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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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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日的阴雨,似乎让青澜江又决了堤。

    上京的天色也总是雾蒙蒙的。

    贺兰瓷提着笔,想给陆无忧写封家信,斟酌了半天写下寥寥几行,又删删改改,想让他放心,又想知道他的近况,还想多少说点自己的心绪,表达起来竟如此困难。

    就这么断断续续写了几日,贺兰瓷另取了一张纸,打算重新写。

    她还没写好抬头的启辞,就见霜枝突然满脸惊慌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不、不好了……我刚才听到……”

    贺兰瓷从未见她如此慌张过。

    “什么事,你慢慢说。”

    可霜枝一下语塞了:“听到姑爷……”

    贺兰瓷霍然抬头道:“他怎么了?”

    霜枝似乎难以启齿,嗫嚅了好半天才道:“都是外面传的,我觉得也不一定是真的……他们、他们说姑爷在益州,身故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真的。

    陆无忧敢一个人深入险境,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胸有成竹,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在益州亡故。

    可贺兰瓷还是刹那间,有一瞬觉得手脚冰凉,心脏停跳了一拍。

    手里拿着的笔也被她攥得几乎折断,在纸面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变成一抹极为显眼刺目的墨痕,晕开浸透了整张纸。

    她动了动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恍惚着道:“……究竟怎么回事?”

    “听、听闻是意外,好像是在益州一个木料库里,燃了一场大火,姑爷他、他似乎没能逃出来……”霜枝断断续续说着,不敢打量贺兰瓷的神色,“然后就只剩下些焦黑的……尸首了。不过我觉得姑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都是以讹传讹……”

    贺兰瓷努力想要定下神来,道:“你再去打探打探。”

    “好的,我这就去,也别太担心!姑爷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贺兰瓷慢慢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撑着额头,缓缓深呼吸,想要平静下来,这种死不见尸的状况,她很确定陆无忧肯定没事,八成是故意诈死,但相隔着遥远的距离,这份担忧和不安,到底是无法排解。

    ……就算没死,陆无忧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好过。

    他在那边犯险,她却只能待在这里等着。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贺兰瓷的猜测并没有错,不到傍晚,就有个行路人借口要水,讨要到他们门前,在门子递给他水时,他从下面递了张纸笺过来。

    纸笺到了贺兰瓷手里,展开便看见陆无忧熟悉的飘逸又暗藏锋芒的笔迹,似乎比之前更随意了。

    ——无事,勿忧。不便细说。汝夫,忧。

    只草草两行。

    贺兰瓷心稍定,可接下来意识到他仍未写归期,应当是还留在益州查案,说不准真的要数月才归。

    等待便变得更加艰难了。

    霜枝打探完,哭丧着脸回来,贺兰瓷反倒安慰她道:“无妨,会有转机的。”

    她说得冷静,可晚上几乎一夜难眠,辗转间入梦。

    梦里陆无忧穿着出门时的那身常服,背后是一片火海,他望向她,那双平素只含着狡黠笑意的桃花眸此刻安静地垂着,甚至略带一丝哀伤。

    贺兰瓷连忙道:“怎么了?这是哪?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无忧却只一步步向后退,目光越发哀伤,语气也有些飘忽道:“贺兰小姐,我可能回不来了。”

    贺兰瓷忙追向前:“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无事?怎么就回不来了!你说清楚!”

    浓烟自陆无忧身后滚滚涌出,烟雾缭绕,他背后那片滔天火海亦是越发可怕,火光冲天,天际似乎都燃烧了起来,将陆无忧的脸色衬托得益发惨白。

    陆无忧又退了一步,几乎踏进火海里:“我骗你的,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贺兰瓷心脏揪紧,高声道:“陆无忧你给我站住!不许再往后面走了!”

    却见,陆无忧冲着她笑了笑,桃花眸波澜阵阵,竟还笑得有几分勾魂,是真的像暗夜里的鬼怪了,他冲她伸出手,指尖仿佛在虚虚勾勒着贺兰瓷的轮廓。

    带着一丝难言的深情。

    清润悦耳的音色缥缈得仿佛一吹就散。

    “……可我已经死了啊,怎么回得来呢?”

    ——火舌刹时将他整个人吞没。

    贺兰瓷惊醒过来,寝衣的前后襟全部湿透,额上也都是冷汗。

    她攥着褥子的手指绷紧,指节发白,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简直要呼吸不上来。

    四周仍旧阒然无声。

    连灯也全灭了,只有飘忽不定冰凉的夜风,真像是有鬼怪来给她托梦。

    本来就是深秋,风吹汗凉。

    贺兰瓷打了个哆嗦。

    她不断告诉自己,陆无忧没事,这只是个梦,理智很清醒的知道陆无忧不会这么托大,字是他的字,口吻也是他的口吻,他毫无疑问还是活着的,但心理上,却似乎就是有些过不去。

    得知陆无忧的消息,姚千雪立刻前来看她。

    就连她没心没肺的兄长贺兰简都带了他爹的信上门。

    “小瓷,你还好吗?”贺兰简把信递给她,有点忧愁地看着她道,“我帮你问了,其实也不一定,益州那么远,说不准他就没死呢,而且……要不,实在不行,咱们再找个更好的!他不就是长得好了点,会写点文章嘛,你哥我国子监认识那么多人呢!”

    贺兰瓷把信拆开,她爹也只是宽慰了她几句。

    但笨拙的口吻,倒像是她写家信时的畏首畏尾。

    贺兰简还在滔滔不绝:“小瓷,你不会真的想给他守寡吧,这可不行,你得过得开心点啊……”

    “我没事,哥你先回去吧。”

    贺兰瓷本还想再说两句,听见那句“开心点”,又有点揪心。

    她以前真的没有觉得,一个人待在府上,会是件这么折磨人的事情,像被捆缚着,对一切都束手无策。

    渐渐地,一个近乎有些疯狂的念头呼之欲出。

    贺兰瓷握着弓,一箭一箭往靶子上射,箭她倒是练得越来越好了,虽中靶心还是很难,但已能几乎不掉到靶外。

    十根长箭,“咻”、“咻”连声,贯在靶上。

    一支比一支更用力。

    些微的痛快感消除了一丁点连日来的烦躁。

    可很快又升起更多。

    耳畔响起陆无忧的声音:“你可以更自由一点,不用困在这里……”

    “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竟比梦里他的声音还要真实,且蛊惑。

    府门外又传来了门子拦截的声音。

    “夫人不见客,还请阁下见谅。”

    上京流言也是沸沸扬扬,谁也没料到,那位大名鼎鼎颇受圣上器重,又刚娶了人人称羡的贺兰小姐,看起来前途无量的陆六元居然去一趟益州传旨,能把命给传没了。

    在不由让人感慨天妒英才的时候,也有人心思活络了。

    陆六元人没了,那贺兰小姐可就是寡妇了呀!

    如今贺兰小姐还不到双十年华,仍旧年轻貌美。

    上京也不禁止寡妇再嫁,说不定比之之前还更有希望,这不得赶紧上门嘘寒问暖。

    因而,陆府门外近日突然也热闹了起来。

    “我是陆大人的好友啊,实在忧心陆大人后事,不知弟妹可还好?”

    “我与陆大人也是熟识啊,他如今不在,不知府上可否需要帮忙……”

    “巧了,我也是啊!”

    陆府大门紧闭,全给拦了回去。

    毕竟贺兰大人还身在其位,加之陆无忧尸首暂时还没运回来,也未发丧,理论上还活着,这帮人也不敢太过造次,便又灰溜溜走了。

    贺兰瓷心里那个疯狂的念头倒是越演越烈。

    陆无忧把青叶带走了,留在府里的其他人她也不算太熟,便只能把紫竹叫出来道:“如果我想离开上京,你觉得可能吗?”

    紫竹也是一愣,随后他语气平板道:“属下只负责保护少夫人的安危,其余少夫人自己决定便是。”

    “——那么如果我去益州,也不是不可能?”

    紫竹又愣了一愣道:“这属下不知。”

    贺兰瓷沉吟了一会,很平静地道:“我想去益州。”

    就像她明知陆无忧无事,但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一样。

    明知留在府里或许是最安全的,可想去益州的念头疯狂到几乎无法阻拦。

    贺兰瓷生平第一次这么想离经叛道。

    而且……

    贺兰瓷又登门去了一趟贺兰府。

    她爹倒不意外,只看着她叹气道:“你若是想回府上住,最好还是再等等,免得……”

    贺兰瓷道:“爹,我不是想说这个。有件别的事想问您,前益州道监察御史沈一光的案子您还有印象吗?”

    贺兰谨顿时神色一变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兰瓷也不废话,径直道:“爹,陆无忧去益州不光是为了宣旨,是去查案的,查得便是这桩案子。我听闻,他身故前,曾有折子上报到都察院里,不知道是否与案情有关,能不能……”

    贺兰谨的语气却一下子严厉起来:“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你回家待着便是。”

    完全吓不到贺兰瓷。

    她也稍稍抬高音调道:“爹,这案子有蹊跷,连他都能看出来,我不觉得您会不知。只是没追查下去,一定有您的苦衷,但陆无忧已经为了查案,在益州生死不知了。我没法视若无睹,我已经打算近日启程去益州了,您理不理睬我都无关紧要,我也只是来问问。”

    贺兰谨语气突然紧张道:“你想去益州?”

    贺兰瓷道:“对。”

    贺兰谨气道:“不许去!”

    贺兰瓷很平静道:“我已经出嫁了,爹,不光是您女儿了。出嫁从夫,他去益州,我去益州,很正常,您拦不住的。”

    贺兰谨看着自己那个过去虽有些叛逆,但大体上还算规矩的女儿,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以为她嫁做人妇,会恪尽职守的相夫教子,但没想到这一趟回来,竟显得比之前还要叛逆。

    也不知是哪来的底气。

    贺兰谨又定定看了她一会。

    贺兰瓷眸光坚定,柔弱清透的水眸里澄澈一片,不带半分犹疑动摇,像是明知前路坎坷,仍愿一往无前。

    让贺兰谨竟一时想起了自己刚入官场时的模样。

    这案子他不是不想查,而是分身乏术,位置越高越知如履薄冰,他总想为天下百姓多做些事,但一个人的能力始终是有穷尽的。

    他不想她知道得太多,也是为了保护她。

    可他的女儿到底是他的女儿。

    这般固执。

    半晌,贺兰谨阖了眸子,有些疲惫道:“为父知道了。”

    贺兰瓷也没想到自己疯狂的念头居然渐渐成了现实。

    以往家眷去投奔当官的夫婿也属正常,但她这一趟却是在陆无忧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且陆无忧也不是外任,但做完这个决定之后,她浑身都轻松了下来。

    甚至突然间觉得很自在。

    倒是她在看文章时,二皇子送来的两个姑娘之一玉莲道:“听闻夫人要去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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