了，是小丑。在这场角逐中，小丑、蝙蝠侠和他都会参加，蝙蝠侠或许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不会去绑架尼克斯的帮派成员。

　　　　但是小丑一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小丑用自己去威胁蝙蝠侠！

　　　　我是它的筹码？

　　　　可恶！

　　　　尼克斯是小丑威胁我的筹码，我是小丑威胁蝙蝠侠的筹码，环环相扣、空手套着白羊就能把我们所有人算计到位，这就是小丑的可怕。

　　　　在哥谭市层出不穷的罪犯中，小丑始终屹立顶点。

　　　　这份可怕，现在森光认识到了。

　　　　“切，你在这里给我玩杠杆原理，用尼克斯撬起我，用我撬起蝙蝠侠。”

　　　　森光低声自语。“居然小看我到这种程度，小丑先生您应该担心别咬到一个硬茬，崩掉你满口的钢牙。”

　　　　“什么？”

　　　　“没什么。”

　　　　森光皱起眉头，脸色说不上是生气，但是充满质疑。

　　　　他逼视着布鲁斯韦恩，你对不起原主！

　　　　布鲁斯韦恩本以为森光会愤怒地对他大吼大叫，或是根本不敢相信，当然也有很大可能这孩子会哭着扑入自己怀里，那就是皆大欢喜。可他没有想到，森光的眼神很平静。

　　　　森光在心中计算了下，成为韦恩家族成员的好处。

　　　　接受的好处，远大于坏处。

　　　　如果要对抗小丑，得到韦恩家族资源的帮助，就成了雪中送炭的事情。

　　　　他舔了舔嘴唇，仰起脑袋。“爸……爸？那么我会有零花钱吗？我听说你们这种富人每个月会给孩子巨额的零花钱，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我流浪在街头上朝不保夕，用雨水填饱肚子的时间。如同你可以提供给我一些零花钱，我可以原谅您。”

　　　　“……”

　　　　布鲁斯无语片刻，他不敢置信地扫视森光，so？

　　　　What？

　　　　现在的孩子是这么势利吗？达米安以前从不在乎零花钱的啊。

　　　　耳边传来蓝牙耳机中，管家阿尔弗雷德的笑声。

　　　　老头子很久没有这么爽朗的笑容。

　　　　“我开始喜欢他了。”

　　　　见布鲁斯不说话，森光瞥了眼他身后的狗仔队，皱起眉头。“怎么了吗？”

　　　　“嗯。”布鲁斯停止惊讶，迅速把贪财这个性格缺点标记在森光头上，并记入心中。贪财未必不好，可怕的是无法控制的贪婪，这个有待后续观察。

　　　　“我知道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是事情。”

　　　　“这张卡上每个月会打过来十万美元。”

　　　　“你可以用里面的钱做任何事情，只要不违法。鉴于你的年龄，阿尔弗雷德先生会监视你款项的用途。另外，我会让你回归正常孩子的生活，给你上最好的私立学校。”

　　　　森光阻止布鲁斯说下去，“好的，那我同意和你回家。你尽快向法庭争取回我的抚养权。”

　　　　“我们走吧，这里的人毕竟太多。”

　　　　布鲁斯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

　　　　他带着森光走向他开过来的豪华超级跑车，身后事一堆跟拍的记者和一个目瞪口呆的招待员。

　　　　美女招待员心理直接崩溃，现实车速太快，她晕了。

　　　　当天傍晚，各大报刊连夜报导头条新闻。

　　　　【哥谭市亿万富翁之子流落街头】

　　　　【布鲁斯韦恩的风流生活终究招来报应】

　　　　【布鲁斯韦恩的儿子参加国际象棋比赛】

　　　　这些报应引起许多连锁反应。

　　　　首先是比赛举办方老板笑开了花，这比他花费千万美金制造的宣传还要有效啊。当天夜里他便打电话到韦恩庄园，感谢韦恩家族的赞助，并给森光安排直接进入正式比赛的资格。

　　　　也就是说，森光都不需要加入预选了。

　　　　当森光从阿尔弗雷德那边得到这个消息，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妹的。

　　　　这个老板根本就是担心自己，第一轮大预选就被刷掉啊，刷掉以后，没法给他持续引流。

　　　　韦恩家族庄园豪华的餐厅内，布鲁斯韦恩的女友瑞秋坐在长桌左侧，森光坐在长桌右侧，吃着菲力牛排，布鲁斯韦恩坐在主座位上。

　　　　森光就着餐盘一番狼吞虎咽，西兰花嚼也不嚼地咽入肚皮，牛排更是几口吞掉大半，酱汁沾满餐盘和自己嘴唇周围。瑞秋几次抬头看向他，最后终于忍不住走到森光身后，抓住他的两只手。

　　　　“亲爱的，我来替某些人教你怎么享用美食。”

　　　　森光愕然抬头，却见便宜父亲的女友对自己眨了眨眼睛，解释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替某些人渣父亲做些事情。”

　　　　布鲁斯韦恩满脸地尴尬。

　　　　该死的，瑞秋今天怎么会到韦恩庄园里来。

　第十四章　韦恩家族的日常

　　　　早晨享用早餐的时候，森光尽管是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惊到了。铺素白镂花餐布的桌面上儿，最右边摆了份插康乃馨和牡丹的花瓶，典雅而美丽，餐桌的左边则是摆满面包、松饼、华尔夫饼、加州口味的烤鸡蛋、班尼迪克蛋、切好的牛肉片以及番茄酱、芝麻酱等酱汁。

　　　　森光吃得满口流油，食物的丰香气息飘荡在空气中。

　　　　布鲁斯韦恩用餐叉切开班尼迪克蛋的鸡蛋，蛋黄流了出来，他卷起英式松饼蘸着蛋黄和荷兰酱，再就着烟熏培根和切好成片的小寸黄瓜，最后他把叉子递到森光嘴边。

　　　　森光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想，对于经常流浪街头的自己来说，食物是最宝贵的东西。

　　　　他张口吞下布鲁斯递过来的餐叉上的食物。

　　　　松软的松饼与蛋黄的口味互相交融，荷兰酱的口味似点晴之笔般在复杂口味的变化中出现，成了亮点，最后是黄瓜的水灵和培根的美味。

　　　　森光舔了舔舌头。

　　　　布鲁斯这时递过来第二把叉子。

　　　　瑞秋笑道：“看起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布鲁斯不置可否，这种比较亲密的父子关系对他来说也是前所未有。四代罗宾不可能接受这种行为，达米安的年龄倒是还小，但要是他敢这么做，达米安一定会抽出日本刀砍向自己。

　　　　他之前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伊顿会非常自然地吃下他餐叉上的食物。

　　　　布鲁斯看向森光的眼神，多了些宠溺。

　　　　上帝或许真的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的孩子卷入蝙蝠家族的事务。

　　　　伊顿与达米安不同，他没有出生在刺客联盟的家庭，他没有接受过格斗训练……大概吧。他不需要去为哥谭流血，十年来对于伊顿来说，哥谭市给他的只有黑暗和流浪生涯。

　　　　伊顿与自己等人都不同，他不欠这个城市什么。

　　　　森光吃完培根吃鸡腿，吃完鸡腿吃华尔夫饼，蝙蝠侠递过来的班尼迪克蛋味道最是不错，自己很喜欢吃。吃到八成饱的时候，森光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我以前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富人社区施舍的汉堡包，说真的，我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在这么豪华的桌子上任意吃豪华食物。”

　　　　“有的时候我可能会连续两天吃不到任何食物，所以……谢谢你的款待。”

　　　　布鲁斯韦恩感受到瑞秋无声的谴责，严厉的目光扫视在自己身上。他心中更加愧疚，“伊顿，我已经在争取你的抚养权，你的叔叔抓着不放，他担心自己失去你抚养权以后失去财产继承权和政府补贴。”

　　　　森光继续吃饭，头也不抬。“哦。”

　　　　“嗯，这不是什么大事。”布鲁斯韦恩说：“除非这个人渣想要和一打子瑞士国际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打官司，并且主持法庭的法官的儿子女儿还在韦恩集团担任重要职位。”

　　　　卧槽~

　　　　森光吃下半颗鸡蛋，这才明白韦恩家族并不仅仅是有钱。

　　　　说个难听的，蝙蝠侠的身份真的有那么容易隐瞒所有人吗？就连小丑都能通过蛛丝马迹锁定蝙蝠侠的真正身份。这个世界上又不缺少聪明人，总会有聪明人察觉到布鲁斯韦恩总是在白日睡觉，晚上说是出去翼装飞行，却没有任何翼装飞行的场地记录。

　　　　蝙蝠侠最大的超能力是有钱啊。

　　　　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大多来自精英阶级，而这些人……又与韦恩家族关系密切。

　　　　钱……

　　　　是可以控制别人的。

　　　　哥谭市是灯塔国的首都，韦恩家族掌握哥谭市百分之八十的经济……

　　　　这是多么恐怖的政治能量。

　　　　布鲁斯韦恩接着说：“我在给你安排学校，只是不知道你的知识进度……”

　　　　森光迅速撇开话题，去你的知识进度，你看我上过一天学校吗？

　　　　哪怕是社区公立学校。

　　　　森光说：“这个不急。爸爸我已经报名我们家族举报的世界国际象棋比赛，不如让我先专注完成这个比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