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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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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不过这应该是现在这段关系最好的平衡点了吧?

    老板想梳什么头?

    苏枝儿刚想问,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快过脑子,直接就替男人梳了从前的灯笼辫。

    灯笼辫将男人那张脸完全露出来,少年感夹杂着青年者的凌厉扑面而来,那双眸子黑沉沉地压着灯色,眼瞳也是黑的,几乎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

    “你不开心吗?”男人似乎心情不错,指尖绕着灯笼辫的辫子尾巴转了转。

    动作肆意又乖戾。

    苏枝儿盯着他的脑袋神游天外,下意识的回了一声,“唔。”

    眼前的脑袋突然动了,灯笼辫像金鱼的尾巴一样晃了晃,男人起身,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倾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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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5 章(请扶稳您的绿帽。。。)

    男人昳丽的容貌近在咫尺; 苏枝儿下意识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不能亲。”

    男人皱眉,“为什么?”

    “因为,朋友之间是不能亲的。”苏枝儿觉得有必要纠正他这点了; “你以后都不可以亲我。”

    身为太子殿下; 周湛然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 他拧着眉头直起身; 正对上苏枝儿黑白分明的眸。

    颤巍巍的。

    苏枝儿紧张地搓了搓手; 又道:“而且也不是所有人亲了以后都会开心的……”

    男人听明白了,他亲她,她其实是不开心的。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因为小娘子的一句话又隐隐开始有发疯的征兆。

    可他不知道想到什么; 生生将这股怨怒之气压了回去。只是沉着脸起身; 从床头枕边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苏枝儿愣愣伸手接住,一边问; “这是什么东西?”一边伸手打开。

    盒子精美无比; 一看就是高贵的包装盒,没有几百两银子下不来的那种; 可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两颗红薯?

    “这个是……红薯?”苏枝儿表示怀疑; 她甚至猜测这是假装成红薯的沉甸甸的金子。

    可当她小心翼翼地掐开一点皮; 看到里面的肉时; 才终于确定; 这; 就是一颗; 平平无奇的红薯。

    周湛然不知道这个叫什么; 他看到她因为惊奇而瞪圆的眼,问她; “开心吗?”

    苏枝儿:……

    好吧。

    说不开心是假的,还有点感动。

    她最近碎碎念着想吃红薯,男人就不知道从哪里替她弄来了。

    “嗯。”苏枝儿老脸一红,心里充斥着小女生收到礼物的兴奋感。

    为了表示感谢,她问,“那个,我们要不烤个红薯吃?”

    。

    大早上,天还没亮,东宫内就传出了香甜的烤红薯味。

    香味勾起了苏枝儿的馋虫,她盯着炭盆不停地看,终于在她看了一百次后,红薯熟了!

    苏枝儿赶紧从炭盆里把烤好的红薯扒拉出来,一人一半。

    “喏,烤红薯。”

    男人歪着头坐在炭盆旁边,看着那截橙红色的烤红薯,在微冷的屋子里散出氤氲的白色香甜气息。

    他冷白面皮上眉头微蹙,似乎是不怎么感兴趣,可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红薯皮没剥开,黑色的灰烬沾了满手。

    男人略显嫌弃地甩了甩手,没甩开。

    又甩了甩手,还是没甩开。

    苏枝儿捧着红薯,看他像猫咪沾到脏东西似得甩手方式陷入了一下沉默,然后冷不丁想到那只大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猫者喵?

    男人终于还是没甩干净,那边,苏枝儿“呼哧呼哧”地吹了吹,剥开红薯皮,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大口。

    哇,又甜又香又糯。

    小娘子幸福地眯起眼。

    周湛然看到她高兴的小模样,也忍不住勾了勾唇,然后张嘴,小猫似得舔咬上一小口。

    不是很合他的口味。

    旁边的小娘子大口朵颐,男人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也跟着吃完了。

    。

    一个小红薯,两个人一人一半分完。

    苏枝儿看着自己吃得黑乎乎的嘴,有点不好意思,再看男人,面颊和唇角都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她的狼狈模样。

    苏枝儿:……这就是属于贵族的优雅吗?即使这位老板是个疯子,也拥有如此完美的疯度。

    吃了一个红薯,还剩下一个。

    苏枝儿把它放好,跟周湛然说,“我们把它种下去吧,这样过几个月就能收获很多很多红薯了。”

    今年种下一颗小红薯,明年就能收获一大堆小红薯啦。

    “嗯。”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苏枝儿把红薯放好,然后想起正事来。

    “那个,”她坐到男人身边,神色踌躇,“窦美人的事,你还记得吗?”

    男人的面色又阴沉下去,如果问的人不是她,现在那人估计早就脑袋搬家了。

    苏枝儿也知道问的突兀,可这事关礼王和周湛然之间的生死恩怨。

    “殿下,窦美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苏枝儿硬着头皮继续问。

    男人偏头,看向她的视线冷飕飕的,就像是裹了数层寒冰。

    他起身,再也没看苏枝儿,就那么走了。

    苏枝儿面露懊恼,她觉得自己应该再问的委婉一点的。

    可其实她明白,不管她问的再如何委婉,只要一提到窦美人,男人都会无比抗拒。

    因为这是他心底里无法让人触摸的底线。

    。

    周湛然立在房廊拐角处,那里幽暗而隐蔽。

    冬日寒风之中,隔着一扇花窗和墙壁,那里站着两个宫娥,她们的身影从镂空的花窗中显现出来,用正常的语速谈论着太子杀母之事。

    “听说太子殿下也跟圣人一般有疯病,咱们大周这是没救了,看来是这根烂了。”

    “是呀,才十三岁就敢弑母了……”

    最近太子殿下鲜少杀人,这些宫娥们似乎都忘记了她们的太子殿下是怎样一位人物。

    两个宫娥说着话,正要走,一转身却见身后花窗内印出一个人影。

    房廊四周栽种了几株梅花,正从那个花窗印出来,如画一般。可现在这幅画中却立着一个嗜血恶魔,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们看。

    两个宫娥吓得面无血色,径直跪倒在地,使劲磕头。

    “殿,殿下……”

    男人垂眸,透过花窗看到这两个宫娥磕得满头是血。

    他的表情冷淡至极,只是缓慢吐出两个字道:“杀了。”

    两个宫娥瞬时瞪大眼,喉咙里发出最后的哀嚎声,“殿下饶命,殿下饶……”

    肖楚耀不知何时出现在这两个宫娥身边,手中的绣春刀拔出,径直抹下其中一名宫娥的脖颈。

    鲜血飞溅,尽数洒在雪白的墙壁和花窗上,像冬日里一抹艳丽的红梅。

    另外那个宫娥吓得跪地爬行,踉跄着想起身逃跑,也被肖楚耀一刀毙命。

    周湛然透过花窗,神色淡然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他捻了捻佛珠,问,“弑母之人,你会害怕吗?”

    肖楚耀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那刀上的血顺着刀尖往下滴,明明修罗一般的模样,却不敢回答他家主子的话,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

    “说。”男人掀开眼皮,眸色阴暗。

    肖楚耀双膝跪地,依旧不言。

    不敢说。

    可周湛然却明白了,是害怕的。

    一个弑母之人,是会令人恐惧的。

    若是从前,周湛然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反正他不在乎,可现在……“查一下。”

    男人转身,面对那几株冷香扑鼻的梅花,“五年前,伺候窦美人的所有人,都查一遍。”

    。

    苏枝儿没从周湛然那里问出任何消息,没办法,她就只能去问别的人了。

    比如金公公。

    再听到苏枝儿的问题时,金公公的脸瞬时变得惨白。

    苏枝儿从来没看过一个人的脸能变得这么白。

    “金公公?”苏枝儿都怕金公公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被吓死了。

    幸好,金公公能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那么久,也不是普通人。

    “郡主,此事乃皇家秘辛。”金公公摇头,小心的往四周看,“奴才也不知道。”

    苏枝儿失望了,没办法,她只能自己猜。

    既然不是周湛然杀的,会不会是……皇帝杀的?除了皇帝呢?还有后宫争宠,比如妃嫔与妃嫔之间的勾心斗角。

    “那个,皇后娘娘性子如何?”苏枝儿缠着金公公继续问。

    “皇后娘娘吗?最是温顺贤德。”

    金公公说的都是场面话。

    唉,白问。

    宫里头的人都戴着一副假面,金公公这种老油条又什么都不肯说,真实信息全然不知。

    苏枝儿又开始用她的咸鱼脑努力思考。

    窦美人一案是陈年旧案,圣人压着不管,只说窦美人是自尽而亡,可宫里却人人都知道是“太子杀人案”。

    这对于周湛然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谁会对一个杀死自己亲生母亲的人产生好感呢?

    就算是忠心于皇室的大臣们听到这种事,心里也难免要膈应一下,就更别说是普通百姓了。

    国在民心,民心若稳,国便稳,民心若失,国便失。

    就是因为周湛然的无所谓和郑峰的有心为之,周湛然才会将这大好的一副棋盘输得彻彻底底。

    可其实,他或许根本就没有对这副棋盘上过心。

    输或者赢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最近主子心情不太好,先是去拆了礼王府,又去拆了云府。”金公公看着苏枝儿愁得不行的小模样,又想到自己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主子爷,心中不忍,觉得这位长乐郡主或许就是他家主子爷的转机。

    虽然不能说太多,但金太监也难得感叹了一句,“都是当年窦美人的事闹得。”

    现在以苗内阁为首的反太子党已经将事情挑明,用窦美人的案子来逼迫圣人制裁太子。

    若单单只是几个老臣,圣人还能骂一顿,打一顿,可偏偏连太后都掺和进来了。

    “圣人虽然一心护着主子,但这次却连太后都掺和进来了。”金太监又叹。

    苏枝儿也跟着叹气。

    老板要死了,他们这些员工也会跟着死翘翘的。

    苏枝儿没办法,只能一边咸鱼瘫,一边努力的继续想。

    苗内阁和太后借窦美人一事如此针对太子,得益的人是谁?

    圣人之太子一个儿子,如果圣人去了,太子也被弄死了,那么继承帝位的人当然就是皇室剩下的另外一个唯一血脉,礼王殿下了。

    不过苏枝儿知道,礼王对皇位并没有任何意思,他只是想要替窦美人报仇罢了,到时候这皇位还是郑峰的。

    如果她不能找出真凶,替男人脱罪,那这场原书中的剧情也就无法避免了。

    。

    苗内阁一边领着几个朝臣对着圣人以死相逼,一边暗地里还在操作着拯救自个儿的女儿。

    深夜,一辆马车从前街驶入,悄无声息地停在苗府后门。

    苗夫人呜咽着抱住从马车上下来的苗小姐。

    仅仅几日,苗小姐就变了一副模样,从精致的贵族小姐变成了街边的破烂乞丐。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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