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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狂刀记-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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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内力,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说什么我害你走火入魔?根本是你咎由自取。”
左元敏想起当时的状况,登时语塞,只恨恨地道:“那你说,当时你真的没存着想害我的心吗?”左平熙“嘿嘿”两声,给他来了个默认。原来左平熙向来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所以他当时确实也想报左元敏与陆雨亭的救命之恩。只是这两个恩人对他来说都是毛头孩子,也不知什么来历,当时教给两人太阴心经的一部份,只要两人乖乖地学,安安分分地练,在一般的成就范围内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左元敏的问题就在于他后来的成就,超过了左平熙当时的预期。当然,这人的成就若能超过他当时的预期,那就表示他天生底子好,是练武的材料,或者说他另有奇遇等等。这两种人也许有点不同,但相同的是,两者都是危险人物。
所以说左平熙到底有没有安着好心,也许不能断然定论,但最少他是埋下了祸胎,给了左陆两人一个隐忧。但随着陆雨亭的身世被得知,左平熙也替他除去了这道后患,只剩下不肯合作的左元敏,还带着这要命的紧箍咒到处跑。还好淳于中人间阎王之名终非浪得,在因缘际会之下,左元敏还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
不过这一切还是让左平熙大感意外,因为左元敏练太阴心经,最多也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居然能有机会让他练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这固然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但是内力若不到那个火侯,就是想要走火入魔,都有困难。
左平熙自然不知道他还有一段与张紫阳的互动。那张紫阳是当世的内丹名家,也是一代宗师,有他的指导,那是比左平熙亲自讲解还强上百倍。而指立破迷阵的修练,除了有助他的身手灵活,在踏步行走当中所配合的呼吸吐纳,也是紫阳派一种练功的心法,左元敏只要每练一次,就有一次的效用。更别提张紫阳的另一项重要著作:“九真灵宝结丹大法”就是特别教人如何运功行气,坎离相交,而结成金丹的方法。
所以在左平熙来说,他只是很单纯的以为,左元敏今日之能有这样的成就,应该就是靠他不小心给的那一二十年的内功功力所致。而他居然能在此基础上,于短短的一年之内,成就这般惊人的艺业,实在是难能而且可贵。一听到这样的人物不免还是落入了自己设计的壳中,左平熙不禁对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洋洋得意,那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左元敏见他默认,虽然不禁恼火,可是想想这太阴心经还真是自己偷学来的,一念及此,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便道:“我偷学你的武功,你害我走火入魔,大家就算扯了一个直。从今以后我两互不亏欠,见着面我有什么说什么,你也不用指望我会怎么尊敬你。说吧,今天故意引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左平熙经他这么一问,才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顿了一顿,说道:“我知道你自称姓左,但除此之外,我对你一无所知,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做什么事情营生?父亲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哪些人?”
那左元敏听他这么一问,也忽然想起那天官彦深与王叔瓒,在临颖县城迎春阁里的对话中,曾提到秋风飞叶手是他父亲左平熙的武功。他当时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心想一定要找到谷中人好好地问个清楚,难怪自己刚刚见到是他的时候,除了一心要打他一顿出气之外,心里一直好像有个什么事情挂在那边,直挨得他难受。没想到他还没提,对方倒是先盘问起自己来了。
左元敏面露犹豫之色,半晌,反问道:“为什么问我这些事情?一个人的姓氏是什么,难道还有自称的吗?冒称姓左有什么光荣?要是我爹不姓左,姓右,还是姓什么前后上下的,我也就跟著姓了,别以为我愿意。”话锋一转,续道:“倒是你自己,为何不先说说看,自己倒底姓什么叫什么?弄一个什么”谷中人“神神秘秘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左平熙听他言语不善,颇不开心,说道:“霍不同是你什么人?”左元敏脸色微变,反问道:“霍不同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左平熙道:“为何不回答?难道你是他儿子?”
左元敏大怒,左肩一动,就要发招。左平熙知道这是“后翌射日”的起手势,左掌一探,使得是一招“夜露凝香”的起势,正是破解“后翌射日”的不二法门,同时说道:“拔刀吧!难道还要拆上一千招吗?”左元敏本有此意,但既给他道破,反而不愿用了。“哼”地一声,说道:“霍伯伯虽然不是我的父亲,不过他全心全意照顾我和我娘,最后还牺牲了生命,就是要我喊他一声爹,也不为过。”
左平熙淡淡地道:“原来如此。”左元敏道:“什么原来如此?这种事情我心里想一想可以。但是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是侮辱到我娘,说什么也要叫你把话收回去!”左平熙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有收回的道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说就是了。”又道:“那你这把寒月刀又是怎么来的?”
左元敏道:“喂喂喂,老是你在问我,我问你的问题,你一件也没回答。”左平熙道:“你问我霍不同跟我什么关系吗?他是我结义兄长。这把寒月刀,是不是一个叫左平翰的,拿去给你的?”
左元敏心中早已隐隐约约猜到,他的父亲左平熙可能没死,而且依据官彦深与王叔瓒的谈话推测,说不定就是那个教他武功的谷中人。现在听他提到这么多有关于自己的事情,状态是越来越明朗。将心一横,干脆问道:“你该不会也姓左,是我堂叔左平翰的兄弟吧?”左平熙冷笑道:“臭小子既然知道,居然还敢对我这么无礼!”
左元敏强忍着内心激动,缓缓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可以又活过来?”左平熙装着漫不在乎,说道:“看样子,你事情知道得不少。怎么?这么想我死是吗?你该不会要去跟官彦深还是夏侯仪告密吧?”
左元敏道:“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冲上去抱住你?然后跟你撒娇?还是流着眼泪,装腔作势地喊你一声:”爹!“?”左平熙愠道:“想喊就喊,干嘛装腔作势?除非你根本就不想认我。”
左元敏叫道:“我就是不想喊!不高兴喊!”左平熙大怒,道:“你说什么?”左元敏朗声道:“你既然没死,为什么自己跑去躲起来?让娘一个人孤零零地把我生下来,还要到处躲避仇家?我从小到大,就是个没爹的孩子,早就被人欺负习惯了,现在莫名其妙的跑出一个爹来,又有个什么用?”
左平熙怒不可遏,喝道:“小畜生!居然感这样子对我说话!你以为我愿意跑去躲起来吗?我甚至不知道有你这个儿子,要我怎么照顾你?”左元敏一听,可更生气了,说道:“生了儿子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父亲的?”左平熙气急败坏,盛怒之下,竟脱口说道:“那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我还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呢!”
左元敏感到有如当头棒喝,也有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了下来,霎时间全身像是被雷打到一般,麻木不仁,而且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说道:“好,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之前不认识你,以后也不想认识你。你教我的武功是你当时欠我的,这把寒月刀是我叔父送给我的,我身上流的虽是你的血,不过你却从未喂我一口饭,替我添过一件衣,所以追根究底,我俩还是互不相欠,你既怀疑不愿认我,我也不差一个死鬼老爹!”
左平熙简直就要气炸了,可是自己确实不能确认,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毕竟推算时间,那可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而这孩子就算是自己的夫人所亲生,却也未必就是他的骨肉。
左平熙之所以如此怀疑,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霍不同。
霍不同与左平熙相识甚早,几次萍水相逢,双方都感到两人特别有缘,兼之气味相投,遂撮土为香,结为异姓兄弟。
后来左平熙与霍不同同时结识左元敏的母亲,霍不同对她情愫暗生,却未曾言明,倒是左元敏的母亲喜欢上左平熙,并且将这样的心事,偷偷告诉了霍不同,希望他能帮忙表达。
霍不同一不小心当上了旁观者,而窥得左元敏母亲的心意后,当然就更不敢表态了,于是便将这份感情移转到左平熙身上,把他当成自己的替身,努力撮合,希望他能好好地照顾左元敏的母亲一生。
后来霍不同终于如愿,把他们两人送入洞房,却在他们两个新婚之夜,酒后口无遮拦,乱说一通,把自己心里的话与对左元敏母亲的情意给说了出来。那时左平熙正在厅外送客,听到霍不同说出这样的话大吃一惊,现场的宾客也是相当尴尬,可是他老兄酒疯发一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睡着了。
当夜左平熙心思紊乱,竟就在厅里陪着霍不同过了一夜,放着新娘子独守空闺。第二天,霍不同一觉醒来,酒意退了,记忆也跟着退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不太起来。不过他察觉气氛不对,情况有异,经由侧面得知,才晓得自己在昨天晚上的失态。自觉无颜再面对左平熙夫妇,于是不告而别,远走他乡,从此未再与左平熙有来往。
那左平熙的感觉就更复杂了,以他的为人,向来是兄弟之情大过男女情爱,奉行“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补,手足断,焉可续。”为圭臬。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一个兄弟好友,要是传了出去,将来要如何在江湖上与人立足?
左平熙开始在江湖上托人寻找他的下落。可是霍不同既有心要避开他们,又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他找到?一直到左平熙急勇斗狠的个性,在武林中开始展露头角,也同时得罪了不少人的时候,霍不同才捎来信息,要他小心这个人,注意那个人。左平熙这才知道,原来霍不同一直在暗地里帮助他,始终未曾远离。
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霍不同甘愿如此默默付出?左平熙没有深究,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搭配组合,却让左平熙更加狂妄与横行无阻。这一切在左平熙仍安于九龙传人联盟这样一个组织架构下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直到有一天,左平熙带了一把宝刀回来,难以善了的风波终于展开,那霍不同再也不能躲在一旁以静制动,于是现身左家,并且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兄弟合力对付各种明夺暗抢。那时左平翰比较起来,关系反而与自己的堂兄疏远。
然而令人防不胜防的剧变终于发生了。左家上下十数口人一夜之间忽然暴毙,地方官府介入调查,却匆匆将所有尸体火化。不过当天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霍不同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理应逃过此劫,但竟从此没再回来,就此消失在这世上。
诡异的事情容易引人联想,而越是难以解释的事情,就有越多的人想试图去解释,于是各种江湖传言纷纷出笼,好像每个人都亲眼见到一般。这类的传言大致可分为三种,其一是九龙盟主官彦深想收回寒月刀,遭到左平熙拒绝,于是派人加害。这类的说法大致是出自一些,自认为通晓武林各种掌故的有识之士,推论也不致太过离谱。
其次是附会妖魔鬼怪,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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