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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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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沉吟了一下:“他们以前不这样的,君子境之后,是三品立命境这或许和立命境有关。”

    “嗯,紫阳居士以前也是如此,最近忽然就转变了性子,换了个人似的。我听老师说,紫阳居士只差半步便是立命。”

    兄弟俩在书院漫无目的闲逛,许新年带着他参观一些名胜古迹,作为一千两百年悠久历史的学院,若非平时禁止闲杂人等入内,打扰学子读书,清云山必定成为游客如织的景点。

    “大哥”走着走着,许新年忽然嗓音低沉的喊了一下。

    许七安驻足看他。

    许新年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假装看四处的风景:“我昨天想了很久,如果不是你,爹已经被问斩,女眷充入教坊司。”

    “如果不是你,玲月妹妹昨天就危险了。很可能遭了姓周的欺负。”

    “如果不是你,许家可能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侥幸里,然后有一天,忽然被灭门。”

    说完,他大步朝前走去,走出十几米,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亚圣学宫。

    许七安跟着堂弟登上台阶,越过香炉进入殿内。七米高的红漆立柱撑起穹顶,学宫里供奉着的亚圣,正是云鹿书院的创始人。

    蜡烛纤瘦的火苗里,那位亚圣穿着青色对襟儒衫,戴高高的儒冠,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搭在前腰,目光眺望远方。

    亚圣的身侧,是一只灵动秀美的白鹿,白色的皮毛隐约可见云纹。

    许新年指着那只白鹿,说道:“它就是云鹿书院名字的由来。”

    许七安道:“读书人就是有雅致,白鹿为坐骑。”

    许新年看了堂兄一眼,纠正道:“不是坐骑,是妻子。”

    “!!!”许七安重新审视起亚圣,喃喃道:“也没差。”

    反正都是骑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许新年仿佛知道堂兄在想什么,说道:“书院的云鹿志里记载,这只白鹿是妖,在圣人坐下聆听经典,后化形成人,便陪伴在亚圣身边,一人一妖自幼相处,感情甚笃,结为夫妻。”

    “人妖之恋在当时不容于世现在亦然。但是圣人知道后,没有棒打鸳鸯,反而赞同他们的婚事,圣人说:大爱无疆。可见只要有情,人与妖亦能长相厮守。”

    自古人妖之恋皆有诨号,如亡灵骑士;草莽英雄;天人合一。所以,这位亚圣的诨号是什么?

    指鹿为马马子的马?许七安朝亚圣塑像拱了拱手。

    在许新年恭恭敬敬的朝亚圣行弟子礼时,许七安目光在殿内一转,发现大殿的左右两侧各立一块与人等高的石碑。

    其中一面空白,另一面刻着字迹。

    他走到碑前,念道:“仗义死节报君恩,流芳百世万古名程晦。”

    字迹工整,不飘逸不潦草不浮夸,给人一股君子中正的大气磅礴之感。

    “这是国子监那位亚圣留在这里的。”许新年走了过来,与堂哥并肩站在石碑前。

    “国子监的亚圣对了,我一直都不太清楚国子监与云鹿书院之间的恩怨详情。”许七安兴趣十足,眼睛里写着“吃瓜”两个字。

    许新年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口,低声道:“此事要从两百年前,那一场争国本事件说起。”

    “争国本?”许七安虽然是历史小白,但争国本的意思还是知道的。

    太子者,国之根本!

    争国本就是争太子之位。

    “当时是仁宗在位,太子之位空悬十余年,两位皇子是当时有力的竞争者。一位是嫡长子,一位是贵人所生的庶出皇子。那位贵人甚是妩媚娇艳,深的仁宗宠爱。

    “仁宗打算立庶出的皇子为太子,在当时,遭遇了满朝文武的反对。仁宗多次下旨,但都被内阁封驳回去,而当时带领满朝文武的,是云鹿书院的读书人。

    “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自古以来的规矩,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违背。大哥,你说的很对,礼制是读书人惯用的屠龙术。

    “这场国本之争,双方都不愿服输,双方拉锯了整整六年,期间,内阁首辅换了四人,朝堂上官员走了一批又一批。京城及地方,涉及到的官员多达两百余名。

    ps:更新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第四十三章 题字

    “直到这时候,一位云鹿书院的读书人接替了内阁首辅的位置,他没有继续坚持前辈们的理念,毅然投入到了仁宗麾下,顶着谩骂,为仁宗解决了此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国本之争终于结束。

    “云鹿书院因为这件事,被仁宗厌恶,他意识到,云鹿书院的存在不利于皇权的统治。而这时,程晦提出组建国子监,由朝廷自己培养人才。”

    “而儒家的衰弱,也至此开始。”

    这就是云鹿书院和国子监关于儒家正统之争的由来。

    国子监是国立大学,云鹿书院是私立,私立怎么可能干的过国立许七安恍然大悟。

    许新年说完,带着考校的语气,“大哥有什么感想嗯,我指的是争国本这件事,与学术无关。”

    是觉得涉及到学术的话,大哥这样的泥腿子答不上来?许七安心里吐槽,笑道:“表面是争国本,实际上是权力之争。”

    “读书人想施展抱负,必须手握大权,而一个国家的权力体量是固定的。当你手握更大权力时,便有其他人失去权力。党争的最高境界,是架空皇帝,成为无冕之皇。”

    许新年原本是随口考校,听到这里,脸色大变。

    许七安斜了他一眼:“怎么,我说的不对?”

    很对,但这话不能乱说许新年深吸一口气:“你继续说。”

    许七安点点头:“儒家的屠龙术再怎样厉害,终究还是皇权更强一些。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这句话便道尽了一切。自古以来,不管是贪还是贤,只要是个权臣,就没有好下场。”

    把持朝政只是一时的,到最后都会被清算,因为臣子永远是臣子。许七安上辈子读历史时,无冕之皇太多了,哪一个有好下场了?

    曹阿瞒不算,皇权坍塌的战乱年代是另一回事。

    许新年有些急迫的追问道:“有何破解之法?”

    大哥与他说的这些,学院是不会教的。

    “无解!”许七安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朝堂如战场,党争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他说的话稀奇古怪,偏偏眼睛里仿佛有千年文史在酝酿。看着这双眼睛,许新年愣了愣。

    “不过大哥这里还有一个思路。”许七安话锋一转。

    “大哥请说。”

    “钱大儒的事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当你能对一国气运造成影响,你就从依附皇权的读书人,变成了能与皇权平起平坐的强者。”

    许新年眼睛一亮,脸上刚浮现欣喜之色,便听许七安悠哉哉的说:“二郎聪慧过人,孺子可教。”

    “”许二郎这才反应过来,明明是我在考校他

    许七安没有继续说话,思忖着心里的一个疑问,云鹿书院虽然在官场的前途被掐断,但仍旧是掌握着儒家修行体系的圣地。

    断绝的只是仕途而已。

    尽管许新年没有说明是书院的仕途开始衰弱,还是整个儒家体系开始衰弱,可许七安觉得是后者。

    因为结合瀑布边,许二郎说的话:两百年来,儒家最高只有三品。

    是因为三品之后,儒家体系必须入场为官?还是涉及到儒家气运之类的东西?

    “那这块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立在这里。”他问道。

    许新年凝视着碑字,眼神复杂,叹息道:“这是儒家正统之争的后续,或者说,是一部分。”

    “那位程亚圣惊才绝艳,他建立国子监后,知道想要超越云鹿书院,就必须有一套自己的教育体系。否则,国子监的学生,依旧是云鹿书院的学生。

    “于是他潜心研究圣人经典,重新为之集注,并融入自己的思想。历时十三年,终于创建了一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教育体系。”

    “存天理灭人欲?”许七安心里一动。

    许二郎点点头,有了刚才的交谈,开始愿意和粗坯堂哥讲解学术问题,说道:

    “程亚圣认为,世间万物都依循着某个规律,这个规律叫“理”,理是世间最本质的东西,也是最正确的。”

    “万物依存于理,才能蓬勃发展。但是人在世间万物的纷扰交错中,会迷失自己,迷失理。”

    “因此就要存天理灭人欲?”许七安道。

    存天理灭人欲是国子监思想流派的大纲,具体怎么操作,许七安等待许新年的解说。

    许新年继续道:“程亚圣为圣人集注,制定了一整套的规矩,读书人遵循这套规矩,便不会出错,便是正确的,便是应和天地规律的。

    “这套规矩将忠、孝、节、义上升到了天理的高度。”

    许新年嗤笑一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为大义当舍生;为保节当赴死。”

    许七安沉默的听着,忽然问道:“那辞旧觉得呢,这是对是错?”

    许新年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堂兄,张嘴欲言,但有神秘力量卡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许七安明白了,这种力量叫“思想禁锢”。

    “所以,才有了这块碑?”许七安把目光转回碑文。

    “嗯。”许二郎点点头:“云鹿书院和国子监之争,是学术之争,是理念之争。但这块碑屹立在亚圣学宫两百年,它始终不倒,它一日不倒,云鹿书院就一日胜不过国子监。”

    “院长枯坐学院十几年,皓首穷经,试图反驳碑文上记载的东西,试图创立一套更成熟更正确的理念,但他失败了。”

    “因为它代表着真理,代表着正确。”许七安说。

    “是。”许新年叹息:“不止院长,其实书院历代大儒、先生,都在和这块碑文较劲,可没人能成功。亚圣的思想,岂是等闲之人可以驳斥。”

    “那边上那块空白的碑”许七安心里有了猜测。

    “是院长立在那里的,但十几年来,他从未上面落笔。”许新年指着空白石碑边的桌案,说道:

    “后来有学子和大儒们尝试在石碑上题字,与程亚圣的碑文抗衡,只是第二天都会被擦去。不过桌上的笔和砚台倒是留了下来,或许是院长也抱着一丝期待吧。”

    “正因如此,每当学子们突发奇想,自我感觉优秀时,就会来这里题字。可惜院长期待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也在石碑上题过字”说到这里,许新年没有继续,显然是不打算把曾经的年少轻狂告诉堂兄,免得再社会性死亡一次。

    仗义死节报君恩,流芳百世万古名许七安面对碑文,沉默了片刻,沉声道:

    “辞旧,大哥问你,君王重,还是天下苍生重。”

    许新年毫不犹豫:“自然是天下苍生。”

    许七安再问:“那你读书,是为什么?”

    许新年下意识道:“忠君报国”

    说完,他自己愣住了。

    许七安毫不在意,继续问:“名垂青史,真的是读书人的毕生追求吗?”

    许新年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云鹿书院两位大儒为了蹭诗的所作所为,也说明了一切。

    许七安幽幽叹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凭什么?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凭什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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