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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给五星好评哦。”送人离开的时候，夏油杰故意笑眯眯地说道。

　　　　“这要看他的劳成果。”伏黑惠小大人似的说道。拒绝虚假评，从他做起。

　　　　夏油杰忍住笑意，双臂环胸，故作勉强地道：“好吧，看在你是第一位顾客的份。”

　　　　【三】

　　　　派人开车送伏黑惠和二级咒灵打工人回家，看了一眼轿车远去的黑影，五条悟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什么嘛，那小鬼可是特意送来给杰的。”

　　　　“别胡说。”夏油杰『揉』了一把五条悟手感极佳的白『毛』，“惠的『性』格认真，你的那些话，他会当真的。”

　　　　“明明杰你自己逗他也逗得开心。”五条悟撇嘴，他俩谁还不知道谁啊。

　　　　不得不说，伏黑惠的第一直觉还是挺准的。

　　　　“虽然逗惠破功是一件挺有成就感的情，也要注意分寸。”夏油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逗就不好了，要懂得可持续发展啊，悟。”

　　　　“哇，好阴险啊，杰。”

　　　　“彼此彼此。”

　　　　坐着轿车远去的伏黑惠：“阿嚏，阿嚏。”

　　　　“奇怪，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海胆男孩喃喃，然后，一张纸巾递到了他面前。

　　　　这是坐在他身边的枯瘦咒灵用勾爪从驾驶座那里的纸抽盒里抽出来。

　　　　源家司机不愧是见大风大浪的人，即使盘旁的纸抽盒诡异地了一下，纸巾凭空飞起，绕了一圈飞到了后车座的海胆小男孩手，他亦能稳稳地把持住盘，一点都不慌。

　　　　伏黑惠看了一眼这只每月5000円从夏油杰那里租来的咒灵，接纸巾，低声道：“谢谢。”

　　　　没问题的。

　　　　他和津美纪一定会好好地生活下去的。

　　　　***

　　　　十一月，夏油杰收到了的情报。

　　　　“东京杉并区日暮神社即将有特级咒灵出世？”夏油杰翻着情报，有些惊讶，“居然是在神社里。”

　　　　诅咒是从人类负面情绪诞生出来的怪物，是人心生出的恶鬼，高发区域是医院和学校这样的地，反观神社寺庙这种凝聚着人类信仰力量的地就少出现诅咒。

　　　　然缺少诅咒诞生的土壤，神道那边又格外在意自己的门面，有点底蕴的神社都会定期举行修禊仪式，禳除灾疠，压根不会给诅咒在神社内壮大的机会。

　　　　再翻两页，夏油杰了然。

　　　　“封印了啊。”

　　　　还不是咒术界的手，而是神道派的人。

　　　　在一众大大小小的神社中，日暮神社只是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神社，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神社中有一棵树龄超五百岁的御神木，靠着卖御守和祈福挂饰勉强维持得下去运转。

　　　　十年前，一场车祸带走了神社神主日暮老先生的儿子，他的儿媳『妇』带着五岁的孙女日暮戈薇和两岁的孙子日暮草太搬来神社跟他一起住。

　　　　然而，打从日暮戈薇住神社中后，怪频发，小姑娘日夜哭泣，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医院中没检查出一个所以然后，日暮老先生带着孙女去找了相熟的朋友，一个真正拥有灵力的神官。

　　　　那个神官一眼就发现了日暮戈薇拥有着强大的灵力，再去日暮神社一看，发现那里邪四溢，完全不是他能够应对的，当即将此报到了伊势神宫。

　　　　伊势神宫派人来调查，这才弄清楚情的原委。

　　　　原来，日暮神社祠堂中那一口全木制的四枯井是封印，一直镇压着井底的怨憎之。随着时间流逝，封印逐渐削弱，明显已经镇不住那些怨憎之了。

　　　　而在这个档口，拥有着强大灵力的日暮戈薇入神社中，自然引来了怨憎之的注意。它本能地冲击着封印，就是想要吞噬日暮戈薇。

　　　　最终，伊势神宫派人举行了仪式，加固了封印，并将神社整个封锁起来。

　　　　至于日暮一家，他们伊势神宫安排了地居住。而日暮戈薇因资质出众，伊势神宫预定。日暮戈薇现在十五岁，已经成了伊势神宫的御神子，地位仅次于只能由皇族女『性』担任的斋王，可以说前途无量。

　　　　再说回日暮神社，伊势神宫虽然一直有派人加固枯井封印，杯水车薪，根本压不住井中快成型的诅咒。那些怨憎之在日暮神社的枯井中结出咒胎，于昨日展开半成品的领域，扭曲了神社附近的空间，这才引起了负责看守封印的神官注意。

　　　　这样的咒胎，一旦出生，必然是特级。

　　　　其实，这种跟诅咒相关的东西，伊势神宫本可以通知咒术界处理。奈何神道看咒术界不爽，他们宁愿想尽办法封印枯井也不愿咒术界求助。

　　　　哪怕是现在，比起联系咒术界，他们选择联系源家，而联系到他这个脱离了咒术界的特级咒术师来处理日暮神社的咒胎。

　　　　这破烂人缘，高层那群烂橘子难道不该检讨一下自己？

　　　　夏油杰合情报，站起身。

　　　　希望那个咒胎能给他一些惊喜。

　　　　***

　　　　【记录：2007年11月】

　　　　【东京■■区（■■神社）】

　　　　【任务概要：■■神社祠堂古井中，特级假想咒灵（名称未定）诞生，展开领域，扭曲空间。得知此紧急态，特派遣特级咒术师五条悟祓除该咒灵。】

　　　　【任务结果：■■神社发生爆炸，咒灵已祓除。】

　　　　【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失踪！】

　　　　【警告！】

　　　　【该档案设最高机密，禁止阅览！】

　第25章　思考人生第25天灰原　夏油前辈……

　　　　“夏油前辈；　　对不起！”生得浓眉大眼的黑发少年土座跪倒夏油杰面前，眼泪汪汪地大喊道。

　　　　“起来。”夏油杰伸手黑发少年拽起来；　　神情无奈地道：“这根就不是你的错。”

　　　　“是……”

　　　　“我都说，不是你的错。”夏油杰歪歪头，凤眸微眯，语气危险几分，“还是说，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夏油前辈说什么都是对的！”黑发少年连忙说道，顿，少年垮脸；　　眼中满是难过与自责，喃喃道：“是……”

　　　　“没有是。”夏油杰看眼前时间定格三月前的学弟，抿嘴唇；　　轻声道：“虽然你的灵魂被人利用的事情让我很生气；　　但是；　　能够见到你；　　灰原，我很高兴。”

　　　　灰原雄，东京高专二年级生，二级咒术师。四月前，他跟同期七海建人执行任务的时候，「窗」的情报有误；　　误级咒灵产土神当成二级咒灵，最终导致人死亡；　　人重伤。

　　　　灰原雄死亡，只抢回半身体。

　　　　七海建人重伤，同时对咒术师工作产生动摇；　　选择退学。

　　　　“夏油前辈……”灰原雄眼泪汪汪地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抬手『摸』『摸』灰原雄的脑袋。

　　　　黑发少年身后并不存的狗狗尾巴都快甩出残影。

　　　　虽然每人都有负面情绪，理论上也就都拥有咒力存，但有咒术师天赋的人依旧少得怜，高专每届的学生也就三人，整年级只招到学生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夏油杰这届是他、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三人，而届就灰原雄和七海建人。

　　　　哦，现这届已经没人。

　　　　咒术师的工作，从入门开始，死亡如影随形，活不到毕业的咒术师实是太多。灰原雄不是第，也不会是最后。

　　　　灰原雄从高专入学开始就是夏油杰的头号『迷』弟，有机会就跟小狗似的围夏油杰转，没少被五条悟嫌弃。但夏油杰最难熬的苦夏时，这活泼乐观的学弟他很大慰藉。

　　　　然而，就是这么活泼爱的学弟，早上的时候还说回来的时候要他和悟带伴手礼，回来的时候却裹白布，闭眼睛，只剩残缺的半身体。

　　　　何谓产土神？

　　　　说白就是当地村民祭祀出来的保护神。

　　　　但是，咒灵身是从负面情绪中诞生出来的怪物，后天附加上去的信仰之力并不足以改变敌视人类的内核。人们以为那是他们的保护神，却不知村中接连不断的死亡就是拜所赐，还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试图祓除产土神的时候，敌视他们，认为他们是来破坏村落安宁的凶手。

　　　　没有意。

　　　　得知灰原雄的死因时，夏油杰意识想到的就是这。

　　　　灰原雄的死亡毫无意，因为那些愚昧村民压根不值得保护。

　　　　灰原雄的死亡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根稻草，却予曾经的夏油杰相当沉重的击，让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咒术师是场马拉松，尽头是同伴们的尸山血海。

　　　　他的这学弟不仅是死于情报的失误，更是死于普通人的恶意。

　　　　回想当时的心境，夏油杰看眼前眉眼如过去，半点怨愤亦无的少年，轻叹口气。

　　　　人的生老病死如四季轮回，这世上不会有比黄泉冥府更加公平公的地方。灰原雄是好孩子，他死后的灵魂进入冥府，审判之后，自会有不错的归处。

　　　　这切的前提是，没有人耍手段，灰原雄的灵魂从黄泉捞出来，利用他，差点彻底杀死他！

　　　　“灰原。”夏油杰眸光晦暗，语气却极为平静，轻声道：“你死后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

　　　　时间倒回小时前。

　　　　夏油杰坐虹龙，路风驰电掣，来到杉并区的日暮神社。

　　　　日暮神社的情况如情报所写，整神社都扭曲进特级咒胎的半成品领域中。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踏入对方的领域中，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废弃祠堂中。

　　　　祠堂的方，是那口原封印怨憎之气的古井。

　　　　夏油杰没有看到那据说古井上方结出的咒胎，显然，特级咒灵已经出生。

　　　　这样的事情对于般咒术师而言是生死危机，但对于夏油杰而言，却是中怀。

　　　　以「咒灵『操』术」吸收的咒灵会失去自然成长的空间，夏油杰固然能够用术式反转咒灵提升实力，但等特级咒灵出生后对付更符合夏油杰的利益。

　　　　夏油杰才不想这种事情上浪费咒力。

　　　　他并没有急去找那只孵化出来的特级咒灵，反而饶有兴致地围那口据说封印那股怨憎之气的古井转圈。

　　　　与其说是有人这口古井上布置封印，不如说，这口井因其质地特殊，天然就具备封印的力量。而让夏油杰有点感兴趣的是，这口古井直镇压的怨憎之气中蕴含的分明是妖怪们的恶臭，仿佛曾葬送过无数妖怪的生命，残留骸骨上的怨恨与诅咒经年累月地发酵，最终诞生出那股也压制不住的怨憎之气。

　　　　这咒灵，是从死去妖怪们未散去怨恨之中诞生出来的。

　　　　夏油杰从井口向看去，他虚虚眼睛，才三十米的深度完全无阻挡他的视线，他看到。

　　　　井底侧的井壁上斜『插』把刀，大半没入石壁中，只『露』出约莫三寸长的黑红『色』刀刃和阔十字形的黑『色』刀颚，刀刃的根刻“灭”字。

　　　　古井幽深，那把刀的配『色』还都是暗『色』，要不是覆灵力的眼眸黑暗中视物，换人，不到井底，他根注意不到那几乎与井壁融为体的刀柄。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望那把刀，搭井沿上的手指微蜷。股莫名的冲动他心底涌起，这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奇怪……”夏油杰抿抿嘴唇，他屈指扣扣井沿，低语道：“你去。”

　　　　秒，夏油杰的身后，只长人类独眼的蜘蛛形态咒灵宛如宣纸上泼墨，凭空出现。迈开长绒『毛』的细长附肢，咔哒哒地从井口爬去。

　　　　三，那只独眼蜘蛛咒灵就爬到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