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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魔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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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做梦吗?都不怕这个儿子化成鬼也要来掐死他们?

    为人父母的,如何能做到这么狠?

    于是穆氏问了句:“那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做爹娘的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死?”

    说完又看向夜飞舟,见这位夜家二少爷只管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对于爹娘谋划的这一切没有一句辩驳,就好像她们说的这些话都与他无关一样。

    穆氏甚至相信,即使夜温言的刀架在了他的架子上,他也是不会吱声的,就只那么安安静静的死了,一如安安静静的出生,又安安静静的长得如今这般大。

    她心里不太好受,她是跟二房一家有深仇大恨,她是恨不得二房一家全部死掉。可当这种事情摆到面前时,她还是犹豫了。

    因为腊月十五的夜温言毕竟没死,做为报复,她也关了他们那么久,还每日挥鞭子去抽上一顿,到现在都还能在夜飞舟脖子上看见没愈合的伤。就这么把夜飞舟给杀了吗?更该杀的人是夜红妆不是吗?更该出来领罪的是夜景盛夫妇二人不是吗?

    面对穆氏的问话,夜景盛不回答,萧书白也不回答,到是老夫人说了句:“不看着他死又能如何?他不死,你们大房的气能消吗?说到底这不还是为了你们。”

    穆氏心情起伏,夜温言握住了她的手,递过一个安慰的目光。然后才对夜景盛和萧书白说:“你们似乎找错人了,真想平息我的怒火,应该让夜红妆出来抵命才是。”

    萧氏急了,“要杀你的人是飞舟,不是红妆啊!四姑娘你可一定要明查,真的是飞舟带的人,也是他动的手,这事儿跟红妆没有关系,她那天还好好的在府里待着呢!”

    夜温言摇头,“他只是在替夜红妆做事,我实在是想问问二叔二婶,你们如此所为,是就想包庇女儿,还是就想整死儿子?你们到底是过于爱夜红妆了,还是过于厌恶夜飞舟了?他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杀了就没儿子了,再有也不是嫡子。”

    “可我们也不能为了偏袒他,就昧着良心说话。”萧氏抽抽嗒嗒地说话,“杀人的事确实是他做的,他赖不掉啊!我们也赖不掉啊!”

    夜温言还是摇头,“这件事若真要论,主谋和帮凶罪名是一样的。夜红妆是主谋,夜飞舟和你们夫妇二人都是帮凶,以为扔出一个儿子来,自己就能独善其身吗?开什么玩笑。”

    她翘了个二郎腿靠坐在椅子里,一双眼睛吊勾着去看萧氏和夜景盛,“既然选择舍命,不如就多舍几个人的命出来。你们也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只一条人命如何能算完?”

    夜景盛怒了——“你到底还想怎样?我们已经豁出去一个儿子了,你难道还想赶尽杀绝不成?非得我们一家人全都死在你的面前才算完?那我告诉你,这事儿你祖母也知道,要说帮凶她也算,你把她也杀了吧!全杀了就没人跟你抢一品将军府了,全杀了这个家以后就只有你们几个了,你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老夫人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劝自己冷静,这个儿子怎么又把她扯进去了呢?

    面对夜景盛的质问,夜温言一点儿都不着急,只慢悠悠地告诉他:“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我只跟二叔二婶算,又或者我到六殿下别院去,跟夜红妆算。毕竟你们才是主谋,二哥充其量就是一把刀,持刀的人才是真正的行凶者。你也别拿这个家对我进行绑架,我对这个家还真就没有一丝一豪的感情,而你们,欠夜四小姐的命,也早晚有一天都得还回来。别急,一个一个来,会轮到的。”

    萧氏晃了晃,即便是坐着也差点儿没倒下去。

    夜景盛脸色也十分难看,就觉得跟夜温言说不明白话,怎么说都不行,如今儿子都豁出去了她还是不干,那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夜景盛就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烧,都快把他给烧着了。

    眼瞅着场面僵住,再难往下进行,这时,一直跪着不动的夜飞舟开口了——

 第206章 请二叔先死

    夜飞舟的声音有些哑,人还朝着夜温言这边转了转。他说:“四妹妹应了吧,好吗?用我一人的命去换他们活下去,我偿了腊月十五的债,也偿了他们生我养我一场。我死了,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小四,求你……”

    夜温言很恼火,“你一心求死,他们也一心想要你死,这怎么如今地府这么吃香吗?夜飞舟,你究竟欠他们什么?你哪来的这副卑微的样子?你凭什么巴巴的谄媚于他们?”

    她真是气急眼了,“若生养之恩要靠性命去还,那也该是他们先还了他们爹娘的恩,然后你再去还他们。做父母的不该做个表率吗?”她一眼瞪向夜景盛,“请二叔先死!”

    老夫人急了,“胡闹!简直胡闹!”

    夜温言点头,“确实胡闹,所以二哥不要闹了。”

    夜飞舟抬头看她,一眼的乞求,“小四,我不死,这件事没完。”

    “你死了这件事更没完!”

    夜景盛不爱听他们说话了,呼地一下走到老夫人跟前,一把将那根木杖给抢了过来。

    “好!好!你不动手我动,我把他打死给你出气,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说打就打,砰砰砰地,一下一下往夜飞舟身上砸,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刚砸到第三下夜飞舟就吐了血。

    这口血是喷出来的,当时的角度正对着老夫人,这一下喷血就喷了老夫人一身,气得老夫人嗷嗷怪叫:“你要打就给我下死手!别让他往我身上吐血,打脑袋,几下就死完了!”

    这话一出,夜飞玉首先就坐不住了,一步冲过去挡到夜飞舟面前,同时质问老夫人:“您还是个做祖母的吗?这是一个祖母该说出来的话吗?”

    夜清眉也说:“怎么可以这样,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是你们的骨血呀!”

    穆氏终于理解为何夜温言对这个二哥并没有太多仇视了,这样一个不被当人看的孩子,他该有多希望能得到父亲母亲的重视,为了这份重视,别说是杀人,就是自杀他也愿意的吧?

    所以当初他没得选,所以他在看透了这一切之后转而去帮夜温言,回府之后又护着西院儿,也所以当他的爹娘要拿走他的命时,他全无所谓,无动于衷。

    夜温言感觉肺都要炸了,特别是当她看到夜景盛一把推开夜飞玉,手里举着的杖子照着夜飞舟的脑袋就敲下去时,她缩在袖子里的手都已经开始捏花了。

    但这花只捏了一半,灵力没等释放出去就又被她截断,因为她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一步冲到夜景盛跟前,死死捏住了他的手腕。

    “夜二将军好本事,领兵打仗不行,关起门来打儿子到是厉害得很。”

    夜景盛一激灵,猛地回头,看到的是三殿下权青允的那张脸。

    他当时就有些烦躁,心道这三殿下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个动静?

    想把手挣脱出来,可惜试了几下没成功,他气得大声道:“这是我们一品将军府的家务事,三殿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宽吗?”权青允冷哼,“宽也就宽了,又能怎么着?家务事本王也非得要问上一问,你又能将本王如何?或许今日夜景归在这儿,本王还要思量一番,但是你夜景盛就没那个脸面,也没那个本事。今儿你这家务事,本王是管定了!”

    话说到这儿,猛一甩手,直接就把夜景盛给甩出去几步远,扑通一声摔到了夜清眉脚底下,吓得夜清眉惊叫一声赶紧往后缩,还用脚把滚过来的她二叔又往回踹了两下。

    夜景盛被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却听权青允又说:“就这两下子,人一推就倒了,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将军。夜景盛,你不要脸,一品将军府可还得要脸呢!”

    他说完再不去理会对方,只弯腰去扶夜飞舟,这位被打到几乎昏迷的夜二少爷这会儿正倒在血泊里,看人都重了影。

    “飞舟。”他放低声音,轻轻唤他的名字,甚至还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直到听见夜飞舟说,“三殿下,我还看得见。”这才暂时放心,两手一伸就要把人扶起。

    结果可能是力气使小了,扶了两下都没扶起来。第三下好不容易把人拎了起来,却发现夜飞舟自身完全使不出力气,整个人就像一只布偶一样被他拿在手里,随意摆弄。

    也不能说完全就是布偶,至少上半身是不像的,唯有两条腿最奇怪。能弯曲,能伸直,却在试着沾地时垮了下去,就像被折断了的树枝。

    权青允当时就皱了眉,小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腿上有伤?我再用些力,你撑着我。”

    可惜还是不行,夜飞舟眼圈通红,对着权青允连连摇头,“三殿下请回去,这是我家家事,你不要掺合进来,没有意义。”

    “别说气话。”他也不跟他生气,依然轻声软语地说,“你告诉我伤到了哪里,我不与旁人为难,只管带你去看大夫。还有,你家的家事我已经掺合进来了,就没有再退出去的道理。你若不想事情闹得太大,就乖乖听我的。”

    他抬起夜飞舟一只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如此才勉强撑着人站立,人们这才发现,就在夜飞舟刚刚跪着的地方有一摊血,却不是他挨打时喷出来的那一口,到像是从双膝渗出,流淌到地面,一直也没有被人察觉。

    今日夜飞舟穿的是一身黑,兴许就是这样的颜色掩了人们的眼,就连夜温言也没有注意到,她这位二哥的两只膝盖都已经废了,不但地上有血,黑袍上也有血。

    她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夜飞舟跟前,蹲下来去看。

    夜飞舟想把腿往后挪挪不让她看,却根本使不上力。权青允起初怕她是要对夜飞舟动手,也想伸手去拦一拦,却见夜温言只管盯着膝盖上的伤处瞧,完全没有做别的事。

    他便不再理会,只盯着夜景盛问:“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夜景盛不说话,萧氏也不说话,老夫人觉得这种时候自己身为家里最老的长辈,理该说点什么才是。总不能眼看着自己儿子挨了推,还得被人像犯人一样的审问。这里可是一品将军府,是夜家,三殿下即使是皇族也不带这么多管闲事的。

    结果还不等她开口,就听权青允说:“老夫人若是要答本王的问话,那就请说。若非回答这个,最好就把嘴闭上。除夕宫宴,若非本王替你说话,老夫人怕是都出不了皇宫吧!钦天监怎么说来着?要不要本王将那云臣再请来同你们讲一遍?”

    夜老夫人把话又咽回去了。

    “说,他这腿是怎么了?”权青允又问了一遍,夜家二房没人答,却听夜温言开了口说,“被人生生敲碎了膝盖骨,两边全碎。”说完又抬头去看夜飞舟,“二哥,你这膝盖骨应该是昨儿个夜里就已经碎了,你是如何做到还能在这堂内跪了这么久的?一双碎掉的膝盖还能坚持跪着,那得多疼。”

    权青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一双手紧握成拳,再看向夜景盛的眼神里就燃起熊熊烈火,几乎都能把这间屋子给烧透了。

    他问夜景盛:“回答本王,是谁干的?”

    夜景盛也害了怕,吱吱唔唔地不肯说。

    他也没法说,因为敲碎夜飞舟膝盖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怕夜飞舟跑了,他也怕夜飞舟把夜红妆给供出来,所以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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