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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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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士英嘲讽道:“这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剃发易服降了清,所谓的正人,尚不如我这被世人唾弃的阉党。如果候爷非要问马某该担几成责,那马某回答,最多一成。”

    “哦?”吴争问道,“这样说来,已有七成,还有三成责,该由谁来担?”

    马士英想了想道:“该有四镇主帅来担余下三成。”

    吴争听了,突然发作,怒道:“你是在我的面前诋毁靖国公吗?”

    马士英有些愕然,他道:“马某不敢诋毁靖国公,靖国公虽说粗鄙,但确是忠臣。但其余三镇,广昌伯刘良佐、兴平伯高杰、东平伯刘泽清,哪个不是两面三刀,与朝廷离心离德?关键是这四镇总兵内部就有仇怨,若非史可法不断从中调停,恐怕四镇早已自己打起来了。

    候爷想必知道,除了靖国公黄得功拼死护驾,战死沙场,其余三镇皆降了清。刘良佐就不必说了,其弟刘良臣早在崇祯四年大凌河之战时就已随总兵祖大寿投降清廷,受封广昌伯驻守寿县之后,对周边更是纵兵抢掠,无恶不作。他的军功全是来自镇压民贼,就从来就没有真正抗过清,兴平伯高杰原是民贼降将,早年就与清军眉来眼去,而投于弘光帝之后,仅以斩杀了一个徐州强盗头子,而受封兴平伯、太子太傅。

    至于东平伯刘泽清,崇祯末年升至山东总兵时,就已经露出反意。大顺军迫近北京时,崇祯帝命他率部火速入卫京师,他却谎称坠马受伤,拒不奉诏。不久大顺军进入山东,他带领主力没发一矢,就向南逃至淮安占地为王,这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马某并无诋毁死人之意,候爷明鉴。我只是想说,弘光朝的灭亡,实在不应该怪罪到马某的头上,至少马某不该担下大部分的责。”

    吴争其实心里还有比较认可马士英阐述的,马士英一个“奸倿”,在这种乱世之中,所能起到的负面影响绝不可能那么大。

    因为他手中并无军权,反倒是象四镇总兵、史可法这样手握重兵的,才能对这个战局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南明百万明军,其实也就是史可法手中的朝廷军队,加上四镇手中的兵匪,还有些临时组建的新军罢了,绝不是真的百万正规军。

    可吴争不动声色地质问道:“如果不是你挑起党争,弘光朝再怎么也不至于一年就亡吧?”

 第三百二十三章 是真太子吗

    马士英大呼冤枉,“候爷难道不知,党争一旦开启,凶险不亚于战场,甚至更为残酷。战场上,敌人无非就要你一人死罢了,可党争不一样,敌人不仅要让你死,还要你的家人、你的亲朋好友一起死,让你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日。试问,东林党人开战,马某难道甘心就戮,祸延家人?马某能不迎战吗?”

    说到这,马士英有些激动起来,“今日马某为鱼肉,靖海候为刀殂,要杀要剐,全凭候爷一句话,马某人既然说了,就得说个彻底。”

    吴争启唇道:“说就是了,没人拦你。”

    “靖海候莫非以为,南京是清军攻陷的吗?”

    “难道不是?”

    “哼!”马士英轻嗤道,“扬州陷落,清军来攻之前,其实南京就如同无防之城。史可法扬州一战,将朝廷精锐尽数埋葬,而四镇早已貌合神离。候爷是否听闻过之前假太子一案?”

    吴争微微点头道:“有所听闻。”

    “就是这假太子一案,引得宁南侯左良玉乃举兵于武昌,称奉太子密诏,以救太子、诛士英为名,顺流而下,进逼南京,由此发生内讧。哼……哼,一个朝三暮四之徒,竟也有脸扮演靖难忠臣?他无非是想借此事毁坏皇帝的名声,逼迫朝廷妥协,交给他更大的自主权,候爷可知,四镇之地,包括靖国公辖地在内,一年之中,所有赋税皆被截留,朝廷从未得到过一文?”

    吴争沉默,这事他有所听闻。

    “假太子一案,彻底使得皇帝的威严扫地,从此之后,政令不出南京城门。可马某依然能清楚地察觉出此事背后,有着东林党人的影子。”

    吴争皱眉道:“休要胡说,弘光朝灭亡,与东林党人有何好处?”

    马士英一愕,而后哑然失笑,问道:“候爷难道没有听过一句俗话,叫损失不利己吗?”

    吴争一愣,而后恍然,恼怒道:“你是在讥讽本候吗?”

    马士英这才收敛起来,正容道:“我当初施计联络四镇,拥立福王,率大军护送福王至南京浦口。史可法与东林党人虽然满心悔恨,但见大势已定、木已成舟,也就只能接受现实了。可东林党人一直在找机会翻盘,假太子一案,就是个最好的楔入点。只要假太子一死,皇帝就坐实了君无德的恶名,君无德,盛世之时下罪己诏也就罢了,乱世、特别是福王登基的资格有争议时,那就是灭顶之灾啊。”

    吴争突然道:“那弘光帝究竟有没有杀太子?”

    马士英一愣,沉默了一会反问道:“如果候爷易位相处,会如何处置这位太子?”

    吴争没有预料到马士英会反问,一时无言以对。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互视了好一会。

    吴争突然从口中蹦出一个字来,“杀!”

    马士英轻吁一口气道:“候爷英明,换作任何人,这事的处置方法都一样,那就是杀。否则时间一长,人心浮动、帝位不稳、社稷动荡啊。”

    吴争虽说蹦出了一个杀字,可终究叹息道:“可杀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将事情更加激化。”

    马士英如同遇到知音般激动起来,颤声道:“候爷英明,这事就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啊。不杀,人心浮动。杀,人心一样浮动。”

    吴争突然问道:“那太子……是真太子吗?”

    马士英的眼睛突然瞪圆,愣愣地看着吴争,好一会,回答道:“自然不是!马某虽然鄙劣,可弑君之事,断不敢做!那就是个冒充的少年人,肤发、言词、行止皆粗鄙不堪,马某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必是假的。只是既然他已经被有心人带到了朝堂之上,那就得按例来,不是马某可一言而决的。”

    吴争心中好象有些失望,又好象觉得轻松了许多。

    马士英说得没错,弑君终究是这世间最大的罪恶,不管君是不是昏君。

    “那假太子最后是怎么死的?”

    马士英摇摇头道:“马某谏言皇帝,关押此人,并无谏言杀了此人。”

    “会不会是弘光帝另派人下的毒手?”

    马士英想了想道:“不会……应该不会。我记得当时与皇帝说清楚杀与不杀的利弊关系,皇帝也觉得是不杀为好,只要不为人知的关押着,那就等于有质在手,利大于弊。”

    “可毕竟最后还是死了。”

    “这就是我说这事必是有东林党人在背后作怪的原因。”

    吴争不同意,“或许不是东林党人,也有可能是清廷派细作在作祟呢?”

    “不,不可能是清廷。如果是清廷所为,他们必定不会找来一个并不酷似的假太子来恶心皇帝和朝廷,他们会精挑细选一个难辩真假的人来。其次,假太子无故死于关押之处,想来清廷还没有这个能为进入皇宫中行刺,真要那样,何必多此一举弄个假太子,直接行刺皇帝和重臣不更好?最后,假太子的死,对清廷反而没好处,若真是清廷指使细作,那让假太子活着,更能引起我朝混乱。”

    吴争微微点头道:“言之有理。”

    “马某可以肯定,假太子也绝非皇帝所杀,皇帝很清楚,这个时候假太子有事,这帐就会记在他的头上,况且,真要是皇帝杀人,那又怎么可能将此事传扬出去呢?”

    吴争再次点头,这话有道理,皇帝杀人,销毁一具尸体应该不难,又怎么让外面立马就知道假太子死了呢?

    马士英道:“所以,此事背后一定是东林党人在作祟。只有他们,可以将一个根本与太子无任何相似之处的人,带到朝堂之上廷议。也只有他们有这个动机,同样也只有他们可以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然后立马将消息散布出去。”

    吴争虽然心中意动,但脸上不置可否。

    看着一脸激动的马士英,吴争岔开话题问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弘光朝亡,你被鲁王、隆武朝双方排挤、驱逐,为何还要……辗转各地抗清呢?”

 第三百二十四章 马士英的选择

    马士英微微一怔,突然正气凛然地说道:“马某要做忠臣!”

    这样子确实让吴争吓了一跳,好一会吴争没好气地道:“别跟本候来虚的,说实话。”

    马士英脸上的正气瞬间消失,他讪笑道:“瞒不过候爷,马某只想为自己挣一份身后名。”

    “身后名?”吴争诧异了,这奸倿居然想为自己挣一份身后名?

    马士英又激动起来,“马某有自知之明,虽说为官不堪,可也确实为朝廷做了不少事。可东林党人借题发挥,生生将马某诋毁成万恶不赦之徒,马某就算是死,也不瞑目。”

    “那你想如何?”

    听吴争这么一问,马士英突然推金山倒玉柱,跪了下来。

    “若靖海候不弃,士英愿辅佐候爷开创一番大业!”

    吴争傻眼了,这唱得是哪出?

    自己是有收留他的意思,那也是想给他提供一个享清福的闲差,算是给厉如海一个交待,也算是赏赐马士英这两年终究没有投清,还在组织人马抗清的苦劳吧,吴争心里根本没有让他辅佐自己的想法。

    可看马士英这架势,倒是有些落难英雄欲投明主的味道了。

    吴争呵呵笑了起来,起身上前搀扶马士英道:“过了,实在是过了。马大人原是弘光朝首辅,岂能居于吴争一个区区候爵之下,如果马大人真有老骥伏枥的想法,也该去应天府投效朝廷、监国殿下才对。”

    可马士英不肯起身,他叹息道:“东林、复社之人,将老朽诋毁如斯,马某恶名在外,就算去了应天府,也无出头之日,反而引来杀身之祸。此次蒙候爷相护,保得一条命,来日也必被清除出局,甚至性命不保。”

    这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就象马士英所说,党争一起,就无法善了,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因为谁也不会给对手留下死灰复燃的余地,所谓痛打落水狗嘛。

    还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党争的残酷,那就是于对手宽仁,那就是自寻死路。

    与战场上不同,党争的失败者,会被牵连至阖家满门及亲朋好友。

    这也是谈到党争,人人色变的主要原因。

    也正是因为如此,清流不再是清流,而阉党也不仅仅是阉党。

    党争到了最后,已经不是计较对错,只论胜负。

    所以,无论是清流还是阉党,到了最后,无所不用其极,谁也别说谁手段龌龊、行事阴狠,都一个样。

    打个比方,一个不属于两党的正人君子,他如果被有心人诬陷为了阉党,那么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自证清白。

    怎么证?

    胡编乱造或者旧事重提,亦或者加油添醋,写一份弹劾阉党的奏折呈上去,用这样的手法来证明自己与阉党势不两立。

    反之,也然。

    就这样,人人自危,而很多的罪名却是不尽实、得不到验证的。

    但因奏折白纸黑字的存在,这些罪名就会越来越夸张,连百姓都耳熟能详,以至于后来被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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