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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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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瓷扶着车壁稳住身形,突然若有所感道:“若要查案,都会如此吗?那我爹他……”

    陆无忧知道她想问什么,道:“实际会更麻烦繁琐,我们只是偶一为之,算不上累。不过在地方上若要有政绩,一定会比在上京更辛苦就是了。”说完,他才转眸看她道,“你要是困了……就趴我身上睡一会。”

    贺兰瓷道:“我不……”

    陆无忧轻笑道:“逞什么强呢,看你眼皮都打架了。”

    贺兰瓷挣扎着道:“那我在你肩膀上靠一会,就靠一会……”

    “行了,过来吧。”

    应声,贺兰瓷青丝流泻的脑袋轻轻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少女合着眸,精致的脸庞写满疲惫,很快便呼吸轻缓起来。

    今夜无月,马车外的夜空沉得更加死寂,路过之处,遍地无声无息亦无灯。

    陆无忧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大半夜跑出来追查消息,但还是头一回觉得有人相陪是真的挺不错。

    好像路不是一个人走,再长也都不觉得漫长。

    贺兰瓷迷迷糊糊醒来时,天色尚黑着。

    陆无忧正扶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放到另一侧,见她苏醒,道:“我们已经找到第二处了,第一处是片湖泽,料想他们再怎么藏东西也不至于藏到水里去……你要下来看看吗?”

    贺兰瓷点头。

    下来才发现此地是一处小村庄,茅草屋稀稀疏疏立着,且都间隔甚远,大半夜也几乎见不到什么往来行人。

    比对着从叶娘身上拓下来的地图,甚至可以确定是哪一户。

    既然来了,也不在乎打搅了。

    陆无忧示意人上前敲门,就在此时,只见村中一个似是巡夜的人过来道:“你们大晚上要找谁啊?那住了个疯子啊,你们确定没找错?”

    疯子?

    难不成又找错了?

    陆无忧温文道:“感谢这位乡亲告知,不过我们还是先问过再说。”

    门敲了一会,都无人应答。

    陆无忧便又耐心地敲了一阵子。

    “啊啊啊啊鬼来了啊啊啊啊,半夜鬼敲门啊啊啊……”

    门骤然打开,却响起了一个极其古怪却又嘶哑的声音。

    陆无忧把贺兰瓷往后挡了挡。

    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怪人从门槛里迈出来,有人即刻点起了灯,灯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来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神情痴痴呆呆,口角流涎,看年纪得有四五十岁,模样竟还有几分吓人,无怪乎别人把他当成疯子。

    他看见门口围着的众人,嘴中发出“咯咯咯”的怪笑声,极其令人不适。

    有人当即控制不住想揍他。

    被陆无忧止住了。

    他依旧很客气道:“我们受叶娘指引而来,因事出急迫,不免打搅主人休息,还望见谅。不知……”他压低声音,“关于沈一光沈大人有没有留下些什么?”

    那怪人似乎怔了怔,随后又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叶什么大人,不知道不知道!嘿嘿嘿嘿……我是疯子,你们来找疯子问话,你们也是疯子……疯子哈哈哈!”

    在寂静夜里,竟还有几分毛骨悚然。

    “……真的不能揍他吗?”

    “我快忍不住了!”

    贺兰瓷也有点不适,可她仔细去看,发现这人骨瘦如柴,遍体是伤,手上也全是细碎未处理的伤口,眼瞳底下发红,隐约布满了血丝,瞧着又有几分可怜。

    她走过去问那个巡夜的人:“他是怎么疯的?”

    巡夜的人方才没看见她的脸,此刻看清,顿觉紧张,结结巴巴道:“不、不知道,他来时,就、就疯疯癫癫的。”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挺久的……兴许是被家人遗弃的吧,我们有时看他可怜也会送些吃的,但最近我们这虽没受灾,但也家家户户都紧着粮……唉,夫人你可离远点,免得被他伤到了。”

    陆无忧刚想再开口,贺兰瓷已经送别巡夜的人,走回来道:“要不让他吃点东西再问吧。”

    路上都带了干粮和水。

    陆无忧颔首,那怪人却不肯接,道:“哈哈!不吃不吃!快走快走!”

    从干粮上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味同嚼蜡地咬了一会,陆无忧才道:“你是不放心,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既然来了也不妨跟你直说,我们是京里来的,专为查沈大人的案子而来,你要什么证明都有,也不用担心会牵连我们,我不是沈一光,自有能安全逃脱的手段。”他递过去那块干粮道,“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我目力过人,一开始就看到你警惕地打量我们,不是真疯。干粮没下毒,我夫人怕你饿着,放心吃吧。”最后一句,他说得很温和。

    刚才还癫狂不已的怪人突然安静下来。

    “你是……陆无忧陆大人?”

    陆无忧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夫人就该明白了。对,我没死,查完这件事,不日便会返京,也不算什么秘密。”

    怪人嘶哑着声音道:“敢问陆大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来话长,不过线索确实是从叶娘那里拿到的。”

    说着,陆无忧摊开那张拓下来的地图:“也不算太好找。”

    怪人从他手里接过那张纸,静静看了一会,忽然眼泪潸然道:“……是我害了沈大人和叶娘!是我害了他们啊!”

    众人一时皆惊,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嚎啕起来。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只听沉闷的“扑通”一声,这怪人竟一下跪在了地上。

    膝盖触地,激起尘土飞扬。

    他本就佝偻,哭泣时俯低了身子,像是整个人都蜷在地上,竭力压抑着哭声,肩膀不住耸动,声音嘶哑难听。

    在天色还未亮的夜里,比之在坟地,更像是鬼怪哭魂。

    贺兰瓷和陆无忧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等这个怪人哭够了,声音渐低,陆无忧才弯下腰,扶着他的肩膀道:“所以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怪人用皴裂的手抹去眼角的泪,才哑着声音开口:“小人名叫王义全,本是布政使蓝道业手下的吏官,几年前他刚调来时我们还觉得他为人和气,然而一次无意间小人发现朝廷拨下来赈灾的粮款被支走了大半,虽然小人知道官员贪墨本是常事,但这也太多了……那年饥荒严重,道路两旁都是卖妻卖女的,便宜得甚至不足一两,还有更惨,譬如易子而食或是……然而无人上报,入夏时还要照常征税……但因为朝中有人,不止没降下惩罚来,考绩竟还评了个良上,这实在荒谬。小人良心不安之下,才知道如今益州官场上下沆瀣一气,这样的事并不在少数。”

    “……后来小人又遇上了在其他官员手下不忿的人,便暗地里收集证据,只待能遇上个好官……可我们等了许久,其中还遇到了一个口口声声说能帮我们伸张正义,却转头把我们卖了换取好处的贪官……我们死的死,抓的抓,小人也只好躲到这里装疯卖傻,好不容易遇到沈大人,沈大人……”

    他哽咽着无法说下去。

    王义全还依稀记得那位冷肃清癯的大人扶起他的手臂,目光郑重而端凝道:“你放心,东西先留在你这,本官就算不惜此身,也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将此事上达天听,还益州一片清明。”

    沈一光仍穿着士子的澜衫,虽已为官,犹带些许书生气。

    好像坚信这世道天理昭昭,仍有浩然正气。

    他身侧也还站着那位容貌娴雅温婉,手捧琵琶的女子。

    她目光亦温柔坚定地望向沈一光,像流水般,无断无绝。

    “我在益州无可信之人,为防我出意外,后人再无可查,便只能将此地的位置刺到你身上。”沈一光回望向她,轻声道,“叶娘,你可愿意?”

    叶娘微笑着道:“妾身心甘情愿。”

    “这药水刺到身上,可能会时时作痛。”

    “那又如何……”她信手拨着弦,琵琶声轻灵雀跃,笑容益发明亮,“大人为国为民,有青云之志,不惜此身,妾身亦然。”一连串的曲音,从她指下流泻,“大人还要再听妾身弹一曲吗?此曲是我所作,只为大人而弹。”

    那时他们站在一起,何其登对,宛若一对璧人。

    “是我害了他们……”

    说完,王义全又俯倒在地,泪如雨下,顺着他憔悴沧桑的面庞一行行滚落。

    “沈大人本想写奏章上禀,结果他的下仆得知,察觉沈大人仕途恐怕不妙,便将之告密给了江安知府,换取前途富贵,沈大人便遭了毒手……听闻陆大人到此,也在查益州贪腐,陆大人是贺兰大人的女婿,定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好官,可小人实在不敢再叨扰,生怕大人也……”他拭着模糊的眼眶道,“没想到还是听闻大人的死讯,夫人到此我们也想劝夫人早些离开……可能益州也就只能这么烂下去了吧,毕竟、毕竟……”

    贺兰瓷深吸一口气道:“不会如此。”

    陆无忧转眸看了看她,随即笑道:“你放心,我与沈大人不同,不会那么轻易被害……我既然已经得知了此事,不管后面是什么人,这天都是一定要捅破的。你跟我仔细说说,我回去便写奏章……不光是你们所收集的证据,还有沈大人究竟是怎么被害死的,还有那位下仆又姓甚名谁,都一并说清楚了。”

    “那下仆现下人就在江安知府的府上,至于证据……”他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不一时从屋内拿出一个破旧的木盒道,“大人,这些是摹本,原谅小人实在不敢把他们用命换的证据轻易给出。”

    “无妨。”

    陆无忧随手打开,里面零零散散,有账本残页,有往来信件,有按着血手印的证言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能清楚看明白有哪些银子,在哪年哪月哪日,被以何等方式运出益州,沿途往来皆可查证,包括官员抵京时的孝敬上供,一笔笔都像浸透着血泪。

    陆无忧仔细看过,一时失笑。

    不光是益州布政使与平江伯——丽贵妃的哥哥有牵连,几乎整个益州官场都多少有干系,丽贵妃受宠至极,和圣上身边的太监也大都交好,包括司礼监一众权宦,时时在圣上耳边美言,能将一个地方贪官污吏描述成重臣能吏,而顺帝又一贯握权甚重,并不完全听信内阁,还不时用内侍打压,如此一来,造就了这般地方毒瘤。

    听闻平江伯在京郊修的那座园子,比之王府都更气魄奢华。

    贺兰瓷也看了那些罪证,在回去的马车上一直沉默。

    天色茫茫,东方将白,一轮日曜即将升起。

    陆无忧道:“你一晚上没睡,该困死了吧。”

    贺兰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困,但不是很想睡。”她在衣襟里找了找,“这是我来之前,问我爹索要的,沈一光临死前最后送来的奏章摹本,我看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也一直未曾给你……他只是想做个好官而已……”

    二十来岁中进士,去掉三年守孝,沈一光为官也不过两三载。

    “……大雍会变好吗?”

    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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