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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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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沅抿唇没再说什么,把雨伞收起,碎碎念般抱怨:“雨下得好大,突然就下起来了,我在房间里都被吵醒。”

    话题随即又转向他:“这样的天气,这么阴,你晚上出来都不晓得带伞的。一个人,没有伞这么大的雨怎么回去?都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才会停,你在这等要等到天亮吗,也不知道去便利店里买一把……”

    她絮叨不停,可是话却没有多少责怪成分。

    江现听着丝毫不觉得聒噪,鼓噪的心跳反而一点一点平静。

    雨不见收势,她念了一会皱眉捣鼓起伞,他咽了咽喉,忽地问:“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唐沅顿了下,朝他看。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垂眸继续整理伞面,好半晌才低声开口,语气轻轻:“这么大的雨,大晚上跑出来,万一感冒了呢……”

    她确实担心。

    话在喉间问不出,她无法那样直白地去触碰他的伤口,但心间郁结着一口气,始终放不下。

    回了济城以后,他整个人就像溺水,她只是看便感觉到他的窒息,没有办法无动于衷地坐视他一直往下沉。

    唐沅抖了抖伞上的水,微微瞪他:“大晚上跑出来,不怕着凉生病。”

    朝他微湿的头发上轻瞥,她无声叹气:“头发都湿了,也不知道擦一下……”

    她穿了薄的长袖外套,在暴雨夜的风里温度刚刚好。从口袋掏出纸巾,她站到他面前,轻轻替他擦拭。

    江现的睫毛很长,像鸦羽一般,隐约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他坐着不动,任她施为,过了好几秒才出声,哑声问:“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出来?你也会淋湿。”

    唐沅拿着纸巾的手略微停顿,她缓缓垂眼,又继续细致地擦干他头发上的水汽,许久才低声说:“……两个人淋雨也比一个人好啊。”

    她没有看他的眼睛,语气轻得像是要散在风里。

    江现抬起眸,直直看着她不眨眼。

    漆黑漫无边际的夜,雨将整个世界包围。

    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廊下,背后是便利店里白色的光,马路上空荡荡连车辆都稀少。

    她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他好像听见了她的脉搏和心跳。

    是白茫茫雨幕下,唯一真切又滚烫的东西。

    “以前我也总忘带伞。”

    他忽然开口,喉咙动了动,勾起的唇角像是笑,可在那张脸上找不到丝毫笑的痕迹:“从来没人在意。无论发生什么,我爸从不管我,尤其我妈走了以后。”

    唐沅缓缓顿住。

    江现低下来的声音,几乎要融进这个萧索冷然的雨夜:“我最后一次见我妈,也是雨天。”

 第34章 So late

    初二的时候; 江现是济城十三中师生心里的共同标杆。

    他成绩优异,不仅老师们喜欢,为人和善大方; 在学校里人缘也极好。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的同学找他问问题; 他都会耐心地讲解; 遇见别人有麻烦; 也愿意伸手帮一把。

    江现是十三中篮球校队的主力之一; 他们时常参加比赛,和毛毛躁躁的同龄男生不一样; 他总是指挥队友把控局势的那个。

    一穿上白色的球衣; 清瘦; 高挑,运筹帷幄时那张英俊的脸皱起眉; 有种超脱年龄的沉稳,打到累了; 汗淌过脸上依然清透; 在场上奔跑起来; 就像一道驰风的闪电。

    在初入青春期许多意识还没有萌芽的那个阶段,已经有许多女生会围在场边看他打球。

    篮球队的成员不是同一个班; 课后训练和出去比赛时才聚在一起。江现和每个队员关系都还行,考试前常被他们缠着借笔记。

    他和严阳的交情,其实算不上有多深。他只知道严阳跟着奶奶生活; 父母不在,家里条件不好; 欠了很多债。

    有段时间严阳突然没来上课; 队里其他人来找江现; 他才知道; 严阳家里被人上门追债,砸得稀巴烂,严奶奶也差点进医院。

    严阳的成绩一直吊车尾,考高中原本就很难,被临头的债务追来,那样雪上加霜的情况之下,他决定放弃高中,读完初中就出去谋生。

    不知是队里的谁看到消息,当时有个很有名的职业球队教练办了培训基地,初中的校队只要打进省赛,队员就能获得面试资格。

    一群毛躁莽撞又天真的十几岁小男生,摩拳擦掌要给严阳拿下面试机会,进了基地有书读,能受到专业系统的培养,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为职业选手。

    比起严阳即将要走上的那条路,肉眼可见强过百倍。

    只是他们水平不够。十三中校队两个主力,一个严阳,是前锋,几乎场场得分王。另一个便是江现,控球后卫,协调队友和掌控局面的水平绝佳,运球突围能力强,永远能找到机会让队友得分。

    每次比赛打到后面,江现都会变成对方球队重点防守的对象。

    江现当时正在为奥数全国竞赛做准备,球队后面的比赛,他原本不打算参加。奥数比赛对学业的加持不小,老师们都很希望他去。

    可他如果不在,单靠严阳一个人和剩下的队员,出线实在有点难。

    被游说了一通,他没有立刻答复,只说回家和大人商量一下。

    到家和他妈提起,不出意外得到支持,也预料之中地被江天德反对。

    江现的家庭氛围说不上太好。

    江天德脾气急躁,能力有限,总是因为事业不得志而在书房里愤怒暴躁,埋怨自己被老爷子偏心冷待。

    然而江天德被“边缘化”,老爷子对江现和他妈却有几分喜欢,不仅非常和蔼,偶尔想起还会主动关切几句。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江天德长年累月地怨怼下来,在工作上积攒的怨气有时候便会发泄到江现和他妈身上。

    但凡回家,必然要挑他的毛病。

    江现成绩优异,也不叛逆,老师同学提起来都是一致的称赞,没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打篮球就成了江天德唯一能针对的一点。

    放弃奥数竞赛去参加球赛的事一提,江现就被狠狠训斥。江天德斥责他分不清主次,不懂什么重要,毫不留情地将他从头到脚痛批了一遍。

    他妈在旁劝说安抚,堪堪才让江天德停下。

    篮球赛的事在他家以被反对告终,江现犹豫了两天,始终没向队员们表达拒绝。

    他是想去的。

    这个念头在遇到外出摆摊的严阳和严奶奶后,更加确定。

    吵闹的路边,不时有买油糕的人走近,那阵子时常翘课的严阳在摊子后和他打招呼,没催也没问,一句比赛的事都没有提,专心地在油糕摊前忙碌。

    天色不早,江现准备去学校,严阳守在他奶奶的油糕摊旁,没有半点要动身的意思。

    老人家听说他是严阳的同学,立刻热情地给他塞了一袋油糕,江现吃过饭,拒绝不了,只能被迫收下。

    他要给钱,老人家不肯要,牙齿掉了大半,一个劲地用带口音的普通话催促他:“快去学校,快去快去上学,要迟到喽……”

    对严阳不去读书的行为,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没一会就用更含混不清的方言跟严阳说了什么,似乎是让他也去。

    严阳板着脸拒绝,说什么都不肯,手里做油糕的动作稍慢,但已经有几分熟练。说到急了,语气不太好,祖孙俩差点吵起来。

    江现拿着滚烫的油糕,当天的课结束后就去找了其它队员,跟他们说自己愿意和他们一起参加后面的比赛。

    这个忤逆的决定被江天德得知,在饭桌上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斥责:“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在你老子面前自以为是!”

    后面好多难听的话,简直不像一个父亲能说出口的。

    江现忍不住还嘴,江天德更气,他妈在旁劝说,连带着也被痛骂:“都是你把他宠成这幅德行,我告诉你,你不准再惯着他,不然都给我滚出去!”

    那餐饭不欢而散,江天德摔了筷子离席。

    江现很少不冷静,愤怒上了脸,没等发作,他妈温声开解了他很久,让他别生气别难受,到最后依然是温柔地支持他:“想做就去做吧,你爸那边别理会。你愿意帮助同学,妈妈觉得很好。”

    冲上来的怒意就这样在她温和慈祥的目光中消退,江现放弃了和江天德争执。

    十三中校队在市联赛中一路高歌挺进,最后一场关键比赛在隔壁城市举行,赢下就能成功晋级省赛。

    学校准了假,江现和其他队员在老师以及部分家长的陪同下,提前一天飞到省里另一个城市。

    他妈妈原本买了比赛当天的机票要来,江现看手机上那班航班都落地,却迟迟没有收到他妈妈的消息。

    直到快中午才接到她的电话,说他爸发现她买了机票很生气,让助理把她的票取消了。

    他妈妈让他别着急:“你爸现在不在,我让司机开车送我过来,晚点能到,你好好打。”

    几个小时的车程,等她到,应该已经开始,但赶不上开场,至少不会错过全部。

    江现沉着声说好。

    下午比赛开始,他风驰电挚投入到场上,和严阳配合得天衣无缝,势如破竹。

    和他们角逐的对手球队在初中生里水平不低,很快调整战术和打法,重点盯防江现和严阳。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江现控球被几个人针对,队友们没有合适的投篮机会,他只能自己出手。

    他从地面高高跃起,突出包围,超远距离的一个投篮,却很遗憾地没有中。

    好在还是暂时保住了领先的比分。

    中场休息时间,江现和他妈通电话,她已经到了他在的城市,车正要开入市区。

    外头下起了不小的雨,她听他分享球场上的精彩,说起得分,说起和队友的配合,说起刚才错失没能投进的球,声音含笑温柔:“那你下一个球,要跳得再高一点哦。”

    比赛打了很久,下半场意外地长。

    十三中校队和对方战况胶着,打到后面,江现和严阳,还有其它队员们,统统汗如雨下,拼着一口气全力以赴。

    他妈一直没来。

    从开始到结束,最后终场的哨声吹响,他们拿下胜利,成功获得省赛资格。队友们欢天喜地疯狂撒欢,江现被他们拥来揽去,在吵闹的热烈庆贺声过后,接到了电话。

    外面雨很大,大到他在场馆里仿佛都听见。

    周围的一切声音全部隔绝,只有汹涌的雨声和嗡鸣一阵一阵像要把耳膜撕裂。

    驶向市区的某座高架桥在大雨中坍塌,桥上数辆车坠毁,事故现场围了好多人,当地的晚间新闻几乎全在报道。

    江现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妈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白布盖在她身上,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时候都安静。

    走廊的药水味从毛孔细细密密地扎入身体,他第一次体会到,心跳快得要吐出来的感觉。

    他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像一具行尸走肉,感官放大、缩小,最后消失得彻底。

    连被江天德一掌打倒在地,也似乎感觉不到疼。

    嘴角渗出血,他摔在冰凉的地上,只是热,脸颊热,耳根热,心里突突地有灼热的东西快要将他烧得一丝不剩。

    那天的所有,好像都变成了一片茫然的白。

    他们的父子关系,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彻底降至冰点。

    遗体下葬后,江现有很长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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