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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魔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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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块木牌,上头还刻着一个威字。

    那是夜老将军的名讳,这块木牌她也认得,是夜老将军从前随身带着的腰牌。

    “母,母亲。”她颤颤微微地将木牌拿在手里给老夫人看,“不,不是花瓣,是父亲的腰,腰牌。”萧氏说话都嗑巴了,直觉告诉她,夜温言不会放过这次事件的。

    果然,夜温言紧跟着就开口了:“这是祖父临去前留给我的,说是给我做个念想。祖父生前最疼我,所以我就一直把这东西随身带着,时时刻刻念着祖父的好。现在祖母去把它给摔在地上,您这哪里是在摔我,分明就是在摔祖父啊!”

    她说得义正辞严,甚至都抹起了眼泪:“想我祖父一生为国,他走时,所有皇子都来祭拜,行了跪礼,可见连皇家都对他极为重视。可是祖母却不把他当回事,还要把他狠狠摔在地上。祖母的心怎么那么狠啊?祖父生前对您多好啊!宫里御赐的金砖都带来给您铺前厅,怎么就换不来您半分真心呢?还一口咬定说我荷包里是花瓣,那花瓣的手感跟腰牌能一样吗?傻子都能摸出来这不是花瓣啊!您这是故意要陷害我,还是借机摔打祖父呢?”

    夜温言的话差点儿没把老夫人给说走了,要不是有君桃在边上扶着,她都能从椅子里直接滑地上去。

    君桃哭求着夜温言:“四小姐别说了,老夫人年纪大了,她真的受不住啊!”

    老夫人却一把将她推开,大声喝道:“胡说!分明就是花,怎么就变成木牌了?我摸得清清的,就是花瓣,就是花瓣!”

    穆氏抚了抚心口,做了个深呼吸,尽可能地平复情绪,这才道:“那荷包你打都没打开,就说是花?凭什么?就凭你是老夫人,就可以睁眼说瞎话?她也是你的孙女,也是你亲生儿子的亲生骨肉,你为何丁点都不疼她?”

    穆氏问出了一个关键,夜温言也很好奇这件事。

    明明她也是亲孙女,她的父亲也是亲儿子,可是这位老夫人如今对她们一家所表现出来的,完完全全就是厌烦和嫌恶,那种感觉就是恨不得她们都死光了才好。

    再想想从前,似乎对父亲的态度也不怎么样。父亲是家主,上头又有老太爷在,她要端着老夫人的架式,还要让祖父满意,所以多少都有所收敛。

    可收敛是收敛了,也连带着母子情份一起收了起来。

    记忆中,尽是老夫人对二儿子慈爱有加,对大儿子从来都是板着个脸,说话也没个好腔调。逢年过节一起用膳,她会给二儿子夹菜,对大儿子却理都不理。

    所以她很疑惑,莫不是那母子二人之间有何嫌隙?否则为何一家人会过成这般?

    穆氏的问话注定是等不到答案的,老夫人在这个话题中沉默下来。

    夜温言站起身,不再纠结腰牌的事,她只是告诉老夫人:“您跟祖父夫妻情深,这件事情自有您去跟祖父交待,我做为小辈不便再多说。眼下我要回我的院子去了,祖母派了人去搜查,可我那屋里堆的到处都是昨天皇上新送来的赏,那可都是御赐之物,这万一要是磕了碰了或是什么人手脚不干净,那可就是大罪啊!”

    她说完,拉了穆氏和夜清眉就往外走。穆氏其实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急脾气,只是以前做当家主母,不得不将脾气收敛,时时处处都想着要端庄优雅,大气善良。

    但实际上她从来都不是多么优雅之人,她是武将家族出身,最是一言不合就能舞刀弄枪的性子。以前她就说过她的言儿性子像她,而老太爷之所以满意这个儿媳,也是因为儿媳的性子跟他也是一模一样的。

    如今穆氏不是主母了,府上对她们一家孤儿寡母的态度,也让她彻底寒了心。

    所以她再没必要端着贤良淑德,对这个家也再没有任何责任。

    她必须得做回她自己,只有做回自己,才能护住她的子女,才能让她的孩子们不至于被这个家族啃得骨头都不剩。

    心里这样想着,穆氏用力地扯了夜清眉一把,大声地道:“收起你这种怯怯懦懦的性子,跟你妹妹学学,只有像她这样,才能在这个家继续存活。否则你就一辈子都是个用头撞树的命,我们一家人也一辈子都是任人欺凌的命。听到没有?”

    夜清眉被她吓了一跳,想说听到了,可让她学夜温言,她真的学不会啊!但凡她能学会,前十几年她早就学了。

    看着大女儿这个样,穆氏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想想没跟着一起走的夜连绵,心就更堵。

    夜温言挽着她的胳膊小声说:“母亲别急,性格不是一天养成,更不是一天就能改变。慢慢来,有我在,总不会让大姐姐再吃亏就是。”

    这娘仨走了,老夫人那头也坐不住了。就觉得心一抽抽一抽抽的,总觉得指定没有好事。

    她狠狠地瞪了向熙春,手杖终于发挥了作用,照着熙春就砸了下去。

    熙春被打得嗷嗷叫,却又不敢跑,也不敢还手,只能由着老夫人拿她撒气。

    可她也想不明白,明明摸着就是花,为何就变成了腰牌?那花和腰牌摸起来是什么样她还能不知道吗?就算不打开荷包,也不至于软的变成硬的呀!

    见她打了一阵,气也出去一半了,萧氏赶紧上前来搀扶,同时道:“母亲消消气,四丫头已经走远了,咱们也得跟过去看看,可别真的出什么事。”

    老夫人也想起来这茬,于是不再理会熙春,由萧氏扶着快步往外走。

    但她也生气,生萧氏的气:“你现在是当家主母,就不要什么事情都由老身冲在前头。把你当家主母的气势拿出来,也把你宁国侯府的气势拿起来!当家主母还能怕一个小丫头吗?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萧氏被训了一顿,也不敢说什么,只点头说:“知道了,儿媳一定替母分忧。”

    一行人追着夜温言往西边的小院儿去,好不容易快到地方了,结果就听见坠儿的声音远远传了来:“你们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这是四小姐的屋子,凭什么说搜就搜?”

 第62章 还二婶镯子

    狗仗人势,说那些婆子是狗,仗的是老夫人的势。

    可老夫人听着这话,怎么听都像说她是狗。那个憋气劲儿就别提了。

    坠儿一跳叫骂一边就要往屋里闯,一个婆子拽着她不让她动,同时还道:“计嬷嬷都能搜老夫人的灶间,咱们如何不能搜四小姐的卧寝?同样都是奴,她又比咱们高贵到哪儿去?”

    这话让计嬷嬷听了个正着,计家的老太太对待外人脾气从来就没好过,就听她大喝一声:“坠儿!给我掌嘴!”

    坠儿二话不说,甩手就一个耳刮子拍了过去。那婆子实在大意,既没想到计嬷嬷会到,也没想到坠儿真敢打。这一下挨了个结结实实,瞬间就让她想起来先帝驾崩那晚,坠儿一板砖拍晕她一个同伴的事。

    她反手就要打回来,却听到夜温言的声音扬了起来:“坠儿,接着。”

    又是一块青砖被扔到坠儿手里。

    小丫头虎啊,一看青砖到手,嗷嗷地就往那婆子脸上拍。

    好在这回那婆子知道躲了,坠儿拍了几下没拍着,气得大骂:“有本事你别躲啊!躲了算什么英雄好汉?咱们各为其主,今儿大不了就不死不休,本姑娘不怕你个死婆子!”

    香冬站在一边插不上手,干着急,干脆跪到夜温言跟前,苦着脸道:“小姐恕罪,奴婢们实在没拦住,屋里已经进去两个婆子在搜了,还从里面插上了门。”

    夜温言往正屋看去,能明显地听到里头有人走动翻动的声音。

    计嬷嬷问她:“小姐,要不要老奴进去将人给拎出来?”

    她却摇头,“不用,不给她们机会,她们该如何犯错啊!”

    没有人知道夜温言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如同没有人知道她在说这话时,已经在宽大的袖子里悄悄地捏碎了一朵梅花。

    终于,屋里搜找的两个婆子出来了,面色十分沮丧。

    萧氏和夜连绵扶着老夫人已经进院儿了,熙春也在后头跟着。那两个婆子一出来老夫人就问:“找到了没有?”

    二人摇头,其中一人道:“回老夫人,四小姐的屋里……找不到花。虽然有花香,但确实是找不到花的。”

    熙春急了:“怎么可能找不到花?我明明就闻到屋子里花香很浓,而且我也亲眼看到屋里有花了,就在四小姐的枕头底下,你们到底有没有仔细找?”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还是摇头,“枕头底下也没有。”

    熙春气得直跺脚,不可能没有,为了以防万一,她明明在四小姐离开之后偷放了一把花在枕头底下的,怎么可能没有?

    老夫人这会儿也后悔万分,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那婆子进屋之前先揣一兜花的,说什么也得把夜温言藏花这个事给坐实了。

    她又狠狠地剜了萧氏一眼,都是这个二媳妇的错,要不是二媳妇儿弄出来个叛主的熙春,让她一定相信今儿这事儿能成,她也不至于弄出这样的阵仗来跟夜温言找不痛快。

    眼下什么都没搜到,该如何收场?

    熙春的话听得香冬好生气愤,她站起来质问熙春:“你如何知道小姐的枕头下面有花?近几日甚少让你进屋侍候,你根本就近不了小姐的身,如何能得知她枕头下面有花?”

    举着块青砖追着那婆子跑的坠儿终于跑不动了,停下来一边喘气一边说:“今早小姐带计嬷嬷去给老夫人请安,熙春抢着进去擦灰了,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院子里,丫鬟们闹得不可开交,但夜温言却懒得理会熙春有没有做手脚。

    她无所谓被谁做过手脚,那是她的屋子,只要她不想,任何人都别想在里面搜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即使是搜到了,她也有本事让到手的东西立即换个模样,就比如那块腰牌。

    她只是盯盯地看着那两个从她屋里出来的婆子,待丫鬟们的吵闹声小了一些之后,这才开口问道:“你们搜完了?”

    两个婆子无奈点头,“搜完了。”

    “哦,你们搜完了,那就该我搜了。”

    谁也不明白这个该她搜了是什么意思,老夫人还在考虑如何收场,但夜温言明显不想收场。她告诉计嬷嬷:“嬷嬷亲自去搜身,搜这两个婆子的身。”

    老夫人总算回过神来,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为何搜她们的身?”

    夜温言答:“为了以防万一。我屋里堆满了御赐之物,这两位说闯就闯了,还把门从里面锁了起来,谁知道究竟是为了搜东西,还是为了偷东西。”

    “贱丫头,谁稀罕丢你那些破东西!”老夫人冲口就骂。

    计嬷嬷立即护主:“御赐之物,老夫人何以说成是破东西?您这是对皇上不满?”

    “我……”老夫人真狠不能抽自己俩嘴巴,她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快!

    夜温言笑了,“嬷嬷习惯就好,在我们家祖母眼里,天大地大她最大,皇上如何能入了她的眼。何况她本来就是支持六殿下的,所以现在这位新帝……”

    “夜温言你住口!你给我住口!”老夫人的手杖又轮了起来,可是轮来轮去也不知道该打谁,最后干脆又轮了熙春一下。“老身何时说过皇上入不了眼?老身又何时对新帝有过半分微词?夜温言,这种罪过可是要诛九族的,你把老身扔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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